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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岑柔回到别墅时,靳叙野和沈晚清在吃晚饭。
靳叙野贴心的给她夹着菜,还不忘笑着摸摸她的头。
和当初他哄着自己吃饭的神态一模一样,一样温柔。
岑柔识趣的回了自己的保姆房。
房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她把箱子里的东西都一一整理了出来,这些都是她和靳叙野的回忆。
她拿起一条断裂的项链,仔细端详着。
这是当初靳叙野专门买给她的,说很适合她,即使最后坏掉,她也好好的保存着。
这时靳叙野开门走了进来,一脸冷漠:“晚清要来这里住些时候,你就现在保姆屋住几天。”
他走近,语气像是警告:“你这些天老实一些,晚清心思单纯,你不要对她做小动作。”
岑柔不可置信抬头看他:“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难道不清楚自己的为人?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没等岑柔说话,男人就直接离开房门。
兴许是在外面冻的太久了,岑柔洗完澡后就开始发烧。
她硬撑着跑到客厅去拿药,却刚好碰到了正在下楼的沈晚清。
她叫住岑柔,拉着她往旁边的沙发坐下。
“岑柔妹妹,明白是我的生日,你也要来参加啊。”
“我明天有事,就不过去了......”岑柔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着。
她明天去学校办留学手续,而且她和沈晚清素不相识,她去算什么。
但沈晚清却依旧坚持:“妹妹你就去吧,我连礼服都为你准备好了。”
她笑着把礼服递到岑柔手里,
“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说着她凑到岑柔耳旁,笑的得意,“你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昂贵的衣服吧,再**以后可就没机会喽。”
“你以为你会永远留在靳家吗,别做梦了。”
岑柔一愣,立马站了起来,身上那件礼服也掉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
“你干什么?!”没等岑柔反应,沈晚清却突然激动的叫了起来,“妹妹要是不喜欢这件礼服,我给你换一个就是,也不至于把它扔在地上啊。”
这时,靳叙野正巧从楼上下来,他走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叙野,”沈晚清开始抽泣,“我只是想让她参加我的生日宴,所以给她准备了礼服。”
她顿了顿,哽咽却更加明显:“可能妹妹介意我是你未婚妻的身份,不太喜欢我,所以就直接把裙子扔地下了,都怪我,惹她不高兴了。”
下一秒,靳叙野黑着脸看向岑柔:“道歉!”
“她说谎,我没有,明明是她!”岑柔焦急解释着。
“我要你道歉!”他音量拨高。
看着面前的靳叙野,岑柔只觉得无比陌生。
之前的靳叙野从来都没有这么凶的对她说过话。
见她不说话,靳叙野直接抓住岑柔的手腕,力气大的想要把她捏碎。
“你是聋吗,我刚才给你说的你全忘了?”
“岑柔,你真是够了,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无理取闹?
她顿时红了眼眶:“到底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根本不行信我?”
“我说了我没有......”
男人眼中寒意清晰可见,“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这里是靳家,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难不成我当初把你接到这里,你还真把这里当家了?”
岑柔心中一疼,
“当初不是你说......要给我一个家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他给她说,会给她一个家,让她跟他走,怎么现在却不记得了?
靳叙野明显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总之,你以后认清你的身份,别等我把你赶出靳家你才后悔。”
赶出靳家?
这四个字像利刃划破岑柔的心脏,疼的她喘不过来气。
她怎么会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只是个从福利院出来的孤儿。
她也不用他赶,她自然会离开。
滚烫的泪水落在靳叙野胳膊上,烫的他心一颤。
随后他抱着沈晚清直接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