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医学界泰斗岑季淮,为他白月光研发的“救命药”上市那天,全院都在庆祝。
他将白月光拥在怀里,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深情款款:“这枚勋章,一半属于你。
”婆婆则死死攥着我的手,咬牙切齿:“我们岑家的救命稻草,岂容你这个毒妇破坏?
你儿子病死,那是他命薄,休想赖在季淮身上!”他们将我囚禁在VIP病房,
给我打了镇定剂,生怕我这个“疯子”冲出去,揭穿他们用我亲生儿子当活体药引的真相。
他们以为我势单力薄,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折磨致死,看着他们踩着我儿子的尸骨,
名利双收。可他们不知道。我早已买通了护士,将他所谓的“救命药”,
换成了高浓度的葡萄糖水。此刻,我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欧洲药品监督局的专机已落地,
国际法庭的传票已发出。”我隔着玻璃,望着发布会上那个道貌岸然的身影,笑了。破坏?
不,我这是在替天行道。1“林纾,你安分点!”婆婆陈佩云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钢针,
扎在我耳膜上。她力气极大,手腕几乎要被她捏碎。“我们岑家的荣耀,
不许你这个疯子来破坏!”我没说话。我的目光穿透VIP病房的单向玻璃,
死死盯着楼下发布会的主席台。那里,聚光灯如昼。我的丈夫,岑季淮,
正意气风发地举起一枚代表着医学界至高荣誉的“金柳叶”勋章。他身边的女人,苏晚,
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面色红润,笑意盈盈。她就是岑季淮的白月光。也是害死我儿子的人。
“这枚勋章,不仅属于我,更属于苏晚。”岑季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
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是她的坚强,给了我无限的动力。”他转头,深情地凝视着苏晚。
“这枚勋章,一半属于你。”苏晚眼中泛起泪光,依偎进他怀里。“季淮,谢谢你。”台下,
闪光灯连成一片星海。掌声雷动。所有人都为这“神仙爱情”和“医学奇迹”而感动。
可他们不知道。这奇迹的背后,是我儿子轩轩的命。“听见没?季淮说了,
这都是为了小晚!”婆婆陈佩云的脸上带着病态的亢奋。“你儿子死了,那是他命不好!
能为小晚的病做出贡献,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她。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陈佩云被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
随即恼羞成怒。“我说错了吗?一个赔钱货的命,能跟我们岑家的未来比?能跟小晚的命比?
”她抬手就要扇我耳光。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名护士拦住。“岑老夫人,
林女士刚注射完镇定剂,需要休息。”护士的声音毫无波澜。陈佩云甩开她的手,
恨恨地骂道:“一个下人,也敢管我?”但她终究没再动手,只是指着我的鼻子警告。
“林纾,你给我记住了!敢耍花样,我让你生不如死!”她说完,转身趾高气昂地走了。
要去楼下,分享她儿子的荣耀。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护士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林姐,
都按你说的办了。”我闭上眼,点了点头。镇定剂的药效正在上涌,
四肢百骸都泛着无力的酸软。但我大脑却无比清醒。脑海里,
全是儿子轩轩临死前的样子。他才五岁。本该在幼儿园里唱歌画画。却被他亲生父亲,
绑在病床上,一遍遍注射不明药物。“妈妈,疼……”“妈妈,
我不想打针了……”“爸爸是坏人,他给轩轩打的针好疼……”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
言犹在耳。而岑季淮,那个男人,只是冷漠地站在一边,记录着数据。“别吵,
这是在救你苏晚阿姨。”“你是个男孩子,要学会奉献。”我冲上去,想抢过孩子,
却被他和陈佩云死死按住。他们骂我是疯子,是毒妇。说我见不得苏晚好。他们将我关起来,
眼睁睁看着轩轩的身体一天天衰竭。皮肤溃烂,七窍流血。最后,在无尽的痛苦中,
停止了呼吸。而他的死亡数据,成就了岑季淮的“救命药”。成就了他和苏晚的爱情。
他们以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庭主妇。儿子死了,我也只能认命。他们不知道。
在嫁给岑季淮之前,我是做什么的。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我用尽全身力气,
掏出手机。解锁。屏幕上,是一条加密信息。“欧洲药品监督局(EMA)的专机已落地。
”“国际法庭的传票已发出。”“所有原始数据副本,已提交。
”我看着玻璃外那个道貌岸然的身影,嘴唇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破坏?不。
我这是在替天行道。岑季淮,你的末日,到了。2房门再次被推开。岑季淮走了进来,
他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价值不菲的手表。
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悲天悯人的模样。“林纾,闹够了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不耐烦。“发布会很成功,明天开始,
‘新生1号’就会进入量产。”他口中的“新生1号”,就是用我儿子命换来的药。
“我们的生活,可以回到正轨了。”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们的生活?”我轻声问,
“哪个我们?你和苏晚,还是我和轩轩?”岑季淮的眉头瞬间皱紧。“林纾,
不要无理取闹。”“轩轩的死,是个意外。我已经很难过了,你不要再给我增加压力。
”好一个“意外”。好一个“难过”。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镇定剂的药效似乎在减退。
“岑季淮,你晚上睡得着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你会不会梦到轩轩?”“梦到他问你,
爸爸,你为什么要杀我?”岑季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上前一步,
