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小橘,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校园霸凌。他们将我的死亡伪装成意外,
却不知我化作一缕冤魂,绑定了一个「屁事都管」的复仇系统。我的武器,是屁。我的目标,
是让那高高在上的校花,在万众瞩目之下,用屁声奏响她人生的崩塌序曲。【1】我死了。
死在圣玛丽安贵族高中的女厕所隔间里,死因是急性哮喘发作,诱因是过度惊吓和缺氧。
法医鉴定报告上写的是「意外」,但我知道,这不是。我飘在半空中,
冷冷地看着我的尸体被抬上担架,白布从头盖到脚。人群外,
校花林薇薇正被她的几个跟班簇拥着,她用手帕轻轻按着眼角,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仿佛一只纯洁无辜的白天鹅。「太可怜了,张小橘同学平时就体弱多病,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围观的老师和同学们听见。我呸!
要不是她指使那几个跟班把我锁在厕所里,用拖把堵住通风口,
还从门缝里灌进来刺鼻的香水,我会犯病?而这一切的起因,
可笑地像个地狱级笑话——仅仅因为昨天下午的数学课上,我没忍住,
放了一个微不可闻的闷屁。这个屁,要了我的命。林薇薇,我们学校的神话,
人美声甜家世好,是所有男生心里的白月光,也是所有老师眼里的模范生。
她有严重的洁癖和近乎变态的完美主义,她不允许自己周围出现任何「污秽」的东西,
包括声音。我的那个屁,不幸地污染了她周围三米内的神圣领域。于是,
她对我降下了「神罚」。我的灵魂轻飘飘地,充满了怨气和不甘。我试图冲向林薇薇,
想撕烂她那张虚伪的脸,但我却一次次地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就在我绝望之际,
一个机械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检测到宿主怨气值爆表,符合「屁事都管」
重生系统绑定要求。】【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我是您的专属重生实习指导员007,竭诚为您服务。由于您的死因与「气体排放」
有重大因果关联,您的重生形态将暂时表现为「高维怨灵形态」,俗称,鬼。】我愣住了。
重生?系统?【是的,宿主。但由于实习指导员007业务不精,在为您重塑灵魂时,
不小心打翻了「宇宙屁之本源」,导致您的灵魂和它发生了奇妙的融合。】「……说人话。」
我感觉自己的鬼魂都在抽搐。【简单来说,您现在是一个屁精。】我:「?」
【您的复仇方式,将与屁深度绑定。您可以通过附身在任何没有生命的物体上,
使其发出各种音色、各种响度的屁声。当您成功让霸凌者在公开场合社会性死亡,
所收集到的「尴尬能量」和「怨气值」将能为您重塑肉身。
】【新手任务发布:请在24小时内,让霸凌者之一,李萌,
在课堂上体验一次「屁滚尿流」的尴尬。任务成功,奖励「屁之音色调控」初级技能。
】我沉默了。我,张小橘,一个花季少女,死了,然后变成了一个只能靠放屁来复仇的鬼?
