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三年被休,弃妇转身成凰

为妻三年被休,弃妇转身成凰

主角:萧临渊血婴老瞎子
作者:送福气

为妻三年被休,弃妇转身成凰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09

第1章雪中休书雪粒子像盐巴似的往我脖子里钻。我跪在将军府偏门的青石板上,

膝盖早就没了知觉。"拿好。"管事嬷嬷把休书拍在我脸上。纸片刮过眼皮,我伸手去抓。

风卷着休书翻了个跟头,我扑在雪地里才按住它。红绸子从正门一直挂到马厩,

新漆的牌匾下小厮们正在试灯笼。"棉衣脱了。"嬷嬷踢我脚边包袱,"府里的东西,

一根线都不许带。"我解开夹袄的盘扣。手指冻得发紫,解到第三个扣子时断了指甲。

雪水渗进单衣,后背立刻浮起一片鸡皮疙瘩。

萧临渊的声音从影壁后飘过来:"红绸再往右挂些。"我猛地抬头,

只看见他绛紫官服的一角。那料子还是我去年亲手染的,当时他夸我调的颜色比御赐的还正。

货郎的铃铛声惊醒了我。我抱着包袱往城南走,雪地里留下两排光脚的印子。

破庙的草垛被先来的乞丐占满了,我蜷在供桌下啃窝头,硬得像在嚼瓦片。

"听说明日将军府要摆三天流水席?""宰相大人嫁闺女,排场能小么?

"两个货郎在庙门口抖蓑衣上的雪。我咬窝头的动静惊动了他们,

人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将军原配是洗菜娘出身......"供桌下的蜘蛛网粘在我脸上。

我把休书摊开在膝头,手指描着上面"性情乖张"四个字。当初萧临渊中举那晚,

他攥着我的手说这辈子绝不负我。三更的梆子响过第三遍,黑影从门缝里溜进来。

野狗绿莹莹的眼睛盯着我怀里的布包,我转身时它已经叼走了剩下的半块饼。

雪光把破庙照得发蓝。我抖开休书盖住脸,眼泪把"立休书人萧临渊"的墨迹泡得发胀。

供桌上的菩萨缺了半边脸,慈悲的目光落在我露着脚趾的鞋上。远处传来打更声时,

我的手指已经冻僵了。休书黏在脸颊上,扯下来时带起一层皮。我想起第一次见萧临渊,

他穿着打补丁的长衫,在书院门口帮我捡起打翻的菜筐。雪越下越大,

破庙的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我数着房梁上的裂纹,忽然听见瓦片哗啦一响。

第2章破庙豆兵瓦片碎在我脚边时,我以为又是野狗。

抬头却看见个灰布袍子晃过房梁缺口,雪粒子簌簌往下掉。"要饭的,接住。

"粗陶碗砸在我怀里,溅起的米汤烫红了手背。碗底粘着三粒黄豆,在月光下泛着青。

破庙外传来马蹄声。我慌忙把碗塞进包袱,却摸到休书被米汤浸湿了一角。

萧临渊的印章晕开了,像团干涸的血迹。教谕府的后门比将军府还高。

管事嬷嬷的竹竿戳在我锁骨上,冰碴子顺着领口往下滑。"洗菜娘?"她鼻子里哼出声,

"就你这冻疮手,别糟蹋了冬笋。"我蹲在井台边砸冰。铜盆里的冰坨子映出我开裂的嘴角,

倒像是也在嘲笑我。手指**冰水那刻,疼得眼前发黑。"动作快点!

"嬷嬷的鞋尖踢翻水桶,"崔**的鱼脍要现杀的。"冰水里泡着的冬笋边缘像刀片。

我捞第三根时,血丝在清水里绽开,又很快被冲散。这让我想起萧临渊娶我那晚,

喜烛滴在合卺酒里的样子。"喂,你。"鹅黄裙角扫过井台。崔**的贴身丫鬟捏着鼻子,

往我脚边扔了个木盆:"二十条活鱼,戌时前杀好。"鲤鱼在盆里甩尾,

溅起的水花扑在我冻疮上。我搓着溃烂的指腹想,原来贵人吃鱼也要见血。

后厨的剁肉声突然停了。我抬头看见嬷嬷小跑着迎出去,

绛紫官服一角闪过月亮门——和昨日在将军府看见的一样颜色。"大人放心,

冬笋都泡着呢..."我攥着刮鳞刀的手突然发抖。刀尖划破鱼腹时,苦胆破了。

胆汁渗进指甲缝,和冻疮的脓血混在一起。"晦气!"嬷嬷折回来踹翻鱼盆,"这鱼还能吃?

