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酸涩文学男主BE了

我死后,酸涩文学男主BE了

主角:沈言林叙
作者:玲珑砚磨尽春风

我死后,酸涩文学男主BE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6

我出车祸时,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今天出门没化妆,死相一定很难看。

后来我飘在空中,看着救援人员用电锯费力地割开车门,把我那具血肉模糊的身体抬出来时,

才发现我多虑了。何止是难看,简直是面目全非。急救人员一边给我做心肺复苏,

一边拿起了我的手机,从紧急联系人里找到了置顶的那个名字——“沈言”。

电话接通得很快,那头传来熟悉又冷淡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是机主的朋友吗?

机主出了严重车祸,现在正在送往市一院的路上,情况非常危险,请您尽快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屏住一口不存在的呼吸,莫名地期待着。然后,

我听见沈言不耐烦地皱眉,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清晰又冰冷:“知道了,我开完会就过去。

”1“开完会就过去。”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扎进我虚无的灵魂里。

我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路飘进了市一院的抢救室。红灯亮起,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

我不知道灵魂算不算生命,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我叫江念,暗恋了沈言十年。

从十六岁那年,他在篮球场上被砸过来的球误伤,我慌慌张张地递上创可贴开始,

我的整个青春,乃至后面的人生,都像个陀螺,围着他一个人打转。他喜欢喝不加糖的美式,

我就成了他随叫随到的外卖员。他胃不好,我就学着煲各种养胃的汤,

然后找借口说“我妈煲多了,给你送一碗”。他创业初期缺人手,我一个中文系的高材生,

硬是啃下了厚厚的项目管理和基础编程,在他公司里当牛做马,拿着最低的薪水,

干着最杂的活。所有人都说,江念,你图什么啊?我能图什么呢?

不过是图他偶尔投过来的一个眼神,图他喝完汤后一句轻描淡写的“还行”,

图他在KTV里喝多了,会靠在我肩膀上,叫一声“念念”。仅仅是这些,

就足以让我溃不成军,心甘情愿地再为他卖命好几年。可我没想到,我连命都卖掉了,

在他那里,也只值一句“开完会再说”。抢救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沈言,

是我的父母。他们接到医院的电话,从一百多公里外的老家赶来,我妈的头发乱糟糟的,

眼睛肿得像核桃,一看到病床上插满管子的我,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哭得撕心裂肺。“念念!

我的念念啊!”我爸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红着眼眶,扶着墙,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飘过去,想抱抱我妈,手指却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我这才迟钝地意识到,我真的死了。

我再也不能给我妈擦眼泪,再也不能扶我爸一把了。我这个不孝女,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最后还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悔恨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又开了。一个穿着风衣,气息有些不稳的男人冲了进来,是林叙。

他是我的大学学长,也是我现在的直属上司。一个……一直默默对我好,

但我始终不敢接受的人。他看到我爸妈,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去,扶起我妈,

声音沙哑:“叔叔阿姨,你们别太难过,医生还在抢救,会有希望的。”我妈攥着他的胳膊,

像抓着救命稻草:“小林啊,你告诉阿姨,我们念念会没事的,对不对?

她会没事的……”林叙眼圈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扭头看向病床上的我,那个在公司里总是充满活力,被他批评了也会笑嘻嘻说“收到,

马上改”的女孩,如今安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一滴眼泪从林叙的眼角滑落。我看着他,

心里五味杂陈。车祸发生前一个小时,林叙才找我谈过话,劝我离职。“江念,

你的才华不该浪费在这里。”他递给我一份推荐信,“这是我老师的公司,

国内顶尖的文化传媒集团,我已经把你的简历和作品集发过去了,他们对你很满意。

”我当时愣住了,下意识地拒绝:“林总,我……我在公司干得挺好的。”“好?

”林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怒其不争,“给沈言当二十四小时助理,这就是你的好?

他让你去东你不敢往西,他半夜一个电话让你去机场接客户你就得去。江念,这不是工作,

这是作践你自己。”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我知道你喜欢他,”林叙的声音放缓了,

带着一丝疲惫和心疼,“可你看看他,他看过你一眼吗?你为他做的那些事,

他心安理得地接受,连句谢谢都吝啬给你。你觉得,这值得吗?”我低着头,

死死地捏着那封推荐信。是啊,值得吗?十年了,这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可是没有。

就在昨天,公司团建,大家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有人问沈言:“沈总,你有喜欢的人吗?

