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外卖撞了劳斯莱斯,女车主甩给我支票:「要么赔三百万,要么陪我三年。」
我嗤笑一声撕掉支票:「阿姨,我余额宝里零头都比你多。」她脸色煞白时,
我反手掏出黑卡:「这样,你跟我三年,我帮你搞垮你前夫的公司。」
后来她前夫跪在破产法庭上嘶吼:「你究竟是谁?」
我搂着她的腰轻笑:「只是个吃软饭的外卖员而已。」---雨下得像是天漏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噼里啪啦,吵得人心烦。电动车在湿滑的非机动车道上窜行,
轮子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花。时间快不够了,这一单超时,今天就算白跑。林川咬咬牙,
又拧了拧电门,车子在车流缝隙里钻得更急。拐过金融街路口,
旁边一家高档酒店里猛地冲出一辆黑色幻影,速度快得不像话。林川心里咯噔一下,
猛捏刹车,轮胎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打滑,发出刺耳的声音。完了!“哐!
”电动车前轮结结实实撞上了幻影的左后车门。人没事,车倒了,
保温箱里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混着雨水,狼藉不堪。那辆幻影的漂亮车门上,
多了个明显的凹痕,还有几道狰狞的刮擦。林川脑子嗡的一声,看着那欢庆女神立标,
嘴里发苦。他扶起电车,还没站稳,幻影驾驶座下来个穿黑西装戴白手套的司机,
脸色难看地先看了眼损伤,然后怒气冲冲瞪向他:“你怎么骑的车?!长没长眼睛!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女人的脸。很年轻,出乎意料的漂亮,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只是眉眼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冷意。她没看林川,只扫了一眼车门上的伤,
眼神没什么波动。“处理一下。”她对司机说,声音也是冷的,没什么情绪。司机应了一声,
转向林川,语气更冲:“说吧,怎么赔?这是劳斯莱斯幻影!修这一下没几十万下不来!
”林川摘下头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没理司机,目光看向车里的女人。“对不起,
是我的责任。我赶时间,没注意到它突然拐出来。”女人这才正眼看他。
雨水顺着他略显凌乱的头发流到下颚,身上的外卖服湿透了,紧紧贴着,
勾勒出瘦削却并不孱弱的身形。脸倒是挺干净,甚至称得上英俊,尤其那双眼睛,
在雨幕里亮得惊人,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只有一种……一种被打扰了的不耐烦?
她微微蹙眉,这种镇定,在这种情境下,显得格外突兀。“道歉有用?”她开口,语调平直,
“我的时间很宝贵。给你两个选择。”她从手包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唰唰签好,撕下来,
递出车窗。雨水瞬间打湿了支票的边角,但那个数字依然清晰的刺眼——3,
后面跟着一长串零。“要么,照价赔偿,三百万。”她顿了顿,抬起眼皮,
目光像冷冰冰的手术刀,划过林川湿透的外卖服,“要么,签份协议,跟我三年。
”司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林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夹杂着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林川看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纸,忽然笑了。不是愤怒,不是自嘲,
是一种仿佛听到什么极其荒谬笑话的、带着点玩味的笑。他伸手,接过那张湿漉漉的支票。
女人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像是早有预料,又像是彻底失望。下一秒,
“刺啦——”清脆的撕裂声响起。林川慢条斯理地将支票撕成两半,四半,
碎片随手扔进路边的积水里。“阿姨,”他开口,声音带着雨天的湿气,却清晰无比,
“你是不是觉得,谁都会稀罕你这点钱?”女人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阿……姨?她苏晴活了二十八年,
第一次被人用这两个字称呼!还是被一个送外卖的!“你叫我什么?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川没回答,
反而从自己那件湿透、看起来廉价无比的外卖服内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皮夹很旧,
边角有些磨损。他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卡。通体漆黑,没有任何银行标识,
只在中间镶嵌着一串凸起的、磨砂质感的数字。卡在他指尖显得异常沉稳。“这样吧,
”林川把玩着那张黑卡,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我看你印堂发黑,事业线中断,
最近麻烦不小吧?特别是,被前夫逼得走投无路了?”苏晴瞳孔骤缩,
脸上的惊愕再也掩饰不住。他怎么会知道?!“你跟我三年,”林川把话抛了回来,
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我帮你,把你前夫的公司,彻底搞垮。怎么样?这笔交易,
比你那三百万有吸引力多了吧?”雨还在下,砸在劳斯莱斯的车顶,砸在倒地的电动车上,
砸在两个身份云泥之别却诡异对峙的人中间。苏晴怔怔地看着车外那个年轻的男人,
看着他指尖那张神秘的黑卡,看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平静和……笃定。
她前夫赵坤那张志得意满、步步紧逼的脸在她眼前闪过,
公司岌岌可危的现状像巨石压在心口。这个外卖员……他到底是谁?司机张着嘴,
看看地上的支票碎片,又看看林川手里的黑卡,彻底懵了。苏晴的心脏,
在胸腔里失控地狂跳起来,一个荒谬至极、却又带着致命诱惑的可能性,在她脑中炸开。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的声音干涩。林川弯腰,从地上那片狼藉里,
精准地捡起一个没摔坏的、印着某品牌logo的外卖塑料袋,
擦了擦黑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就凭,”他抬起眼,目光再次对上苏晴,
“我余额宝里的零头,可能真的比你能动用的现金多那么一点点。”他顿了顿,补充道,
“哦,顺便说,我叫林川。森林的林,川流的川。”不是解释,更像是一种宣告。
