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松开手，林妍像破布一般滑落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程煜立刻蹲下检查她的状况，而宋远山却踉跄后退几步。目光呆滞地望向地上散落的骨灰。

夜风从破旧的窗户灌入，卷起那些灰白的粉末，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芸芸。”他伸出手，

徒劳地想抓住什么，却只有风从指缝间溜走。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身体却开始逐渐透明。林妍因盗窃骨灰、敲诈勒索和故意伤害罪被判入狱。

曾经精致的面容在法庭上扭曲成不甘与恐惧。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却被法警强行拖走。

只留下空洞的回音在法庭内回荡。而宋远山，

因私掘坟墓、非法持有骨灰和暴力行为被拘留十五天。十五天后，他走出警局，胡茬凌乱，

眼下青黑。整个人瘦了一圈，像一具行尸走肉。他径直去了我的墓地。

空荡荡的墓穴还未重新填土，墓碑孤零零地立着。宋远山跪在墓前，

手指颤抖着抚过冰冷的石碑。“芸芸，你别走，求你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突然，

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空气中，似乎有一缕微弱的光正在消散。那是我的魂魄，

即将彻底离开人世。“不，不要！”他踉跄着爬起来，伸手去抓那缕光，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芸芸，你等等我。”话音未落，他猛地朝墓碑撞去。额角鲜血淋漓，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

又一次撞了上去。“我来了，我这就来陪你。”我的魂魄已经透明到几乎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