双胞胎哥哥的订婚宴上,我撕毁了老公连夜为我求来的平安符。大姑姐骂我疯了,
婆婆狠狠打了我一下,老公痛苦地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我用半条命为你换来这次续命的机会,你是非要我们一起死吗!」我却癫狂地笑出声,
「我当然知道,但一个偷走我气运,害我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男人,他的命有什么用?」
「不如还给我!」全家人惊恐地看着我,「你疯了!现在还信那些鬼神之说,
没有池越用命换的符,你今天就要暴毙了!」1.金色的符纸在我指尖被撕成两半,
然后是四半,八半……最后化作纷飞的碎屑,洋洋洒洒地落在铺着昂贵地毯的宴会厅里。
周围的喧嚣瞬间静止。我老公池越,那个在外人眼中温润如玉、爱我如命的男人,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踉跄一步,捂住胸口,猛地跪倒在地,
一口鲜血喷在了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像一朵猝然绽放的、不祥的红梅。「阿越!」
尖叫声划破死寂。大姑姐池蔓一个箭步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林昭你这个疯子!
你知不知道这道符是阿越跪在普陀寺外三天三夜才求来的!他是为了救你的命!」
婆婆周岚更是直接,她冲上来扬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力道之大,打得我偏过头,
耳朵里嗡嗡作响。「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毒妇!我们池家是倒了什么血霉娶了你!
阿越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居然……你居然毁了它!」**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
我却笑了。我慢慢转回头,目光越过她们,落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喘息的池越身上。
他抬起头,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此刻满是震惊、痛苦和不敢置信。「昭昭……为什么?」
他声音发颤,嘴角还挂着血丝,「我用半条命为你换来这次续命的机会,
你是非要我们一起死吗!」他的表演一如既往地完美,情深意切,肝胆相照。
若不是三天前我在鬼门关走过一遭,或许我真的会信了。我癫狂地笑出了声,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当然知道。」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但一个偷走我气运,害我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男人,他的命有什么用?」我一步步走向他,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一字一句道:「不如还给我!」全场哗然。
我自己的父母也惊呆了,我妈冲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声音都在抖:「昭昭,你胡说什么!
快给阿越道歉!」双胞胎哥哥林屿和他美丽的未婚妻也站在不远处,脸上写满了错愕和担忧。
婆婆周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我,对周围的宾客哭喊道:「大家听听!她疯了!
我们阿越为了给她治病,访遍名医,求神拜佛,她自己身体不好,现在反倒赖上我们了!」
「你疯了!」池蔓也跟着尖叫,「现在还信那些鬼神之说,没有池越用命换的符,
你今天就要暴毙了!」暴毙?我低头看着自己冰冷的手。或许吧。毕竟,
今天是我的二十五岁生日。也是那个道士所说的,我的死期。2.我和池越是大学同学,
自由恋爱。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家境优渥,品学兼优,待人接物永远温和有礼。而我,
只是个普通女孩,除了长相清秀,和哥哥林屿是龙凤胎这点比较特殊外,再无过人之处。
他的追求热烈而真诚,满足了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毕业后,他不顾家人的反对,
毅然决然地娶了我。婚后两年,他对我呵护备至,公婆和大姑姐虽然对我颇有微词,
但看在池越的面子上,倒也相安无事。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梦。直到我二十三岁那年,
我的身体开始莫名其妙地变差。起初只是容易疲劳,失眠健忘。
后来发展到经常性的心悸、眩晕,甚至会突然昏倒。我们跑遍了国内外所有的大医院,
做了无数检查,都查不出任何病因。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精神也越来越差,
像一朵正在迅速枯萎的花。而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池越。他的事业蒸蒸日上,
原本只是小有成就的家族企业,在他手里迅速扩张,短短两年就成了行业内的巨头。
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好,精力旺盛得不像话,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所有人都说,我是拖累了他的扫把星,只有他自己,永远温柔地握着我的手,
