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苓,是京大最年轻的校董,也是我弟弟江澈的姐姐。这个秘密,除了校长,无人知晓。
此刻,我站在辅导员办公室,面对着我所谓的“女友”林薇薇。她捂着肚子,
哭得梨花带雨:“老公,你怎么能不要我?”我那个蠢货弟弟江澈,则挡在我面前,
义正词严。“江苓!你还是不是人!你搞大别人肚子就想跑?”他维护着林薇薇,
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看我的眼神,却满是鄙夷和厌恶。我没有理会这场闹剧,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林薇薇凄厉的哭喊:“你这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江澈的怒吼紧随其后:“江苓你敢走!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我的手机响起,
是江澈的电话。他压着火气,命令道:“你立刻回来!给薇薇道歉!”我挂断电话,
拉黑了他。然后,我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王校长,是我,江苓。
”1我再次被“请”回辅导掉了渣的辅导员办公室。不是我自愿的。是我那个好弟弟,江澈,
带着两个男生,像押送犯人一样,将我堵在了停车场。“江苓,你今天必须给薇薇一个交代!
”他的吼声引来无数学生围观。我看着他,觉得无比陌生。办公室里,林薇薇的哭声小了些,
但肩膀依旧一抽一抽。辅导员李老师推了推眼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江苓同学,是吧?
虽然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但这件事影响很坏。”他顿了顿,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偏袒。
“林薇薇同学已经怀孕了,她说孩子是你的。你看,怎么解决?
”我平静地陈述一个基本事实。“我是女的。”空气瞬间凝固。林薇薇的哭声停了。
江澈的表情僵在脸上。辅导员的眼镜差点滑下来。“你……你说什么?
”辅导员结结巴巴地问。我重复:“我是女人。不可能让她怀孕。”林薇薇反应极快,
她立刻扑到江澈怀里,哭得更凶了。“阿澈,你看她!她为了不负责,竟然说自己是女人!
她怎么能这么侮辱我!”江澈瞬间回神,怒火重新占领高地。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江苓!
你还要不要脸!为了逃避责任,你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他转向辅导员,言辞恳切。
“李老师,你别信她!我姐她……她从小就不像个女孩子!她就是个男人婆!她肯定是怕了,
才故意这么说的!”“我亲眼看到她好几次从酒店出来,就是跟薇薇一起!
”我真是要被气笑了。从小不像女孩?因为我**裙子,不玩洋娃娃,就不是女人了?
因为我帮你打跑了欺负你的小混混,所以我就是男人了?辅导员显然更相信自己的学生。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我说:“江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一个女孩子,哦不,
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难相信你的话。”他语重心长,却说着最恶毒的话。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私了。你给林薇薇同学一笔补偿,让她把孩子处理掉。这件事,
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对你们的名声都好。”“补偿?”我问。“对,薇薇说,
你之前答应给她五十万。”江澈抢着回答,理直气壮。
林薇薇在他怀里虚弱地点头:“他说过会对我负责的,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看着眼前这唱双簧的两个人,一个蠢,一个坏。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江澈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江苓!你还想干什么?报警?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丑事吗?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辅导员扶着林薇薇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江苓,
听老师一句劝,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弟弟也是为了你好。”林薇薇从江澈身后探出头,
对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那个笑,无声地告诉我:你斗不过我的。我看着碎裂的手机屏幕,
然后抬头看向江澈。他被我看得有些心虚,但依旧梗着脖子。“你看**什么!我说错了?
”我一字一句地问他:“江澈,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他愣住了。我没等他回答,
径直走向门口。“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江澈的手臂就横了过来,
死死拦住我。“你今天不把钱拿出来,别想走!”2.“你凭什么拦我?”我冷冷地问。
“凭我是你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错!”江澈的声音大得像要掀翻屋顶。
他通红的眼睛里,写满了“正义”和“失望”。“犯错?我犯了什么错?
”“你搞大薇薇的肚子还不承认!你这叫始乱终弃!**!”林薇薇适时地发出一声呜咽,
身体软软地靠在江澈身上。“阿澈,
我肚子疼……宝宝……宝宝会不会有事……”江澈立刻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薇薇你别怕,我在这儿。我今天一定让他给你个说法!”他转头看我,眼神变得凶狠。
“江苓,你听见没有?薇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我被人诬陷偷了邻居家的钱。那个邻居是妈妈的牌友,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小偷。
我拼命解释,说我没有。可妈妈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去她家?