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我怀疑自己的骨头会碎掉。“我警告你,林纾!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暴怒。“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轩轩的死,
是你照顾不周!是你这个当妈的失职!”他开始颠倒黑白。“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会生病!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去研发新药!”多么可笑的逻辑。
轩轩的罕见血液病,是家族遗传。遗传自他岑季淮!而苏晚,恰好是这个世界上,
除了轩轩之外,唯一一个被发现的同样病例。所以,为了救他的白月光。
他选择牺牲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儿子可以再生。白月光,只有一个。“所以,
我还要感谢你?”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感谢你杀了我们的儿子,
去救你的心上人?”“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脸颊瞬间麻木,
然后是**辣的疼。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疯子!”岑季淮甩了甩手,
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你简直不可理喻!”他后退两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林纾,看在轩轩的份上,我最后容忍你一次。
”“从明天起,会有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来给你治疗。”“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
直到你学会怎么做一个‘正常人’。”他要将我彻底逼疯。或者,让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呢?我擦掉嘴角的血迹,笑了。“好啊。”我说。“我等着。
”我的顺从,让岑季淮有些意外。他审视地看了我几秒,确定我没有别的花样,才冷哼一声。
“你好自为之。”说完,他转身就走。在他手握住房门把手的那一刻,我幽幽地开口。
“岑季淮。”他脚步一顿。“苏晚的身体,真的好全了吗?”“你那个‘新生1号’,
真的那么神奇吗?”岑季淮没有回头,声音里满是自负和嘲讽。“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我的药,不会有任何问题。”“是吗?”我轻笑,“那就好。”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然后是上锁的声音。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冷却。当然不会有问题。高浓度的葡萄糖水,
能有什么问题呢?只不过,治不好病罢了。我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姜律师。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我在。”“第二步,可以开始了。”“明白。
”挂掉电话,我望向窗外。夜色,已经深了。好戏,才刚刚开场。3接下来的两天,
风平浪静。岑季淮没有再来。婆婆陈佩云倒是每天都来“问候”我。
无非是炫耀他们岑家现在如何风光,多少豪门贵胄踏破了门槛,想要求一剂“新生1号”。
“林纾,你看看你,就是没福气。”“你要是当初乖乖听话,现在也能跟着我们享福。
”“哪像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地被关在这里。”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将瓜子皮吐在我床边。
我始终闭着眼,一言不发。我的沉默,在她看来,是绝望和认命。她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前脚刚走,护士小赵后脚就溜了进来。“林姐,这是新的电话卡和充电宝。
”她将东西塞进我的枕头底下。“外面的人都说,‘新生1号’是神药,
股价已经翻了三倍了。”小赵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他们会不会……”“不会。
”我打断她,“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他们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小赵的父亲,
曾是岑季淮的导师,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三年前,因为在一次学术会议上,
公开质疑岑季淮一项研究的数据造假,被他怀恨在心。后来,岑季淮设局,
诬陷老教授收受药企贿赂,害得老教授身败名裂,最后抑郁而终。我找到小赵时,
只说了一句话。“我想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小赵当场就答应了。“林姐,
苏晚那边……”“别急。”我睁开眼,眸光冷静,“让她再‘健康’几天。
”岑季淮为了让“新生1号”的效果看起来立竿见影,在给苏晚停掉所有基础维持药物后,
给她注射的,是我提供的高浓度营养液和一些能让气色暂时变好的激素。所以,
她现在看起来,才会那么“健康”。但那都是假象。釜底抽薪,油尽灯枯。
我等着她生命之火彻底熄灭的那一天。第三天,转机来了。婆婆陈佩云没有出现。
来的是岑季淮的助理,李睿。他带来了几份文件,和一支录音笔。“林女士,岑医生说,
只要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和这份自愿放弃轩轩抚恤金的声明,他可以给你一笔钱,
送你出国。”李睿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拿起那几份文件。离婚协议上,
我净身出户。所有夫妻共同财产,都“自愿”赠予岑季淮。我笑了。“他倒是想得美。
”李睿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按下了录音笔。里面传来岑季淮的声音。“林纾,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拿钱走人,我们两清。如果你非要闹,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我会向法庭提交你的精神状况评估报告,证明你已经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到时候,
你什么也得不到,只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关一辈子。”**裸的威胁。“他让你来的?
