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旧梦顾景深从未想过,会在这样一个雨夜,以这种方式与苏瑾年重逢。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将窗外瓢泼大雨的喧嚣隔绝在外,只留下冰冷的反光。
顾景深坐在单向玻璃后,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昂贵的钢笔,目光穿透玻璃,
落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苏瑾年。五年了。岁月将他打磨得更加出众。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包裹着比少年时期更显挺拔结实的身材。
他正就桌上的并购案侃侃而谈,嗓音比记忆里低沉了些,褪去了清亮,添了成熟的磨砂质感,
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敲在顾景深的心弦上,带来一阵隐秘的颤栗。
他的侧脸线条愈发清晰利落,下颌绷紧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那副曾在校园梧桐树下对他露出灿烂笑意的面孔,如今只剩下属于“苏总”的冷静与锐利。
顾景深微微走神,笔尖在空白的记事本上划下一道无意义的浅痕。他想起分手那个夜晚,
也是这么大的雨,苏瑾年抓着他的手臂,眼尾泛红,声音嘶哑如困兽:“顾景深,
你等着……你一定会后悔的。”如今,他成了甲方重金聘请的首席顾问,手握生杀大权,
而来寻求融资、亟待他进行评估的乙方创始人,正是苏瑾年。命运像一场荒诞的戏剧。
---第二章:交锋会议终于在表面的和谐中结束。人群如潮水般涌出会议室,
夹杂着低声的交谈与客套的寒暄。顾景深刻意放缓了收拾文件的速度,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他才深吸一口气,走向电梯。然而,在空旷的电梯口,那道倚在墙边的身影,让他脚步一顿。
苏瑾年不知何时等在了那里。他松了松领带,
身上那股在会议室里无懈可击的精英气场收敛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慵懒而危险的侵略性,眼底翻涌着顾景深无比熟悉的光芒,
像是蛰伏已久的猎手终于看到了猎物。“顾顾问,”苏瑾年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目光却像实质般扫过顾景深的眉眼、薄唇,
最后定格在他微微绷紧的喉结上,“多年不见,不打算尽一下地主之谊,请我喝一杯,
叙叙旧?”空气仿佛在瞬间变得粘稠,带着雨水的潮湿和过往灼人的温度。
顾景深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平淡无波:“苏总,公是公,私是私。”“哦?
”苏瑾年低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程度,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一丝烟草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顾景深的感官,“顾顾问觉得,
我们之间,分得清么?”第三章:余烬最终,他们还是坐在了这家位于顶楼的清吧里。
窗外是城市的璀璨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模糊的光斑。几杯烈酒下肚,
那些被刻意冰封的记忆似乎也开始松动、融化。他们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刻意避开过去的雷区,但言语间的机锋与试探,比任何商业谈判都更耗费心神。
“……我记得你以前酒量没这么好。”顾景深看着苏瑾年面不改色地饮尽杯中的威士忌,
忍不住开口。苏瑾年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他抬眼,
目光深邃地锁住顾景深:“人都是会变的。就像你,以前不会用这种审视评估的眼神看我。
”他的话语直白得近乎残忍。顾景深感到一阵心悸,下意识地想避开这过于锐利的视线。
“不过,”苏瑾年忽然倾身过来,手臂越过桌面,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顾景深握着酒杯的手背,那里的皮肤瞬间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有些东西,好像一直没变。”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耳语,
带着酒精熏染后的沙哑和一种致命的诱惑。顾景深的心脏猛地一跳,
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他想抽回手,身体却像被定住一般。
苏瑾年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他的手背缓缓向上,滑过腕骨,那触感清晰得可怕,
唤醒了他体内沉睡已久的、关于拥抱、亲吻和更亲密接触的记忆。
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的醇香、雨水的清冷,
以及两个成熟男人之间无声涌动、一触即发的张力。第四章:未尽的夜晚后来,
是怎么一起回到酒店套房的,顾景深的记忆有些模糊。或许是雨太大,或许是酒太烈,
又或许是苏瑾年那双在黑暗中依旧灼灼发亮的眼睛,让他鬼迷了心窍。
套房的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微光,勾勒出苏瑾年深邃的轮廓。他将他轻轻抵在门板上,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奇异地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珍重。
