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腌菜坛子里,养着一个坛仙

外婆的腌菜坛子里,养着一个坛仙

主角:坛子周明远
作者:西妖七七

外婆的腌菜坛子里,养着一个坛仙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9

我们村子这一带,一直流传着「养坛仙」的传说。但具体怎么养,没人知道。

只知道坛仙一旦养成,就可以满足供养人的一切愿望。而外婆的腌菜坛子里,

就养着这样一个坛仙。1「外婆最近总在半夜在厨房说话,我有点担心。」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我妈发来的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几秒。「我明天回来看看。」

窗外暴雨如注,雨点重重砸在玻璃上,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我的老家在湘西边界,

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偏僻村落。上一次回去还是一年前外公的葬礼。那时外婆虽然悲痛,

但精神尚好,独自操持了整个丧事。我曾多次提出接她出来和我一起生活,都被拒绝了。

外婆说,她离不开那些坛坛罐罐。一夜无眠,我搭上最早的航班,再转乘火车,

然后上了一辆开往小村庄的客车。车上弥漫着廉价烟草和汗臭混合的气味,**在窗边,

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由高楼逐渐变成连绵的大山。手机信号开始时断时续。

越靠近村子,空气中的湿气越重,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气息,让人胸口发闷。「小悦,

你回来了?」刚进村,就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是村里的老根爷,坐在村口的大树下乘凉。

我叫了声大爷,还没来得急回话,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呀,

一说你外婆不好你果然立马就回,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

正拎着几个塑料袋走来。正是我妈。她在我3岁时抛夫弃女走了。我爸是上门女婿,

在她走后不久也离开了村子。两人都从此杳无音信。于是,我就跟着外公外婆长大。

而在我上高二时,我妈又突然回来了,还迅速嫁给了邻村的一个男人。

我和她一直没什么感情,她忙着她的新家,我忙着学习工作。如果不是外公外婆,

我估计我们都不会再见面。「外婆,我回来了!」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某种我说不上来的气味——酸涩中带着一丝腥甜,

让我的胃部不适地抽搐了一下。我站在堂屋中央喊道,声音在空荡的楼里回荡。没人回应。

我放下行李,朝厨房走去。推开门的一瞬间,那股奇怪的气味更浓烈了。厨房很暗,

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线。

我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情形:墙角整齐地码放着十几个陶土坛子,

都是外婆用来腌菜的。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神龛下方单独放置的一个黑陶坛子——我以前竟从未见过。

那坛子约莫半米高,通体漆黑,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坛口被一块褪色的红布盖住,用麻绳一圈圈缠绕封死。

坛子前面摆着一小碗生米和三炷已经燃尽的香。我走近几步,

那股气味越发明显——不是普通腌菜的酸腐味,而是混合着某种...血腥气?

「别碰那个坛子。」我猛地转身,我妈站在厨房门口,看向那坛子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眼睛亮得吓人,还有着隐隐的兴奋?看了好几眼坛子,才看向我,

喃喃道:「你这几天千万别碰那个坛子,还不到时候呢。」「那是什么?外婆新做的腌菜?」

我试探着问。她摇摇头,动作极不自然地走进来,

并开始推着我出去:「你外婆应该在菜园那,你去找她吧,我来煮饭。」

说完就背对着我开始生火,明显是不想我继续呆在这厨房。而火光腾起的瞬间,

我看到她的右手手指上有几个细小的红点,像是被针扎过的痕迹。外婆看到我回来非常高兴,

晚饭时不断给我夹菜,还抱怨母亲应该等她回来做饭,她要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菜。我才知道,

我妈再嫁后一直没能再生,在婆家的日子越来越不如意。最近她干脆住在外婆这不回去了,

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给外婆做饭,说是要好好孝敬孝敬外婆。对此,我一个字都不信。果然,

当我在院外水池里洗碗时,就隐约听到她在跟外婆说着什么,「妈,你可得帮帮我。」

「不行!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了,强求不得。」「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他家都逼着我…」

偏我一回来,她又不说了,只是吩咐我:「你这几天就好好陪陪你外婆,

一日三餐还是我来做,你就别进厨房了,别弄的一身油烟味。」我看着自顾自安排的我妈,

没有回答,无事献殷勤,非那什么就那什么。吃完饭,外婆坚持要给我收拾房间。

看着一直精神抖擞的外婆,也不像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呀。「外婆,

明天我带你去城里检查一下身体吧。」「检查啥,我身体好得很,」外婆拉着我的手,

坐在床上,「悦悦,你别老是浪费钱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自己多存点。」她看了看窗外,