告诉我:「昭昭,别怕,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为你找最好的医生。」他确实是这么做的。
为了我的病,他耗费了无数金钱和精力。甚至在所有医学手段都宣告无效后,
他开始为我求神拜佛,遍访名山古刹,只为求一张能为我续命的平安符。他是那么爱我,
爱到可以付出一切。我也曾为此感动得无以复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三天前,我突发心衰,被送进抢救室。在意识弥留之际,我看到了。
我看到一条金色的、若有若无的气流,正源源不断地从我心口涌出,
汇入到病床边紧握着我手的池越体内。随着气流的涌出,我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冷。
而池越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诡异的、满足的红晕。那一瞬间,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白胡子老道士曾对我说过的话。那是我大二暑假和朋友去青城山玩,
一个摆摊算命的道士拦住我,非要给我看相。他说:「小姑娘,你生于七月半,命格极阴,
本是早夭之相。幸而你有个孪生兄弟,龙凤呈祥,阴阳互补,为你挡了煞,才得以平安长大。
」「但你要切记,二十五岁是你的一道大坎。在此之前,
绝不可近命格纯阳、或身负邪术之人,否则你的气运会被对方吸食殆尽,神仙难救。」
当时我只当是江湖骗子的胡言乱语,一笑置之。现在想来,字字泣血。
3.池越的生日是六月初六,至阳之时。而我,七月十五,鬼节出生,至阴之命。
抢救室的门被推开,医生宣告我死亡的时候,我看到池越眼中一闪而过的狂喜和贪婪。
他以为我死了。他以为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吸走我最后一丝气运。可他不知道,
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是哥哥林屿在我出生时,我爸专门找高僧开过光的。
它在我心跳停止的瞬间碎裂了,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将我的魂魄重新打了回去。我活了过来。
在所有人喜极而泣的庆祝中,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池越。看着他从最初的震惊,
到后来的惊疑不定,再到最后,重新伪装成那个深情款款的好丈夫。
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只当我是侥幸,是医学奇迹。
他甚至还策划了今天这出戏。去普陀寺求符,跪上三天三夜,弄得人尽皆知。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深情,看到他的付出。他要用这张所谓的「续命符」,
将我牢牢地绑在身边,直到吸干我最后一滴血。这张符,根本不是什么续命符。
它是一道锁魂咒。一旦我接受了它,我的气运就会被彻底锁定在他身上,再无挣脱的可能。
而他吐出的那口血,也不是因为符纸被毁的反噬。是因为我当众撕毁了它,
打破了他精心营造的「深情人设」,让他苦心经营的气运根基,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气的,
也是怕的。「林昭!你还在发什么呆!快送阿越去医院!」
婆婆的尖叫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助纣为虐的女人。
「去什么医院?他没病。」我走到池越面前,蹲下身,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偷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池越,我们的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的眼神,
不再是伪装的痛苦,而是真真切切的,恐惧。他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不……昭昭,
你听我解释……」他抓住我的手,声音嘶哑。我嫌恶地甩开他。「别碰我,我觉得脏。」
我站起身,环视着周围一张张或指责、或担忧、或惊疑的脸。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了我哥林屿身上。他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哥,」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带我回家。」林屿没有丝毫犹豫,他排开众人,走到我身边,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单薄的肩上。「好。」他揽住我,
准备带我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站住!」婆婆周岚像头发怒的母狮,
张开双臂拦在我们面前。「林昭,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儿子!
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今天就告你诽谤!」池蔓也跟着附和:「就是!