这宇宙的尽头,难道是恶作剧吗?我飘到林薇薇身边,看着她继续表演。她身边的李萌,
就是昨天负责锁门那个,正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很好。我的嘴角,哦不,我的魂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复仇,从一个屁开始。听起来荒诞,但只要能让你们身败名裂,
我不在乎我的武器有多么上不了台面。林薇薇,李萌,你们准备好,
迎接这场盛大的、响屁连天的复仇交响乐了吗?【2】第二天,阳光明媚,
仿佛我的死亡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幻觉。圣玛丽安高中的公告栏上,
贴着我的黑白照和一封言辞恳切的悼词,执笔人正是学生会主席林薇薇。
她把我塑造成了一个「与病魔顽强斗争但不幸陨落」的悲情人物,字里行间都是惋惜,
完美地将自己摘了个干净。我飘在公告栏前,气得魂体都在发抖。「薇薇,你写得太好了,
我都快看哭了。」李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正谄媚地递给林薇薇,
「那个张小橘,总算消失了,以后再也没人敢在你面前弄出那种恶心的声音了。」
林薇薇优雅地接过奶茶,眉头微蹙:「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一条人命。不过,
这个世界确实清净了不少。」她们的对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灵魂剧痛。我深吸一口「气」
,将翻涌的怨恨压下。冷静,张小橘,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我的目标是李萌,
今天的公开课,就是她的舞台。上午第四节是历史课,老教授讲起课来催眠效果一流,
整个阶梯教室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李萌坐在第三排,正低头玩着手机。机会来了。
我回忆着系统007的指导,集中我所有的精神力,瞄准了李萌桌上的那个粉色保温杯。
「怨灵附体,启动!」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和那个保温杯建立了某种奇妙的联系。我就是杯,
杯就是我。我能感受到杯子里温热的水,感受到杯壁上冰凉的金属质感。这感觉……太怪了。
我强忍着不适,开始调动体内的「屁之本源」。系统说,新手上路,威力可能不大,
得找准时机。老教授正好讲到法国大革命,抑扬顿挫地念道:「……于是,
国王路易十六被送上了断头台,民众的怒火,达到了顶峰!」就是现在!我拼尽全力,
将一股气流从保温杯的缝隙中挤了出去。「噗——」一声绵长而又带着点湿润感的屁声,
突兀地在寂静的教室里响起。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几圈的同学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李萌身上。李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像煮熟的虾子。她惊恐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保温杯,又看了看周围,拼命摆手:「不、不是我!
是杯子!」一个男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萌,你这借口也太逊了吧?杯子怎么会放屁?」
「就是,还赖给杯子,当我们傻啊?」「这味儿……有点冲啊。」李萌百口莫辩,
急得快哭了。她死死地瞪着那个保温杯,仿佛要把它看出个洞来。我心里一阵暗爽。
但这还不够。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我控制着保温杯,让它微微震动了一下,然后,
又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响亮的——「崩!」这一下,清脆利落,掷地有声,宛如一声军号,
吹响了嘲笑的冲锋。整个教室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李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抓起那个「肇事」的保温杯,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它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捂着脸冲出了教室。
【叮!新手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屁之音色调控」初级技能,
您现在可以模拟出至少十种不同的屁声,
包括但不限于:高亢型、低沉型、绵长型、短促型……】我感受着体内涌入的一丝新力量,
看着林薇薇皱着眉,用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李萌跑出去的方向。我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
林薇薇,你的清净世界,从今天起,将永无宁日。【3】李萌的「水杯放屁」事件,
成了接下来几天校园里最大的笑料。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学着屁声来嘲弄她。她几次想跟林薇薇哭诉,但林薇薇只是用一种「你真给我丢人」
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不咸不淡地安慰两句,就转身走开。曾经的忠心跟班,
如今成了被嫌弃的「污秽之物」。看着李萌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没有丝毫同情,
只有复仇的**。但这远远不够,我的最终目标是林薇薇。我开始像个真正的幽灵一样,
全天候地跟踪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寻找她的破绽。她确实活得像个完美的假人,
每天的行程精确到分钟,待人接物滴水不漏,脸上永远挂着得体的微笑。可我总觉得,
有哪里不对劲。直到那天晚上,我跟着她回了家。林家是本市有名的富豪,
住在一栋带花园的独栋别墅里。林薇薇的房间像个公主的城堡,梦幻又精致。她锁上房门,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烦躁。她走到梳妆台前,
从一个上锁的首饰盒里,取出了一枚古朴的、看不出材质的黑色发簪。那发簪的样式很诡异,
像一根扭曲的枯枝,顶端雕刻着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我一靠近那发簪,
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连我这个鬼魂都觉得不舒服。林薇薇握着那发簪,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总有蠢货来烦我?那个张小橘,
死了还要给我添麻烦……李萌也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眼神也变得有些疯狂,和我白天看到的那个温婉优雅的校花判若两人。
「我必须是完美的……绝对不能有任何瑕疵……任何弄脏我世界的人,都该死!」她一边说,
一边用那枚黑色的发簪,轻轻划过自己的手臂。没有划破皮肤,但那冰冷诡异的气息,
似乎顺着发簪的轨迹,渗入了她的身体。我惊呆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洁癖和完美主义了,
这是一种病态的偏执。而那枚诡异的发簪,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叮!
