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们后来去了哪里?上楼了?去了酒店?还是……就在他和鹿呦的家里?!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让他瞬间头皮发麻,浑身血液都涌向了四肢百骸!他猛地关掉了水龙头。水流声戛然而止,车库里的死寂瞬间蔓延到了厨房。他需要知道全部!邝砚修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血水被甩在干净的瓷砖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他面无表情地...
水龙头被拧开,冰冷的水流“哗哗”地冲击着不锈钢水槽,溅起细小的水花。邝砚修就站在水槽前,一动不动。他垂着眼,视线落在自己那只受伤的手上。手背上,昨晚在车库砸车门留下的伤口狰狞地翻卷着,被水一冲,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白,混着淡红色的血水往下淌。
疼吗?
他几乎感觉不到。这点皮肉之苦,比起胸腔里那把钝刀反复切割的痛楚,根本算不了什么。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不知道什么……
钥匙**锁孔,发出轻微又刺耳的“咔哒”声。邝砚修推开家门时,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鹿呦蜷在沙发里,身上裹着一条薄薄的绒毯,电视屏幕幽幽地闪着光,播放着无聊的深夜购物广告。她似乎睡着了,长发散落在脸颊旁,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小巧的下巴尖。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混杂着一种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绝对不是他熟悉的、属于鹿呦身上那种清甜的柑橘调。……
我和鹿呦相爱周年纪念日前夜,她喝醉了。
第二天,她脖子上多了一道吻痕,却说是蚊子咬的。
邝砚修指间的烟,烧得只剩小半截。猩红的光点在昏暗的车库里明明灭灭,像只濒死的萤火虫,把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映得有些冷硬。烟灰积了长长一截,终于不堪重负,“啪嗒”一声,掉在他擦得一尘不染的皮鞋尖上。
他没动。视线死死盯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的光是这车库里唯一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