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顾安,一个走路都能平地摔的倒霉蛋外卖员,撞碎了京圈冰山公主秦知羽价值三亿八千万的古董花瓶。
最后,当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时,她却在我身后,看着我掌心聚起金光。
我叫顾安,性别男,爱好女,职业是外卖小哥,特长是倒霉。
如果倒霉也算一种超能力,那我大概能拳打超人,脚踢灭霸。
早上出门,电梯正好在我面前关上,连等三趟都是满员。
下楼取车,电瓶车昨晚明明充满了电,今天一拧直接**。
好不容易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到一半链子掉了。
等我满手油污地修好车,气喘吁吁地赶到早餐店,老板娘一脸歉意地告诉我:“小顾,不好意思,最后一个肉包刚卖出去。”
我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蒸笼,感觉人生就像这蒸笼,全是窟窿眼。
这就是我的日常。我已经习惯了。
今天,我接到一个备注“十万火急”的单子,从城南送到城北的国贸大厦顶楼,跑腿费给得相当阔绰。
我看着手机上那个“500元”的数字,心跳漏了半拍。这抵得上我跑一整天的收入了。
“拼了!”
我扶了扶头盔,发动我那辆二手电瓶车,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一路上,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我二十多年来积累的“躲避霉运”经验发挥到了极致。
红灯在我面前变成绿灯,乱窜的电瓶车在我身边完美错过,就连路边冲出来的小狗,都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对我摇了摇尾巴。
我心中一阵狂喜。
难道今天,我顾安,要转运了?
我提前十分钟到达了国大厦楼下。
这是一栋我只在财经新闻上见过的建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金钱的光芒,进进出出的人无一不是西装革履,步履匆匆。
我一个穿着黄色外卖服的,站在大厅里,显得格格不入。
前台**姐用标准的微笑拦住了我:“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赶紧把订单详情递过去:“你好,我送个东西,给顶楼‘寰宇集团’的秦总。”
前台**姐看了一眼,脸上的职业微笑多了一丝诧异,但还是很快帮我刷了门禁卡,并指引我上了那部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专属电梯。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飞速跳动。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文件盒。
“叮——”
顶楼到了。
电梯门一开,我差点被眼前的景象闪瞎了眼。
这哪里是公司,这简直就是个艺术馆。
脚下是能倒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墙上挂着我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冷的香气。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黄色的外卖服上停留了零点一秒。
“东西给我吧。”她的语气很客气,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好的。”我赶紧把文件盒递过去。
任务完成,五百块到手!
我心情愉悦,转身就准备走。
然而,墨菲定律告诉我,人不能高兴得太早。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的脚底不知怎么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像一发炮弹一样朝旁边冲了去。
我的视野里,一个摆在红木架子上的青花瓷瓶正在飞速放大。
“小心!”
秘书的惊呼声和我脑子里“完了”两个字同时响起。
“砰——哗啦!”
清脆的碎裂声,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
世界安静了。
我趴在地上,看着一地碎成渣的瓷片,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
这辈子都完了。
光看这架势,这玩意儿我赔不起。
几秒钟后,我听到一个清冷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怎么回事?”
我僵硬地抬起头。
一个女人站在办公室门口。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她的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皮肤白得发光,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两颗黑曜石,沉静又锐利,看你一眼,就能让你从头凉到脚。
她的身材,即便是包裹在严实的西装下,也依然能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那不是刻意卖弄的风情,而是一种极致自律和优越基因共同作用下的结果,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她就是秦知羽,寰宇集团的掌舵人,京圈里无人不知的冰山公主。
我曾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见过她,但真人比照片带来的压迫感强一百倍。
秘书快步走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知羽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像在看一个打碎了盘子的扫地机器人。
“赵秘书,”她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报警。另外,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
我一个激灵,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别!秦总!别报警!”我急得快哭了,“我……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秦知羽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那不是笑,是讥讽。
“你赔?”她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她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知道这个瓶子值多少钱吗?”
我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问:“多……多少?”
她伸出三根纤细的手指。
“三百万?”我心一横,想着大不了回老家把房子卖了。
她摇了摇头。
“三千万?”我的腿开始发软。
她还是摇头,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
旁边的赵秘书于心不忍,小声提醒我:“顾先生,是三亿八千万。”
“轰——”
我感觉一道天雷劈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三……三亿八千万?
把我切成片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啊!
我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
“秦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带着哭腔,就差给她跪下了,“我就是个送外卖的,我全身上下加起来就几千块钱存款,我赔不起啊……”
秦知羽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所以呢?”她反问,“你赔不起,我的损失就不存在了?”
我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这是什么逻辑?
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在我以为自己下半辈子就要在牢里度过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猛地抬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您说!”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打工,”她指了指我,“用你的劳动来还债。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走。”
我愣住了:“打……打工?”
“对,”她点头,“我的贴身助理,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月薪……就按你外卖的最高收入算,一万五。直到你还清三亿八千万为止。”
我飞快地在脑子里算了一笔账。
三亿八千万,月薪一万五,一年十八万。
十年一百八十万。
一百年一千八百万。
一千年……
我得从**开天辟地开始给她打工,一直干到共产主义实现,可能都还不清。
这他妈不是打工,这是卖身!还是终身制的那种!