我妈床都没给我铺完,接到她男人电话就急冲冲出去了。「你妈是个靠不上的,外婆也老了,

你的终身大事只能靠你自己了。」「外婆,我只想长长久久的陪着您,别人我都不要。」

「傻孩子,外婆哪能陪你一辈子啊。」「能的,能的,明天我们就去检查身体。」

我像小时候一样,摇了摇外婆的臂膀,想撒娇哄老太太答应。

外婆只是笑呵呵的抚摸着我的头顶,依然表示拒绝:「外婆的身体好得很,你就别操心了,

用不着去什么医院。」「可是我还是觉得…」我还想再劝劝,老年人的病,最忌拖着。

「好了,你今天也赶了一天的路,肯定累坏了,早点休息吧。」外婆站起来就要走。

「明天外婆给你做好吃的。」2农村的夜,格外的安静。我躺在木床上,

听着屋顶老鼠跑动的声响和远处偶尔的犬吠,久久无法入睡。外婆到底怎么了?

我妈回来想干嘛?那个黑陶坛子的影像也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貌似我以前并没见过?

窗外月光如水,给老房子镀上一层诡异的银蓝色。我起身轻手轻脚下楼,

想去厨房再看一眼那个坛子,顺便看看外婆的情况。刚走到楼梯拐角,

就听见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和低语声。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厨房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我看到外婆背对着门跪在黑陶坛子前,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

照在她佝偻的背影上,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吃吧,别闹了...」

外婆的声音轻柔得近乎诡异,「还不够吗?再等等...」然后我看到她举起银针,

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的食指。一滴暗红色的血珠渗出,她将手指悬在坛口上方,

血滴落在红布上,瞬间被吸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的胃部一阵痉挛,差点惊叫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外婆突然转过头,我吓得急忙后退,却不小心踢倒了墙角的扫帚。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悦悦,是你吗?」外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听着还正常。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外婆,我...我有点口渴,下来找水喝。」外婆已经站了起来,

手上的银针也不见了。「堂屋的水壶里也有温开水,你千万别喝冷水。」

她很自然的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我紧紧盯着外婆,动作和表情都很一如往常。

难道外婆刚刚是在梦游?也不像啊。「外婆,你刚才在干嘛呢,我好像听见你在跟谁说话?」

「啊,我没干什么呀,我也是起来喝水的。」外婆回答的很自然,

但我还是捕捉到了话语中一丝短暂的停顿。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角落里那个黑陶坛子。

在月光下,它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伸出手——「别碰它!」

我妈的声音从身后炸响,我吓得差点打翻了水杯。她不知何时回来的,此刻正站在厨房门口,

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如纸。「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呀?」我结结巴巴地解释。她走过来,

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离坛子。「你别管,睡觉去!」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我只能暂时先压下好奇心,扶着外婆回房睡觉。

3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邻居家的小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小悦姐,」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妈妈不在吧?」我起床下楼并没有看到她。

「她应该出去了,怎么了?」我蹲下身与他平视。小虎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看见那个黑坛子了吗?我奶奶说——」他突然噤声,眼睛瞪大看向我身后。我回头,

我妈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里,目光冰冷地盯着小虎。小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

她走了过来,「别听小孩子胡说八道。你去镇上集市买点肉回来,中午做红烧肉。」

这是不想我继续问了。「外婆呢?」我想着还是要争取把她带去医院检查一下。「她呀,

她还没起来呢,说是最近总感觉很累,要多睡一会儿。」我心里滑过一丝怪异,

外婆从不睡懒觉的,农忙时那么累她都是每天6点准时起床。「我去看看,别是病了。」

说完我就快步往外婆的房间走去。我妈也立刻跟上了,却不是和我一样担心老太太。「哎,

不可能病的,这些天我都在,从没听她说哪儿不舒服,就是年纪大了容易累,

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我不想理会,走到门口就��想推门进去看看,门却打不开。「外婆!

