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前任离我而去?这婚我不结了!

为前任离我而去?这婚我不结了!

主角:陈薇林浩
作者:默默不爱喝豆浆

为前任离我而去?这婚我不结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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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薇的婚礼请柬刚印好,她前任林浩车祸断腿的电话就来了。当着我的面,

她撕了请柬:“林浩需要我,他不能没有我…对不起。”我笑着替她收拾行李,送她离开。

第一章打印机嗡嗡地低鸣着,像只不知疲倦的工蚁,一张张挺括的卡片从出纸口滑出来,

带着新鲜的油墨味儿。我拿起最上面一张,指尖拂过微微凸起的烫金字体。“新郎:苏阳。

新娘:陈薇。”底下是我们俩的名字,紧紧挨着。时间定在两个月后,市里最好的那家酒店,

碧海蓝天厅。桌数、菜单、司仪、婚庆公司……所有琐碎的细节,过去一年多里,

我们像两只筑巢的燕子,一点点衔来、摆弄好。终于,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印好啦?

”陈薇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带着点慵懒的笑意。接着是拖鞋擦过地板的细碎声响。“嗯。

”我应着,把那张请柬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张端详。灯光下,金色的字闪闪发亮,

像某种坚固的承诺。“你看这颜色正不正?好像比样品稍微深了一点点。”她凑过来,

脸颊几乎贴着我的手臂。洗发水的香味很淡,是她常用的茉莉。她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的请柬,

又看看她的。“挺好啊,深点显得更喜庆。”她抬起头,眼睛弯弯的,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

“苏大设计师,别那么完美主义行不行?这就够好啦,大家拿到手,

看到的是我们俩的名字在一张纸上,就够了。

”她语气里带着那种熟悉的、哄小孩式的甜腻和笃定。这一招,两年多来,对我就没失灵过。

我绷着的嘴角不由自主就松了,把请柬小心地放在旁边干净的桌面上,伸手环住她的腰,

想凑过去亲亲她扬起的嘴角。就在这时,尖锐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炸裂开来,

撕破了满室温馨的安静。“嗡——嗡——嗡——”陈薇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猛地亮起,

疯狂震动,像一个濒死的警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像一颗冰冷的子弹射入我的眼帘:【林浩】。这两个字,像某种早已沉入湖底的诅咒,

突然间被外力强行打捞上来,带着腐朽的阴冷气息,瞬间冻结了空气里所有的暖意。

陈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像是被谁一巴掌按了删除键。我抱着她的手臂僵在那里。林浩。

她那个分了手却始终藕断丝连的前男友。陈薇不止一次信誓旦旦地说过,那都是过去式了,

他们早就没有任何联系了。她说林浩早就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可这个消失的人,

此刻正用最刺耳的方式宣告他的存在。陈薇的身体明显绷紧了,她甚至无意识地挣了一下。

她盯着那疯狂震动的手机,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挣扎。那种挣扎极其复杂,

像在深海溺水的人,又被什么东西拼命往下拽。她的手指微微蜷缩,想去够手机,

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谁?”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明知故问。环在她腰上的手,

不自觉地收紧了,仿佛这样就能把她牢牢钉在原地。她猛地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

还没发出声音,电话自己停了。客厅里瞬间死寂,

只剩下打印机早已停止工作后残留的轻微电流声。但这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三秒。

“嗡——嗡——嗡——!”第二波震动,比刚才更加急促,更加狂暴,

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狂。屏幕执着地亮着,【林浩】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着我们的眼睛。这一次,陈薇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我怀里挣开,

几乎是扑过去抓起了手机。她的手在抖,按了好几下才接通电话。“喂?林浩?

”她的声音紧绷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慌,完全没了刚才的轻松甜蜜。我没动,

就站在原地,看着她接电话的背影。她的肩膀缩着,背对着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清具体说什么,只能感觉到是一种混杂着巨大痛苦和恐慌的嘶喊,

断断续续,像濒死的野兽在低嚎。“什么?车祸?严不严重?”陈薇的声调陡然拔高,

带着哭腔,“你别急!别急!在哪个医院?第一医院急诊?好好好!我马上到!马上!

