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整个世界都在沉睡,除了我。我坐在书房的黑暗中,
屏幕的冷光映在我毫无波澜的脸上。鼠标指针,
正悬停在一个名为“我们共同的记忆.zip”的压缩包上。里面,
林晚和她男闺蜜苏哲过去六个月的所有聊天记录、开房订单、甚至还有几段不堪入耳的音频。
收件人列表里,是我们社交圈里整整53个人。我深吸一口气,
敲下了邮件的最后一行字:“我选择原谅她,但你们有知情权。以后,请继续和我们做朋友。
”然后,我点击了“发送”。那一刻,我知道,
我亲手点燃了埋葬她所有社交生命的地狱之火。
第一章:行车记录仪里的“好人”一切的引爆点,来自一段再普通不过的行车记录。
那天下午,我提前下班,想给林晚一个惊喜。我们结婚五年,**早已褪去,但我觉得,
维系婚姻的仪式感不能少。我甚至买了他最爱的那家“甜蜜时刻”的黑森林蛋糕。
车子停在楼下,我没有立刻熄火。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行车记录仪的录音回放。
前天林晚开我的车去接她那个所谓的“男闺蜜”苏哲,她说苏哲的车送去保养了。一开始,
是嘈杂的电流声和音乐。然后,林晚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响了起来,
带着一丝我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娇媚。“阿哲,你慢点,安全带还没系好呢。
”“这不是急着见你嘛,我的大宝贝。”苏哲的声音,油腻得像一锅没洗的火锅底料。
我皱了皱眉,我们圈子里,苏哲一直以阳光暖男的形象示人,对谁都客客气气,
没想到私下里是这副腔调。接下来,就是一段长达一分钟的、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湿滑,
粘腻,伴随着林晚压抑的喘息。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凉了半截。握着方向盘的手,
青筋暴起。“讨厌……”林晚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但那份娇嗔,像一根针,扎进我的心脏。
“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怕什么,在你老公车里,才叫**。”苏哲轻笑一声,
语气里满是得意。“说真的,晚晚,你老公陈默真是个好人。
”我的名字被他用一种戏谑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出来,
仿佛在谈论一个与他无关的、可怜的傻子。“好人?”林晚重复了一遍,
然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是啊,好骗又心软,木头一样,不然我怎么敢这么对你。
”“那你怎么不跟他离婚?”“离婚?”林晚的声音拔高了些许,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为什么要离婚?陈默工作稳定,收入不错,对我爸妈又好。
家里的房贷车贷都是他在还,我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离开了他,
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长期饭票?再说了,我爱你,也‘离不开’他啊。
”最后那句“离不开他”,被她用一种极其轻佻的语气说出,充满了算计和嘲讽。
苏哲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还是我的晚晚聪明。放心,我们这样挺好的,
反正他那么信任你,根本不会怀疑。咱们这个圈子,谁不知道我是你的‘男闺蜜’,
他是你的‘好老公’?完美的伪装。”“是啊,所以我才离不开你啊。”“咔嚓。
”我关掉了录音。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后视镜里,映出一张我自己的脸。没有愤怒,
没有扭曲,甚至没有一丝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那个他们口中“好骗又心软”的好人,在这一刻,死了。我提着那块即将融化的黑森林蛋糕,
平静地上楼,平静地打开门,平静地看着正在敷面膜、看综艺笑得花枝乱颤的林晚,然后,
平静地将蛋糕放在了她面前。“老公,你回来啦!哇,黑森林!爱死你了!
”她惊喜地跳过来,想给我一个吻。我微微侧头,躲开了。她的动作僵在半空,有些错愕。
我微笑着,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说:“没什么,刚在楼下想了点事。
快吃吧,不然要化了。”她没有怀疑,以为我只是工作累了。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角落,
我心中的那座名为“信任”的宫殿,已经一砖一瓦,无声地崩塌成了废墟。而我,
正站在废墟之上,冷静地规划着,如何用这些碎石,为她建一座永世无法逃离的坟墓。复仇,
不需要怒吼。最极致的报复,是微笑着,递给她一把淬了毒的刀,然后“温柔”地看着她,
亲手割断自己所有的社会命脉。第二章:我的“宽恕”,你的审判书摊牌的那天,
我选了一个雨夜。窗外电闪雷鸣,很适合当一个虚伪故事的背景板。我没有直接甩出录音,
那太低级了。我只是在她洗完澡,哼着小曲擦头发时,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晚晚,
你和苏哲,最近是不是走得太近了点?”林晚擦头发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ICE的慌乱。“怎么……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们不一直都这样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最好的男闺蜜。”“是吗?”我把她的手机推到她面前,
屏幕上是她忘记退出的微信界面,置顶的正是苏哲,备注是“我的太阳”。我点开了,
里面充满了“宝贝”、“想你”、“昨晚你好棒”之类的露骨字眼。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被抽干了所有血色。“陈默,你……你偷看我手机?