外婆!你还好吗?」我焦急的在门口呼唤。过了好一会儿,外婆才打开房门,

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哎呀,我怎么睡到这么晚了?」外婆说自己最近总感觉很累,

总是想醒醒不过来。我极力劝她跟我去医院,她坚决不肯,「也许是前阵子抢收抢种累着了,

我休息休息就好了。」最后,我只能让她继续回房间休息。外婆不愿去医院,

那就多买点营养品,先补补看吧。等从镇上回来,路过了小虎家时,

那孩子又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小悦姐!」他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蹲下身,

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家的坛子要吃人...」我脊背一凉,但还是假装轻松,

「什么坛子呀?」「就是那个黑不溜秋的坛子,有一天晚上,动得可厉害了。」

小虎比划了一个坛子摇晃的动作。「啊,这样啊,那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不知道,

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我奶奶说,那个坛子以前是你'另一个外婆'的...」

「什么另一个外婆?」我疑惑追问。「我奶奶还说,你妈一直生不出孩子,

要拿那个坛子生儿子咧。」生儿子?坛子怎么生儿子?我更疑惑了,再想问,

小虎的奶奶已经在喊他了,他匆匆跑开了。等我回到家,我妈已经忙碌起来了。我站在门口,

看着她熟练地切肉、炒菜,动作利落。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厨房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几乎要以为昨晚的血滴仪式是我的幻觉。「妈,」我试探着开口,

「小虎说...黑色的那个坛子里有东西,会动?」她的手停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翻炒锅里的肉:「什么黑色的坛子,小孩子胡说罢了。」

「他还说...坛子以前是'另一个外婆'的?这是什么意思呀?」

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妈慢慢转过身,对着我微微一笑:「哎呀,

你少听小虎讲那些,那小娃子可会编故事了。」她弯腰捡起锅铲,在水缸里冲洗,

「去叫外婆吃饭吧,菜马上好了。」我只好盘算着等午饭后和外婆聊聊,

结果外婆居然说她累了要先去午睡。奇怪,外婆从没有饭后午睡的习惯,

以前都是趁中午不下地,抓紧把家里收拾一遍的。我独自在堂屋坐着,

目光不断瞟向厨房方向。那个神秘的黑陶坛子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蹲在坛子前仔细观察。坛子表面冰凉,摸上去有种奇怪的粘腻感,

像是覆着一层看不见的油脂。我凑近闻了闻,那股酸腐血腥味更浓了。诡异的是,

当我将耳朵贴近坛子时,似乎听到了极其微弱的...蠕动声?

像是有什么湿滑的东西在里面缓慢移动。我猛地直起身,心跳如鼓。

坛子上的红布突然轻微地鼓动了一下,就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吸。声音断断续续,

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中间还夹杂着某种湿黏的吞咽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吮吸汁液,

时而还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咕哝,几乎像是...人类的语言。我的胃部一阵痉挛,

冷汗顺着脊背流下。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你在干嘛。」我几乎尖叫出声,

转身就看到我妈站在我身后。阳光从她背后照来,将她的脸笼罩在阴影中,

只有两只眼睛反射着诡异的光。「妈,」我声音发抖,「那是什么呀?」她并不理会我,

径直走向那个坛子。而坛子在她靠近的瞬间停止了晃动,声音也戛然而止。「妈!」

我又问了一遍,「这到底是什么?」「哦,你外婆泡的酸笋,」她头也不回地说,「在发酵。

」「泡酸笋会发出那种声音?」我追问,「我明明听到里面。。。」「你听错了。

就是气泡声而已。」她整理着坛口的红布,厉声打断了我,「你千万别动这些坛子,会坏的。

」我注意到她说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红绳,迅速在坛口多缠了几圈,打了个复杂的结。

坛子在她手下安静得像块石头。但我发誓,就在她转身的瞬间,

我听到了里面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尖叫。4傍晚隔壁邻居张婶来串门,

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豆腐脑。「悦悦,我刚做的,快尝尝。」她笑着说,

眼睛却不住地往屋里瞟,「你外婆还好吧?」「她还好,歇晌之后又去浇菜了,」我接过碗,

「谢谢张婶。」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压低声音,

「你没回来前...我老是听到你家夜里有动静?」我的心跳加速:「什么动静?」

「像是...有人在唱歌?」她的表情变得古怪,「老调子,

你外婆年轻时总唱的那首《月下思》。」我愣住了。昨晚我确实也在那些诡异的声音中,

隐约听到了一段哼唱,但因为太模糊,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第二天我问她,

她又不承认自己在厨房唱歌了。」张婶再次压低了声音,「你说,你外婆是不是撞邪了?」

我一头黑线,看着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太,你才撞邪了呢。「张婶,」我突然决定赌一把,

「我外婆...她有没有姐妹?」她脸色瞬间变了,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

才凑近我耳边:「你外婆确实有个双胞胎姐姐,叫秦玉梅。三十年前...突然就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我从没听外婆或我妈说起过这个人呢。「唉,说是去城里打工了,

再没回来过,」她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从那以后,你外婆的腌菜手艺突然变得特别好,

