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教练江肆是我大学手下败将。他现在把手搭在我老婆腰上，笑着问她：“晚晴，
我教得好不好？”我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以为我是个忍气吞声的怂包，
在会员群里公然挑衅。直到健身房总经理带着所有人，对我九十度鞠躬：“谢总，您来了！
”我当众播放他骚扰女会员的视频，直接开除。他红着眼问我为什么赶尽杀绝。
我揽过目瞪口呆的老婆，声音不大，全场却都能听见：“你碰我的底线了。
”1.我推开家门，食物的香气就飘了过来。苏晚晴系着那条碎花围裙，
正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她回头看见我，眼睛弯起来：“回来啦？刚好，洗手吃饭。”“嗯。
”我把西装外套挂好，松了松领带。餐桌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都是她拿手的。
我们相对坐下，暖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显得特别柔和。她吃了几口，放下筷子，
有点兴奋地看着我：“临渊，我跟你说，我今天办了件大事。
”我夹了块排骨给她：“什么大事？”“我报了健身房！就我们公司楼下那家，‘巅峰’。
”她语气雀跃，“而且我还请了个私教。”我抬眼看了看她：“怎么突然想起健身了？
”“还不是你，”她嗔怪地瞪我一眼，“老是说我坐办公室太久，体质变差。
而且最近是感觉容易累，教练说我核心力量太弱了，需要系统训练。”“教练靠谱吗？
”我问。“靠谱！江教练特别专业，今天体验课教了几个动作，讲得很细，人也耐心。
”她说着就站起来，模仿着做了一个深蹲的姿势，“你看，他说要领在这里，
臀部要往后……”她的动作有点生涩，但很认真。我看着她，点了点头：“专业就好。
注意别受伤，重量循序渐进。”“知道啦。”她重新坐下，心情很好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江教练说了，只要按他的计划来，三个月肯定见效果。”我拿着汤勺的手停了一下，
汤勺碰到碗边，发出轻轻的“叮”一声。“姓江？”我问，声音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对啊，
江教练。挺年轻的，不过看起来经验很丰富。”苏晚晴完全没察觉，还在兴致勃勃地计划，
“他说下周就可以开始正式上课了，一周三练。”我“嗯”了一声，
低头喝汤：“约了课告诉我一声，如果晚了，我去接你。”“不用那么麻烦，”她笑，
“健身房离公司近，我练完自己回来就行。”我没再坚持，给她盛了碗汤：“多喝点汤。
”饭后，我进了书房处理邮件。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出来倒水，
看见苏晚晴在客厅地毯上铺开了瑜伽垫。她正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视频通话的界面，
不过现在是暂停状态。“在干嘛？”我问。“江教练刚发来的教学视频，让我先熟悉动作，
我跟着做做看。”她一边说，一边点了播放，
然后照着视频里的示范做了一个俯身划船的动作。我拿着水杯，站在客厅入口，
目光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视频是专门拍给她的，角度对着她和教练。那个叫江肆的男人，
就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位置。苏晚晴的动作有点变形，视频里的江肆开口了：“苏**，
这个角度不对，腰部容易代偿。”他说着，往前一步，双手从她身后伸过来，
右手直接覆在她握着哑铃的手上，左手则按在了她的左侧腰胯位置。“这里，
”他的手指在她腰胯上收紧，几乎将整个人圈在怀里，“要稳定住，感受背阔肌发力。
”他的手掌在她腰侧停留了超过纠正动作所需的时间。苏晚晴因为专注，并没有立刻躲开。
然后，视频里的江肆抬起头，目光穿透屏幕，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纯粹的教练看学员的眼神。那里面有审视，有试探，
还有一种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我的手指收紧了，玻璃杯壁有点凉。
苏晚晴做完一组，放下哑铃，喘了口气，回头看见我：“哎，你忙完了？”“嗯，出来倒水。
”我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落在她因为运动而微微发红的脸上，“你继续。”我没再多说，
转身走回书房。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昏沉。
我从抽屉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我没抽，只是看着那点猩红在指尖明明灭灭。
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眼前的东西。江肆。原来是他。
脑子里闪过几年前大学体育馆里的画面。散打社的实战考核，他嗷嗷叫着冲上来，
被我一个绊摔放倒，裁判读秒后，他被人扶起来，看我的眼神就像要喷火。
后来几次明里暗里的较量，他都没占到便宜，那眼神里的怨毒就再也没散过。这么多年过去，
手段还是这么低级。我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我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是我，谢临渊。”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帮我查一个人，江肆，
