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司机的女儿”、“心机拜金女”、“知三当三”的标签就烙在了我的身上。
后来,我意外怀孕,池钦才迫于池家声誉的压力,不情不愿地娶了我。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更加肆无忌惮。
“我就说,池家怎么会娶个司机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你看她和她爸那股穷酸样,不用这种下作手段,这辈子都摸不到豪门的边。”
角落里,我爸爸穿着向邻居借来的、明显不合身的旧礼服,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
他看到我望过去,低声对我说:“晨曦,对不起,是爸没本事……”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宁愿他骂我一顿,也好过这句让我心如刀割的道歉。
接下来的婚礼仪式,我被池钦安排在台下宾客席观看。
我看着他牵着乔悦可的手,为她戴上本该属于我的戒指,听着他对着她许下永恒的誓言。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宴会结束后,我独自回到空无一人的婚房,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夜风吹得我浑身发凉,我轻声问:“所以现在呢?你还觉得未来可期吗?”
电话那头,是五年前的姜晨曦。
我们一个还对未来充满期待,一个却早已心如死灰。
“可是……毕竟有了误会,池总可能只是一时糊涂。”
她弱弱地劝着我,声音里满是天真:“我们好不容易要在一起了,真的不坚持一下吗?”
也是,听到的故事,远不及亲身经历的万分之一痛。
五年前的姜晨曦,认识的还是个那个会温柔对我笑,帮我出头骂看不起我的人的池钦。
“对了,”她忽然兴奋起来,声音充满期待:“你说过我和池总有个孩子,对吧?”
“那个孩子现在应该快五岁了吧,我可以听听他的声音吗?”
她的声音像一把柔软的刀,捅进我最深的伤口。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冰冷的字:“孩子早就被乔悦可害死了。”
在池钦的生日宴上,乔悦可将即将临盆的我推下楼梯。
送到医院后,孩子早已流产了。
池钦赶到时,却选择相信乔悦可的眼泪,骂我活该。
那个还未见过世界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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