苏晴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那副平静的表象下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张声势。但她失败了。
那双眼睛太深,像古井,掀不起半点波澜。几分钟后,在司机活见鬼一样的表情中,
那辆伤了车门的劳斯莱斯幻影,重新启动,缓缓汇入车流。只是副驾驶座上,
多了一个湿漉漉的外卖员,和他那辆勉强能推着走的破旧电动车,被塞进了宽敞的后备箱,
车门关不严,露出一角醒目的黄色。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刮开一片清晰的视野。
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昂贵香薰和雨水湿气混合的、难以言喻的味道。苏晴握着方向盘,
目视前方,开得很稳。她能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后座那个叫林川的男人。他靠坐着,闭着眼,
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了部分额头,看不出表情。那身刺眼的外卖服穿在他身上,
此刻竟莫名显得有些不协调。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你需要我做什么?”她问,
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有些紧绷。林川没睁眼,只是淡淡开口:“第一,找个地方,
让我把这身湿衣服换了。”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第二,明天早上九点,
把你公司所有关于城西那块地的竞标资料,送到我住的地方。
”苏晴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城西那块地!
那是她和赵坤目前争夺最激烈、也是决定她公司生死存亡的关键!他连这个都知道?!
他到底查了她多少?!“你……”她喉咙发干。“地址我待会儿发你手机。”林川打断她,
依旧没睁眼,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现在,专心开车,阿姨。
”“……”苏晴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稳住方向盘。她狠狠瞪了后视镜一眼,
却发现对方根本接收不到她的怒意。
车子最终停在了市中心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甚至有些老旧的小区门口。与其说是小区,
不如说是几栋等待拆迁的筒子楼。“你就住这里?”苏晴看着窗外斑驳的墙体,
难以掩饰脸上的错愕。能随手掏出那种黑卡的人,住这种地方?林川终于睁开眼,
推开车门下车,从后备箱费力地拖出他的电动车。“不然呢?”他回头,冲她扯了扯嘴角,
“不然怎么符合我‘外卖员’的身份?”他特意加重了“外卖员”三个字。
苏晴看着他熟练地支好电动车,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那栋黑漆漆的楼道,
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她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发动引擎。雨已经小了很多,
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丝。她低头,看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只有一个简洁的地址,正是这个破旧小区某栋某单元。
还有紧随其后的第二条:“资料要原件。另外,来的时候,帮我带份楼下王记的豆浆油条,
他家味道最正。”苏晴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撞车,
赔偿,被撕碎的支票,神秘的黑卡,还有那个叫林川的、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的男人。
跟他三年,搞垮赵坤?荒谬!可笑!可是……为什么她心里,除了巨大的不确定和恐慌,
竟然还真的……升起了一丝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她发动车子,
劳斯莱斯引擎发出低沉平稳的轰鸣,驶离这片与它格格不入的破败街区。车载屏幕上,
是她前夫赵坤控股的“坤宇集团”股价走势图,一片欣欣向荣的红色。苏晴的眼神,
一点点变得冰冷而坚定。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苏晴的车再次停在了那个破旧小区门口。
她手里拎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以及一份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按照短信地址,
她爬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和油烟混合的气味。
停在某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门开了。林川站在门口,
像是刚洗过澡,头发半干,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整个人清爽得不像话。
他接过豆浆油条,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油条,然后才看向她手里的文件袋。“进来吧。
”屋子比苏晴想象中还要……简陋。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墙壁斑驳,
但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唯一显得突兀的,是靠窗的那张旧书桌上,
摆放着三台并排的、正在运行的曲面显示器,
屏幕上快速滚动着苏晴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数据和K线图。桌子一角,
随意扔着几张她昨天见过的那种黑色卡片,
还有……几个不同品牌、最新款的、拆封了的手机。林川随手把油条袋子放在显示器旁边,
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翻开文件袋,开始快速浏览那些关于城西地块的竞标资料。
他的速度极快,眼神专注,手指偶尔在纸张的某些关键数据上轻轻点过。苏晴站在一旁,
有些无所适从。这个环境,这个正在啃油条的男人,
与他此刻阅读商业文件时散发出的那种绝对的专业和掌控感,形成了极其强烈的撕裂感。
十几分钟后,林川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标书做得太保守了,指望用性价比打动官方?
