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林念的车祸被鉴定为意外。葬礼上,所有人都骂我冷血。岳母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嘶吼着问我为什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我沉默地承受着一切,
目光却死死地盯着空无一人的灵堂角落。他们看不见,但我能。我的异能,
是能看见将死之人的灵魂倒计时。而在那片虚空中,
一行鲜红的血字正灼烧着我的眼球——【林念,
灵魂实体化倒计时:30天整】我的妻子还没有真正死去。三十天,
我必须用我全部的爱意将她的灵魂重新灌满,让她重生。这是我唯一的机会。1“沈聿舟!
你这个冷血的畜生!念念死了,你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为她流吗?”岳母的巴掌裹挟着恨意,
狠狠甩在我的左脸上,**辣的疼。我没有躲,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周围的宾客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早就听说沈总和他太太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没什么感情也不至于这样吧?
人都没了,装也得装一下啊。”“你看他那样子,跟死了个不相干的人一样,真是心寒。
”岳父扶住摇摇欲坠的岳母,双眼通红地瞪着我:“沈聿舟,我们林家是造了什么孽,
把念念嫁给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依旧沉默。我的助理小陈焦急地想上前解释,
被我用眼神制止了。解释什么?他们不会信的。没人能理解,当我接到警方电话,
赶到那条血肉模糊的盘山公路时,我看到的不是林念冰冷的尸体,
而是她头顶上那行让我瞬间停止呼吸的倒计时。【林念,身体机能停止】【灵魂离体,
进入休眠期】【灵魂实体化倒计时:30天00时00分00秒】我的异能从不骗我。
它让我眼睁睁看着爷爷的生命在我面前以秒为单位流逝,
也让我提前预知了无数商业伙伴的生死大限。可这是我第一次,
看到“灵魂实体化”的倒计时。这意味着,林念还有救。我不能哭,不能崩溃。
崩溃和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我要做的,是在这三十天里,为她铺好回家的路。
葬礼结束,我拒绝了所有人的“安慰”,独自回到我们那栋空旷的别墅。推开门,
玄关处还摆着林念的拖鞋,一双粉色的兔子耳朵耷拉着,像是失去了主人后也变得无精打采。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她没喝完的半杯柠檬水。卧室的床上,还有她睡过之后留下的浅浅凹陷。
家里处处都是她的痕迹,可唯独没有了她的气息。我站在客厅中央,
巨大的空虚和恐慌像是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怕。我怕这三十天只是一个残忍的玩笑,
怕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但恐惧之后,是更汹涌的决心。“念念。
”我对着空荡荡的空气轻声说,“别怕,等我。”我脱下身上那件憋闷的黑色西装,
换上家居服,径直走进了厨房。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都是林念前几天刚买的。
我拿出她最喜欢的竹荪、土鸡和松茸,开始沉默地处理起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
是为她做一顿她一直想吃,而我却总以“太忙”为借口推脱的松茸鸡汤。
我必须在这三十天内,让她强烈地感受到我的爱意。用我滚烫的、从未宣之于口的爱,
将她冰冷的灵魂重新捂热。2小陈的电话在我处理鸡肉时打了进来,语气里满是担忧。
“沈总,您……还好吗?网上……网上有些不好的言论。”我手上动作没停,
语气平淡:“说我冷血无情,巴不得妻子早死好继承林家资产?”电话那头沉默了。显然,
我猜对了。“不用管。”我把焯好水的鸡块放进砂锅,“让公关部压下去,另外,
取消我未来一个月所有的会议和出差安排,任何事都通过线上联系我。”“一个月?