”她语无伦次,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的心口。车祸,急诊,

马上到……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像一幅狰狞的抽象画。电话挂断了。陈薇转过身。

她的脸色煞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还有那种我后来才读懂的东西——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燃烧的决绝。她的目光扫过我,

扫过桌面上那张刚刚印好的、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婚礼请柬。那眼神里没有犹豫,

只有一种……解脱?或者说是找到了方向的疯狂?她几步冲到桌边,没有半点迟疑,

猛地抓起那张印着“新郎:苏阳新娘:陈薇”的请柬。刺啦——清脆而决绝的撕裂声,

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那张凝聚了我们无数个日夜期盼的纸片,被她双手用力,

干脆利落地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她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粗暴,

直到那张纸在她手里变成了一堆无法辨认的碎片。金粉和碎纸屑纷纷扬扬地落在地板上。

她抬起头,终于直视我的眼睛。泪水汹涌地冲出眼眶,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

但她没有去擦。她的声音抖得像寒风中的枯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阳…”她开口,声音破碎,“林浩…他出车祸了,

很严重…腿可能…可能保不住了…”她哽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那句话,

“他现在不能没有我…他需要我…我得去照顾他…”她停顿了一下,

仿佛在积蓄最后一点勇气,然后清晰地吐出那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这两个字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胸腔,然后狠狠搅动。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烈的、真实的绞痛,让我几乎喘不上气。喉咙发紧,

嘴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尽,

变得和地板上的碎纸屑一样白。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又像被投入了粘稠的琥珀里。

灯光刺眼,空气凝固。刚才那甜蜜的一幕——她捏着我的耳垂,

笑着说“看到我们俩的名字在一张纸上就够了”——像一个巨大的、讽刺的笑话,

变成了无数锋利的碎片,从四面八方朝我切割过来。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我看着她的脸,

那张我曾亲吻过无数次的脸,此刻只剩下陌生的决绝和泪水。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深处那份对我的愧疚,但那份愧疚,在她的选择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她需要他。他不能没有她。那我呢?两年多的感情,

无数次关于未来的规划和憧憬,那刚刚印好的、还带着温度与希望的请柬……我苏阳,

在她陈薇的世界里,原来是可以这样轻易地被“对不起”三个字,像垃圾一样扫到一边的吗?

一股冰冷到极致的东西,从心脏的裂口处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冻结了所有的痛楚和愤怒。

那是一种彻骨的寒意,一种灵魂被抽离体外的麻木。然后,一种奇异的力量支撑着我。

我动了。不是暴怒的扑上去,也不是崩溃的瘫倒。我的嘴角,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

向上扯开。我笑了。那笑容一定怪异极了,僵硬得不像活人的表情。但我确实在笑。

对着这个刚刚亲手撕毁了我们所有未来的女人,

对着这个眼泪汪汪却无比坚定要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未婚妻”。

“呵…”一声短促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气音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我笑了,然后点了点头。

动作有点机械,但异常平静。“好。”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知道了。”我绕过她,走向卧室。我拉开她的衣橱门。里面挂着几件她最喜欢的连衣裙,

还有我们不久前一起挑的,准备在婚礼后蜜月穿的那件红色吊带裙。

我拿出她那个大的旅行箱——是我们计划蜜月时买的,容量巨大,结实耐用,

能装下她所有精致的瓶瓶罐罐和漂亮衣服。箱子很沉,我把它拖到客厅中央,啪嗒一声打开。

我像个最体贴的丈夫,开始帮她收拾行李。动作有条不紊,甚至带着一种专注的仪式感。

拿出她的收纳袋,打开。内衣要卷起来放好,节省空间。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

有她视若珍宝的海蓝之谜面霜,我小心地用软布包好,确保不会在托运时摔碎。叠衣服,

一件一件,衬衫、裤子、裙子……叠得整整齐齐,如同商场橱窗里的展示品。每一件衣服,

都残留着她身上的气息,茉莉花的淡香,此刻闻起来却只让人觉得恶心。

我甚至帮她把她常用的那个牌子的卫生棉条也塞进了夹层里——我记得她的生理期快到了。

还有她放在床头充电的平板,她爱看的电子书都在里面。她的保温杯,

她喜欢的那个带猫耳朵图案的……我像个最专业的助理,事无巨细,周到得令人窒息。

陈薇一直站在原地,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她似乎被我的平静吓到了,嘴唇翕动着,

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还有一丝……恐惧?