你为什么不承认?”江澈也是这样,他躲在妈妈身后,用怀疑的眼神看我。“姐姐,
你拿了就还给阿姨吧,我们不是没钱。”最后,妈妈赔了钱,回家后打了我一顿。
她说:“我不要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女儿!”三天后,邻居家的钱在沙发缝里找到了。
她来道歉,妈妈笑着说没事。没有人对我说一句“对不起”。从那天起,我就很少回家了。
我拼命学习,拿奖学金,自己打工赚钱。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优秀,足够强大,
就不会再被人冤枉。可现在,历史重演。而我的亲弟弟,再一次,坚定地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辅导员李老师开口了,像一个最终审判官。“江苓,你弟弟说得对。做错了事就要承担。
这样吧,你先写个保证书,承认你和林薇薇的关系,并承诺会负责。钱的事情,
可以后续再谈。”“写保证书?”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对,白纸黑字写下来,
我们也好有个凭证。”辅ax导员说得理所当然。林薇薇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江澈从桌上拿起纸笔,塞到我手里。“写!马上写!写完我们就带薇薇去医院!”我看着他,
这个我从小护到大的弟弟。小时候,他被人欺负,是我冲上去把人打跑,自己却弄得一身伤。
他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出的。我甚至为了他,给这所大学捐了一栋楼,
只为了他能有更好的学习环境。而现在,他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
逼我承认一件荒唐至极的罪名。我的心,一点点变冷,变硬。我扔掉手里的笔。“我不会写。
”“你!”江澈气得发抖,“你非要逼我是不是?”他突然冲上来,想要抢我的包。
“我找找你的身份证!你不给钱,我就扣下你的证件,看你往哪儿跑!”我侧身躲过。
他的动作激怒了我。“江澈,你够了!”“我没够!除非你今天认错!”他再次扑过来,
我忍无可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江澈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打我?”从小到大,我连一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
林薇薇尖叫起来:“杀人啦!阿澈,她打你!她还会打我的!”辅导员也回过神,
厉声呵斥:“江苓!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太不像话了!”江澈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他死死地盯着我,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很好。江苓,从今天起,
我没有你这个姐姐。”说完,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爸。
你来一趟学校吧。你女儿……你女儿把人肚子搞大了,还打我。
”3.我爸妈来得比我想象中快。他们进门的时候,林薇薇正靠在江澈怀里,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辅导员在一旁唉声叹气,江澈则捂着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而我,像个局外人,独自站在窗边。我妈张口就骂:“江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还要不要脸!”我爸则看向辅导员,满脸歉意。“李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他转头呵斥我:“还不快过来给人家道歉!
”我没动。我看着他们,这对生下我,却从未真正了解过我的父母。“道什么歉?”我问。
“你!”我妈气得指着我,“你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你还有理了?”“我说过,
我是女的。”“你还嘴硬!”我妈的声音尖利刺耳,“你穿得跟个男人一样,
谁知道你是不是心理变态!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这些话,比刀子还伤人。
江澈在一旁添油加醋:“爸,妈,她刚才还打我了。就因为我让薇薇负责。”我妈一听,
更是火冒三丈,冲过来就要打我。我爸拉住了她。“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他转向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江苓,这件事,必须解决。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你想怎么解决?”“赔钱!人家姑娘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只要她肯把孩子打掉,
不再纠缠。”我爸说得斩钉截铁。仿佛钱是万能的。仿佛我的清白,可以用钱来买。
林薇薇听到这里,哭声小了下去,偷偷地看我爸妈的反应。江澈扶着她,说:“爸,
薇薇说了,要五十万。”“五十万?”我妈叫了起来,“她怎么不去抢!”我爸也皱起了眉。
林薇薇的脸白了白,立刻又哭了起来:“叔叔阿姨,
我不是要钱……我……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
阿澈的姐姐……她不能这么对我……”她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句句都在点火。
江澈果然又上头了。“妈!五十万很多吗?对江苓来说算什么?她开那么好的车,
住那么好的房子,五十万对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怨恨。“她有钱,
但她就是不愿意负责!她就是冷血!”我爸妈被他说动了。是啊,我有钱。可他们不知道,
我的钱是怎么来的。是我熬了多少个通宵,做了多少份方案,才换来的。在他们眼里,
我的成功,似乎来得轻而易举。“江苓,”我爸的口气缓和了一些,开始打感情牌,
“我知道你委屈。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想办法弥补。你弟弟说得对,
钱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就当是……破财消灾了。”“如果我不给呢?”我问。“你敢!
