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富顾正阳当保镖整整十年。第一年,我替他挡枪,子弹擦过耳朵。第五年,我替他试毒,
在医院抢救了两天两夜。第九年,我徒手拆解装置,右手至今还有烧伤疤痕。合同到期那天,
他亲自来送行。我以为会有什么嘉奖,结果他只递给我一张50美元。"辛苦了。
"说完转身就走。我站在顾家大门外,看着手里的钞票,鼻子发酸。刚准备把它扔进垃圾桶,
手机响了。顾正阳:"编号记下来了吗?"01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我像一道影子,
黏在顾正阳身后。第一年,郊外谈判,对方掀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我扑过去,
灼热的金属擦着我耳廓飞过,留下一道永久的疤。那晚,他拍着我的肩说:“好样的,陈默。
”第五年,私人晚宴,一杯红酒被人动了手脚,我按例先尝,三分钟后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在ICU里躺了两天两夜,医生说再晚五分钟就没救了。他来看我,隔着玻璃窗,眼神复杂。
第九年,他被绑在废弃工厂的椅子上,脚下是一个滴答作响的计时器。我冲进去,
在最后三秒剪断了引线,爆炸的冲击波将我掀飞,右手被灼得血肉模糊,至今疤痕狰狞。
我为他挡了八次足以致命的灾祸。我的青春,我的血肉,我的一切,
都耗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今天,合同到期。他亲自送我到门口,
这座我守护了十年的顾家大宅。我以为会有丰厚的奖金,一场体面的告别。
他却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我。一张五十美元的钞票。“辛苦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说完,转身就走,背影决绝,仿佛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乞丐。
我僵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阳光刺眼,照得我眼眶发烫。十年卖命,
换来五十美元。屈辱像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的忠诚,我的伤疤,在他眼里,
原来只值这点钱。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抬手就想把这张充满羞辱的纸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顾正阳。我划开接听,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他一贯冰冷的声音:“编号记下来了吗?”我愣住了,低头看向手里的钞票。
那串纤细的黑色数字和字母,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照做就行。”电话**脆地挂断了。我站在原地,捏着那张五十美元的钞票,冷风吹过,
让我沸腾的血液冷静了几分。这不像顾正阳的风格。他多疑,但从不做毫无意义的事。
我没有再犹豫,转身走向地铁站。回家的路上,我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两道视线一直跟着我。
十年养成的本能让我肌肉紧绷。我在一个拥挤的换乘站,利用人流和复杂的出口,
干净利落地甩掉了他们。回到我那间位于城中村的简陋出租屋,墙壁斑驳,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巨大的落差感让我胸口发闷。我不是在奢求什么,
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这十年,我应得的公道。夜色渐深,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后,听筒里传来一个轻佻又熟悉的声音。“陈默,十年看门狗,当得还习惯吗?
”是顾明远,顾正阳的二儿子,一个表面温文尔雅,内里却阴狠毒辣的成年巨婴。我沉默着,
听他继续表演。“听说我爸就给了你五十块?美金?真是大方啊。
”他的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有些人,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
别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否则,下场会很难看。”“不该拿的东西?”我冷冷地开口,
“是指那张五十美元吗?”他顿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就好!把它交出来,
我可以让你安安稳稳地滚出这座城市!”挂断电话,我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这张钞票,果然是祸根。也是我的机会。我关上灯,拉上窗帘,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工具箱。
打开里面的紫外线灯,一道紫光打在钞票上。原本平平无奇的纸面上,
瞬间浮现出一些细密的,像是地图纹路一样的隐形记号。我尝试着解读这些纹路,
但毫无头绪。我将目光移回那串编号:MG04182015C9。
这个组合不像普通的货币序列号。我打开老旧的笔记本电脑,
在加密浏览器里输入了这串编号。屏幕上跳出一个搜索结果,
指向一个早已在十年前关闭的瑞士离岸银行的特殊账户格式说明。MG代表银行代码,
后面的数字和字母,则是账户信息的高度加密索引。我的心脏开始狂跳。顾正阳,
他到底想干什么?02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我就出了门。顾明远的威胁言犹在耳,
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去银行探寻线索是我的首要目标,但在此之前,
我得先解决掉身后的尾巴。刚走出小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就从背后袭来。我猛地侧身,
一道凌厉的风刃贴着我的脖颈扫过,冰冷的触感让我汗毛倒竖。两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
一左一右地堵住了我的去路。他们的眼神像狼,动作干脆利落,招招都是冲着要害来的。
是专业杀手。我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一个矮身躲开另一人的扫堂腿,
顺势抓住旁边的垃圾桶,用尽全力朝他砸了过去。狭窄的巷子里,
金属碰撞声、肉体的闷响声交织在一起。我赤手空拳,对方却都带着武器。
一把匕首划破了我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袖子。剧痛**着我的神经,我没有后退,
反而被激起了凶性。我利用对这里地形的熟悉,边打边退,
将他们引向一个堆满废弃建材的死胡同。我一脚踹倒旁边的木板架,轰隆一声,
暂时阻断了他们的追击。我忍着剧痛,从另一侧的破墙翻了出去,钻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愤怒和后怕交织着,
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顾明远,他真的敢下死手!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部用了多年的老人机,
颤抖着拨通了顾正阳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这就是你给我的退休礼物?派人杀我?