大概她预想中的场面是我的歇斯底里,是挽留,是质问,是崩溃的哭喊,

而不是眼前这样诡异的、井然有序的“服务”。行李箱很快塞满了,鼓鼓囊囊。

我啪地一声合上盖子,拉好拉链,动作流畅而有力。然后我直起身,走到她面前。

她的行李包还挂在玄关的衣帽钩上。我取下来,递给她。“走吧。”我说,

声音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脸上甚至还维持着那个僵硬的笑容,

眼睛直视着她红肿的、带着惊惶泪水的双眼。“我送你。

”第二章深夜的街道空旷得像个巨大的坟场。路灯昏黄的光线,

有气无力地投下一个个惨淡的光圈。我的车,像一艘沉默的幽灵船,在这空旷里穿行。

发动机的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却依旧规律得让人心烦。车载广播是关着的,

车厢里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刺耳。陈薇坐在副驾驶,身体紧紧地贴着车门,

离我远远的,好像我身上带着瘟疫。她的头扭向车窗那边,整个侧脸对着我,

僵硬得像块石膏。路灯的光线偶尔掠过她的脸,能清晰地看到泪痕干涸后留下的亮痕,

还有她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她怀里死死抱着那个行李包,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却又坚不可摧的悬崖。一路无言。

车子拐进市第一医院急诊部那条狭窄的通道。刺眼的红色“急诊”灯牌像个巨大的伤口,

突兀地撕裂着夜空。门口乱糟糟的,停着几辆救护车,担架车进进出出,

穿着白大褂或绿色急救服的身影步履匆匆,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焦虑气息。车子还没停稳,

陈薇就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猛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动作太急,差点被自己绊倒。

她甚至没看我一眼,更别说一句“谢谢”或者“再见”,仿佛我是个送她到站的出租车司机。

她只是死死抱着她的包,踉跄着,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那片象征着混乱与痛苦的刺眼白光里。

急诊那两扇沉重的玻璃感应门,在她身后冷漠地合拢,彻底吞没了她的身影。我就坐在车里,

没有立刻开走。车窗摇下一条缝,让外面那股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气息涌进来。

我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猩红的烟头在黑暗里明明灭灭,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透过车窗,看着急诊部那片永远亮得发白、充满生离死别的区域。里面躺着她的林浩,

那个让她毫不犹豫撕碎请柬、抛弃一切也要奔赴的男人。而陈薇,此刻正守在他床边吧?

握着他的手?说着安慰的话?泪水涟涟,心疼得无以复加?

一股冰冷的、粘稠的东西在我胸腔里缓慢地洄流。那不是痛了,痛感已经被更深的寒意覆盖。

那是一种……确认。一种终于看清现实、砸碎所有幻想的清晰。两年多的感情,

那些规划好的未来,所有沉没的成本,在她冲进急诊大门的那一刻,

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写着“**”的笑话。烟头烫到了手指,我才猛地回神,

把它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发动车子,掉头。驶离这片混乱的中心。回到家,推开门。

玄关的地板上,还散落着那些金色的请柬碎片。灯光下,它们闪着一种廉价的、嘲讽的光。

我没有去打扫,任由它们像溃烂的伤疤一样摊在那里。我径直走进书房,打开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一片惨白。我需要冷静,需要绝对的清醒。愤怒和悲伤是毁灭的燃料,

但只有绝对的理智,才能构建最精准的毁灭机器。我首先登录了我和陈薇的联名银行账户。

这是我们为了筹备婚礼和婚后生活特意开设的。这两年,我们大部分的积蓄都放在这里。

密码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日组合。我输入最后一个数字,敲下回车。

账户余额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四十三万七千六百八十二块五毛三。这笔钱,

是我们一起攒下的。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足足有五分钟。像是在看一份冰冷的判决书。