"鲤鱼在雪地里扑腾。我跪着去抓,鳞片刮得掌心血肉模糊。有根刺扎进虎口,

**时带出一串血珠。"玉娘子?"我猛地回头。老瞎子蹲在墙角啃炊饼,

空眼窝里积着雪。他袖口露出半截红绳,和破庙里那只粗陶碗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豆子种了么?"他吐着饼渣问。我愣神的功夫,嬷嬷的竹竿已经抽在他背上:"滚远点!

脏了刺史大人的眼!"老瞎子蹒跚着往后门挪,经过我时袖口一抖。

三粒黄豆滚进我脱线的鞋帮里,贴着脚踝发烫。戌时的更鼓响过,我还在刮最后一条鱼。

丫鬟提着灯笼来催,火光突然照出我泡烂的指甲盖。"呀!"她倒退两步,

"你这手..."我把手往背后藏。灯笼光却追着照,

亮出我腕子上没擦净的血——那是刮鱼鳞时,被盆沿割破的。灯笼光突然转向月亮门。

我看见谢明璋的鹿皮靴踏在雪上,官服下摆沾着几点暗红,像极了方才盆里的鱼血。

"这就是新来的洗菜娘?"他的声音比井水还冷。我低头盯着他腰间玉坠,

那上头雕着只踏莲花的麒麟——和萧临渊新得的那块像是一对。

嬷嬷的竹竿突然戳我后腰:"大人问话呢!"我踉跄着扑倒在雪地里。怀里的黄豆撒出来,

在月光下排成个歪歪扭扭的"兵"字。谢明璋的笑声惊飞了檐下麻雀。

他靴尖碾过一粒豆子:"听说萧将军的原配...""大人!"丫鬟突然尖叫着冲过来,

"**的香炉打翻了!"我趁机抓起剩下的豆子。掌心伤口黏着两粒,怎么也抠不下来。

老瞎子的咳嗽声从墙根传来,混在更鼓声里,像是某种暗号。后半夜我蹲在灶台边烤手。

冻疮遇热发痒,抓破的皮肉粘在袖口上。柴堆后忽然传来窸窣声,老瞎子鬼魂似的冒出来,

手里端着破庙那只粗陶碗。"血养豆,豆成兵。"他往碗里啐了口唾沫,"要试试么?

"我缩回手。碗底映出我蓬乱的头发,还有窗外突然亮起的火光——教谕府正堂方向,

谢明璋的官轿刚刚离开。老瞎子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指甲掐进我冻疮里,

脓血滴在碗中黄豆上。豆子突然开始膨胀,表面凸起细小的疙瘩,像要爆出芽来。

"明日午时。"他松开我,"带着豆子去城隍庙。"我攥着碗的手直发抖。

有粒豆子滚进灶膛,火堆里"噼啪"炸响,惊醒了打盹的嬷嬷。"作死啊!

"她抄起烧火棍砸过来。我扑灭火星时,发现掌心黏着的两粒豆子不见了。

只有两个芝麻大的红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紫色。

第3章血藤缠身嬷嬷的烧火棍砸在我肩上时,我听见骨头"咔"地响了一声。"还愣着?

"她揪住我头发往水缸里按,"把碗刷了!"冷水灌进鼻孔,我挣扎着抬头,

看见老瞎子的灰布袍角闪过柴房后门。灶台下的余烬里,那两粒消失的豆子留下焦黑的印子,

形状像两只眼睛。天亮前我溜出教谕府。掌心的红点已经发紫,摸上去硬得像嵌了碎瓷片。

城隍庙的断墙下蹲着几个乞丐,他们传着破碗喝粥,米汤里漂着和我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头。