”小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沈总,下周还有和美国那边的视频会议,
还有城南那个项目……”“都推了。”我斩钉截铁,“天塌下来也推了。”挂断电话,
我将处理好的竹荪和松茸一并放入锅中,小火慢炖。香气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厨房。
我记得林念第一次和我提想喝这个汤,是在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那天我临时有个重要的应酬,喝得酩酊大醉,半夜才回家。她就坐在沙发上等我,没开灯,
身上穿着我送她的那条丝质睡裙。桌上摆着已经冷掉的烛光晚餐。见我回来,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去厨房给我煮醒酒汤。**在厨房门框上,借着酒劲问她:“结婚纪念日,
想要什么礼物?”她搅动着锅里的汤,头也不回地说:“我想喝你亲手炖的松茸鸡汤,
要炖四个小时的那种。”我当时笑了,觉得她这个愿望实在太简单。“好,周末就给你炖。
”我承诺道。可那个周末,我被一个紧急项目绊住了脚,在公司待了整整两天。下个周末,
又是无穷无尽的会议。我的承诺,一次又一次地被“工作”和“下次”所取代。直到她出事,
我才发现,我连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都没能为她实现。我是个**。彻头彻尾的**。
四个小时后,鸡汤炖好了,浓郁的香气足以唤醒任何沉睡的味蕾。我盛了两碗,
一碗放在我对面,一碗留给自己。“念念,吃饭了。”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座位说道,
然后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把那碗滚烫的鸡汤喝了下去。汤很鲜,却烫得我喉咙发痛,
眼眶发酸。我强忍着泪水,逼着自己把一整碗汤全部喝完。吃完饭,我收拾好碗筷,
像她以前做过无数次那样,把整个厨房打扫得一尘不染。做完这一切,
**在厨房冰冷的琉璃台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29天15小时48分】时间,
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3第二天,我开车去了我们相遇的大学。正是暑假,校园里人不多,
只有夏日的蝉鸣在不知疲倦地聒噪着。我把车停在图书馆前,独自走了进去。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图书馆三楼的阅览室。那天我为了准备一个辩论赛的资料,
在书架上找一本晦涩的哲学论著,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正当我准备放弃时,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同学,你是在找这本吗?”我一抬头,
就看到了站在梯子上的林念。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我找了半天的那本书。那一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美术系的学生,那天只是碰巧来图书馆找灵感。
为了追她,我这个向来只看金融和哲学的理科生,
硬是把图书馆里所有关于艺术史的书都啃了一遍。
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书架前站了很久,伸手抚摸着那些冰冷的、载满回忆的书脊。
“念念,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把书递给我的时候,我紧张得连谢谢都忘了说。
”“后来我为了跟你搭话,天天跑来这里假装偶遇,还硬着头皮跟你聊莫奈和梵高,
现在想起来,真是傻透了。”我自言自语着,仿佛她就在我身边,安静地听着。
一个图书管理员阿姨走了过来,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先生,您在找书吗?”我摇摇头,
冲她礼貌地笑了笑:“不了,我只是回来看看。”离开图书馆,
我又去了学校那片最出名的情人坡。大学时,我每个傍晚都会在这里等林念下课。
她画画总是会忘了时间,我便买好她爱吃的草莓蛋糕,坐在这里,一边处理学生会的文件,
一边等她。我找到我们以前常坐的那张长椅,坐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草莓蛋糕,放在长椅的另一边。
“今天这家店的草莓特别甜,你肯定喜欢。”我说着,自己拿起叉子,
挖了一大口蛋糕塞进嘴里。甜腻的奶油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腻得我有些反胃。
林念嗜甜如命,而我,其实一点甜食都不喜欢。可为了她,我愿意去尝试所有她喜欢的东西。
我逼着自己把整块蛋糕都吃完,然后像大学时那样,静静地坐着,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山。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我才起身离开。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一接通,
就是她劈头盖脸的责骂:“沈聿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听小陈说你把公司所有事务都推了?你疯了吗?念念刚走,你不主持大局,
反而玩起了消失?”“妈,我没玩消失。”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在陪念念。”“陪念念?
”我妈的声音更加尖锐,“人死不能复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清醒?