然后,我开始操作。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冷静而迅速。几秒钟后,

一个提示框弹出:“您已成功冻结本账户。冻结期间,任何资金操作均无法进行。

”搞定第一个。接着是支付宝的亲情号。当初她撒娇说绑定这个方便一起点外卖、买东西。

我点了“解除绑定”。然后是微信亲属卡。同样,解除。最后是那张共享额度的信用卡副卡。

这张卡一直放在她那里,额度十万。我直接打电话给银行客服。

电话那头的女声甜美又公式化:“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注销。

”我的声音毫无起伏,“我现在持有的贵行尾号XXXX的信用卡副卡,立刻注销。

”“先生,注销副卡需要主卡人申请……”“我就是主卡人。”我打断她,

“密码验证可以吗?或者你报一下我最近的几笔大额消费?XX商场,XX餐厅,

XX家居店……需要我继续说吗?”我报出几个准确的时间和地点。对面沉默了几秒。

“好的,先生,身份核实通过。您的副卡已成功注销,即刻生效。”“谢谢。”我挂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书房里只剩下主机风扇低沉的嗡鸣。联名账户冻结了,

她无法再从中拿到一分钱。支付宝、微信、信用卡,

所有她能依赖的、可以轻松花“我们”的钱的渠道,全部被切断。

她身上应该还有点自己的零钱,但面对一个断腿躺在医院需要长期治疗的前男友?那点钱,

杯水车薪。这只是第一步。让她在最需要钱的时候,感受到冰冷的“无能为力”。

但这远远不够。**在椅背上,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桌面上敲击着。

那冰冷粘稠的感觉在胸腔里翻涌,但思维却异常活跃,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

撕碎的请柬……她奔向林浩时那决绝的背影……还有更早之前的某些画面,某些话语,

电光火石般地掠过脑海。买房子!对,就在半年前,我们开始看婚房。陈薇表现得非常积极。

她当时看中了市中心一个新开的盘,叫“盛世华庭”,地段好,精装修,当然,

价格也漂亮得吓人。我们联名账户里当时大概有快五十万,是准备留着付房子首付和装修的。

但后来我们最终选定了另一个性价比更高的楼盘,位置稍微偏一点,

但户型、环境和价格都更合适我们。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签完购房意向书那天,

陈薇虽然笑着,但眉宇间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她好像还随口提过一次:“其实盛世华庭那套小户型的样板间,装修风格我更喜欢呢。

”当时我只当她是小女孩心思,更喜欢那种花哨的风格。但现在……一个念头,

尖锐得像冰锥,猛地刺穿了迷雾。我猛地坐直身体,双眼睁开,在屏幕冷光下亮得骇人。

我迅速打开电脑里的一个隐藏文件夹。

之间所有重要的电子文件备份——合同扫描件、聊天记录备份、甚至是一些购物小票的照片。

我是一个习惯凡事留痕的人,这大概是我性格里近乎病态的一面。我飞快地翻找着。找到了!

一份聊天记录的截图备份。时间赫然是半年前,

就在我们签下现在这套房子的购房合同后不久。截图上,

是陈薇和一个备注为“小美(盛世华庭销售)”的人的对话。陈薇:【小美姐,

真不好意思啊,我们最后还是选了别的地方。主要是苏阳觉得那边压力太大。

】小美:【理解理解!买房是大事,肯定要选最合适的!不过薇薇啊,

你们之前留的那个五万块意向金,按流程是不能退的哦,

只能转为在我们楼盘的其他消费或者保留着以后用。】陈薇:【啊?不能退吗?

】小美:【规定是这样的呢。不过你可以看看我们这边的车位或者储藏间?

或者留着以后介绍朋友来买?】陈薇:【[一个皱眉的表情]好吧好吧,

我再想想……对了小美姐,我记得你之前说过,那五万意向金,如果最后不想用在你们楼盘,

也有办法操作出来?】小美:【[一个微笑的表情]这个嘛……办法倒是有,

但需要你这边配合一下……】她们的对话在这里停顿了几分钟。

我的心跳在寂静的书房里咚咚作响。手指有些发凉,但操作鼠标的动作却异常稳定。

我点开下一张截图。陈薇:【你说说看?