”沈言靠在沙发上,灯光模糊了他的轮廓,他笑了笑,说:“有啊,我的白月光,在国外。

”那一瞬间,整个包厢的喧闹都离我远去。我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手里那杯温水,

冷得像冰。我喜欢了他十年,他心里却装着一个远在国外的白月光。而我,算什么呢?

一个方便好用的工具人?一个排解寂寞的“朋友”?林叙的话,像一把锤子,

敲碎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外壳。出公司的时候,我给他发了条微信:【林总,谢谢你,

我想好了,我接受你的推荐。】然后,在我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失控的货车闯了红灯。

意识回归现实,抢救室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的长音。医生摘下口罩,

疲惫地对我父母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我妈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哀嚎,

彻底晕了过去。我爸撑着最后一口气,和我一样,呆呆地看着那条变成直线的心电图。

整个世界都乱了套。而沈言,终于在我被宣布死亡半个小时后,姗姗来迟。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刚从某个重要的会议上下来。

他走到门口,看到里面的混乱景象,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怎么回事?

”他问站在一旁,同样满脸泪痕的林叙。林叙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鄙夷,有刻骨的恨意。“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

”林叙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江念死了。在你开会的时候,死了。

”沈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死了?”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仿佛在听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开什么玩笑?早上她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是啊,

早上还活蹦乱跳的,”林叙向前一步,几乎要揪住他的衣领,

“她活蹦乱跳地去给你买你指定的咖啡,活蹦乱跳地帮你整理你那该死的会议纪要,

然后活蹦乱跳地被车撞死!沈言,你满意了吗?!”沈言被他吼得后退了半步,

脸色有些发白。他越过林叙,看向里面的病床,看到了那具被白布盖住的身体。他沉默了。

那种沉默,不是悲伤,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被打扰了清净的烦躁和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

他就那么站着,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场属于我的、惨烈的落幕。我飘在他面前,

第一次这么近地,用一个死人的视角审视他。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英俊依旧,眉眼深邃。

可我再也感觉不到丝毫心动了。我的心,连同我的身体,已经一起冷掉了。

2我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来的都是些亲戚和关系好的同学朋友。公司里,

只有林叙带着几个和我要好的同事来了。沈言没有出现。我一点也不意外。或许在他看来,

参加一个“普通朋友”的葬礼,会耽误他宝贵的工作时间。灵堂里,我妈哭得几度昏厥,

我爸一夜之间白了头,撑着身体招待来宾,每说一句话,都像被抽走了半条命。

林叙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忙前忙后,处理各种琐事,像个真正的儿子。有亲戚拉着我爸,

小声问:“**,这小伙子是念念的男朋友吧?真是个好孩子,可惜了……”我爸摇摇头,

叹了口气:“不是……是念念的上司。”我看到林叙的背影僵了一下。

其实我不是没有动摇过。林叙的好,是润物细无声的。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

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默默给我点一份我爱吃的小馄饨,备注“不要香菜”。

他会在我被沈言呼来喝去,委屈得想哭的时候,找个借口把我叫出去,给我一包纸巾,

说:“想哭就哭会儿,别憋着。”他会在我为了给沈言挡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时,

第一个赶到,然后对着姗姗来迟、只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不能喝”的沈言,第一次发了火。

“沈言,她是个女孩子,不是你的挡酒工具!”那天,

沈言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林叙失态的模样,愣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而林叙在病床边守了我一夜。第二天我醒来,看见他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那一刻,我承认我心动了。可第二天,沈言带着他亲手熬的粥来了。

他有些笨拙地打开保温桶,递给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别扭的关心:“喝点吧,

医生说你只能吃流食。”就这么一碗粥,一句关心,瞬间击溃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

我像个傻子一样,又一次原谅了他所有的理所当然和冷漠。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用十年的时间,去证明一个“他不爱我”的事实。何其愚蠢。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

林叙找到了沈言。我像个背后灵一样跟着他。沈言的公司依旧忙碌,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处理着文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江念这个名字,连同她的死亡,