沈氏集团离了你怎么办?你爸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就要这么糟蹋了?”“妈。
”我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恳求,“给我一个月时间,就一个月。一个月后,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说完,我便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们无法理解。在他们眼里,
公司、利益、责任,永远是第一位的。可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林念更重要。
别说一个月,就算要我用整个沈氏集团去换她回来,我也心甘情愿。4接下来的几天,
我几乎走遍了这座城市里所有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院,我包了场,
反复播放着那部我们都看哭了的爱情电影。我们第一次旅行时住过的海边民宿,
我在那个能看到日出的阳台上,坐了一整夜。她最喜欢的那家火锅店,
我点了她最爱的鸳鸯锅和满满一桌子的菜,一个人从天亮吃到天黑。我做的每一件事,
都像是一场盛大而孤独的招魂仪式。我疯狂地、偏执地,试图用这些回忆的碎片,
拼凑出她还存在的证据。日子一天天过去,倒计时上的数字越来越小。
【22天08小时12分】我的努力似乎并没有任何效果。我还是看不见她,感受不到她。
巨大的焦虑和无力感开始啃噬我的内心。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只能靠着大量的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在梦里,我总是能看到林念。她穿着白色的婚纱,
站在一片迷雾中,表情哀伤地看着我。“聿舟,你为什么不爱我?”她问。
我拼命地想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我爱她,爱到可以为她去死。
可我的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她。每次从这样的噩梦中惊醒,
我都是一身冷汗,心脏疼得像是要裂开。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爱还不够?
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多?就在我快要被这种自我怀疑压垮的时候,小陈的调查有了一些进展。
他查到,林念出事的那辆车,在事故发生前三天,曾经被送去一家不起眼的汽修厂做过保养。
而那家汽修厂的老板,在一个月前,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五十万的汇款。汇款人,
是一个叫张伟的男人。而这个张伟,是我的死对头,顾氏集团总裁顾衍的私人司机。
5看到顾衍这个名字,我的瞳孔骤然紧缩。我和顾衍的恩怨由来已久。从大学时期的竞争,
到后来商场上的明争暗斗,我们两个人就像是宿命的敌人。尤其是去年,
我抢下了他势在必得的城南项目,更是让他对我恨之入骨。但我从没想过,他会把这种恨意,
转移到林念身上。林念是无辜的。她善良、单纯,从不参与商场上的任何纷争。顾衍怎么敢?
他怎么敢对她下手!一股嗜血的暴戾从我心底深处涌起,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想立刻冲到顾衍面前,把他碎尸万段。但我不能。我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
那笔五十万的汇款,完全可以被解释成任何合法的交易。而那个汽修厂老板,
在收到钱的第二天,就带着全家出国了,杳无音信。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我要忍。忍到拿到确凿的证据,
忍到能让顾衍永世不得翻身的那一天。我让小陈继续深挖那家汽修厂和张伟的线索,
无论花多少钱,动用多少关系,都必须把证据链给我补全。而我,则需要继续我的“仪式”。
只是这一次,我的目的地,是林念的画室。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地方,
也是我……去得最少的地方。画室位于市郊的一个艺术园区,环境清幽。
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混杂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扑面而来。画室很大,采光极好。
地上、墙上,到处都是她的作品。有色彩明快的风景画,也有情绪压抑的抽象画。
我一幅一幅地看过去,仿佛在阅读她不曾对我言说的心情。在画室的最深处,
立着一个被白布盖住的画架。我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白布。
画板上是一幅尚未完成的肖像画。画中人,是我。画里的我穿着西装,坐在办公桌前,
眉头紧锁地看着一份文件。背景是冰冷的落地窗和窗外林立的高楼。
整个画面的色调是压抑的灰蓝色,只有我领带上的那一点亮色,像是黑夜里唯一的星。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拂过画布上我自己的脸。冰冷,坚硬,没有一丝温度。原来,
在林念的眼里,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个被工作和责任包裹起来的,没有感情的机器。
6在画架的旁边,我发现了一本画册。我坐到地上,一页一页地翻开。里面全是我的速写。
开会的我,吃饭的我,开车的我,甚至……睡觉的我。每一张画的旁边,
都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日期和一两句心情。【3月5日,晴。今天他和我吵架了,
因为我打翻了他的咖啡,弄脏了一份重要文件。他好凶,我有点怕他。】【4月12日,雨。
他出差了,一个星期没回家。我很想他,但他好像一点都不想我。】【6月1日,阴。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等了他一夜,他没有回来。沈聿舟,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看到最后一页的文字,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我一直以为,
我们的婚姻虽然始于联姻,但至少是相敬如宾的。我以为我努力工作,
为她提供最优渥的生活,就是对她最好的爱。我以为她懂我,懂我的身不由己,
懂我肩上的重担。可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用我所谓的“爱”,
亲手将她推向了无尽的孤独和绝望。她在我的速写本里,记录了她全部的爱与忧伤。而我,
却连她最简单的心愿都未曾满足过。眼泪,终于决堤。我抱着那本画册,像个孩子一样,
在空无一人的画室里,放声痛哭。我哭我自己的愚蠢,哭我自己的后知后觉。
更哭我那被我生生辜负的女孩。“念念……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在我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
似乎瞥见了一抹半透明的白色身影。我猛地抬头。在画室的门口,
林念穿着她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青烟。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和一丝……心疼。我看见她了!
