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第三年,白月光还惦记我的肾

我死第三年,白月光还惦记我的肾

主角:傅景深妙妙沈静宜
作者:爱笑的陈小小

我死第三年,白月光还惦记我的肾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3

我死后第三年,傅景深带着他的白月光回国结婚。飞机刚落地,

他就直奔我那套老破小公寓。「静宜,你在车上等着,外面风大。」他温柔地叮嘱沈静宜。

沈静宜脸色苍白,拉住他的衣袖:「景深哥哥,妙妙姐会答应给我捐肾吗?」

我飘在傅景深身边,忍不住冷笑。我都化成灰三年了,他们还惦记着我的肾。

国外是没有肾源吗?还是我的肾镶了金边?看着傅景深对着我的遗像深情忏悔,

我只觉得讽刺。直到他翻开我留下的日记——里面记录着沈静宜当年如何设计陷害我。

傅景深崩溃了,他扔下婚礼请柬冲到我墓前。「妙妙,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对着墓碑吐了口鬼气:「回你个大头鬼,老娘投胎都排上号了!」

---死亡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彻底清静了。

尤其当你生前不幸跟一个自我感觉良好到突破天际的男人纠缠过,

死后这份清静就显得尤为珍贵。整整三年,

没人再深情款款地对我念那些他自己都不信的台词,

也没人再拿我当随时可以拆解利用的备用零件库。我的灵魂像一片轻盈的羽毛,

大部分时间就窝在我生前那套四十平的老破小公寓里——这地方,

是我用工作后攒的第一笔钱买的,墙皮斑驳,水管偶尔半夜唱歌,

楼下的早点摊油烟味能精准飘进每一扇窗。可它结实,自在,

是我林妙妙唯一能挺直腰板说“这是我的地盘”的地方。

不像傅景深那些动辄几百平、冷得能冻死企鹅的豪宅。呵,想到这个名字,

我这虚无缥缈的魂体都忍不住哆嗦一下,不是冷的,是膈应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终结于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我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台上那盆苟延残喘的绿萝——没错,

死亡赋予了我一些奇怪的视角和感知,只要我想,

我能“看”到很远地方正在发生的、与我有关的事情。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阴魂不散”?

一个强烈的、带着焦躁和某种虚伪深情的意念,像一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我的意识。

是傅景深。紧接着,一个更微弱、更楚楚可怜,

但内核却透着贪婪的意念也缠了上来——沈静宜。我“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

巨大的波音客机轰鸣着降落在熟悉的国际机场跑道。舱门打开,傅景深率先走出来,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衬得他肩宽腿长,贵气逼人。他微微侧身,

无比体贴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女人。沈静宜。她穿着昂贵的米白色貂绒大衣,

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苍白羸弱,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把她吹散。她柔弱无骨地倚着傅景深,

眉头轻蹙,带着一种精心计算过的、惹人怜惜的病态美。傅景深看她的眼神,

浓得能滴出蜜来,里面盛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和一种近乎献祭的呵护欲。

机场VIP通道出口,一辆线条冷硬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早已等候多时。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傅景深护着沈静宜的头,将她妥帖地安置在温暖如春的后座。“静宜,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能溺死人的磁性,“你就在车上好好休息,外面风大,别着凉。

我去去就回。”沈静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浮上一层薄雾,她伸出冰凉纤细的手指,

轻轻拽住了傅景深即将抽离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声音又轻又软,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令人心碎的颤抖:“景深哥哥……”她顿了顿,

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扑闪,“你……见到妙妙姐,替我说声谢谢,好不好?

她……她会答应给我捐肾的,对吗?”轰隆!一道无形的惊雷直接劈在我这个虚无的魂体上!

我猛地一个趔趄,差点从老破小那吱呀作响的旧书架上“栽”下来。

一股混杂着荒谬、愤怒和极致恶寒的情绪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平静!捐肾?!

我都死透三年了!骨灰估计都跟大地母亲亲密交流得差不多了!

他们俩居然还惦记着我身上那俩腰子?!一股无法言喻的邪火“噌”地窜起,

烧得我这阿飘之体都滋滋作响。几乎是意念一动,我的视角瞬间被拉回,

死死锁定在那辆正平稳驶向我老巢方向的劳斯莱斯后座。我,林妙妙,

新鲜热乎(虽然已经凉了三年)的鬼魂,

就这样“坐”在了傅景深旁边的位置上——尽管他毫无察觉,

正深情款款地回握着沈静宜的手。“别胡思乱想,静宜。”傅景深的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

他轻轻摩挲着沈静宜冰凉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一件稀世珍宝,“妙妙她……虽然性子倔了些,

但心地是好的。当年……当年是我对不起她,这次回来,我会好好补偿她。你的身体最重要,

我一定会说服她,让她自愿把肾源给你。相信我。

”沈静宜苍白的脸上适时地飞起两朵感激又羞涩的红云,将头轻轻靠在傅景深肩上:“嗯,

景深哥哥,我信你。为了你,我也要努力活下去。”这郎情妾意、感人肺腑的一幕,

看得我隔夜饭(虽然鬼不需要吃饭)都要呕出来了!自愿?补偿?说服?

我他妈都凉透三年了!傅景深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沈静宜的洗脚水泡发了?

你拿什么说服我?托梦吗?!还是打算去我坟头蹦迪把我气得活过来再摘我的肾?!

还有沈静宜!国外是没医院还是没肾源?

合着就我林妙妙的肾是镶了南非真钻还是泡了长生不老药?

值得你们这对璧人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地直奔我这“零件库”旧址?

