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帆，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毕业生，工作没着落，只能靠送外卖勉强糊口。我妈，陈兰，

是我们住的这个高档小区的保安。每当骑着我那辆破电瓶车，经过门口那个小小的保安亭时，

我都恨不得把头盔压到最低。太丢人了。别人的妈，不是退休教授就是企业高管，

住在这个小区里，每天遛狗喝茶，优雅得像幅画。我的妈，穿着一身不合体的保安制服，

每天对着进进出出的豪车敬礼，看人脸色。“江帆！”我妈又在喊我了，声音不大，

却穿透了头盔的阻隔，精准地扎进我耳朵里。我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手里的外卖甩出去。

“妈，我这儿赶时间呢！”我不耐烦地回头。她从保安亭里小跑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都几点了还不吃饭，胃不要了？拿着，里面有你爱吃的红烧肉。

”我看着她额角的细汗，还有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制服，心里一阵烦躁。就在这时，

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911嚣张地停在我旁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我最不想看见的脸。

王浩，物业经理的儿子，一个标准的富二代。他扫了一眼我妈手里的饭盒，

又看了看我车上的外卖箱，嗤笑一声。“哟，这不是陈阿姨吗？

又给你这大学生儿子送爱心午餐呢？”他特意在“大学生”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送外卖能挣几个钱啊，江帆？要不来给我当司机吧，一个月给你开八千，

够你和你妈花销了。”周围几个路过的业主都投来玩味的目光。我脸上一阵**，

拳头捏得死死的。我妈却像没听见他的嘲讽一样，把饭盒硬塞进我怀里，“快去吧，

别超时了。”王浩见我们不搭理他，更来劲了，“怎么，嫌少啊？也是，

毕竟你妈可是咱们小区的‘门神’，说不定认识什么大人物呢？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

刚想开口骂人。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七八辆黑色的奥迪A6，像一排黑色的刀锋，

整齐划一地停在了小区门口。车门打开，呼啦啦下来二三十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

个个神情冷峻，气场骇人。王浩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白了。住户们也吓得纷纷后退，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为首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左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他穿着一身唐装，

手上盘着一串油光发亮的佛珠，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是豹哥！我在送外卖时听过他的名号，

城西这片，他说一，没人敢说二。他怎么会来这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豹哥带着人，

一步步朝这边走来。王浩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哆哆嗦嗦地躲到他那辆保时捷后面。

我也紧张得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把我妈往身后拉了拉。然而，我妈却一动不动。

她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气势汹汹走来的豹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豹哥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了我妈的脸上。那一瞬间，他脸上的所有凶狠和煞气，

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然后是惶恐，最后是敬畏。

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豹哥加快了脚步，冲到我妈面前。“噗通”一声！他双膝着地，

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豹哥带着哭腔和颤抖的声音。“大姐！我错了！我不知道是您的地盘，我再也不敢了！

”2空气死一般寂静。王浩从保时捷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眼珠子瞪得像要掉出来。那些业主，

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表情像是见了鬼。我也彻底懵了。我妈……大姐？

这个在城西跺一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豹哥，给我妈跪下了？还自称“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妈看着跪在地上的豹哥，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没有去扶，也没有说话，

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不是我看惯了的慈爱和唠叨，而是一种……冷漠。

一种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的冷漠。豹哥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了，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大姐，

我真不知道您在这儿……我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来这儿撒野啊！

”他带来的那些黑衣壮汉，全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过了足足有半分钟，

我妈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里是高档小区，

住的都是正经人。”“你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她的语气很平淡，

就像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但豹哥听了，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哆嗦。“误会，

大姐，都是误会！我找个人，找错地方了！我这就滚，马上滚！”说完，

他竟然就那么跪在地上，用膝盖往后挪了好几步，才敢站起来。他转身对着那群手下，

压低声音怒吼：“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滚！快滚！”一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钻进车里。

豹哥自己却不敢上车，他跑到我妈面前，再次九十度鞠躬。“大姐，您……您多保重。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吓傻的王浩，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王浩一眼，然后才转身，几乎是逃命般地上了车。

黑色的奥迪车队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眼就消失在了街角。仿佛刚才的一切，

都只是一场幻觉。小区门口，只留下一地鸡毛和一群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妈身上。那目光里，有惊恐，有好奇，有敬畏。王浩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着，看着我妈，像是看着什么怪物。我妈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看都没看王浩一眼，转身把那个保温饭盒又往我怀里推了推。“行了，快去送餐吧，

不然真要凉了。”她的语气，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爱唠叨的母亲。我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全是问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为什么会被称为“大姐”？那个杀气腾腾的豹哥，为什么会怕她怕成这样？“妈，