】小美:【就是……我们这边可以给你开一张购买车位的假合同,然后你拿着假合同,

我们再帮你找个第三方公司‘回购’这个车位,

这样意向金就能以‘回购款’的名义退给你了。不过需要收取一点点‘手续费’,

大概10%?】陈薇:【五千块?】小美:【对的。这样你还能拿回四万五。

】陈薇:【那……不会被发现吧?】小美:【放心啦,我们操作过很多次了,很稳的。

你这边需要提供一下身份信息和当时交款的凭证复印件就行。

】陈薇:【[一个OK的手势]那行!麻烦小美姐帮我弄一下吧!

钱打到我这个卡上……】后面附上了一张银行卡的照片。卡号清晰可见。那不是她的工资卡,

也不是我们联名账户的卡!是我不知道的一张卡!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陌生的银行卡号,

又猛地看向那段对话里的关键信息:五万块意向金!假合同!手续费!退回四万五!

一股冰冷的气流顺着脊椎窜上来。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在联名账户的明细里,

确实有一笔五万块的支出,备注就是“盛世华庭购房意向金”!后来,大概在三个月前,

账户里确实收到了一笔四万五的进账,备注是“车位**款”!我当时还问过陈薇一句,

她轻描淡写地说:“哦,那个盛世华庭的意向金不能退,我想着不能浪费,就按销售说的,

转了个车位,后来刚好有人要买,我就转手卖了,亏了五千块手续费,

但总比一分拿不回来强。钱我已经存回来了。”我当时忙着画设计图,完全没多想,

只觉得她挺会处理这些杂事。原来如此!根本没有什么车位**!这是骗局!

是她和那个叫“小美”的销售,合谋伪造合同,骗取开发商的意向金退款!

那笔退回的四万五,根本没回到我们的联名账户!而是进了她自己的小金库!“好,很好。

”我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

眼睛里却像是燃着两簇幽蓝的冰焰。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剧烈毒性的“爽”感,

混合着冰冷的愤怒,第一次清晰地冲上头顶。原来在她撕碎请柬、奔向林浩之前很久,

她就已经在偷偷地、处心积虑地为自己准备后路了。这不再仅仅是一场情感的背叛。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处心积虑的骗局!她不仅偷走了我的感情,

还偷走了我们共同账户里的钱!胸腔里那股冰冷粘稠的东西翻腾得更加剧烈。但这一次,

它不再仅仅是寒冷。它开始燃烧,一种带着毁灭**的、冰冷的火焰。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银行卡号的截图,又看了看聊天记录里那个叫“小美”的销售名字。

一个计划,如同毒蛇般,在我冰冷的思维里,清晰地、缓慢地抬起了头。

第三章书房厚重的窗帘紧闭,将城市的喧嚣和晨光彻底隔绝在外,

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冷的、唯一的光源。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空气浑浊得像是凝固的沥青。

我坐在屏幕前,像一尊被遗忘在数据洪流中的石像。脸上的胡子茬冒出来不少,眼窝深陷,

里面却看不到一丝疲惫,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淬了冰的专注。联名账户冻结了,

陈薇的“小金库”也浮出了水面。但这点小痛,对她而言,大概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远不足以偿还她撕碎请柬、奔向林浩时给我带来的万分之一痛楚。医院那个地方,

是天然的避难所,能轻易激发人的同情心,模糊所有的过错。林浩的断腿,

就是她最好的挡箭牌。舆论会天然地倒向那个“无私奉献”、“有情有义”的她。这不行。

我要撕掉她的遮羞布,把她精心维护的“情义”面具,连同那个躺在她病床前的林浩,

一起砸个稀巴烂!我要让他们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让他们尝尝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滋味。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敲击。

我登录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海外**服务器,

像幽灵一样潜入本地几个最大的生活论坛和城市贴吧。这些地方鱼龙混杂,

是滋生各式各样信息的温床,也藏着不少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专业人士”。

我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开始编制诱饵。发帖标题:【重金求本地**!长期任务,急!

】内容:【目标人物为一对男女,男:林浩,约28岁,

近期因车祸在市第一医院骨科住院(具体病房需查),腿部重伤。女:陈薇,约26岁,

目标女友(非夫妻),现于医院护理。两人关系存疑!