“怎么,不愿意?”秦知羽挑了挑眉,“那还是报警吧,故意损坏他人财物,数额特别巨大,十年起步。”
“我愿意!我愿意!”我立刻点头如捣蒜,“秦总,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比起坐牢,当个终身奴隶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赵秘书很快就拿来了一份合同。
看着上面那一串长得让人眼晕的零,我手一抖,签下了我的名字。
从今天起,我,顾安,正式成为负债三亿八千万的打工人。
我的倒霉人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成为秦知羽贴身助理的第一天,我就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形天灾”。
早上,我负责给她煮咖啡。
我发誓,我严格按照赵秘书教的步骤操作,咖啡豆的克数、水的温度都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一位。
结果,就在我按下启动键的那一刻,那台看起来比我身价还高的全自动咖啡机,发出一阵奇怪的“咯咯”声,然后“砰”的一声,冒出了一股黑烟。
整个茶水间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秦知羽闻声走出来,看着报废的咖啡机,又看了看满脸无辜的我,沉默了。
中午,她要去和一个重要客户吃饭,让我开车。
我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虽然穷,但驾照是有的。
结果,刚开出地库,我就和一辆送水的蓝色小货车发生了亲密接触。
我们俩的车都没事,但对方车上的一桶水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秦知羽那辆全球**版宾利的引擎盖上。
“咚”的一声闷响,引擎盖上多了一个圆润可爱的凹坑。
秦知羽坐在后座,看着那个凹坑,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下午,她要开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我负责调试设备。
我发誓,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投影仪的插头。
结果,整个楼层的电闸“啪”地一声跳了。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电脑屏幕的幽光照亮了秦知羽那张越来越冰冷的脸。
当电力恢复,会议重新开始时,对面那个外国佬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背景音乐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好运来》。
“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嘹亮喜庆的歌声响彻整个会议室。
所有人都石化了。
我手忙脚乱地去关音乐,结果越搞越乱,最后干脆把音响的线给拔了。
秦知羽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上蹿下跳,直到会议结束,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天下来,我没干成一件正事,造成的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估计又能给我那三亿八千万的债务添上几笔。
下班的时候,赵秘书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顾,挺住。”
我欲哭无泪。
晚上,我被安排住在秦知羽家。
用她的话说,是为了方便“二十四小时待命”。
她家住在京城最顶级的富人区,一栋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顶层复式。
我被分到了一个比我之前租的整个房子还大的客房。
躺在柔软得能把人陷进去的大床上,我毫无睡意。
我开始严重怀疑,秦知羽把我弄到身边,根本不是为了还债,而是想研究一下人类的倒霉极限到底在哪里。
我正胡思乱想,房门被敲响了。
是秦知羽。
她换下了一身职业套装,穿上了一件丝质的睡袍,长发随意地披散下来,少了几分白天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但那张脸,还是一样的冷。
“过来。”她言简意赅。
我心里一咯噔,以为她要秋后算账,战战兢兢地跟了过去。
她把我带到书房,指着一堆文件。
“这些,今天晚上整理完。”
我一看,小山似的文件堆,顿时头大如斗。
“秦总,这……这么多?”
“有问题?”她反问。
“没……没有。”我立刻怂了。
她不再理我,自己坐到书桌后,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我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和她敲击键盘的清脆声。
我偷偷打量她。
灯光下,她的侧脸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专注的神情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虽然冷得像座冰山,但确实美得惊人。
就在我看得有些出神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顾安。”
“啊?在!”我吓得一个激灵。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道理?”她没有看我,目光依然停留在屏幕上。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吧,我怕她当场把我从窗户扔出去。
说“不是”吧,又太违心。
我支支吾吾半天,憋出来一句:“秦总您……赏罚分明。”
她似乎被我这个回答逗乐了,嘴角又出现了那种极淡的弧度。
“那个瓶子,是我母亲的遗物。”她突然说。
我猛地一怔。
“它对我来说,价值不止三亿八千万。”她顿了顿,终于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我,“我留下你,不是为了那笔钱。”
我呆呆地看着她,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那……那是为了什么?”
她看着我,黑色的瞳孔里像是有旋涡,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我想看看,”她一字一句地说,“一个人,到底能倒霉到什么地步。”
我:“……”
得,我就知道。
我果然是她的小白鼠。
事实证明,我的倒霉,远超秦知羽的想象。
第二天,公司要和一家重要的合作方“辉耀科技”签约。
辉耀的老总李泽,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也是秦知羽在生意场上的死对头。这次合作,是寰宇集团布局新能源产业的重要一步,秦知羽势在必得。
签约仪式定在上午十点。
九点半,李泽带着他的团队春风满面地来了。
他长得人模狗样,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秦知羽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知羽,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光彩照人。”李泽伸出手,想和秦知羽握手。
秦知羽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完全无视了他伸出的手,直接在会议桌主位坐下。
李泽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收回手,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然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哟,知羽,换新助理了?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他皮笑肉不笑地问。
我只是个端茶倒水的,没敢说话。
秦知羽冷冷地开口:“李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不急,不急。”李泽摆了摆手,目光又转向我,“小兄弟,怎么称呼?以前在哪高就啊?”