自己身体不好就赖别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看你就是得了妄想症!」
池越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被他母亲和姐姐扶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看着我,
眼中含泪,痛心疾首:「昭昭,我知道你生病难受,心里苦,有什么怨气你都可以冲我发。
但你不能……不能这么凭空污蔑我。」他演得太好了,周围的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我的父母也面露难色,我爸走过来,低声劝我:「昭昭,
别闹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今天是哥哥订婚的日子。」是啊,我怎么忘了。
今天是我哥的好日子。我不该在这里,毁了他的订婚宴。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
「证据?」我冷笑一声,「你们想要证据,好,我给你们。」我看向池越,
一字一句地问:「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三清观,请张天师做一场法事,
验一验你这身泼天的富贵,到底是从哪来的?」4.「三清观」三个字一出,
池越、周岚和池蔓的脸色齐齐一变。普通人或许只当三清观是个普通的道观。
但他们这些玩弄玄学手段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三清观的张天师,
是当今玄学界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以降妖除魔、辨正驱邪闻名,最是痛恨旁门左道。
让他来做法,池越偷我气运的事,定会暴露无遗。周岚最先反应过来,
她色厉内荏地尖叫:「做什么法事!我们是正经人家,不搞那些封建迷信!林昭,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是吗?」我扯了扯嘴角,「刚刚是谁说我信鬼神之说?
现在怎么又怕起封建迷信来了?」「你!」周岚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池蔓眼珠一转,
立刻找到了新的攻击点:「哥,你听听,她居然让你带她回家!林昭,你别忘了,
你已经嫁给了我哥,是我们池家的人!你想跟我哥走,是想干什么?婚内出轨吗?」
她故意拔高音量,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做法事」转移到了「婚内出轨」上。
我哥林屿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她:「池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昭昭是我妹妹,她现在状态不好,我带她回家休息,天经地义。」「妹妹?」
池蔓夸张地笑起来,「叫得真亲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亲兄妹呢。」
这话就说得极其恶毒了。我和哥哥是龙凤胎,从小感情就好。林屿性子沉稳,一直很照顾我。
现在池蔓居然拿我们兄妹的感情来泼脏水。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
林屿却先一步把我护在了身后。他平静地看着池蔓,眼神却冷得像冰。「池**,
我林家的家风,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今天是我和清清的订婚宴,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请你让开。」林屿的气场很强,池蔓被他看得有些发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但一旁的周岚却不肯罢休。「林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家阿越还在这里呢,
你们林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当着老公的面就要跟别的男人走?」她故意混淆视听,
把兄妹之情扭曲成男女私情。我爸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我妈走过来,想拉我,
却被林屿挡住了。「妈,让昭昭跟我回去。」林屿的声音不容置疑,「她现在需要休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池越,突然又咳出了一口血。他扶着胸口,虚弱地靠在墙上,
惨白着脸对我笑。「昭昭,别跟妈和蔓蔓吵了,是我的错。」「我知道,
你怨我没能治好你的病,恨我没用。」「你要跟林屿走,就走吧。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好。
」他这番以退为进的话,瞬间让他成了全场最无辜、最可怜的人。而我,
则成了那个无理取闹、不知好歹的疯女人。就连我爸,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不赞同。
「昭昭,你太任性了。阿越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不能这么伤害他。」看,
这就是池越的高明之处。他永远不会和我正面冲突,只会用这种温柔的、包容的姿态,
将我置于所有人的对立面。上一世,我就是这样,被他一步步孤立,最后求告无门,
只能任他宰割。可惜,我重生了。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好啊。」我走到他面前,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轻轻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我的动作温柔,语气却冰冷刺骨。
「既然你这么深情,那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吧?」我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刀锋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在所有人惊恐的尖叫声中,我握着刀,抵在了池越的心口。「你不是说,
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甚至生命吗?」「现在,证明给我看。」「你敢不敢,
陪我一起死在这里?」池越的身体僵住了,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骇和恐惧。他怕了。
这个靠着吸食我的生命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怎么可能愿意去死?
「昭昭……你别冲动……把刀放下……」他声音发颤,试图安抚我。「疯了!
