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掉了那盒胃药,也默许了林夏对我的绑架。
她不过是一个保姆的女儿,被豢养的金丝雀,
若连这种程度的算计都看不破,那我这些年陪江翊川在商界腥风血雨里拼杀,真是白混了。
我只是有点好奇,她还能闹出什么新花样。
车最终停在城北一个废弃仓库。
阴暗的仓库里,林夏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沈梨初,我恨透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每次施舍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善良?”
“可现在呢?你拥有的一切、珍惜的一切,都在我这儿了!”
“我和江翊川早就在一起了!就在你们的婚床上!他抱着我说每次夜里想的都是我的名字!”
“他不爱你了!你凭什么还占着他妻子的位置不放!”
我笑了一下,
“你自己不知道吗,到底是我占着位置不放,还是江翊川宁愿死也不肯放我离开。”
这句话彻底**了林夏。
她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掏出一把刀就向我刺来,
“那你就去死!”
刀锋易主,下一秒,温热的血珠从她脸颊溅开。
她惨叫一声捂住脸,万分惊恐地看着我。
我用冰冷的刀面轻轻拍打她雪白的脖颈,声音没什么起伏,
“不理你,是觉得你不配,不是让你像只跳蚤一样,没完没了地来我面前……”
话未说完,腕间传来一阵剧痛,匕首当啷落地。
江翊川冲进来,一把将瑟瑟发抖的林夏紧紧搂进怀里,细致安抚。
他又看向我,压抑的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没说话,捂着手腕平静地回视他。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手腕,记得去看医生。”
“离婚协议书……我也会让人送给你。”
说完,他抱着林夏转身朝外走去。
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
原来让江翊川同意离婚这么简单。
不需要费劲口舌,不需要歇斯底里,只需要他心尖上的人受伤就行了。
但我给过他三次离婚的机会,他早就拒绝。
那么他曾经极认真说过的那句“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就只需要剩下一种可能。
回到家里,桌上果然放着一份崭新的离婚协议,
旁边甚至还“贴心”地放着一支笔。
我漫不经心的点燃香薰。
幽蓝的火苗舔舐上纸页边缘,迅速蔓延。
上万块的香薰散发出奢靡的香气,我却只闻到弥漫一室的虚伪与恶臭。
下一秒,桌上的手机响起急促的来电**。
我像是预料之中,打开别墅外的监控,嘴角勾着笑接听。
嘈杂的快门声,女人的怒骂声夹杂着林夏熟悉的求饶声从屏幕上传来。
江翊川在电话那边情绪失控:
“沈梨初,你到底干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