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掌控,我用一生逃离

我妈的掌控,我用一生逃离

主角:王彩霞李强周蕊
作者:火之封印

我妈的掌控,我用一生逃离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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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杯滚烫的茶泼在了相亲男的裤子上。整个包厢瞬间死寂。我妈反应过来,

抬手就想扇我,声音尖锐刺耳:“你个没教养的东西!”我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突然笑了。真好,这场她精心策划、我忍耐了二十七年的戏,终于被我亲手砸了。

1我妈王彩霞女士,为我精心挑选了一场“相亲宴”。地点定在本市一家装修得金碧辉煌,

但菜品味道一言难尽的酒楼包厢。用她的话说,“彰显档次,让对方看到我们的诚意和实力。

”“对方”,是她跳广场舞认识的姐妹介绍的,据说家里是开厂的,条件顶顶好。

男的叫李强,三十五岁,比我大八岁。“男人大点好,知道疼人!

”王彩霞女士一边对着包厢里能照出人影的墙壁整理她那新烫的头发,

一边对我进行最后的思想灌输。门开了。进来三个人——李强,他母亲,还有他小姨。

阵仗不小。李强本人和照片有出入,照片可能是十年前的,现实的他头发有些稀疏,

肚子微凸,看人时眼神习惯性地从上往下扫。他母亲,

一位穿着花色连衣裙、手腕上戴着粗金镯的妇人,一坐下,

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来回巡视。他小姨则笑眯眯的,开口就是:“这就是羡羡吧?

哎呀,真人比照片还水灵,看着就是个乖巧的。”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乖巧?

这是我妈给我打造了二十七年的人设。菜上来了。王彩女士热情地布菜,

仿佛她是这场宴会的主人。“李强,吃菜吃菜。我们羡羡啊,不太会做饭,但女孩子嘛,

以后总能学会的,大不了请个保姆,对吧?”李强母亲慢悠悠地夹起一块鲍鱼,

眼皮都没抬:“现在的小姑娘是娇气。不过没关系,嫁到我们家,我可以教。我们李强啊,

胃不好,得吃家里做的干净饭菜。外面那些外卖,都是地沟油。”“是是是,您说得对。

”我妈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在桌下用力掐了我的大腿一下,示意我表态。我疼得吸了口气,

埋头吃菜,假装没感觉到。话题很快引到了我身上。李强小姨问:“羡羡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我正要开口,我妈抢先一步:“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轻松!女孩子嘛,

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最重要的是顾家。我们羡羡可恋家了,平时下班就回家,从不乱跑。

”我攥紧了筷子。我那叫恋家吗?我那是不敢晚归,超过九点回家,

她的电话能打爆我的手机。李强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文员挺好的。

不过以后要是结了婚,最好还是辞了。我们家厂子里事情多,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得多帮衬。女人嘛,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我抬起头,

看着他:“我对管理工厂一窍不通。”“不懂可以学嘛!”李彩霞女士立刻接话,

瞪了我一眼,“很简单的,管管人记记账,能有多难?比你那破文员有前途多了!

”2李强母亲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

视线落在我的包上——一个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轻奢品牌包。“小姑娘,背这么贵的包啊?

”她语气淡淡的,“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俭。我们李强赚钱也不容易,

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妈脸色一变,赶紧解释:“哎呀,这包是A货!假的!

她小孩子家家的,哪舍得买真货,就是背着玩玩。”说着,又在桌下狠狠拧了我一把。

我看着我妈那急于讨好、不惜贬低我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涌。

李强的小姨适时地补充:“会过日子是好事。我们强子前头那个,就是太能花钱,

买件衣服都上千,不过好在没孩子,离了也干净。”前头那个?离了?

我妈可没跟我说过这茬。李强母亲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我,眉头微皱:“对了,

小谢你今年二十七了吧?年纪是不小了。我们强子是想尽快要个孩子的,最好明年就能怀上,

生个儿子。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吧?要不要提前去做个检查?”“嗡”的一声,

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到了极限。他们一家子,

像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评判我的工作,我的消费,甚至我的子宫。

而我的亲生母亲,不仅在一旁帮腔,还亲手为我贴上“廉价”、“乖巧”、“无知”的标签。

服务员正好端上来一壶刚沏好的龙井,滚烫滚烫的。

李强还在继续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处着试试,合适的话年底就……”我站了起来,

拿起那壶茶,没有丝毫犹豫,对准他裤/裆的位置,缓缓地、准确地倾泻下去。“啊——!!