”他嗤笑一声,拿起桌上一台看起来很普通的智能手机,飞快地按了几下,然后递给苏晴,
“用这个版本。另外,三天后,坤宇集团会发布一份看似利好的季度预告,稳住股价,
为他们的定向增发铺路。”苏晴接过手机,
屏幕上是一份经过大幅修改、几乎可以说是脱胎换骨的竞标方案,策略激进,刀刀指向要害!
她看得心惊肉跳。“你怎么知道坤宇的……”她猛地抬头。林川没回答,
只是指了指另一台显示器上复杂的证券交易界面,上面有一个非常隐蔽的、正在建仓的账户,
目标直指坤宇集团。“按我说的做,这块地,赵坤拿不到。而且,
这会是他资金链断裂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晴看着屏幕上那个冰冷的交易界面,
又看向眼前这个啃着油条、住着破屋、却仿佛能只手搅动风云的男人。她第一次,
真正地、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她昨天还以为是碰瓷外卖员的年轻人,可能……不,是绝对,
拥有着足以将赵坤,将她,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恐怖能量。“为什么帮我?
”她听到自己声音微颤地问。林川喝光了最后一口豆浆,把塑料袋精准地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他转过身,背对着那三块闪烁着幽光的屏幕,面向她。阳光从破旧的窗户照进来,
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他笑了笑,那笑容在光里有些看不真切。“不是说好了吗?
”他语调轻快,带着点戏谑,“你跟我三年,我帮你搞垮你前夫。”他顿了顿,
眼神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又像是……一种等待猎物落入陷阱的耐心。“游戏,
才刚刚开始。”苏晴捏着那份被林川修改得面目全非的竞标方案,指尖冰凉。
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每一个策略都激进得让她心惊肉跳,
却又精准地指向坤宇集团的软肋。这根本不是竞标,这是一份战书,
一份瞄准赵坤咽喉的战书。“这……太冒险了。”她喉咙发干,
试图从林川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如果失败,
我连最后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林川正低头摆弄着另一台手机,闻言头也没抬,
语气淡漠:“你按部就班,就有机会了?”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个加密界面,
上面是几笔刚刚完成的、数额惊人的跨境资金流动记录,
来源和去向都隐匿在层层嵌套的离岸公司背后。“赵坤通过他在维京群岛的空壳,
正在转移资产,准备给你的公司最后一击。你的时间,按天算都嫌多。”苏晴瞳孔骤缩,
死死盯着那屏幕上的数据流。这些信息,连她高薪聘请的**都挖不出来!
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句话几乎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恐惧和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无力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她的心脏。林川终于放下手机,
抬眼看向她。窗外漏进来的光线在他眼底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一个能帮你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破败的街景,“或者,你也可以现在拿着你的原件离开,
继续回去祈祷赵坤会突然良心发现。”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苏晴心上。离开?
回到那个被步步紧逼、四面楚歌的绝境?她想起赵坤搂着新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嘴脸,
想起公司元老们失望的眼神,想起自己抵押掉最后一套房产时银行经理那隐含怜悯的表情。
不。她受够了!苏晴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冰冷。
她将那份电子版方案迅速转发到自己手机,然后删除了发送记录。“好,我听你的。
”她抬起头,迎上林川回望的目光,“需要我做什么?”林川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像是早就料到她的选择。“第一,稳住你公司内部,特别是那个姓王的财务总监,
他是赵坤的人。”苏晴心头再次一震。王总监是她创业之初就跟着她的老人!“第二,
”林川从桌上那堆黑卡里随意抽出一张,扔给她,“用这个账户,
去联系名单上的这几家建材供应商,用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
签订一份长期、排他性的供货协议。”他同时发了一份名单到苏晴的手机上。
苏晴接过那张冰凉的黑卡,
看着名单上那几个在行业内以“难搞”和“只认钱”出名的大供应商,
难以置信:“低于三成?他们怎么可能答应?”“他们会答应的。”林川语气笃定,
“你只需要告诉他们,这是‘林先生’的意思。”“林先生……”苏晴咀嚼着这个称呼,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却又神秘得可怕的男人,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但她没有再多问。
事到如今,她除了赌上一切相信他,已经没有退路。接下来的几天,苏晴像是在坐过山车。
她按照林川的指示,雷厉风行地清理内部,直接架空了王总监,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内部地震。
同时,她亲自带着那张黑卡和“林先生”的名头,去接触名单上的供应商。出乎意料,
那些平时眼高于顶的供应商负责人,在听到“林先生”三个字后,
态度瞬间变得异常恭敬甚至……畏惧,几乎没有任何刁难,
就以低得离谱的价格签下了那份足以影响行业格局的排他协议。而林川,
大部分时间依旧窝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对着那三块闪烁的屏幕。
只是苏晴偶尔过来送资料或汇报进展时,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掌控一切的从容越发明显。
他不再仅仅关注坤宇集团的股价,手指划过屏幕时,
调出的界面涉及多个看似毫不相关的行业巨头、国际期货市场、甚至一些敏感的政策动向。
他像个隐藏在幕后的棋手,落子无声,却牵动着棋盘上所有角色的命运。第三天,
坤宇集团果然如林川所预言的那样,发布了一份远超市场预期的季度盈利预告,
股价应声大涨,赵坤在媒体前意气风发,宣布公司将启动新一轮大规模扩张计划。
苏晴在电视上看到赵坤那张志得意满的脸,心沉了下去。这种情况下,
林川要如何撼动这艘看似正全速前进的巨轮?
