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省事,我,乔思予,一个身价几十亿的女总裁,找了个家境贫寒的男人签了份三年期的婚姻合同。
他叫陆泽,是个赘婿,住我的别墅,开我的车。
一切都很完美,直到他妈,我的合同婆婆——陈秀莲女士,提着大包小包杀了过来。
她嫌弃我的智能马桶太高级,上厕所找不到冲水键。
她要求我把我高薪聘请的保姆辞退,让她农村的亲戚过来干。
她甚至理直气壮地让我给她那个游手好闲的侄子买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再配一辆法拉利。
她说:“思予,我们家陆泽都给你当牛做马了,你为你婆家出点血,不是应该的吗?”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在应付一个愚昧又贪婪的市井老太。
我用我的商业逻辑和她掰扯,用我的法律顾问和她讲理。
直到我准备把这对奇葩母子一起打包扔出去的那天。
我才发现,这场我自以为掌控全局的合约婚姻,原来是个天大的乌龙。
而我那个看起来温顺无害的赘婿老公,藏着一个能让整个金融圈都抖三抖的秘密。
这下,事情变得好玩起来了。
我叫乔思予,二十八岁,未婚,但已婚。
手里的这份文件,不是公司下一个季度的收购计划,而是我的婚姻合同。
甲方:乔思予。
乙方:陆泽。
合作期限:三年。
我付钱,他扮演我的丈夫,一个赘婿。
要求很简单:省心,听话,别给我惹麻烦。
陆泽做得很好,他就像我买的一盆高档绿植,安静,养眼,会自己进行光合作用,不需要我费心。
我们的婚姻生活,就像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所有变量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直到我的婆婆,陈秀莲女士,像一个突然出现的BUG,让我的系统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那天我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司机把车停在别墅门口。
我看见陆泽站在院子里,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花布衫,烫着一头劣质小卷毛的中年女人。
女人正踮着脚,一脸嫌弃地戳着我花大价钱请人修剪的玫瑰花丛。
“哎哟,陆泽啊,你说你这媳妇也真是的,有钱没地方花了?种这么多带刺的东西,不吉利!还不如都拔了,种点大白菜,实在!”
陆泽看见我,表情有点尴尬。
“思予,你回来了。这是……我妈。”
我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陈秀莲女士立刻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从头到脚,像X光一样扫射。
那眼神,不像在看儿媳妇,更像在评估一件刚刚到手的商品,看看有没有瑕疵,值不值她儿子付出的“代价”。
“你就是乔总吧?”她开口,语气带着一股莫名的优越感,“我们家陆泽,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她说的是“乔总”,不是“思予”。
她说的是“拜托”,但神态里全是“理所应当”。
我还没说话,她已经自顾自地指挥起来。
“陆泽,愣着干嘛?快帮妈把行李拿进去啊!哎,这箱是给你带的土特产,都是好东西!”
她指着两个巨大的、用红白蓝编织袋装着的行李,那袋子上还沾着泥点。
我看着那两个编织袋即将被拖过我一尘不染的玄关大理石地面,终于开了口。
“张嫂。”
候在一旁的保姆张嫂立刻上前。
“乔总。”
“把……夫人的行李,拿到后院,用吸尘器清理干净表面,再拿进来。”
我的语气很平淡,像在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秀蓮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你这什么意思?嫌我脏?”
我没看她,只是对陆泽说:“合同第三条第七款,乙方亲属探访,需提前一周向甲方报备。你违约了。”
陆泽的脸白了白,低声说:“对不起,思予,我妈是临时决定来的,我没来得及……”
“下不为例。”我打断他,径直走进客厅。
晚饭的气氛很诡异。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张嫂精心准备的四菜一汤,中西合璧,营养均衡。
陈秀莲女士吃得狼吞虎咽,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她一边吃,一边对每一道菜进行精准点评。
“这牛排,煎得太老了,还没我家里炖的猪蹄有嚼劲。”
“这个汤,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喝头?我们家那边,汤里不放十个八个蛋都拿不出手。”
“还有这米饭,什么泰国的,一点米香味都没有。”
我和陆泽都没说话。
我是在等她把话说完。
陆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终于,陈秀莲吃饱了,她用餐巾纸擦了擦油腻的嘴,然后把那张纸随手扔在桌上。
她清了清嗓子,重头戏来了。
“思予啊,”她又叫回了那个看似亲近的称呼,“你看,我这大老远地来了,以后就住这儿了,照顾你们小两口。”
我切着盘子里的芦笋,没抬头:“家里有保姆。”
“保姆哪有亲妈用心啊?”她立刻反驳,“我看那个张嫂,一个月工资不低吧?我看也别请了,我来干,你把给她的工资给我,我还能给你们攒着。”
我停下刀叉,终于正眼看她。
“陈女士,张嫂是专业的家政人员,经过培训,持证上岗。她的工作内容包括营养搭配、高级衣物护理、以及急救知识。这些,你会吗?”
陈秀莲噎了一下,脸色涨红:“我……我不会可以学嘛!我还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把关呢!她会吗?”
我笑了。
是一种没什么温度的笑。
“关于孩子的问题,合同里也写得很清楚。三年内,我们没有生育计划。”
我站起身,“我吃好了。张嫂,把账单拿过来。”
张嫂很快递上一张打印好的单子。
我把它推到陈秀莲面前。
“陈女士,按照市场价,您今晚的晚餐,包括食材、厨师服务费、以及场地使用费,共计一千八百元。考虑到您是陆泽的母亲,给您打个八折,算一千四百四十块。现金还是刷卡?”
陈秀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什么?吃顿饭还要钱?我吃我儿子的,我吃我儿媳妇的,天经地义!”
“不,”我纠正她,“你吃的是我的。这栋房子,产权人是我。食材,是我花钱买的。厨师,是我雇的。陆泽是我的合同制伴侣,他在这里的食宿,是我为他支付的薪酬的一部分。但这份薪酬,不包括他的亲属。”
我看着她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紫的脸,补充了最后一句话。
“当然,今天这顿是欢迎晚宴,我请了。但从明天开始,一切按规矩来。我的家,不养闲人。”
说完,我转身就上了楼。
我能感觉到背后,两道目光死死地钉着我。
一道是陈秀莲的,充满了愤怒和不可思议。
另一道是陆泽的,充满了复杂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的系统,警报声越来越响了。
这个BUG,比我想象的要难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