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楚云歌带着人,粗暴地踹开了别墅那扇早已朽坏的门。
三年了,我就飘在这积满厚厚灰尘的窗框上,日复一日。
她站在门口,那身昂贵的套装与这破败的地方格格不入,脸上的冰霜比这里的阴冷更刺骨。
“楚默!”她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别给我耍你那套博取同情的把戏!滚出来!”
她不耐烦地挥手,几个手下立刻散开,粗暴地翻检着早已腐朽的家具,踢开地上的杂物。
我看着她紧抿的唇线,那双曾经让我觉得像星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焦躁和冰冷的厌烦。
她的心音在我这亡魂的感知里异常清晰:季安尘快不行了,他的肝病恶化了,急需移植。
而我的血型,是唯一能匹配的。
她认为这是我报答楚家养育之恩最后的机会,是我欠她的。
手下们很快回来了,带回来的只有失望。
“云歌小姐,没人。到处都查过了,只有些破烂。”
楚云歌的眉头锁得更紧,怒火在她眼中燃烧。
“废物!”她低斥了一句,不知是在骂手下,还是在骂那个“躲起来”的我。
随后她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埋葬我的囚笼。
她要去医院,去季安尘身边。
而我像一缕无法摆脱的风,被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