她忍不住给林川发了信息:【坤宇的预告出来了,股价大涨。】很快,林川回复,
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知道了。】平静得令人心慌。
就在坤宇集团盈利预告发布的第二天上午,一场精心策划的风暴骤然降临。
先是网络上突然出现大量分析文章,深度剖析坤宇集团近期的业务扩张,
直指其现金流紧张、多个项目存在重大隐患,质疑其盈利数据的真实性。紧接着,
一家颇具影响力的财经媒体独家爆料,公布了数份疑似坤宇集团内部文件,
显示其确实存在通过关联交易虚增利润的行为。几乎同时,
境外某做空机构发布了一份长达百页的研报,矛头直指坤宇集团,
列举其“财务造假”、“业务模式不可持续”、“估值严重泡沫化”等多项罪状,
并宣布已建立大量空头头寸。三重打击接踵而至,市场一片哗然。坤宇集团的股价,
在经历了前一天虚假的繁荣后,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暴跌,开盘不到半小时即触发熔断。
恐慌情绪蔓延,踩踏式抛售层出不穷。赵坤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砸碎了心爱的古董花瓶。
“查!给我查!是谁在搞鬼?!”而与此同时,城西那块地的竞标会现场。苏晴代表公司,
带着那份由林川亲自操刀修改的竞标书,走进了会议室。她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赵坤,
对方脸色铁青,眼神阴鸷,显然已经被股价暴跌搞得焦头烂额。竞标过程异常激烈。
坤宇集团的出价依旧很高,但苏晴这边提出的方案,
不仅在资金使用效率、后期运营规划上更胜一筹,更重要的是,
她亮出了那份与几家关键供应商签订的、价格低到令人发指的排他性协议!这一杀手锏,
直接奠定了胜局。当官方宣布中标结果时,赵坤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死死盯着苏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疯狂的怒火。“是你?!苏晴!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协议?!你不可能有这种资源!”苏晴平静地收拾着文件,
迎着他吃人般的目光,脑海中浮现出林川那张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脸。
她按照林川事先教她的话,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开口:“赵总,
商场如战场,只允许你步步紧逼,就不允许我……绝地反击吗?”她没有透露林川的存在,
但这种态度,反而更加激怒了赵坤。“好!很好!”赵坤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跳,“苏晴,
你以为你赢了?抢块地而已!我们走着瞧!”他摔门而去,背影狼狈。苏晴看着他的背影,
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似乎松动了一丝缝隙。她赢了,不仅仅是一块地,
更是喘息的机会,是反击的号角。她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川。
当她再次驱车来到那个破旧小区时,天色已近黄昏。她敲开门,林川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冷冽和……杀伐决断。“……嗯,继续压,
把他们海外融资的渠道也掐断……对,那几家基金,可以接触了……”他听到开门声,
回过头,看到是苏晴,对着电话那头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恭喜。”他看着苏晴,
脸上没什么意外之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们中标了。”苏晴抑制不住语气里的激动,
还有一丝复杂,“赵坤气疯了。”林川无所谓地笑了笑,走到电脑前,
调出坤宇集团的股价走势图,那断崖式的下跌曲线触目惊心。“这只是开始。
他靠杠杆吹起来的泡沫,一戳就破。”苏晴看着他熟练地操作着界面,屏幕上数字飞速跳动,
代表着巨额财富的灰飞烟灭。她忍不住问道:“你做空了他多少?
”林川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转过椅子,面对她,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数字。
苏晴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数字,足以让赵坤伤筋动骨,甚至……万劫不复。
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廉价T恤、住在贫民窟、却动动手指就能掀起金融风暴的男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底滋生。是敬畏?是恐惧?
还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依赖和吸引?“为什么……”她又想问那个问题,
为什么帮她?林川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
靠近时带来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电脑硬件和廉价洗衣粉的味道,并不难闻,
却与他掌控的庞大力量形成诡异反差。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耳边的一缕碎发,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眼神却深邃如渊。“我说了,”他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