!”李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猛地跳了起来,烫得直跺脚。包厢里瞬间乱成一团。

他母亲和小姨惊叫着扑过去,我妈则是一脸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谢羡!你疯了!!!

”她尖叫着,扬手就朝我脸上扇来。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看着她因震惊和愤怒而瞪大的眼睛,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妈,你看,

我一点都不乖巧。”回去的路上,王彩霞女士把车开得像是要去寻短见,

每一次急刹都像是对我无声的控诉。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伴奏。“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什么?李强家底多厚你知道吗!

他家里那个厂,一年纯利润几百万!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我这当妈的也算对得起你了!

”她终于爆发,声音尖利得刺破车顶,“你倒好,一杯茶,全泼没了!我的脸也让你丢尽了!

”3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那些斑斓的光点连成一片,恍惚间,

把我拽回了十五岁的那个夏天。初中毕业典礼,有个集体舞表演,我是领舞。老师特别嘱咐,

要穿白色连衣裙,配白色高跟鞋,统一才好看。我所有的鞋都是运动鞋和帆布鞋。放学后,

我怀着雀跃的心情跟我妈说了。“白色高跟鞋?”她当时正在剥豆子,头也没抬,

“穿那个做什么?跟踩高跷似的,不方便又不安全。穿你那双白色的运动鞋不就行了?

”“老师要求必须穿高跟鞋,不然会影响整体效果。”我小声解释。她把手里的豆子一扔,

拍了拍手:“什么老师要求,我看就是你爱慕虚荣!小小年纪就知道臭美,

心思不用在学习上!”最终,在我反复保证“只穿一次”后,她才不情不愿地带我去了商场。

在鞋柜前,我看着琳琅满目的白色高跟鞋,眼睛都在发光。

店员热情地拿了一双缎面、细跟、带一点水钻装饰的给我试。穿上它,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突然变得修长、有了些许大人模样的自己,心里小鹿乱撞。“阿姨您看,

多好看,像小公主一样。”店员笑着对我妈说。我妈抱着胳膊,冷眼打量了半天,

吐出两个字:“不稳。”她转向店员:“有没有跟粗一点,矮一点的?她小孩子家家的,

穿这么高摔了怎么办?”店员又拿来几双坡跟、粗跟的。我妈都不满意,不是嫌跟还是高,

就是嫌样式老土。最后,

她指着架子最底层一双奶白色的、鞋头圆滚滚、跟部像个小方块似的皮鞋说:“这双,

拿来试试。”那双鞋,土气得让我想哭。我抗拒地后退一步:“妈,这哪是高跟鞋啊,

这……这像老奶奶穿的。”“什么老奶奶!这多稳重!多安全!”她一把夺过鞋子,

硬塞到我手里,“试试!听话!”我拗不过,穿上那双鞋。它笨重地包裹着我的脚,

把我刚刚因为那双细高跟而生出的所有关于“长大”和“美丽”的幻想,踩得粉碎。

“挺好的,就这双了。”我妈满意地点头,掏出钱包。“我不要!”我猛地脱下鞋子,

声音带着哭腔,“同学们都穿细细的跟,我穿这个会被笑话死的!”“谁笑话你?

小小年纪比吃比穿,像什么样子!”我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我给你买鞋,

还买出罪过来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店员站在一旁,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尴尬。

那种眼神,比同学的嘲笑更让我难堪。最终,我屈服了。

我穿着那双“老奶奶鞋”参加了毕业典礼。在舞台上,

我看着其他女生纤细的脚踝和优雅的鞋跟,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表演结束后,好几个同学跑来问我:“谢羡,

你的鞋怎么跟我们不一样啊?”我支支吾吾,说是自己不小心买错了。4从那以后,

我对“白色高跟鞋”有了一种执念,又带着一种恐惧。它像是一个符号,

代表着我所有不被允许的、关于“自我”的渴望。“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王彩霞女士的怒吼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她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粗暴地停在小区楼下,

“你摆着张死人脸给谁看?我告诉你谢羡,这次你必须去给李强道歉!