”我压抑着怒火,声音嘶哑。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顾正阳比寒冬还要冰冷的声音。
“这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活下来,你才有资格知道答案。”我愣住了。考验?
“那五十美元,是开启第一个‘宝藏’的钥匙。”顾正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点,
就在你当年为我挡枪的那个城市。”“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几乎是在咆哮。“我说了,
活下来。证明你这十年,不止学会了当一条狗。”电话再次被挂断。我握着手机,
手背上青筋暴起。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被挑起的疯狂战意。好,很好。考验是吗?
我陈默接着。我撕下衣服的下摆,草草包扎了伤口,剧痛让我更加清醒。
这不再是简单的讨个公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外貌,
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压低帽檐,走进了一家小旅馆。我需要伪造一个新的身份,
然后前往那座城市。在购买前往目标城市的黑市车票时,
我再次察觉到了那些阴魂不散的视线。顾明远的人,已经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再次锁定了我的位置。我登上长途汽车,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一场新的猫鼠游戏,已经开始了。而这一次,我不仅是猎物,也要成为猎人。03三天后,
我抵达了这座熟悉的城市。空气中弥漫着和当年一样的潮湿气息。我没有急着行动,
而是先找了一个廉价的汽车旅馆住下。追踪我的人比我想象的更专业,我花了整整两天时间,
利用这座城市复杂的交通网络和各种反侦察技巧,才彻底摆脱了他们。夜深人静时,
我再次拿出那张五十美元的钞票。紫外线灯下,
那隐秘的地图纹路和那串编号MG04182015C9组合在一起,
指向了一个明确的地点。一家已经废弃的歌剧院。我的心沉了一下。当年,
我就是在这家歌剧院门口,为顾正阳挡下了那颗致命的子弹。他把第一个地点设在这里,
究竟是何用意?午夜,我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荒废已久的建筑。
剧院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空气中飘浮着腐朽的味道。借着微弱的月光,
我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不起眼的细线,连接着简易的警报装置。顾正阳,或者说,
设下这个局的人,心思缜密得可怕。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一个个陷阱,凭借着记忆,
来到了当年中枪倒下的那个位置。那是在二楼的一个包厢外。我蹲下身,
仔细搜索着附近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在包厢第三排七号座位底下,
我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盒子。我将它拖了出来,是一个小型的密码箱。没有提示,
但我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密码。当年事件发生的日期,加上那颗子弹的口径。
04182015,9。我输入密码,只听“咔哒”一声,箱子开了。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钱或者文件。只有一部黑色的加密手机,
和另一张崭新的五十美元钞票。我拿起手机,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亮起,紧接着,
一条信息弹了出来。“祝贺你,通过了第一个考验。
第二个考验地点:你曾为我试毒的那家医院。”我看着信息,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只有一片凝重。顾正阳,他到底在布一个多大的局?而我,在这个局里,
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04我来到那家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这里经过了大规模的改建,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但我刚走进大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大厅里,几个看似在等候的壮汉,眼神却不时地向入口瞟来,警惕性极高。是顾明远的人。
他竟然能提前预判我的行动,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我立刻退了出来,躲进街角的咖啡馆。
我拿出那部加密手机,尝试着研究它的功能。这不仅仅是一部手机,
更是一个功能强大的个人终端。我利用它,成功入侵了医院内部的安保监控系统。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摄像头画面,我冷笑一声。顾明远,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大一点。
我制造了一个小小的程序混乱,让三楼和四楼的火警警报同时响起。
刺耳的**瞬间让整个医院陷入了混乱。我趁机换上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清洁工制服,
推着清洁车,混进了蜂拥的人群中。根据第二张钞票上隐藏的标记,
我找到了当年的ICU病房。这里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医院的医疗档案室。
我在存放着“C”字头病历的档案柜里,找到了一个写着我名字的牛皮纸袋。打开它,
里面没有病历,只有一个小巧的黑色U盘。就在我准备离开时,
档案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锁死。一股刺鼻的浓烟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陈默!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给我把他烧成灰!”门外传来顾明远气急败坏的吼声。火势蔓延得极快,
整个档案室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炉。我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但大脑却异常冷静。
我砸开消防栓,用高压水枪对着门冲刷,制造水蒸气,然后用湿透的衣服捂住口鼻,
爬上了天花板的通风管道。灼热的空气和浓烟在身后紧追不舍。我拼尽全力,
在狭窄的管道里匍匐前进,最终从另一栋楼的杂物间里掉了出来。我像一条离水的鱼,
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找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废弃防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