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您成功袭爵也有姜姑娘的功劳,这栗子糕您既然打算送给姜姑娘,不如派人去寻她,没准她正在等您给个台阶儿呢。她在寻甸府有处私宅,小人听说她把东西都搬到那去了。”
“扔了。”
“这……”
管家看着夜北寒面无表情离开的身影,无奈摇头。
……
又过了一个月。
夜北寒站在寻甸府官学旁的私宅门口,脸色铁青。
“人呢?”
管家呼吸一滞,“姜姑娘的东西都搬到这了,没准不知道您过来,正好出去游玩了?”
夜北寒冷冷看着上了锁的大门:“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都给台阶了,她不肯下,别以为他会给第二次机会。
官学里出来个看门人,“大人有何贵干?”
“这座宅子的主人去了哪里,可留下什么话?”管家问。
“姜大**啊,她在这住了一晚就离开了。姜家的下人们护送着行李随后也都走了,看那架势,不打算回来……”
夜北寒不等说完就翻身上马。
好得很!
“以后谁在我面前提一个姜字,自己去领十大板!”
夜北寒的随从们噤若寒蝉。
以后生姜也不能说,做菜也别放!
……
禁止被提起的姜明黛,正在床上和少年郎打得火热。
少年沉迷不已,滚烫的鼻息缠绕在她脖颈间。
“娇娇,嫁给我。”
姜明黛手被扣在头顶,头皮发麻,细细的幽咽声中,一口咬上他肩头。
少年“嘶”了一声,在她耳边低笑。
慵懒又欲。
“我当你答应了。”
夜,还很长……
天微微亮,姜明黛被热醒。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近在眼前,浓眉深目,鼻梁英挺,帅得很有侵略感。
冷白肌肤自带矜贵冷隽,不像身无分文寄居道观的穷书生,更像是流落他乡的落魄贵公子。
发黄的旧墙面、原木架子床、靛蓝色细布被褥,都被他衬托得高级起来。
姜明黛小脸一红。
这张床不经造,塌过一回,他改造加固后,才经得起他们没羞没臊的折腾。
可惜以后没得折腾了。
她收回不舍的目光,挣脱他的怀抱,起身收拾好东西。
“苏衍,我走了。”
苏衍醒了,睡眼惺忪地将她揽入怀里,亲吻她鲜嫩的唇瓣,声音还带着彻夜疯狂后的暗哑和餍足:“什么?”
姜明黛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窸窸窣窣掏出一叠银票放在薄被上,神色真诚。
“这几个月谢谢你陪我。”
“这些银子是给你的,可以买房置地,娶妻纳妾,做个富贵闲人,不用再寄居道观。”
苏衍撑起上半身盯着她看,眼睛眯了一下,笑意渐收。
“你把我当什么?”
姜明黛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当作秦楼楚馆的小倌人行不行?”
“玩玩而已,别认真。”
苏衍没说话。
坐起身子平静地盯着她。
黑眸深处压抑着风暴。
气氛凝固。
靛蓝色细布薄被滑落,露出宽肩窄腰,和块块分明的腹肌。
姜明黛顿了顿,把包袱里所有的银票都拿了出来,又亲了亲他的下颌线。
“以后咱们不会再见,你好好保重。”
银票一共五万两,是她现在手上全部的私房钱。
她打听过行情,给苏州小倌楼的头牌赎身,也差不多这个价。
以他的姿色,值得她倾尽所有。
苏衍喉结滚动,克制着愤怒的情绪:
“为什么?”
姜明黛叹了口气:“我有未婚夫,要回去嫁人了。”
未婚夫是假的,嫁人也是假的。
她连名字都是假的。
回家却是真的。
离开南疆后,她没有急着回京,而是只身游山玩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