“景深……”他低声唤他,这个名字从他唇间溢出,带着久违的、令人心颤的亲昵。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带着酒意的灼热。顾景深能感觉到他坚实胸膛传来的热度,
隔着薄薄的衬衫面料,几乎要将他烫伤。他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苏瑾年的吻落了下来,不再是少年时的青涩急切,
而是带着五年积压的思念、不甘、愤怒和依旧无法磨灭的渴望,铺天盖地,深沉而霸道。
这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宣告意味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却又在下一刻温柔舔舐,
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顾景深节节败退,
引以为傲的理智在熟悉的气息与触感中土崩瓦解。他被动地承受着,
直到苏瑾年滚烫的掌心探入他的衣摆,抚上他紧韧的腰腹……(此处省略具体描写,,
友友们自己想哦)窗外雨声未歇,而室内,一场燃烧了五年的余烬,
正迸发出比昔日更加炽烈的火焰……---第四章:余烬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变得淅淅沥沥,
像是遥远背景里的叹息。苏瑾年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却又在细微处流露出惊人的克制。他的吻从顾景深的唇上移开,沿着下颌线,
一路蔓延至敏感的喉结,在那里不轻不重地吮吸,留下一个短暂而鲜明的印记。
顾景深仰着头,呼吸紊乱,大脑因为缺氧和酒精而一片混沌。他试图找回理智,
想推开身上这具滚烫的、充满侵略性的身体,但手臂却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
苏瑾年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他腰侧的皮肤上缓慢地摩挲,那触感熟悉得让他鼻尖发酸。
五年了,这双手抚摸过的轨迹,他身体的肌肉竟然都还记得。
“苏瑾年……”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恳求。这声呼唤像是一道开关。
苏瑾年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里凝视着顾景深。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未消的怒气、失而复得的狂喜,
以及深可见骨的……痛楚。“现在知道叫我了?”苏瑾年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酒后的慵懒和一丝嘲弄,“顾顾问刚才在会议室里,
不是一副公事公办、拒人千里的样子么?”他的指尖顺着顾景深的脊柱缓缓下滑,
激起一阵剧烈的颤栗。顾景深猛地绷紧了身体,像是被触及了最敏感的神经。
“别……”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难堪的窘迫。苏瑾年低低地笑了,
热气喷洒在顾景深的耳廓:“别什么?”他的手指停留在某个危险的边缘,带着恶意的试探,
“顾景深,你告诉我,别停下……还是别继续?”顾景深咬紧了下唇,
羞耻感和一种久违的、汹涌的渴望在他体内激烈交战。他闭上眼,拒绝回答这个刁难的问题。
身体的反应却远比语言诚实,皮肤泛起的薄红和微微战栗的肢体,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动摇。
苏瑾年似乎满意了他的沉默。他不再犹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顾景深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苏瑾年的脖颈。
“你……”他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放心,”苏瑾年抱着他,
步伐稳健地走向卧室,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我还不至于在门口。
”___第五章:硝烟与晨光第二天清晨,
顾景深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浑身难以言喻的酸痛中醒来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刺眼地照在脸上。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花了足足十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不是他常住的高级公寓,而是酒店套房里。
紧接着,昨晚那些混乱、炽热、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猛地坐起身,
丝绒被从身上滑落,露出胸前和锁骨处斑驳的暧昧红痕。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但枕头上还残留着雪松与烟草混合的气息,清晰地提醒着他昨夜并非梦境。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顾景深懊恼地捂住额头,
一种复杂的情绪攫住了他——有对失控的自我厌弃,有对未来的茫然,还有一丝……隐秘的,
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眷恋。水声停了。浴室门被拉开,苏瑾年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未擦干的水珠从他湿漉的黑发上滚落,滑过线条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没入腰间的浴巾里。