"姑娘行行好。"枯枝似的手突然拽住我裙角。老瞎子蹲在香炉旁,空眼窝里落着香灰。

我下意识摸向袖袋——那里藏着从灶台灰里扒出来的最后一粒豆子。"讨口水喝。

"他举起豁口的粗陶碗。我解下水囊。水还没倒进碗里,他指甲突然掐进我手腕。

剧痛从掌心炸开,我疼得弯下腰,看见自己掌心的紫斑裂开了——两株豆芽顶着血珠钻出来。

"三千人命。"老瞎子喉咙里滚出古怪的笑声,"就藏在姑娘袖子里。

"庙外突然响起马蹄声。乞丐们一哄而散,香炉被撞翻,香灰迷了我的眼。等我能看清时,

老瞎子已经不见了,只有那只粗陶碗倒扣在地上,碗底黏着三粒带血的黄豆。我弯腰去捡,

听见城墙方向传来号角声。教谕府乱成一锅粥时,我正给崔**房里送银耳羹。

回廊下的小厮们交头接耳,说叛军离城不到三十里。"沉璧!"谢明璋的声音从正堂传来,

"立刻去地窖!"我端着托盘的手一抖。崔**的房门突然打开,鹅黄裙角扫过门槛,

她抓住我手腕就往西厢房跑——掌心裂开的紫斑蹭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

"我知道你是谁。"她喘着气拉开地窖暗门,"萧临渊的前妻。"地窖里的霉味呛得我咳嗽。

崔沉璧反手锁上门,从妆奁匣子里抽出把匕首。刀刃抵住我咽喉时,

冰凉得像昨夜井台上的冬笋。"他会来找你。"她声音发颤,"那个会妖术的老头。

"头顶突然传来"轰"的一声。灰土簌簌往下掉,叛军的喊杀声穿透地板。

崔沉璧的匕首当啷落地,她扑过来抱住我胳膊:"你能救我们对不对?

老瞎子说你能撒豆成兵!"我摸向袖袋里的豆子。掌心裂口处的豆芽已经枯萎,

但血痂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木门被踹开的瞬间,我扬手撒出那粒带血的黄豆。"咔嗒"。

豆子落在青砖地上弹了两下。冲进来的叛军举着火把大笑,靴底碾上去时,

豆壳碎裂声清晰可闻。崔沉璧的指甲掐进我肉里。

突然有东西缠上叛军的脚踝——是豆壳里钻出的血藤。火把照亮地窖的瞬间,

我们看见满地藤蔓正疯狂生长,缠住叛军的腿往砖缝里拖。青砖下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

像碾碎一把炒豆。"妖...妖怪!"最后一个叛**身要跑。血藤缠住他脖子一拧,

咔嚓声在窖壁间来回碰撞。崔沉璧瘫软在我怀里,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的裂口完全绽开了,一株嫩绿的豆苗顶着血珠,

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地窖深处传来咳嗽声。老瞎子拄着竹杖从阴影里走出来,

杖头挂着那只粗陶碗。"这才第一粒。"他咧嘴笑时露出漆黑的牙,"姑娘袖里,

还有两千九百九十九条命。第4章豆兵讨债地窖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老瞎子的竹杖敲在青砖上,每一声都像催命的更鼓。"刺史大人死了。"他咧着嘴笑,

"脑袋挂在城门上。"崔沉璧猛地一抖。她攥着我衣角的手突然收紧,

指甲掐进我掌心的裂口。血珠滴在豆苗上,那嫩芽立刻窜高半寸。

"姐姐..."她额头抵在我肩上,滚烫得像块炭。我掰开她手指。

掌心的豆苗根系已经扎进血管,随着脉搏一跳一跳。地窖外传来马蹄声,

震得墙灰簌簌往下掉。"萧将军凯旋。"老瞎子用竹杖挑开暗门,"正娶新妇呢。

"唢呐声飘进来,吹的是《百鸟朝凤》。崔沉璧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子溅在我衣襟上,

开出几朵暗红的花。"救她。"我拽住老瞎子的灰布袍。他空眼窝转向我:"拿什么换?