】【任务要求:】【1.24小时不间断监控。

重点捕捉两人亲密互动(如:喂饭、擦身、牵手、依偎、亲吻等)画面及视频,要求清晰,

能明确辨认人物面容。】【2.偷录两人对话,

即本人)的评价、对未来的规划(如计划结婚、同居等)、任何贬低或侮辱现任男友的言论。

】【3.调查林浩车祸详情(是否因酒驾、斗殴或其他不当行为引发),

及其当前真实伤情(是否构成永久伤残)。

】【4.监控陈薇的行踪及资金往来(重点:是否动用现任男友资金、动用数额及用途)。

】【报酬:基础预付5万(确认接单后立付)。

关键有效证据(如高清亲密画面、特定对话录音)每条/段额外加价1万。

得爆炸性证据(如两人商议结婚、共同贬低现任、林浩车祸确有过错、陈薇严重挪用资金),

单条酬劳10万起。上不封顶!】【要求:专业!隐蔽!高效!即刻开始!

只接受顶尖团队或个人!联系方式:[一个临时注册、无法追踪的加密邮箱]。速联!

】帖子发出去了,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没有署名,没有痕迹。那个临时邮箱,

是我精心准备的一个陷阱入口。接下来的时间,是令人焦灼的等待。我强迫自己离开电脑,

去冲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流砸在头上、脸上、身上,暂时浇熄了胸腔里那团冰冷的火焰,

却让思维更加清晰锐利。擦干身体,换了身干净衣服,手机屏幕亮了。是陈薇。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那个昨天之前还让我心跳加速的名字,此刻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没有立刻接。**固执地响了很久,停了。几秒后,又疯狂地震动起来。

我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按下录音键。“喂?”我的声音平淡无波,

听不出任何情绪。“苏阳!”她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炸开,带着哭腔,

更多的是气急败坏的愤怒和慌乱,和她昨天那副楚楚可怜的坚定判若两人,“你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冻结账户!还有我的信用卡!支付宝!你想干什么?!”“哦?”我挑了挑眉,

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我们的联名账户?冻结是为了安全。

毕竟……”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压低,带上一种危险的平静,

“我们马上就要不是‘我们’了。里面的钱,每一分都有我的血汗,

我得保护好我的个人财产,对吧?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她被噎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那你凭什么注销我的副卡!支付宝和微信……”“那些东西,

”我打断她,声音冷了一分,“绑定的是我的账户。你都要去全心全意照顾别的男人了,

难道我还得继续养着你,让你用我的钱去贴补你的前任吗?陈薇,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买卖。

我的钱,不是给你用来当圣母的。”“你**!”她尖叫起来,声音刺耳,“苏阳!

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林浩他躺在医院里!他腿断了!他现在需要人照顾!

需要钱治……”“他需要人照顾,需要钱治病,”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和讽刺,“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抛下自己的未婚夫,撕了请柬,

跑去照顾他?陈薇,你这么有奉献精神,应该去竞选感动中国人物!至于钱?他爸妈呢?

他朋友呢?他自己没存款吗?还是说,他林浩就是个废物,

离了你的钱和你的照顾就活不下去?非得靠你这个前女友来当救世主?”“你闭嘴!

”她被我戳中了痛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不许你这么说他!你懂什么!

他……”“我不懂?”我冷笑一声,那笑声透过话筒传过去,一定冰冷刺骨,“我懂的只有,

在我们筹备婚礼、规划未来的时候,我的未婚妻,

却在背地里处心积虑地掏空我们的联名账户!那五万块盛世华庭的意向金,你是怎么操作的?

嗯?假合同?骗退款?手续费?陈薇,你好手段啊!偷钱偷得这么熟练,

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只能听到她骤然变得粗重、混乱的喘息声。足足过了十几秒,

她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嘶喊起来,

但声音里充满了被戳穿后的恐慌和色厉内荏:“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什么假合同!

那钱就是我卖车位拿回来的!我有合同!你别想污蔑我!”“是吗?”我慢悠悠地说,

语气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那合同呢?拿出来给我看看?上面有你的签名吧?

还有那个‘买家’是谁?合同编号是多少?在房管局备案了吗?

需不需要我帮你查查那个所谓的‘车位’在盛世华庭的销售系统里存不存在?