再没坏过一坛。」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村里有些老人说...这是'养坛仙'了。」

「什么是'养坛仙'?」她刚要回答,远处传来外婆的咳嗽声。「记得把碗还我啊!」

说完匆匆离开了。外婆拎着菜篮回来了,

目光在张婶的背影和我之间来回扫视:「她跟你说什么呢?奇奇怪怪的。」「没什么,

就是送碗豆腐脑,」我装作若无其事地举起碗,「外婆,你以前还有个姐姐吗?」

菜篮"啪"地掉在地上,几个西红柿滚了出来。外婆的脸色变得惨白,

嘴唇颤抖着:「谁...谁告诉你的?」我想说张婶,但随后一想就改了主意。

「我妈告诉我的。」我弯腰捡起西红柿,「她说我有个姨奶奶,去城里打工,再没回来过。」

外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别打听这些事!尤其是跟你妈。」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嘶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从未见过外婆如此激动的样子,只好点头答应。5晚上我坐在屋里翻看手机,

这里只有靠近门口的一小块区域有微弱的信号。突然,楼下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地上。「外婆?」我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我赶紧下楼,

推开外婆的房门。房间空无一人,床铺整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床下则露出一个木箱的一角,像是刚被匆忙推回去的。我跪下来,把木箱拖出来。

箱子没上锁,

衣服、一本破旧的农历、一把生锈的剪刀和一小把头发...最下面压着一本薄薄的笔记本。

我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已经褪色,但还能辨认。前几页记录着一些腌菜的配方和日期,

但翻到中间,内容突然变了:「五月初七,姐姐说要走,我不能让她走...」「五月十三,

坛子准备好了,七婆说要用黑陶...」「五月十五,月圆夜,

按七婆说的做:红布、麻绳、银针、血...」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

墨迹深得像是用力划上去的:「姐姐,别怪我。」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笔记本。这是什么?

某种日记?记录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个"坛子"是指厨房里的黑陶坛子吗?

"姐姐"是秦玉梅?院门处突然传来开门声。我慌忙把笔记本塞回去,将木箱推回床下。

刚站起身,我妈就出现在了门口。「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听到响声,以为外婆摔倒了,」我结结巴巴地解释,「下来看看。」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床下露出的一角木箱上,

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你外婆串门去了,我带了一些菜回来,你去厨房收拾一下。」

我如蒙大赦,匆匆离开。但就在我来到厨房时,一阵剧烈的"咕咚"声从黑陶坛子里传出,

接着是清晰的指甲刮擦声,比昨晚还要响亮。坛子剧烈晃动起来,

红布下的东西似乎在拼命挣扎。我僵在原地,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我。我能感觉到,

坛子里的"东西"知道我在看它。我脑子有一股声音:它想出来!它想吃我!!「悦悦!」

窗外突然传来外婆的声音,「快离那个坛子远点!」可是,那坛子似乎有某种魔力,

一直在蛊惑着我:「快过来,快过来,快把盖子打开!」我不自觉的想听话照做。

那坛子周围的地砖在月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深色,像是长期被某种液体浸润过。

鼻腔开始充斥淡淡的铁锈味。血?突然坛子发出一声闷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在了内壁上。红布被顶起一个明显的凸起,又迅速回落。

就在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一截苍白的东西——像是手指!人的手指!

就在我想放声尖叫时,外婆冲进了厨房,手里拿着那根银针。她一把拉开我,

直接跪在坛子前,用针扎破手指,将血滴在红布上。「吃吧,别闹了...」她低声念叨着,

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恐惧?坛子渐渐安静下来。外婆长舒一口气,

看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然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酸笋...发酵得太厉害了。」我下意识地晃了晃头,

外婆骗我?我看着她手指上新鲜的针眼和地上那些深色的痕迹,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普通的腌菜坛子。这里面装着某种活物——某种需要鲜血喂养的东西。而最可怕的是,

我怀疑,那东西与我失踪的"另一个外婆"有关。外婆不语,我妈却突然开口了:「哎呀,

妈,你就告诉她又能怎样,我们家。。。」「秦美兰!」外婆立刻打断了她,厉声喝道,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准再提。你居然还偷偷放在厨房。」「妈!我们家有这么个宝贝,

为什么不给用?」我妈的语气也带上诸多的不满,越说越高「我和我男人都说了,

这次一定能给他们家生个儿子,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帮我!」生儿子?怎么又扯到生儿子?

我更加疑惑了。「你给我闭嘴!」外婆厉声呵斥,「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会害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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