巅峰健身俱乐部的私教。越详细越好。”电话那头应了一声。我顿了顿，接着说：“以及，
评估一下，收购‘巅峰健身俱乐部’需要多久，给我个初步方案。”2.第二天早上，
苏晚晴收拾健身包的时候，我放下手里的平板。“我送你过去。”她有点意外地抬头：“嗯？
你今天不是有事？”“顺路。”我拿起车钥匙，“而且我也想看看你锻炼的环境。
”苏晚晴笑了，眼睛亮亮的：“好啊！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好。”她看起来心情很好，
显然把我的行为理解成了全然的支持。去健身房的路上，
她还在跟我分享江教练昨天又教了她什么新东西，说教练夸她领悟力快。我开着车，
目光看着前方，偶尔“嗯”一声，表示在听。“江教练真的挺负责的，”她总结道，
“感觉这钱花得值。”我在红灯前停下，转头看她：“你觉得好就行。
”车开到“巅峰”楼下，我没下车。“结束前给我消息，我来接你。”“知道啦，
你快去忙吧。”苏晚晴冲我摆摆手，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大楼。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
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资料收集得怎么样？”“谢总，
江肆的基本情况已经查清。关于‘巅峰’的初步尽职调查和收购评估报告，
也已经发到您邮箱了。”“好。”我挂了电话。我没有立刻开走，而是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健身房所在的这栋商业楼有些年头了，外墙的瓷砖颜色略显陈旧。收购这家健身房，
从商业角度看，并非最佳选择。但有些事，不能只算经济账。回到家，我打开了电脑。
助理的效率很高。邮箱里躺着几封新邮件。第一份是关于江肆的详细资料。二十五岁，
体校毕业，在“巅峰”工作了两年多。业绩不错，会员评价……褒贬不一。
不少女会员给他的评分很高，留言里充斥着“专业”、“耐心”、“帅气”之类的字眼。
但也有几条匿名的反馈，用词模糊，提到了“教学时距离过近”、“私下沟通频繁”。
第二份是“巅峰健身俱乐部”的财务状况和股权结构报告。创始人有意出售，价格可以谈。
我点开了第三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几段视频。不是苏晚晴那种一对一的教学视频，
而是健身房公共区域的监控录像片段，角度固定，画质一般，但足够看清。一段里，
江肆在指导一个年轻女孩做卧推，他的手放在女孩的手上方，几乎是握着她的手完成动作，
身体前倾，胸膛几乎贴上女孩的后背。女孩的脸有点红。另一段，他在帮一个女士拉伸，
双手拉着对方的手，脸凑得很近，在说着什么，女士笑了起来。还有几张聊天记录截图，
来自不同的社交软件头像，但对方都是江肆。内容从最初的健身咨询，逐渐变成生活分享，
再到暧昧的关心和约见。江肆的回复热情又体贴，偶尔会暗示自己看中了某款运动装备，
但“最近手头紧”。我把那几段监控录像和最有指向性的聊天截图单独保存到一个文件夹里，
命名“证据”。这些东西，暂时用不上，但需要的时候，必须有。几天后的晚上，
我和苏晚晴在家看电影。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群消息。她拿起来看了看，
然后对我说：“临渊，我把你拉进我们健身房会员群吧？
里面有时候会发一些团课通知或者优惠活动。”“好。”我没反对。她操作了几下，
我的手机随即震动，显示“晚晴邀请您加入‘巅峰俱乐部VIP会员交流群’”。
我点了同意。群成员有将近两百人。我扫了一眼成员列表，看到了江肆的名字，
他的头像是他穿着紧身运动背心、展示肱二头肌的**。群里很活跃，有人在约课，
有人在讨论食谱。苏晚晴在我旁边解释：“江教练也在群里，他有时候会发一些健身小知识。
”我没说话，随手把群消息设置了免打扰。过了大概十分钟，我的手机屏幕又亮了。
是那个群里@全体成员的消息。我点开。是江肆发的一条文字信息：“@晚晴，
明天下午的加练别忘了。记得穿我上次推荐你的那套专业训练服，包裹性和支撑性更好，
训练效果才能最大化。[咧嘴笑表情]”这条信息夹在几条其他人的聊天记录中间，
显得格外扎眼。他直接@了苏晚晴，用了“晚晴”这个称呼，而不是更正式的“苏**”。
他强调“加练”，提到“上次推荐”，还用了一种近乎亲密的语气指定她穿某套衣服。
群里的闲聊停顿了几秒。我能想象屏幕那头，有多少双眼睛看到了这条消息，
心里会泛起怎样的猜测。苏晚晴也看到了，她“咦”了一声，
侧头看我：“江教练怎么在群里说这个……”她脸上有点困惑，
但并没有意识到这话里隐含的挑衅和越界。我看着那条消息，手指在手机边缘敲了敲。然后，
我点开输入框。“好的，江教练。”我打了这六个字，发送。群里彻底安静了，
没有人再发言。隔了大概半分钟，我才不紧不慢地打出第二段话，点了发送。
“正好明天我休息，我会亲自陪晚晴过去，顺便……了解一下您的‘专业’教学。
”3.第二天下午，出发去健身房前，苏晚晴显得有些犹豫。她整理着健身包的带子，
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顾虑：“临渊，你等下……就是去看看，对吧？”我拿起车钥匙，
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有点凉。“对，就是去看看。”我看着她，
“看看他到底有多‘专业’。”她微微松了口气，但眉头还是轻轻蹙着：“我只是去健身，
不想搞得太复杂。”“不会复杂。”我握紧她的手，“走吧。”车子开到健身房楼下。
走进大厅，前台还是那个熟悉的女孩。还没等我们走过去，
一个身影就快速从器械区那边迎了过来。是江肆。他穿着一件非常紧身的黑色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