”我问李睿。“是的。”“他也让你录音?”“是的,岑医生说,要留下证据,
证明他已经仁至义尽。”我点点头。“很好。”我接过笔,在李睿错愕的目光中,
刷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纾。字迹清晰,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都签好了。
”我把文件退回去,“让他把钱打到我卡上吧。”李睿愣住了。
他大概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劝我,没想到我这么干脆。他拿起文件,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林女士,你……”“我累了。”**回床头,闭上眼,一脸疲惫,“我斗不过他,
我认输了。”李睿将信将疑地收起文件。“那……您好好休息。”他快步离开,
像是怕我反悔。我能想象到,当岑季淮拿到这份协议时,会是怎样一副得意的嘴脸。
他会觉得,我终于被他彻底击垮了。他会彻底放下对我的所有戒心。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当晚,我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一千万的转账。岑季淮还算“大方”。我立刻将这笔钱,
分批转入了几个不同的境外账户。其中一个,是支付给国际顶级**团队的尾款。
另一个,是注入给一个新成立的,旨在“揭露全球医疗黑幕”的非盈利基金会。做完这一切,
我删除了所有记录。然后,我给姜律师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收网。”4一场风暴,
在悄无声息中酝酿。岑季淮拿到离婚协议后,心情大好。他以为扫清了最后一个障碍,
从此高枕无忧。他甚至带着苏晚,高调出席了一个慈善晚宴。晚宴上,他当场捐赠了一亿,
用于罕见病研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在镜头前侃侃而谈,博得了满堂喝彩。
苏晚则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他的手臂,接受着所有人的艳羡和祝福。他们不知道,
这张用谎言和人血编织的巨网,已经开始收紧。第二天一早。一则重磅新闻,
引爆了全球的医疗圈和金融市场。《震惊!‘新生1号’核心数据涉嫌造假,
欧洲药品监督局(EMA)介入调查!》新闻里,
详细罗列了岑季淮团队提交给EMA的临床数据,
和另一份被标记为“废弃”的原始数据的对比。两份数据,天差地别。一份,
是治愈率99%的“神迹”。另一份,是致死率100%的“地狱”。
新闻还附上了一段模糊的视频。视频里,一个瘦小的孩子被绑在床上,痛苦地挣扎,
发出凄厉的哭喊。画外音,是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加大剂量,记录排异反应。
”尽管视频经过处理,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那个孩子在经受着非人的折磨。新闻一出,
舆论哗然。岑季淮公司的股价,开盘即跌停。无数电话打爆了医院和公司的前台。
所有人都在问一个问题。那个视频里的孩子,是谁?那份致死率100%的数据,
是怎么回事?岑季淮第一时间召开了紧急公关会议。他将这一切,
定性为“**的诽谤”和“恶意的商业竞争”。“那段视频是合成的!
”“那份所谓的原始数据,是伪造的!”“我们的‘新生1号’,是经得起任何检验的!
”他在新闻发布会上,义正言辞,声泪俱下。差点就把自己感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