你……”“赶紧走！”她打断我，摆了摆手，“路上骑车慢点。”说完，

她就转身走回了那个小小的保安亭，拿起对讲机，开始汇报门口的交通情况，

仿佛刚才那个让黑道大哥下跪的，根本不是她。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怀里抱着尚有余温的饭盒，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打败了。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响起。

“天呐，那个保安到底是什么人？”“太可怕了，

连豹哥都给她下跪……”“怪不得她儿子敢跟王浩顶嘴，原来是有后台啊。

”王浩听着这些议论，脸色由白转青，最后怨毒地瞪了我一眼，钻进他的保时捷，

一脚油门轰鸣着开进了小区。我没理会他，骑上电瓶车，浑浑噩噩地离开了。一路上，

我的脑子都是乱的。我妈，那个每天因为几毛钱菜价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的女人。

那个因为我逃课，会拿着鸡毛掸子追我三条街的女人。那个在我爸去世后，

一个人撑起整个家，供我读完大学的女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卑微的母亲。

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又该怎么解释？3我那一单外卖最终还是超时了，被客户投诉，

扣了五十块钱。但我一点都不在乎。我满脑子都是豹哥下跪的画面，

和我妈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我提前收了工，回到我们那个租在老城区的小房子里。一进门，

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我妈已经下班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身上还穿着那件保安制服，

只是在外面罩了件围裙。“回来了？正好，马上开饭。”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我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

看着她的背影。“妈。”“嗯？”“今天那个豹哥，是怎么回事？”我终于问出了口。

我妈手上切菜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什么豹哥？不认识。”她的语气很随意。

“不认识？不认识他会给你下跪？”我提高了音量。“哦，那个啊。

”她把切好的青菜倒进锅里，刺啦一声，油烟升腾起来，“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这种鬼话谁信！认错人能叫得出“大姐”？认错人能吓得屁滚尿流？“妈，

你别骗我了。”我的声音有些急切，“你到底是谁？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妈关了火，

把菜盛进盘子里，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我。“我就是你妈，陈兰。以前是纺织厂的女工，

后来厂子倒闭了，就到处打零工。还能是干什么的？”她的眼神坦然得让我无话可说。

可我就是不信。“那王浩呢？他今天那么嚣张，豹哥走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换了个角度追问。“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跟他计较什么。

”我妈端着菜从我身边走过，“行了，别站着了，洗手吃饭。”我看着她走进客厅的背影，

心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不想说，我根本问不出来。这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我妈倒是跟平时一样，不停地给我夹菜，念叨我太瘦了，要多吃点。

我看着她鬓角新添的白发，和手上因为常年操劳而生出的厚茧，心里更加混乱了。

如果她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为什么还要过得这么辛苦？为什么要当保安，看人脸色？

为什么我们还要住在这个破旧的租来的房子里？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得不到答案。

第二天，我没去跑外卖，心里烦，索性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我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坐了一上午，试图理清思绪。快到中午的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喂，请问是江帆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恭敬的男声。“我是，

你哪位？”“江先生您好，我是腾达物业的经理，姓李。我们老板，王总，想请您吃个饭，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王总？王浩他爸？我愣了一下，“找**什么？

”“这个……王总想当面跟您和您母亲道个歉。”李经理的语气愈发谦卑。我瞬间明白了。

豹哥昨天那个眼神，起作用了。看来王浩他爸是怕了。“我妈在上班，没空。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没关系没关系，那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或者我们过去找您也行！

”李经理急切地说。我心里冷笑一声。昨天还耀武扬威，今天就卑躬屈膝。真是现实。

“再说吧。”我直接挂了电话。我不想去。

我不想靠着我妈这莫名其妙的“威风”去享受什么道歉。

这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狐假虎威的小丑。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我的控制。下午，

我回到小区，准备去看看我妈。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幅让我目瞪口呆的景象。王浩，

那个不可一世的富二代，正穿着一身清洁工的衣服，拿着一把大扫帚，在小区门口扫地。

他扫得满头大汗，动作笨拙，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下屈辱和不甘。而他的父亲，

那个平时总是背着手巡视小区的李经理，正点头哈腰地站在我妈的保安亭旁边。“陈大姐，

您看……这样您还满意吗？”我妈坐在保安亭里，手里捧着一个搪瓷杯，慢悠悠地喝着茶，

眼皮都没抬一下。“李经理，这是你们物业内部的工作安排，跟我一个保安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李经理的腰弯得更低了。“是是是，您说的是。是我管教无方，