都像一颗投入大海的石子,没能在他平静的生活里,激起一丝波澜。林叙推门而入,

把一个粉色的日记本,“砰”的一声摔在沈言的办公桌上。“这是江念的东西,

”林叙的声音冷得像冰,“她说,如果她有什么意外,就把这个交给你。”其实我没说过。

这本日记,是我藏得最深的秘密,我从没想过要让任何人看见,尤其是沈言。

这大概是林叙自己的主意。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沈言的冷漠和后知后觉。

沈言的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在那本有些陈旧的日记本上。封面上贴着一张可爱的兔子贴纸,

是我的风格。他皱了皱眉:“什么东西?”“你自己看。”林叙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眼神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看看你究竟错过了一个怎样的人,

看看你……是怎样把她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林叙,你说话注意点。

”沈言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的死是个意外,跟我有什么关系?”“没关系?”林叙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沈言,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真的没关系吗?

如果不是为了赶着去帮你取一份你明天开会要用的‘重要’文件,她根本不会走那条路!

如果不是你常年累月地把她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去的工具,

她根本不会把自己逼到那个地步!”林叙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知道吗?

就在她出车祸前,她已经决定要辞职了!她要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是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她!”沈言的瞳孔猛地一缩。辞职?

这个念头似乎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在他的认知里,江念是不会离开的。

她就像他身边的一件趁手的家具,虽然不起眼,但一直在那里,永远不会消失。

林叙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冷笑一声,站起身。“日记你看完,就烧了吧。

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也该干干净净地走了。”说完,他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办公室里,只剩下沈言和那本粉色的日记本。他静静地坐了很久,

久到窗外的天色都开始暗淡下来。最后,他伸出手,有些迟疑地,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3【2012年9月1日晴】今天开学了,高中生活好让人期待!

我在篮球场看到了一个超级帅的男生,他被球砸到了,我好紧张,把我的创可贴给了他。

他对我说了声谢谢,天啊,他的声音真好听。他叫沈言。我要记住这个名字。

】我飘在沈言身后,看着他读我的日记。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也许在他眼里,

这只是一个女生无聊的少女心事。他继续往下翻。

【2012年10月15日雨】沈言今天没带伞,我把我的伞给了他,

然后自己淋雨跑回了家。虽然感冒了,但是好开心!希望明天他能把伞还给我,

这样我们又能说话了。】【2012年10月16日晴】伞是他同桌还给我的,

他好像忘了这件事。有点失落。】……【2013年5月20日晴】今天520,

我鼓起勇气,给他送了我攒了很久钱买的巧克力。他收下了,但转头就送给了隔壁班的班花。

我看见了,躲在楼梯口哭了很久。没关系,江念,他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他而已。

】我看到沈言的手指顿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但很快又松开了。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于他而言,或许早已模糊不清。他继续翻着。日记一页页地掠过,

记录着我整个高中时代兵荒马乱的暗恋。送早餐,送笔记,打掩护,当信使。

我是他最忠诚的骑士,也是他最方便的背景板。他追班花,追校花,每一次失恋,

都会来找我。他会坐在操场的台阶上,喝着啤酒,跟我吐槽那些女孩的“不懂事”。而我,

就安静地陪着他,听着他讲另一个女孩,心口像是被钝刀子反复切割。

可只要他最后拍拍我的头,说一句“还是你好”,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日记翻到了大学时代。我们考了同一所城市,不同的大学。即便如此,

我还是尽我所能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2015年11月8日阴】沈言的生日,

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地铁,去他学校给他送蛋糕。他正在和朋友打游戏,

接过蛋糕说了一声‘谢了,放那吧’,就再也没看我一眼。我在他寝室楼下等了三个小时,

想等他下来,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最后,只等到他发消息说‘我今晚通宵,你先回去吧’。

回去的末班地铁上,我没忍住哭了。售票员阿姨问我怎么了,我说,隐形眼镜掉了。

】沈言看到这里,端起咖啡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动容”的表情。他似乎想起了那个夜晚。那天他游戏打得正嗨,

确实有个女孩给他送了蛋糕,他好像没怎么理会。原来那个女孩,是我。他放下咖啡杯,

继续往下看。4【2017年6月25日晴】毕业了!沈言说他要创业,

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就算未来再苦再难,能和他并肩作战,

我就觉得充满了力量!江念,加油!】【2017年12月31日雪】公司第一个跨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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