"我扯开衣领。锁骨下三粒黄豆排成三角,皮肤已经泛出青紫色。老瞎子的指甲划过去,

血珠滚进他掌心的粗陶碗。"不够。"他摇头。地窖深处传来砖石挪动的声响。

我转头看见血藤缠着一具尸体拖过来——是刚才那个叛军,脖子歪成诡异的角度。

老瞎子蹲下来扒开死尸的嘴。染血的臼齿被他撬下两颗,丢进碗里叮当响。"牙换命。

"他搅着血水,"自古的规矩。"崔沉璧的呼吸越来越急。我抓起匕首剜向锁骨,

豆子连皮带肉掉进碗里。老瞎子喉咙里发出咕噜声,枯手突然**碗中搅拌。血水溅在墙上,

凝成个"债"字。崔沉璧的咳嗽停了。她睁大眼睛看我锁骨的血洞,那里正冒出三根细芽,

像毒蛇吐信。"时辰到。"老瞎子突然拽我起身。教谕府的残垣断壁间,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城门方向飘来黑烟,隐约可见一颗人头在旗杆上晃荡。

萧临渊的迎亲队伍从官道经过,红衣金鞍映着火光,刺得我眼睛发疼。"看好了。

"老瞎子往我流血的手心啐了口唾沫。掌心的豆苗突然疯长。根系顺着血管往上爬,

在肘弯处爆出豆荚。我疼得跪倒在地,

听见豆荚裂开的脆响——里面滚出二十几个拇指大的小人,落地就长。

他们穿着和叛军一样的皮甲。"去。"老瞎子踹了脚领头的小人,"讨债。

"小人蹿得比野猫还快。我趴在地上看他们冲向官道,身形迎风就长。等冲到迎亲队伍前时,

已经和真人一般高。萧临渊的枣红马人立而起。新娘子盖头被风掀起一角,

我瞧见金线绣的并蒂莲——和当初我嫁他时绣的一模一样。血豆兵撞进仪仗队。没有喊杀声,

只有此起彼伏的"咔嚓"声,像在嚼炒黄豆。有个血豆兵掰断了喜轿的辕木,轿子轰然倒地,

滚出个穿嫁衣的女人。不是新娘子。是谢明璋的妹妹,去年赏梅宴上骂我贱婢的那个。

"有意思。"老瞎子揪着胡子笑,"萧将军的聘礼是仇人?"崔沉璧突然从我背后扑上来。

她滚烫的手抓住我腕子:"还有豆子吗?再给我几粒!"我掰开她手指。

掌心伤口里还剩半粒碎豆,已经发了黑。城墙上的号角又响了,这次调子凄厉得像哭丧。

血豆兵开始融化。他们像泡发的馒头似的胀大,然后"噗"地炸开。血肉溅在喜轿上,

把金漆染成暗红。萧临渊的剑光劈开血雾。他官帽不知掉哪去了,

散着头发朝废墟喊:"玉娘!我知道是你!"我抠出掌心的碎豆。豆皮黏着血肉,

疼得眼前发黑。老瞎子突然按住我天灵盖,指甲抠进发缝。"三千人命不是这么用的。

"他往我耳朵里吹气,"要这样——"远处萧临渊的喊声突然变调。他剑尖指着地面,

那里钻出无数血藤,缠住倒地的喜轿就往地缝里拖。新娘子扒着轿门尖叫,

腕上的金镯子和我当年当掉的那对很像。"停手!"崔沉璧突然咬我手腕,"那是我表姐!

"我甩开她。掌心的豆苗已经长到三尺高,顶梢结了个鼓胀的豆荚。老瞎子用竹杖轻轻一戳,

豆荚"啪"地炸开。里面掉出个襁褓大小的婴儿。通体血红,没有五官。"养着吧。

"老瞎子把血婴塞进我衣襟,"饿了喂粒黄豆就行。"萧临渊的嘶吼被风吹散。

血藤缠住他左腿时,城墙上突然万箭齐发。箭矢穿透血藤,钉在我脚前半寸。

老瞎子拽着我往后倒。我们摔进枯井的瞬间,我听见崔沉璧在哭喊:"姐姐!带上我!

"井底伸手不见五指。血婴在我怀里蠕动,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老瞎子摸出火折子,

照亮井壁上的刻痕——是无数个"债"字,新旧叠在一起。"前朝娘娘留下的。

"他指甲刮着刻痕,"她也是洗菜娘出身。"血婴突然抓住我手指。它掌心裂开道口子,

里面滚出粒新鲜的黄豆。第5章井底血婴井底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往鼻子里钻。

血婴攥着那粒黄豆往嘴里塞,被我掰开手指抠了出来。"饿..."它喉咙里挤出气音,

没有嘴唇的嘴一张一合。老瞎子突然捂住我的嘴。井口传来靴子踩过碎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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