”她第一反应不是忏悔,而是倒打一耙。“回答我。”我的声音依旧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她心上。她看着我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终于意识到,
这次不一样了。她慌了,彻底慌了。下一秒,她“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死死抱住我的腿。“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是一时糊涂!是他,是苏哲那个**勾引我的!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啊!”经典的戏码,
经典的台词。我甚至有点想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删掉!老公,你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这个家!”她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仿佛是全世界最无辜的受害者。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过那段录音,我大概真的会心软,
会相信她只是一时失足。但我没有。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等她哭到嗓子沙哑,力气耗尽,
才缓缓地蹲下身,用手帕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我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让她产生了一丝希望。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期盼地看着我。“晚晚,”我开口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心痛,“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我一直以为,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发生这种事,我很痛,非常痛。”她疯狂点头,哽咽着说:“我知道,
老公,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我摇了摇头,轻轻地扶她起来,让她坐在床上。
“打你骂你,又有什么用呢?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她愣住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你的意思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还能怎么办呢?我爱你,我舍不得这个家。
我选择……原谅你。”“真的吗?老公!你真的原谅我了?”林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这一次,是喜极而泣。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嘴里说着“好了好了,都过去了”,眼神却越过她的肩膀,望向窗外的黑夜。原谅?不。
在我的字典里,背叛的同义词,是死刑。我只是不想让她死得那么痛快而已。直接离婚,
分割财产,老死不相往来,那太便宜她了。她最在乎什么?是她那个光鲜亮丽的社交圈,
是朋友们的簇拥和羡慕,是她“幸福**”的人设。那我就亲手,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
从她生命里彻底剥离。我要她留在我身边,留在这段婚姻的空壳里,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变成一座人人避之不及的孤岛。这,
才是我为她精心准备的,慢性凌迟。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成了模范丈夫。我们“和好如初”,
甚至比以前更加甜蜜。我会准时下班,会给她带小礼物,会陪她看无聊的偶像剧,
会在周末带她去郊游。林晚彻底放下了心防。她以为风暴已经过去,她赌对了我的“心软”。
她删除了苏哲的微信,但背地里,又用小号偷偷联系。她以为我不知道。她不知道的是,
每天深夜,当她沉沉睡去,我都会打开我的电脑。我动用了一些人脉和技术手段,
恢复了她和苏哲所有被删除的聊天记录,从暧昧的开始,到**的调情,
再到相约酒店的细节,一字不落。我甚至黑进了苏哲的邮箱,
找到了他发给林晚的、在酒店房间里的**,背景里,是林晚那件我送给她的真丝睡衣。
我还通过一些渠道,拿到了他们过去半年里,在不同城市的五星级酒店的开房记录,
精确到房间号和入住时间。我把所有的聊天截图、音频、照片、开房记录,分门别类,
整理成一个逻辑清晰、图文并茂、证据链完整的PDF文档。文档的标题,
我取名为——《关于林晚和苏哲先生“深厚友谊”的一些补充说明》。每整理一份证据,
我心中的恨意就消解一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于变态的**。
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编织着一张天罗地网,等待着我的猎物,
在最幸福、最毫无防备的时候,一脚踏入。一个月后,在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的前夜,
这张网,终于编好了。那天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她最爱吃的菜。我们开了红酒,
点了蜡烛。林晚看着我,眼含热泪地说:“老公,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爱我。我发誓,
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我微笑着举起酒杯:“敬我们的未来。”她不知道,她的未来,
在几小时后,就将彻底终结。凌晨三点,她在我身边睡得香甜,嘴角甚至还挂着微笑。
我悄悄起身,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将那个名为“我们共同的记忆.zip”的压缩包,
用一个匿名邮箱,群发给了我们通讯录里所有的共同好友。那53个人里,
有看着我们一路走来的发小,有一起共事过的同事,有我们婚礼的伴郎伴娘,
还有她最亲密、无话不谈的闺蜜,孟佳。邮件的结尾,我附上了那句我构思了无数遍的,
诛心之言:“大家好,我是陈默的一个朋友。偶然得知此事,于心不忍。陈默选择了宽恕,
但我认为,你们作为他们共同的朋友,有知情的权利。附件是部分事实,请自行判断。以后,
请继续和他们做朋友,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大家的感情。”我没有署名。但我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是我。这封邮件,不是一颗炸弹,而是一剂无色无味的剧毒。
