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脸上带着精心修饰过的妆容,但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焦虑。秦峰跟在她身后,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关切表情。他一进来,目光就先扫过床头的仪器屏幕,然后才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快速掠过一丝评估和……期待?他在期待什么?期待我赶紧死吗?“林朝,”苏清走到床边,语气比上次稍微“温和”了...
我的意识,像一缕被遗弃的风,徘徊在病房外的走廊。
消毒水的气味变得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死寂。护士站的值班护士低头记录着什么,偶尔交谈两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对生命消逝的惯常唏嘘。没有人注意到我这团无形的“存在”。
我看着苏清被秦峰半扶半抱着,走向电梯。她靠在他怀里,肩膀微微耸动,还在低声啜泣。秦峰耐心地拍着她的背,侧脸线条在走廊顶灯的冷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说着安……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没再来。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护工按时进来擦拭、翻身,动作机械,不带任何感情。偶尔有医生或护士进来记录数据,他们的交谈简短而专业,像在讨论一台出了故障的精密仪器。
“生命体征平稳。”
“脑电波活动微弱,无显著变化。”
“家属那边……”
“还是要求积极治疗,等待奇迹。”
奇迹。我听着这个词,意识里泛起一丝苦……
我为苏清挡刀成了植物人,她却在我病床前抱怨我耽误了她和男友的蜜月。
医生宣布我脑死亡那天,她男友卷走她所有财产,只留下一张纸条:“玩玩而已,你真以为我图你这个人?”
她崩溃时发现了我藏起的病历:我早已知晓自己时日无多,那场挡刀是我用最后生命为她铺的路。
监控显示,那个她深爱的男友,在事发前曾与凶手在巷口密谋。
而此刻,我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清……
她放下水杯,站起身,轻轻走向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她从门缝里看去,只见秦峰背对着门口,正在飞快地操作着书桌上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映照出他侧脸紧绷的线条,不再是平时的温柔从容,而是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焦灼和……贪婪?
他在干什么?不是在整理林朝的文件吗?
苏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悄悄推开一点门缝。
秦峰似乎正在登录某个银行系统界面,手指在键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