给您添麻烦了。我让他在这儿扫一个月地，好好反省反省！”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我妈说的“不计较”？这比打他一顿，可狠多了。杀了人，还要诛心。

4王浩扫地的样子，很快就成了小区里的新“景点”。路过的业主们都对他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这不是王经理的儿子吗？怎么跑来扫地了？”“你还不知道？

听说他得罪了那个新来的保安陈阿姨。”“哪个陈阿姨？”“就是昨天那个，

连豹哥见了都得下跪的那个！”“嘶……这么厉害？怪不得了。”王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抬头看到了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我没理他，

径直走向保安亭。李经理一看到我，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迎了上来。“江帆小兄弟，

你可算来了！”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你看，这事儿闹的……都是犬子不懂事，

你跟你妈说句好话，让她老人家消消气。”我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得恶心。“我妈没生气。

”我淡淡地说。“没生气？”李经理愣了一下，随即苦着脸道，“小兄弟，你就别开玩笑了。

豹哥那边已经放话了，如果陈大姐不满意，就要打断我儿子的腿，

再把我们一家赶出这个城市！”我的心猛地一沉。豹哥？这件事，竟然还牵扯到了他。

我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个电话？还是一个眼神？我看向保安亭里的我妈。

她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李经理，

这是你和你儿子的事，也是你和豹哥的事。”我学着我妈的语气，冷冷地说道，

“跟我妈没关系。”李经理的脸彻底垮了下去。我不再理他，走到保安亭窗口。“妈，

我回来了。”我妈这才抬起头，看到我，脸上露出了笑容。“饿不饿？

我这儿还有早上带的包子。”“不饿。”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再不告诉我，我就要疯了。”我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可我现在已经被卷进来了！

”我有些激动，“王浩他爸怕你，豹哥也听你的。我走在路上，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我不想活得不明不白的！”我的声音有些大，引得不远处的李经理和王浩都看了过来。

我妈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窗外，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上回家再说。

”得到这个承诺，我心里的焦躁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晚上，我妈准时回了家。

她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却一句话也不说。我也沉默地吃着饭，等着她开口。吃完饭，

收拾好碗筷，我妈终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

却没点燃，只是放在指间慢慢捻着。我从没见她抽过烟。“你想知道什么？”她终于开口了。

“所有。”我坐在她对面，紧紧地盯着她。我妈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仿佛在回忆什么很久远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确实……认识一些人，做过一些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沧桑。“我不是你外公外婆的亲生女儿，我是被他们捡来的。

”我浑身一震。这个秘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捡到我的时候，

我身上只有一块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字。”“什么字？”我追问道。“‘凰’。

”凤凰的凰。“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丢掉。养父母对我很好，

把我当亲女儿一样养大。我以为，我就会像所有普通女孩一样，上学，工作，结婚，生子，

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直到我十八岁那年，养父母出了一场意外，都走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哀伤。“为了给他们办后事，我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

包括那块玉佩。”“也正是因为那块玉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屏住了呼吸，知道关键要来了。“他看到那块玉佩，很激动，问我玉佩的来历。

我告诉他之后，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对我说，他可以帮我，但前提是，我要替他做一件事。

”“什么事？”“接管一个地方，管理一群人。”我妈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那个地方，叫‘夜凰’。那群人，就是外面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夜凰！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也听说过这个名字。那不是一个帮派，

而是一个传说。一个凌驾于所有帮派之上的，神秘而古老的存在。传说，

“夜凰”从不参与地盘和利益的争夺，但它制定了整个地下世界的规则。所有帮派，

无论大小，都必须遵守。违反规则的人，会从这个世界上，被“清理”掉。

而执行“清理”的人，被称为“凰卫”。“那个豹哥……”我艰难地开口。“他年轻的时候，

只是‘夜凰’外围的一个小角色。有一次犯了规矩，差点被处理掉。我见他还有几分血性，

就保了他一次。”我妈轻描淡写地说道。“所以，他不是怕你，是敬你。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我的妈妈，一个普通的保安，竟然是传说中“夜凰”的掌控者？

这比电影还要离奇！“那……那你后来为什么……”“为什么退出了，是吗？

”她仿佛知道我要问什么。“因为我遇到了你爸。”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是个很普通的男人，一个中学老师，善良，正直，还有点书呆子气。他不知道我的过去，

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为了他，我解散了‘夜凰’，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干净，

只想跟他过普通人的日子。”“我们结婚，生下了你。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十年。

”“可是，好景不长，你爸他……”她的声音哽咽了。我爸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

因为癌症去世的。“他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带着你。我不想再跟过去有任何牵扯，

我只想把你平平安安地养大。所以，我找了份保安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安稳。

”“如果不是这次豹哥他们闹到门口，我永远都不会再提起这些事。”她终于点燃了那根烟，

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根本不会抽烟。我看着她被烟呛得通红的眼睛，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原来，她瘦弱的肩膀上，竟然扛着这样沉重的过去。