林昭你真的疯了!」池蔓尖叫着就要冲上来。「别过来!」我厉声喝道,
刀锋又往前送了一分,刺破了他昂贵的西装,一缕血丝渗了出来。
池蔓和周岚吓得立刻停住了脚步。「昭昭!」我爸妈也吓得魂飞魄散。只有我哥林屿,
他虽然也紧张,但眼神却异常镇定。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劝我放下刀,
而是沉声问我:「昭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不愧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即便是在这种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的情况下,他依然选择相信我。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池越。「怎么?不敢了?」我嘲讽地勾起嘴角,
「你不是爱我爱到可以去死吗?你的深情呢?」池越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恐惧是那么真实,那么明显,以至于周围的宾客也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如果他真的问心无愧,如果他真的深爱着我,此刻他应该坦然赴死,或者至少,
会试图夺下我手中的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怕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周岚眼看局势就要失控,她急中生智,突然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哎哟……我的心脏病……要犯了……」「妈!」池蔓和池越同时惊呼出声。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我哥林屿抓住这个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精准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将那把刀夺了过去。「昭昭,冷静点!」我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我没有挣扎,只是把脸埋在他怀里,无声地痛哭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池家母子趁乱,扶着「昏迷」的周岚,
在众人的簇拥下,狼狈地逃离了宴会厅。一场盛大的订婚宴,最终以一场闹剧收场。
我哥林屿没有追问,只是沉默地把我带回了家。回到我从小长大的房间,我把自己摔在床上,
用被子蒙住了头。我以为我会迎来父母的质问和责骂。但没有。过了很久,房门被轻轻推开。
林屿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昭昭,起来喝点水。」我从被子里探出头,
眼睛又红又肿。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我。「现在,
可以告诉我了吗?」他轻声问,「那个池越,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5.我看着林屿沉静而包容的眼睛,多日来的委屈、恐惧和愤怒,
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我把所有的事情,从那个道士的批言,
到我在抢救室看到的诡异景象,再到我对池越的怀疑和今天的试探,全都告诉了他。
我说得语无伦次,说到最后,泣不成声。林屿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也没有露出丝毫怀疑或不耐烦的神色。等我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才递给我一张纸巾,
沉声开口。「所以,你认为池越一直在用某种玄学手段,窃取你的气运,导致你身体衰败。
而他今天求来的那道符,是一个陷阱。」我用力点头,声音沙哑:「哥,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都是真的!我能感觉到,我的生命力在流失,
全都流进了他的身体里!」「我相信你。」林屿的回答,简单而坚定。我愣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信我?」「我信。」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昭昭,我们是双胞胎,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从你生病开始,
我就觉得不对劲。」他说,我的身体从小就比他弱一些,但绝不至于到药石无医的地步。
而且,最奇怪的是,每次我病情加重,池越公司的股价就会迎来一波大涨。
每一次我从医院抢救回来,池越就会签下一个大单。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巧合得像是一种精准的置换。「我之前也怀疑过,但没有证据,
也不敢往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上想。」林屿的眼神冷了下来,「现在看来,是我太大意了。」
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像一道暖流,瞬间驱散了我心底的寒冰。「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抓着他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池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别怕。
」林屿拍了拍我的手,眼神冷静而锐利,「他们既然敢用这种邪术,就一定有破解的办法。
你说的那个三清观张天师,我们明天就去找他。」「可是……」我有些犹豫,
「爸妈那边……」今天我在宴会上的举动,已经让他们大失所望。他们只信科学,
绝不会相信这些玄学之说。「爸妈那边,我来处理。」林屿站起身,「你今天受了惊吓,
好好休息。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见池家的任何人,不要接他们的电话,
更不要吃他们送来的任何东西。」他叮嘱完,又替我掖了掖被角,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有哥哥在,真好。然而,
我终究还是低估了池家的**程度。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楼下就传来了喧闹声。
是周岚和池蔓来了。她们不是来吵架的,而是来「负荆请罪」的。周岚一见到我妈,