他看起来神采奕奕,与顾景深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看到坐在床上,脸色变幻不定的顾景深,
苏瑾年脚步顿了顿,随即恢复了那副略带疏离的从容。“醒了?”他走到床边,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戴上,动作优雅,“早餐我叫了roomservice,
一会儿就到。”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共度一夜的伴侣,
仿佛昨晚那个失控地啃咬他肩膀,在他耳边一遍遍沙哑地喊他“景深”的人不是他。
顾景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同时也升起一股无名的火。他拉高被子,遮住身上的痕迹,
声音冷硬:“不麻烦苏总了,我一会儿就走。”苏瑾年戴表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眼神锐利:“怎么,顾顾问这是打算吃完就不认账?”“你!”顾景深气结,
脸颊因愤怒和羞耻而泛红,“苏瑾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
”“**?”苏瑾年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俯身,
双手撑在顾景深身体两侧,将他困在自己与床头之间,目光如炬,“顾景深,看着我。
告诉我,昨晚发生的,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他的逼近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
身上沐浴后的清新气息混合着固有的男性荷尔蒙,霸道地笼罩着顾景深。顾景深别开脸,
拒绝与他对视,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早餐送到了。
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打破了室内僵持的气氛。苏瑾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直起身,
整理了一下浴巾,走去开门。顾景深看着他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疲惫和混乱。他知道,昨晚的一切,不仅仅是旧情复燃的身体纠缠。
那是一场积压了五年的情绪爆发,是两颗骄傲灵魂在酒精和夜色卸下伪装后的猛烈碰撞。
而并购案还没有结束,他们的“交锋”,显然才刚刚开始。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助理发来的信息,提醒他今天上午与乙方的第二次会议。顾景深闭上眼,感觉前方的路,
比窗外雨后的城市更加迷雾重重。---第六章:会议桌上的刀光上午十点,
并购项目第二次会议准时开始。顾景深换上了一身熨帖的深蓝色西装,
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专业、一丝不苟的顾顾问。他坐在主位,面前摆着厚厚的分析报告,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试图将昨晚的一切彻底屏蔽在工作之外。然而,
当苏瑾年带着他的团队准时踏入会议室时,顾景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
还是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苏瑾年也恢复了商业精英的模样,西装革履,神情专注,
仿佛昨夜那个将他禁锢在门后,用吻和触摸点燃他全身火焰的男人只是幻影。
他甚至在与顾景深目光相接时,还能客气而疏离地微微颔首,
仿佛他们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顾顾问,早上好。”“苏总。
”顾景深回以同样公式化的点头,指尖却微微收紧。会议开始,
双方就估值模型和未来市场预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顾景深言辞犀利,问题精准,
每每直指苏瑾年方商业计划书中的薄弱环节,毫不留情。
团队里的其他人都感受到了这位首席顾问今日异常严苛的态度,不由得为苏瑾年捏了一把汗。
然而,苏瑾年却始终从容不迫。他条理清晰地回应着每一个质疑,数据信手拈来,逻辑严密。
甚至在顾景深提出一个极为刁钻的问题时,他还能微微勾起唇角,抛出一个巧妙的反问,
将压力部分地推了回去。两人的交锋在专业的术语和礼貌的微笑下进行,刀光剑影,
暗潮汹涌。只有他们彼此知道,在这看似纯粹的商业博弈之下,
涌动着怎样私人的、未解的情绪。顾景深在一次低头翻阅文件时,
看到了自己腕骨上那一小片被西装袖口半遮半掩的、淡淡的红痕——那是昨晚苏瑾年留下的。
他的耳根瞬间有些发热,不得不强行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数字上。而苏瑾年,
在侃侃而谈的间隙,目光偶尔会状似无意地扫过顾景深紧抿的薄唇,
或是被他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所遮挡的脖颈,
眼神深处会掠过一丝极快消逝的、难以捕捉的暗芒。第七章:洗手间的对峙会议中途休息。
顾景深第一个起身,几乎是有些仓促地离开了会议室,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他需要一点空间,冷却一下被那无声较量搅得纷乱的心绪。他用冷水拍打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