我真的看见她了!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悲伤,我连滚带爬地向她冲过去,
想要抱住她。可我的手,却毫无阻碍地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我扑了个空,
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她,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我,眉头轻轻地蹙了起来。
她好像……还认不出我。7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
“念念!念念你看到我了吗?我是聿舟啊!”她只是歪着头,
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在分辨我是谁。我这才想起来,异能的解释里说过,
灵魂在实体化完成之前,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她现在的状态,
可能就像一个刚刚苏醒的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陌生和困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对她说:“念念,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还记得这里吗?
这是你的画室。”我指了指周围的画。她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移动,
在那些熟悉的画作上扫过,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光,但很快又恢复了迷茫。看来,
唤醒她的记忆,还需要时间。“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柔声安慰她,
也安慰我自己,“我会帮你一点一点想起来的。”从那天起,我的生活有了新的重心。
我把林念的画室当成了我们新的家。我每天都来这里,陪着她。
我把她的画一幅一幅地拿下来,仔细地擦拭干净,然后告诉她这幅画背后的故事。
“这幅向日葵是你大三那年画的,你说你要像梵高一样,用最热烈的色彩去拥抱生命。
”“这幅《星空》,是你毕业时的作品,你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星空,
只是很多人都忘了抬头去看。”她的灵魂就飘在我的身边,安静地听着。
虽然她还是不能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影,
似乎比之前凝实了一点点。这是一个好兆头。除了讲画,我还把公司搬到了画室。
我让小陈把所有需要我处理的文件都送到这里来。我一边工作,
一边跟林念解释我正在做什么。“这个是城南的项目,就是因为这个项目,
我才忽略了你那么久。你看,合同条款很复杂,稍有不慎就会落入陷阱。我以前总觉得,
只要我把这些都处理好,就能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现在才知道,你想要的,
从来都不是这些。”我把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的内心,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我希望她能明白,我不是不爱她,只是……我用错了方式。日子在这样的陪伴中一天天过去。
手机上的倒计时,已经变成了个位数。【8天19小时03分】林念的灵魂也越来越凝实,
我已经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和微抿的嘴唇。有时候,她会飘到我的身边,
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文件,或者在我画画的时候,看我笨拙地调色。我知道,
她在慢慢地好起来。而与此同时,小陈那边,关于顾衍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8小陈查到,那个拿了五十万就消失的汽修厂老板,并没有出国。他只是躲了起来。
而他躲藏的地点,就在离本市三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里。得到消息的那一刻,
我眼中的杀意再也无法掩饰。我把画室的事情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家政阿姨,
让她每天按时来打扫,并在画室里点上林念最喜欢的香薰。然后,我带上小陈,
连夜驱车赶往那个小县城。“沈总,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太冒险?”路上,
小陈有些担心地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
“顾衍以为把人藏起来就万事大吉了,他太小看我了。”我们在那个小县城里待了三天。
通过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叫刘伟的汽修厂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