它不会立刻杀死林晚,但会慢慢腐蚀掉她赖以生存的一切——友情、声誉、尊严。
我关上电脑,回到床上,躺在她身边。黑暗中,我睁着眼睛,想象着明天太阳升起时,
她将要面对的世界。那将是一个,没有退路,没有依靠,只有无尽审判的,人间地狱。而我,
将是她唯一的狱卒。第三章:第一声裂响:朋友圈的“已读不回”风暴的降临,
比我想象的更安静,也更致命。第二天早上,林晚像往常一样,在阳光中醒来。她心情很好,
哼着歌去洗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老公,我今天约了佳佳和莉莉她们逛街,
晚上可能晚点回来哦。”她一边涂着口红,一边对我说。孟佳是她最好的闺蜜,
莉莉也是她们核心小圈子的一员。“好,玩得开心点。”我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温水。
她毫无察觉,拿起手机,点开了她们那个名为“仙女茶话会”的微信群,
发了一条消息:“姐妹们,十点老地方见哦![飞吻]”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群里,
死一般的寂静。以往,只要林晚一冒泡,孟佳和莉莉总是秒回。今天,却像是石沉大海。
“奇怪,她们怎么都不回我?”林晚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我心里冷笑。凌晨三点的邮件,
她们现在应该已经看完了吧。那份长达30页的PDF,足够她们在震惊、恶心和鄙夷中,
度过一个不眠之夜。林晚又单独给孟佳发了条微信:“佳佳,在吗?睡过头啦?”屏幕上,
清晰地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但那几个字闪烁了很久,最终还是消失了。没有回复。
林晚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不是傻子,这种诡异的沉默,让她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她拿起手机,直接给孟佳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被接通了。
“喂,佳佳?”林晚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电话那头,
传来孟佳异常冷淡且疏离的声音:“喂,林晚,什么事?
”连称呼都从亲昵的“晚晚”变成了全名“林晚”。
林晚愣住了:“我们不是约好今天逛街吗?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哦,我忘了。
”孟佳的声音毫无起伏,“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去不了了。莉莉她们好像也有事。改天吧。
”“不舒服?严重吗?你在家吗,我过去看你!”林晚立刻表现出她一贯的“仗义”。
“不用了!”孟佳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厌恶,“我说了,我没事,
就是不想出门。挂了。”“嘟嘟嘟……”电话**脆利落地挂断了。林晚举着手机,
呆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不解,慢慢转为错愕,最后是一丝恐慌。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最好的闺蜜就变得像个陌生人?她不死心,
又给圈子里的其他人发消息,结果无一例外,要么是石沉大海,
要么就是用“忙”、“有事”、“下次再说”来敷衍。整个上午,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刷着手机,脸上的妆都快被焦虑的汗水弄花了。她转头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求助:“陈默,你说……她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放下手里的书,
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知道什么?你们吵架了?”“没有啊!昨天还好好的!
”她快要急哭了。“别想太多了,”我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可能大家最近真的都很忙吧。过两天就好了。”我的“体贴”让她暂时安下心来。
她靠在我怀里,喃喃道:“可能吧……”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偶然的、莫名其妙的集体情绪。
她还天真地以为,过两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她不知道,这只是崩塌的开始。
那座曾经将她高高捧起的社交城堡,已经从地基开始,出现了第一道致命的裂痕。而我,
正享受着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看着她在我面前,为她即将失去的一切而焦虑不安,
却又只能向我这个始作俑者寻求安慰。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更令人愉悦的报复吗?
到了晚上,真正的暴击来了。莉莉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
是她们“仙女茶话会”小圈子几个人的合影,定位就在她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照片里,
孟佳、莉莉,还有另外两个女孩笑靥如花,桌上摆着精致的下午茶。
配文是:“难得的姐妹淘时光,开心!”这条朋友圈,屏蔽了林晚。但她们忘了,
圈子里有个女孩跟我关系也不错。她看到后,大概是觉得奇怪,截图私下发给了我,
问:“陈哥,晚晚姐今天怎么没跟她们一起?”我看着那张照片,然后,
把手机“不经意”地递到了林晚面前。“晚晚,你看,小雅发我的,说她们今天聚会了,
怎么没叫你?”林晚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照片里,
她曾经最亲密的姐妹们,笑得那么灿烂。她们聚会的地点,就是她们“老地方”。
她们喝的下午茶,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一款。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唯一的区别是,
她们所有人都在,唯独没有她。那一刻,林晚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她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不是忙,不是不舒服,不是有事。她们只是,不想叫她。
她们在孤立她。有组织的,心照不宣的,集体孤立。
“为什么……为什么……”她失神地喃喃自语,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她终于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