原来，她每天的唠叨和斤斤计较背后，隐藏着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你好，

是江帆吗？”“是我，你是？”“我叫林婉儿，住在你们小区A栋1号。

我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了。”林婉儿？那个被誉为小区第一美女的冰山女神？她找**什么？

“你母亲，她不简单。”林婉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5林婉儿，这个名字在小区里无人不知。她是小区里公认的女神，不仅长得漂亮，

气质清冷，而且家世神秘，据说背景很深。她平时独来独往，对谁都爱答不理，

没想到会主动联系我。“聊什么？”我有些警惕。“聊聊你母亲，

聊聊豹哥为什么会给她下跪。”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我的心一沉。

她也看到了。这件事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下意识地否认。我妈的秘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江帆，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对一些‘过去’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她的话意有所指，让我心里一惊。难道她知道些什么？“明天中午，小区西门的咖啡馆，

我等你。”说完，她不等我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地。

我妈看我脸色不对，问道：“谁的电话？”“一个……邻居。”我含糊地回答。

我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记住，江帆。”她掐灭了手里的烟，语气严肃，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再是‘夜凰’的人，只是你妈，一个普通的保安。

不要因为我，去招惹任何不必要的麻烦。”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乱成一团。麻烦，

似乎已经主动找上门了。第二天，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见林婉儿。我得搞清楚，

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到咖啡馆的时候，林婉儿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

她今天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没有化妆，却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看到我，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你想喝点什么？”她问。“白水就好。

”她叫来服务员，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给我点了一杯柠檬水。“说吧，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林婉ar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没有立刻回答。

她抬起头，漂亮的眼睛直视着我。“你不好奇吗？你母亲的过去。”“这是我的家事。

”我冷冷地回答。“不，这恐怕不只是你的家事了。”林婉儿摇了摇头，

“豹哥在城西下跪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我的心咯噔一下。“现在，道上很多人都在打听，

这位能让豹哥下跪的‘大姐’，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

“我想说的是，你母亲想过平静的生活，但有些人，恐怕不会让她如愿。

”林婉儿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豹哥在城西虽然算一号人物，

但在整个江湖里，他还排不上号。比他更厉害，更狠的角色，多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人，

当年就对你母亲解散‘夜凰’心存不满。现在知道你母亲的消息，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我妈以为她处理干净了所有事，但江湖的记忆，

并不会轻易被抹去。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死死地盯着她。

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富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江湖秘闻？林婉儿的嘴角，

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因为，我家和‘夜凰’，也算有点渊源。”“我爷爷，

曾经受过你母亲的恩惠。”我彻底愣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妈到底还认识多少人？

“所以，我找你，是想提醒你，也是想帮你。”林婉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最近城里来了一个人，外号‘疯狗’。他做事毫无底线，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滚刀肉。

”“他以前是豹哥的死对头，这次来，就是冲着豹哥来的。我得到消息，

他已经知道你母亲和豹哥的关系了。”“他想干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踩着豹哥和你母亲上位。”林婉儿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觉得，

只要把你母亲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拉下神坛，他就能在江湖上一战成名。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妈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可麻烦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主动缠了上来。“那我该怎么办？

”我六神无主地看着林婉儿。在这些事情面前，我只是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保护好你母亲。”林婉儿看着我，“不要让她再被卷入这些纷争。

必要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我看着那张设计简约却质感十足的名片，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昨天还被我认为是冰山女神的女孩，今天却成了我唯一的求助对象。我和林婉儿分开后，

立刻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妈，你今天能不能请个假，别去上班了？”“怎么了？

”我妈的语气有些疑惑。“没什么，就是……我有点不舒服，想让你在家陪陪我。

”我撒了个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我跟经理说一声。”挂了电话，

我才松了口气。只要我妈待在家里，应该就安全了吧？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下午，

我正在家里陪我妈看电视，门铃突然响了。我通过猫眼往外一看，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门口站着七八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为首的是一个剃着光头，脖子上有蝎子纹身的男人。

他的眼神，像狼一样凶狠。他就是“疯狗”？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谁啊？”我妈问。

“没事，可能是查水表的。”我强作镇定，转身对我妈说，“妈，你先进屋，我来处理。

”我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你们找谁？”光头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我们找陈兰，陈大姐。听说她住这儿。”他的目光越过我，往屋里探寻。“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