”我妈尖叫,“你要是不给,我就没你这个女儿!你就滚出我们江家!”我笑了。
“我什么时候,又在过江家?”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们。我爸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好!
好!翅膀硬了是吧!我今天就替你死去的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孙女!”他扬起手,
一巴掌就要扇下来。我没有躲。巴掌没有落在我脸上。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西装,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正装,
神情严肃的人。辅导员李老师看到来人,瞬间呆住了。“王……王校长?”王校长没有理他,
他的视线扫过混乱的办公室,最后落在我身上。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
态度恭敬得让人害怕。“江董,您没事吧?”4.“江董?”这两个字,像一颗炸雷,
在小小的办公室里炸开。我爸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我妈张着嘴,忘了该说什么。
江澈脸上的愤怒,变成了茫然和错愕。林薇薇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江澈的手。只有辅导员李老师,反应过来后,腿一软,差点跪下。
“王校长……您……您怎么来了?”王校长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关切地看着我。“江董,
我接到您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这些人,没有对您怎么样吧?”他身后的几个人,
也齐刷刷地看向我。其中一个我认识,是京大附属医院的院长。另一个,
是法学院最有名的教授,专打名誉权官司。我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的目光,
扫过我的家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江澈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
却发不出声音。我转向王校长,平静地说:“王校长,麻烦您来一趟。这里有点小误会,
需要您帮忙澄清一下。”“误会?”王校长立刻严肃起来,“江董您说,是什么误会?
”我指向林薇薇。“这位林薇薇同学,声称我让她怀孕了。”王校长愣了一下,
随即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林薇薇。林薇薇被他看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清楚。
“我……我没有……不是的……”我继续说:“我弟弟,江澈,还有这位李老师,
都坚信不疑。”我看向江澈,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们甚至要求我写保证书,
赔偿五十万,来了结此事。”王校长听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转向辅导员李老师,
声音里带着冰碴。“**!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式?威胁我们学校的校董?
你这个辅导员是不想干了?”李老师汗如雨下,哆哆嗦嗦地解释:“校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江苓**是……是校董啊!我以为……”“你以为?
”王校长打断他,“你身为辅导员,不调查事实,不辨是非,仅凭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
京大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又看向林薇薇。“还有你!你叫林薇薇是吧?
你涉嫌敲诈勒索和严重诽谤!学校会立刻启动调查程序!如果情况属实,等待你的,
不仅是开除学籍,还有法律的制裁!”林薇薇“哇”的一声哭出来,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不是我……不是我……是江澈!是江澈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姐姐有钱,只要我假装怀孕,
就能拿到一大笔钱!我们说好了分手的!”她毫不犹豫地把江澈推了出来。江澈猛地抬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薇薇……你……你说什么?”“我说的是实话!”林薇薇擦着眼泪,
指着江澈,“就是你!你嫉妒你姐姐比你优秀,嫉妒她有钱!你看不惯她,
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来整她!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主意!”江澈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看着林薇薇,又看看我,嘴唇颤抖。“不……不是的……姐,你听我解释……”我看着他,
什么都没说。我爸妈也终于反应过来,我妈结结巴巴地问我。
“苓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校董?”我没有回答他们。
我只是拿出我的身份证,放在了桌上。性别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女”字。然后,
我看向江澈,这个我曾经最疼爱的弟弟。他看着我的身份证,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
像是天塌了下来。他终于明白,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我拿出另一部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清。
“张律师吗?是我,江苓。我要起诉,一个叫林薇薇,一个叫江澈。”5.“起诉江澈?
”我妈尖叫起来,声音刺破了办公室里死寂的空气。“江苓你疯了!他是你亲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