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林洲，那个男人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眼神却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成交。”

陈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兴奋和狂热的表情。

未知，才是最**的。

“合作愉快。”林洲伸出手。

陈烟没有握手，而是将一张黑色的金属卡片扔了过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加密通讯，一次性密码。我不喜欢废话，有消息，直接发给我。”

林洲接过卡片，转身离开。

当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陈烟立刻转回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化作残影。

她要查出这个男人的底细。

然而，半个小时后，她停下了手。屏幕上，除了公开的身份信息外，关于林洲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干净得，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有意思……”陈烟舔了舔嘴唇，眼神里的光芒，越来越亮。

……

离开“暗流资本”，林洲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两点。

他知道，此刻，李伟、张昊和苏瑶的“家庭会议”，应该已经结束了。

无论他们得出什么结论，是怀疑他疯了，还是真的相信他有鬼神莫测的能力，都不重要了。

因为，猎杀的第二阶段，已经开始。

他拨通了张昊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张昊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不安。

“老地方茶馆，钱我准备好了。”林洲淡淡地说。

挂断电话，他驱车前往茶馆。

他到的时候，张昊已经在了。他一个人坐在包厢里，面前的茶水一口没动，桌上的烟灰缸里，却已经堆满了烟头。

见到林洲进来，他猛地站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昨天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林洲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个牛皮纸袋推了过去。

“钱在这里。不多，但够你填上窟窿了。”

张昊打开纸袋，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现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抬起头，看着林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不用谢我。”林洲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们的心血，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毁于一旦。”

“不相干的人……”张昊咀嚼着这几个字，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指……李伟和苏瑶?”

林洲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