顺便问问那个叫‘小美’的销售,她帮你操作这种‘业务’,收了多少‘手续费’?

”“我…我没有!我没有!”她的声音彻底崩溃了,只剩下哭喊,“苏阳!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林浩他现在真的很惨!他离不开我!

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同情心?”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在品味什么天大的笑话,

然后声音骤然降到冰点以下,“我的同情心,在昨天你撕掉请柬的那一刻,就喂狗了。陈薇,

你选择了林浩,选择抛弃我,这是你的自由。但同时,

你也选择了承担这个选择带来的一切后果。包括失去我的钱,失去我对你最后一点情分。

”“好好照顾你的林浩吧,”我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用你自己的钱,

自己的力气。看看你这份伟大的‘情义’,到底值多少钱。”说完,不等她有任何反应,

**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世界清净了。刚才对话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我都清晰地录了下来。尤其是她那几句带着哭腔的“林浩他现在真的很惨!他离不开我!

”还有那毫无底气的否认“我没有!我没有!”,简直是最完美的素材。就在这时,

电脑屏幕右下角,那个临时邮箱的图标闪烁起来,提示有新邮件。来了!我立刻点开。

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字:【活接。团队专业,设备顶尖,可即刻开始,按件计酬。

联系TG:[一串加密通讯账号]】我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终于一点一点,

清晰地浮现出来。像冬日湖面裂开的一道缝隙,透着刺骨的寒意。饵,已经撒下。鱼,

已经开始试探。好戏,才刚刚开场。第四章三天。七十二小时,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又像是在冰冷的海底潜伏。我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除了必须的进食和短暂的睡眠,

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书房那块幽蓝的屏幕前。窗帘从未拉开过,白天黑夜失去了界限。

烟灰缸像一座不断增高的、灰烬堆成的坟墓。临时邮箱安静得像个死信箱。

那个加密通讯账号添加后,对方只发来一条信息:【已确认目标,进入状态。按约定执行。

】之后,再无只言片语。等待是最锋利的锉刀,一点点磨着人的神经。我强迫自己冷静,

一遍遍推演着可能出现的状况。陈薇那边呢?冻结的账户,被切断的所有支付渠道,

再加上被我拆穿的骗局,她此刻应该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吧?我打开手机,翻到陈薇的号码,

盯着看了几秒。没有新的来电,没有信息轰炸。反常的平静。

有两种可能:一是林浩那边情况稳定,

可怜的私房钱或者林浩自己的积蓄硬撑;二是……更大的风暴正在她焦头烂额的境地里酝酿。

我更倾向于后者。医院那种地方,断腿手术后的治疗,就是一台高速运转的碎钞机。

每天的床位费、药费、护理费、检查费……她那张小金库里的几万块,能撑几天?就在这时,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不是陈薇。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老韩】。韩劲松,

我大学同寝的死党,现在在市税务局稽查科,是个实权小头目。我们关系很铁,

属于能互相托付老婆孩子(当然,现在老婆没了)的那种。他这人,专业能力极强,路子野,

但也讲义气,最重要的是,嘴巴严。我立刻接通,按下了免提键。“喂?阳子?

”老韩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点疲惫,但又带着点工作间隙的轻松,“忙啥呢?

晚上出来喝点?哥们儿这两天快被报表淹死了,急需酒精救命!”“喝个屁。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但还是透着一丝沙哑和紧绷,“最近…不太顺。

”“嗯?”老韩敏锐地捕捉到了,“咋了?听你这声儿不对头啊?跟薇薇吵架了?不至于吧,

你小子不是快当新郎官了吗?请柬我他妈都收到了!”他语气轻松地调侃着。“请柬?

”我嗤笑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作废了。她跑了。”“啥?!”老韩的声音瞬间拔高,

充满了难以置信,“跑了?跑哪去了?啥意思?阳子,**给我说清楚!”我握着手机,

指关节攥得发白。沉默了几秒钟,像在积蓄力量。然后,用一种极其平静,

平静到近乎残忍的语气,

请柬、冻结账户、发现骗局、到她刚才那通歇斯底里又色厉内荏的电话——用最简练的语言,

最冰冷的词汇,陈述了一遍。电话那头,老韩沉默了很久。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显示着他在消化这个爆炸性的信息。“操!”终于,他憋出一句,声音低沉压抑,

充满了怒火,“**的!这他妈还是人干的事?!陈薇她疯了?!

