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只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味,证明她最近回来过。我直接去检查卫生间和厨房的水管。果然,厨房洗菜盆下面的软管老化了,在滴水。问题不大,换个管子就行。我挽起袖子,准备动手。弯腰去拧阀门的时候,胃部猛地一抽,疼得我眼前发黑,差点跪在地上。赶紧扶住水池边缘,大口喘气。“你没事吧?”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又退去。
我站在街边,看着诊断书在手里微微颤抖。别烦我。这三个字,像最后的判决,盖棺定论。
也好。
我深吸一口气,把诊断书折好,塞进西装内袋,紧贴着胸口。那里,好像揣着一块冰。
同学会,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
反正时日无多了。就当是……去告个别。和青春告个别,和那些还记得“林岸”曾经是什么样子的人告……
走出医院,阳光刺眼。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我知道,我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塌了。
三到六个月。九十天到一百八十天。倒计时,开始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乱糟糟的。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竟然是:沈清悦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高兴吗?
毕竟,她恨我。
恨我入骨。
这五年婚姻,与其说是相……
医生说我最多活三个月。
我第一反应是,沈清悦知道该解恨了。
这五年,
她嫁给我,
就是为了给死去的白月光顾城报仇。
冷暴力,找情人,
甚至怀了别人的孩子说那是顾城的种。
我都受着。
这是我欠的债。
可现在,债主还没喊停,我却要先退场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真冲。……
大家都沉默了,有人偷偷看我。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然后,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沈清悦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条宝蓝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雪白,精心打扮过,美得夺目。但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我熟悉的、刻意营造的明媚笑容。
而她的手臂,正亲昵地挽着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那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