检测到高浓度怨气聚合体。】系统007的声音突然响起,【宿主,请远离那个发簪,
它很危险。】「那是什么东西?」我急忙问。【数据不足,无法分析。
初步判断为某种寄宿着恶灵的媒介。它似乎在吸收宿主的负面情绪,并反过来加剧她的偏执。
】我明白了。林薇薇的恶,或许有她自身的原因,但这枚发簪,绝对是催化剂,
甚至是幕后黑手。我的复仇计划,似乎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变数。
我不仅要让林薇薇身败名裂,或许,我还要搞清楚这发簪的秘密。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目狰狞的女孩,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形。
我要的,不只是社会性死亡。我要的,是釜底抽薪,是连根拔起,是让她所倚仗的一切,
都化为一场……惊天动地的屁。【4】复仇的火焰一旦点燃,就不会轻易熄灭,
只会越烧越旺。尤其是在我发现林薇薇的秘密之后,我的目标变得更加清晰。我要毁掉的,
不仅是她的名声,还有那个控制着她的诡异发簪。可那发簪邪门得很,
我一靠近就感觉魂体不稳,根本无法附身。看来,只能从林薇薇本人下手,
让她在极度的情绪波动中,自己暴露破绽。而最好的机会,就是半个月后的校庆晚会。
作为学校的文艺招牌,林薇薇每年都会在校庆上表演一段芭蕾独舞,那是她巩固自己「女神」
地位的最高光时刻。而今年,我的父母为了纪念我,向学校捐赠了一大笔钱,
设立了「张小橘奖学金」。校方为了表示重视,特意安排了一个捐赠仪式,就在校庆晚会上,
由学生会主席林薇薇,代表全体学生,向我的父母致感谢词。真是天赐良机。我能想象得到,
林薇薇会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声情并茂地讲述我这个「早逝的同学」,
然后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善良、感恩、富有同情心的完美形象。她要踩着我的尸骨,
为她的光环镀上更耀眼的金边。我绝不允许。晚会那天,我爸妈穿着朴素的衣服,
局促地坐在第一排的嘉宾席上。他们头发白了不少,背也更驼了。看着他们,
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怨气和悲伤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的魂体沸腾。【警告!
宿主情绪波动过大,怨气值急剧飙升!】【恭喜宿主!您的「屁之本源」
因强烈的情感**而发生质变!解锁新技能——「屁之交响乐」!
】「屁之交响乐:您可以同时附身多个物体,并让它们按照您设定的『乐谱』,在指定时间,
发出不同音色、不同节奏的屁声,形成一场宏大的声音盛宴。」我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笑了。来得太是时候了。林薇薇,你不是喜欢高雅艺术吗?
那我就为你献上一场史无前例的、由屁组成的交响乐。轮到捐赠仪式了。我爸妈被请上台,
主持人用煽情的语调介绍着他们的「义举」。然后,林薇薇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
像一只天鹅般优雅地走上台。她走到我爸妈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拿起话筒。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张小橘同学虽然离开了我们,但她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台下掌声雷动。她演得真好,
连我都快信了。她看着我的父母,继续说道:「生命是如此脆弱,我们更应该珍惜当下,
用爱和善良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相信,这也是小橘同学在天之灵,最希望看到的……」
够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闭上眼,将我所有的怨恨、悲伤、愤怒,
全部灌注到我的新能力中。我的灵魂瞬间分裂成无数份,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了整个舞台。
两侧的巨大音响、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甚至主持人手里的话筒……所有能被我附身的东西,
都在一瞬间,成了我「屁之交响乐」的乐器。林薇薇,你的表演时间结束了。现在,
轮到我登场了。【5】我的复仇,从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开始。
就在林薇薇说完那句「最希望看到的」,准备迎来又一波感动的掌声时,
她面前的话筒突然发出了一声嘹亮而悠长的——「Puuuuuu——」这声音,
通过舞台两侧的顶级音响,被放大了数十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礼堂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