那个林浩是个什么**玩意儿?值得她这样?!”“值不值得,是她的事。

”我的声音依旧冰冷,“现在,我只想让她和她那位‘离不开’的林浩,

好好尝尝自己酿的苦果。”“你想怎么做?”老韩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一种心领神会的凝重,“要我做什么?”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

“林浩,”我吐出这个名字,带着刻骨的寒意,“那个躺在医院里的。

我记得以前听陈薇提过一嘴,他好像开了个小公司?搞…搞什么网络推广的?”“对,

是有这么个玩意儿,叫‘浩宇传媒’?”老韩接口道,“规模不大,皮包公司性质,

三两个人,专接点小单子糊口。怎么?想搞他公司?”“他那种小破公司,生死无所谓。

”我冷冷地说,“但你说,像他那种人,开个小公司,账目能干净吗?

逃税漏税、虚开发票、公账私用……这些‘小毛病’,他会不会有?”电话那头,

老韩沉默了。片刻后,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类似恍然大悟的低哼。“阳子,

”他的声音变得极其严肃,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冷冽,“我是在税务稽查,不是你家私人打手。

查税,是要有线索和证据的。不能无缘无故……”“当然不能无缘无故。”我打断他,

声音斩钉截铁,“我只是碰巧,从一个非常愤怒、掌握了一些内情的‘前未婚夫’那里,

听到了一些关于‘浩宇传媒’可能存在严重偷漏税行为的‘风声’。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我觉得有必要向有关部门反映一下。至于证据……”我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丝笃定:“只要你那边有动作,自然能找到证据。这种小公司,经得起查吗?

一查一个准。”老韩又沉默了几秒。我几乎能想象他在电话那头权衡利弊的样子。他这人,

原则性很强,但又极其重情义。“风声……什么风声?”他终于开口,

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探询。“比如,”我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林浩的公司长期使用个人账户收取大额业务款,规避企业账户流水和税款。再比如,

他们为了冲成本,大量购买、虚开根本与业务无关的广告费、服务费发票。还有,林浩本人,

很可能用公司的钱买了车、甚至…支付了他自己的一些私人开销?

比如……这次车祸的某些费用?”我最后一句,带着**裸的引导。

都是我从陈薇过去零星的抱怨和她朋友圈里林浩那些微妙的炫富内容中拼凑出来的蛛丝马迹。

林浩那种爱慕虚荣、骨子里又没什么大本事的人,开个小公司,不走点“灰色”路线才怪。

这些“罪名”,对于一个刚出车祸躺在医院的小老板来说,足够了。

“呵…”老韩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声很冷,带着一种“你小子**够狠”的意味,“行,

你这个‘风声’,挺具体的嘛。我知道了。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税务工作人员,

接到这么有价值的举报线索,当然要按流程‘关注’一下。‘浩宇传媒’是吧?我记住了。

回头我找个‘合适’的时间,‘顺便’查查他们的账。”“谢了,老韩。”我真心实意地说,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解脱,“回头请你喝酒,最好的。”“滚蛋!酒是必须的!

你小子…唉!”老韩骂了一句,语气复杂,“行了,等我消息。自己……悠着点。

”他意有所指地叮嘱了一句,挂了电话。放下手机,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毁灭**的电流瞬间席卷全身。林浩的浩宇传媒,完了。

他躺在病床上,不仅要面对身体的痛苦和巨额的医疗费,很快就要迎来税务稽查的重锤!

罚款、滞纳金、甚至……如果他挪用的数额够大,刑事责任也不是不可能!就在这时!

电脑屏幕右下角,那个沉寂了几天的临时邮箱图标,疯狂地闪烁起来!来了!

我猛地扑到电脑前,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点开邮件。没有文字。

只有一个加密的云存储链接!和一个密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飞快地复制链接,输入密码。一个文件夹出现在屏幕上。点开!

里面是三个子文件夹:【图片】、【视频】、【音频】。我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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