我还没开口,秦知羽就替我答了:“他叫顾安。以前送外卖的。”
这话一出,李泽那边的人都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
李泽更是笑得前仰后合:“送外卖的?知羽,你这口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怎么,体验生活?”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知羽的脸色沉了下来:“李总,如果你今天是来闲聊的,那门在那边。”
李泽见她动了气,这才收敛了一些,清了清嗓子,说:“好了好了,谈正事,谈正事。”
赵秘书将准备好的合同分发下去。
我负责给各位大佬倒水。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有时候,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就在我给李泽倒水的时候,我的手毫无预兆地抖了一下。
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李泽那条价值不菲的西装裤上。
“嗷——!”
李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发出一声惨叫。
会议室里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我傻眼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找死!”李泽捂着裤裆,脸都绿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李总,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李泽气得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我这条裤子多少钱!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又是这句话。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一部循环播放的“赔不起”血泪史。
秦知羽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冰寒彻骨。
“李泽,注意你的言辞。”
“我注意言辞?秦知羽,你的人当众泼我一身水,还想烫废了我,你让我怎么注意言辞!”李泽怒吼道。
“他不是故意的。”秦知羽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你派来羞辱我的!”
眼看两边就要吵起来,我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李总!”我大声说,“我……我是因为太崇拜您了!”
李泽愣住了:“什么?”
“我早就听闻李总您在商界叱咤风云,英明神武,今天一见,更是被您的王者之气所折服,一时心神激荡,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这才……这才铸成大错!”我声情并茂,就差挤出两滴眼泪了。
这番话说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李泽被我这通彩虹屁拍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的怒气竟然消散了不少。
他狐疑地看着我:“真的?”
“千真万确!”我指天发誓,“您就是我的人生偶像,是我前进的灯塔!”
李泽旁边的助理憋笑憋得脸都紫了。
秦知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你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李泽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竟然还真信了。
“咳,这个……年轻人有眼光是好事,但做事还是要稳重一点。”他装模作样地教训我。
“是是是,李总教训的是。”我点头哈腰。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我用一套**的马屁化解了。
但签约仪式也被迫中断,李泽要去处理他那条“受伤”的裤子。
临走前,他经过我身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
我僵硬地笑着,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等他们走后,秦知羽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我低着头,准备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秦总,我错了。”
“错哪了?”她问。
“我不该手抖……”
“不,”她打断我,“你错在,不该拍他的马屁。”
我一愣。
“那种人,不配。”她冷冷地说。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这座冰山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一股灼热的气流从我的丹田升起,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我的眼前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
云雾缭绕的仙山,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有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看不清面目的巨大神兽,它张开大嘴,似乎能吞下日月星辰。
“啊!”
我痛呼一声,捂住了脑袋,感觉头痛欲裂。
“你怎么了?”秦知羽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紧张。
她快步走到我身边,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的手很凉,但触碰到我的皮肤时,却像一道电流,让我浑身一颤。
那股灼热的气流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最后汇聚到了我的双眼。
我感觉眼睛一阵刺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等我再睁开眼时,世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我看到了秦知羽。
她依然是那副冰山模样,但她的头顶上,竟然飘着一行金色的弹幕。
【这家伙怎么回事?突然犯病了?碰瓷碰上瘾了?】
我:“???”
我又看向旁边桌上的那盆绿萝。
绿萝的叶片上方,也飘着一行绿色的弹幕。
【啊,阳光,好舒服~旁边那个两脚兽为什么在发抖?他需要光合作用吗?】
我:“???”
我使劲眨了眨眼,再看过去。
弹幕还在。
秦知羽头顶的弹幕刷新了。
【他脸色好白,嘴唇都在抖,不会真有什么病吧?要不要叫救护车?算了,他死了我的瓶子谁来赔?】
我:“……”
我好像……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能力。
我能看到别人(甚至包括植物)的心声了?
而且,还是以弹幕的形式?
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的头不痛了,但我的心更乱了。
我能看见心声弹幕这件事,比我欠了三亿八千万还要让我震惊。
秦知羽见我脸色恢复正常,松开了扶着我的手,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切,果然是装的。演技不错,可以去竞选奥斯卡了。】
她头顶的金色弹幕无情地吐槽着。
我嘴角抽了抽,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秦总,我……我没事了,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她“嗯”了一声,没再追问,转身回到办公桌后。
【低血糖?我看是低智商。算了,下午的拍卖会更重要,不能再出岔子了。】
拍卖会?
我心里一动,想起赵秘书好像提过,今天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土地拍卖会。
“秦总,下午的拍卖会,我……”
“你留下,看公司。”她头也不抬地打断我。
【带上他?是嫌现场还不够乱吗?万一他一激动,把拍卖师的锤子给抢了怎么办?】
我:“……”
秦总,您内心的戏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虽然被嫌弃了,但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那种高端场合,我这种倒霉蛋还是离远点好,免得又闯什么祸。
下午,秦知羽带着赵秘书她们走了。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开始研究我的新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