眼泪就下来了,拉着我妈的手,把昨天的事都归咎于自己。「亲家母,都怪我,
是我没教好蔓蔓,让她胡说八道,才**得昭昭情绪失控。」「昭昭这孩子,
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什么性子我们最清楚。她就是病得久了,心里苦,
才会说那些胡话,我们都理解。」池蔓也一反常态,低着头,
小声地对我爸妈道歉:「叔叔阿姨,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昭昭姐。」
她们俩一唱一和,姿态放得极低,倒显得我们林家咄咄逼人了。我妈是个心软的人,
见她们这样,气早就消了一半。「哎,事情都过去了,别提了。昭昭那孩子,
也是被我们惯坏了。」就在这时,池越也来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脸色依旧苍白,
看起来虚弱又憔셔。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走到我面前,温柔地看着我。「昭昭,
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我喂你喝,好不好?」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
语气是那么的温柔,仿佛昨天那个被我用刀指着、吓得魂不附体的人不是他。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几乎要再次被他这副模样迷惑。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林屿从楼上下来,挡在了我面前,声音冰冷:「池越,我妹妹需要休息,你们请回吧。」
池越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目光依然胶着在我身上。「昭昭,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他打开保温桶,
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我问了医生,你现在身体虚,最需要进补。
这汤我熬了一晚上,你喝一点,嗯?」他舀起一勺汤,递到我嘴边。
我看着那勺黄澄澄的鸡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不会忘记,上一世,我就是这样,
喝着他亲手为我炖的一碗碗「补汤」,身体被一点点掏空。这些汤里,
一定被他加了什么能加速气运流失的引子。「拿开。」我冷声说。池越的动作一僵,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arle的阴霾,但很快又被受伤的神情取代。「昭昭……」
「我让你拿开!」我猛地抬手,打翻了他手中的碗。「哐当!」白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滚烫的鸡汤溅得到处都是,也溅到了池越的手背上,瞬间烫起了一片红色。「啊!」
池蔓尖叫一声,连忙拉过池越的手,「哥!你烫到了!」周岚也心疼得直掉眼泪:「作孽啊!
真是作孽啊!阿越,你看看,你对她这么好,她就是这么对你的!」
我爸妈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我爸更是气得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池越却反过来安抚他的母亲和妹妹,
然后抬起被烫红的手,对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关系,只要昭昭能消气,
我怎么样都行。」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对着我,缓缓地跪了下去。「昭昭,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还让你受委屈。」「求求你,原谅我。跟我回家,
好不好?」6.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
这一幕的冲击力是巨大的。我爸妈彻底惊呆了。周岚和池蔓也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池越会做到这个地步。「阿越!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妈最先反应过来,
要去扶他。池越却固执地跪着,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昭昭不原谅我,
我就不起来。」他这是在逼我。用他的膝盖,用他的深情,绑架我的父母,
绑架所有人的舆论,来逼我就范。如果我今天不跟他走,
我就是那个铁石心肠、蛮不讲理的恶人。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吼道:「林昭!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阿越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爸,你别逼她。」
林屿将我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池越,「池越,收起你这套。我们林家不吃这一套。」
「哥……」池越抬起头,泫然欲泣地看着林屿,「我只是想让昭昭回家,我做错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林屿毫不客气地回敬。周岚见状,
立刻开始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我们家阿越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被你们兄妹俩这么欺负!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时间,客厅里吵闹声、哭喊声、指责声混成一团。我被吵得头痛欲裂。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池越,看着他那张写满「深情」和「委屈」的脸,心中一阵反胃。
我忽然觉得很累。跟这些人掰扯,毫无意义。他们不会相信我,只会觉得我疯了。
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哥,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张天师。我深吸一口气,
拨开护着我的林屿,走到了池越面前。「你想让我跟你回家?」我问。
池越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用力点头:「昭昭,你愿意原谅我了?」「可以。」我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