巨大的愤怒和荒谬感像两股飓风在我魂体里疯狂对冲,

搅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一阵阵只有我能感知到的、阴冷的涟漪。

我死死盯着傅景深那张依旧英俊逼人、此刻写满深情的侧脸,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来——好想现形!好想一个大耳刮子狠狠抽过去!

抽醒这个沉浸在自己深情剧本里的顶级傻叉!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过繁华的街道,

最终稳稳地停在了我那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墙皮脱落得像长了牛皮癣的老旧居民楼下。

这栋灰扑扑的六层小楼,在周围林立的高档公寓映衬下,显得格外寒酸和格格不入。

傅景深下了车,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溅起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土。

他抬头看了看这栋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混杂着怀念和嫌弃的复杂情绪。

他下意识地掸了掸自己羊绒大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

“景深哥哥……”车窗降下,沈静宜探出半张苍白的小脸,寒风拂过,她立刻瑟缩了一下,

像朵娇弱的小白花,“你……小心点。”傅景深立刻回以安抚的笑容:“放心,我很快下来。

风大,别探头。”他细心地替她把车窗升回去,

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和……我这只暴怒的鬼魂。他转身,步伐沉稳地走进了昏暗的单元门洞。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陈年油烟混合的气息。感应灯大概是坏了,忽明忽灭,

在他精致的轮廓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飘在他身边,冷眼看着他熟门熟路地摸到三楼,

停在了那扇斑驳的深绿色防盗门前——301,我林妙妙曾经的家。他掏出钥匙,

一把黄铜色的、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的老式钥匙。我认得它,

那是我当初傻乎乎地交到他手上的“心意”之一。“咔哒。

”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一股更加浓烈的、属于旧房子特有的、尘埃与时光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

傅景深似乎被这味道呛了一下,用戴着皮手套的手在鼻尖前轻轻挥了挥,才抬步走了进去。

屋内的景象,和三年前我离开时几乎没什么两样。小小的客厅,陈旧的布艺沙发套着防尘罩,

蒙着一层厚厚的灰。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顽强地伸展着几片黄叶。唯一显眼的,

是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短发利落,笑容灿烂,

眼神明亮得像盛满了星星。那是我,林妙妙,生前的样子。傅景深的脚步在门口顿住了。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牢牢地钉在那张遗像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楼道里昏黄闪烁的灯光,透过敞开的门缝,

斜斜地切割着他挺拔的身影和那张凝固着灿烂笑容的黑白照片,形成一种诡异而强烈的对比。

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模糊的、带着涩意的音节。他缓缓摘下皮手套,

随手丢在落满灰尘的鞋柜上,然后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向那张照片。

皮鞋踩在同样布满灰尘的地板上,留下清晰的脚印。他在距离照片半米的地方停下,仰着头,

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照片里笑容明媚的我。那双深邃的、曾经让我沉溺迷失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复杂情绪——是痛苦?是怀念?是内疚?还是别的什么?我看不清,

只觉得那眼神沉重得几乎要压垮他自己。过了许久,

久到楼道里那盏顽强的感应灯终于彻底熄灭,将门口那片区域彻底投入昏暗。

他才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魇中惊醒,低低地、沙哑地开口,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妙妙……”他叫了我的名字。这一声呼唤,穿越了三年的时光,

带着一种迟来的、沉甸甸的重量,砸在这间寂静得只有尘埃漂浮的屋子里。“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哽咽,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和无法言说的沉重。他伸出手,

指尖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触碰照片上我的脸颊,却在距离冰冷的相框玻璃几厘米的地方,

猛地停住了,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烫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缩起来,最终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对不起……”这三个字,沉重地砸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当年……是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这屋子里陈腐的空气,沉甸甸地压进他的肺腑。

“静宜她……病得很重。”他终于切入了主题,

声音里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急迫和……理所当然?“医生说,只有换肾才能救她。

国外的肾源……太难等了,配型也……妙妙,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可是……”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照片里笑容不变的我,

那眼神里混杂着哀求、命令和一种令人作呕的深情,“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看在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的份上!帮帮我,帮帮静宜!把肾给她!只要你答应,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噗——”我实在没忍住,

一口“鬼气”直接喷了出来,虽然毫无实质,却让我魂体都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波动,

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对不起?补偿?情分?!傅景深!

**是不是被沈静宜那个病秧子吸干了脑子?!老娘人都化成灰了!

你对着我的遗像深情忏悔外加道德绑架?还要我捐肾?!

你当我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还是24小时自助器官提取机?!

巨大的愤怒和荒谬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我这本就不太稳定的魂体冲散。

我飘到傅景深面前,尽管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

用尽全身的“鬼力”咆哮:“傅景深!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死了!

死——了——三年了!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你搁这儿演什么深情男主幡然醒悟的戏码呢?!

还捐肾?我捐你个大头鬼!

你怎么不去挖你祖宗的坟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把骨头捐出来给沈静宜熬汤补钙啊?!

国外肾源难等?难等你就等着呗!等个十年八年,正好给沈静宜挑块风水宝地!我的肾?

我的肾镶金了还是嵌钻了?就非得是我?!你俩是不是有病?!晚期!没救了!

”我的“咆哮”在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我自己能“听”见,像一场无声的风暴。

傅景深毫无所觉,他依旧沉浸在自己悲情又自以为是的独角戏里。

他看着照片里笑容灿烂的我,仿佛透过那笑容看到了某种他期待中的“宽容”和“应允”,

眼神里的痛苦和深情越发浓烈,甚至还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顺着英俊的脸颊滑落。

“妙妙……我知道你恨我……你骂我吧,打我吧!只要你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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