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遍遍给他擦汗,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偶尔精神好点,他会让我把他的素描本和铅笔拿来。他不能长时间坐着,就靠在摇起的病床上,微微颤抖地,画窗外的树,画输液架,画我。他画我低着头给他削苹果的样子,画我趴在床边打盹的样子,画我望着窗外发呆的侧影。每一笔都虚弱,却依然带着他特有的温柔和细腻。...
我妻扶弟,家散人亡婚礼现场的喧嚣像一层厚厚的、油腻的糖衣,糊在耳边,甜得发齁,
也吵得发懵。香水、香槟和鲜花揉杂在一起,成了某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我穿着那身勒得死紧的婚纱,穿梭在道贺的人群里,脸笑得发僵,每一次颔首,
每一次“谢谢”,都像是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里发出的机械回音。直到伴娘小跑着过来,
脸色煞白,凑到我耳边,气音都带着颤:“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