我好不容易托人牵的线,不能就这么黄了!”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夜风灌进来,

吹散了车厢里令人作呕的压抑。“道歉?”我回头看着她,

路灯的光线在她扭曲的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妈,你忘了毕业典礼那双鞋了吗?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那时候我没办法,只能穿你选的丑鞋子。

但现在……”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脚,穿什么鞋,我自己说了算。”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把她和她那套“为你好”的理论,一起扔在了漆黑的夜色里。回到家,

王彩霞女士的怒火从车载音响变成了立体环绕音响,充斥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为你操了多少心?啊?托关系找门路,好不容易有个条件这么好的,你倒好,

上来就把人得罪死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张阿姨面前做人?”她把包重重摔在沙发上,

仿佛那是我罪孽的实体。“那李强是什么好人吗?”我换着拖鞋,语气平静,“离过婚,

一家子把我当生育机器看,妈,你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离过婚怎么了?

那是他前妻没福气!人家家里有厂,这叫实力!感情能当饭吃吗?我告诉你,

贫贱夫妻百事哀!我跟你爸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他死得早没留下什么,

我们娘俩能过得这么紧巴?”她又开始老生常谈,把一生的不如意都归结于我父亲的早逝。

以前听到这些,我内心会充满愧疚,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她。但现在,我只觉得可悲。

她把对自己的不满,全都转化成了控制我的理由。“反正,我不可能去道歉。

”我走进自己房间,准备关门。“你敢!”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抵住房门,“谢羡,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要是不去道歉,不去跟李强好好处,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又是这一招。用母女关系做威胁,是她最惯用也最自以为有效的武器。

我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愤怒而有些狰狞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疲惫。过去二十七年,

我一直在她的情绪里游泳,时而小心翼翼,时而拼命挣扎,生怕一个浪头打过来就被淹没。

但现在,我不想游了。“好啊。”我松开抵着门的手,语气轻得像一片羽毛。她愣了一下,

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好啊。”我重复了一遍,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果做你的女儿,

意味着连选择跟谁吃饭、穿什么鞋、过什么样的人生的权利都没有,那这个女儿,不当也罢。

”王彩霞女士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脸上的愤怒凝固,然后慢慢碎裂,

露出底下的一丝慌乱。她大概没想过,我这个一直还算“乖巧”的女儿,

会真的接住她抛过来的“断绝关系”的威胁。5我没再理会她,径直关上了房门,并且,

第一次,从里面反锁了。“反了!反了你了!谢羡你给我开门!

”门外传来她气急败坏的拍门声和叫骂。我充耳不闻,拿出手机,直接点开了租房APP。

行动,是最有力的宣战。以前不是没动过搬出去的念头,但每次一提,她就哭天抹泪,

说自己一个人孤单,怕黑,怕生病了没人管,用孝道和愧疚把我绑得死死的。但现在,

那杯泼出去的茶,像一道分水岭,把我对她的那点最后的不忍,也冲刷干净了。

我的存款不多,但支撑几个月的房租和日常开销足够了。我快速筛选着房源,

要求明确:离公司近,一室一厅,安保好。我不想再合租,我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

不被任何人打扰和入侵的空间。门外,王彩霞女士的骂声渐渐变成了哭诉,内容换汤不换药,

无非是“白眼狼”、“不孝顺”、“白养你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是以前,

我可能会心软,会开门,会妥协。但这一次,我的心像被一层冰壳裹住了,

她的哭声穿透进来,只剩下模糊而遥远的噪音。我相中了一套公寓,图片看起来干净整洁,

价格也在可承受范围内。我直接在线联系了中介,约好第二天中午去看房。做完这一切,

我放下手机,门外已经没了声音。不知道她是骂累了,还是又在酝酿新的风暴。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零星亮着的灯火。这个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家,从未像此刻这样,

让我感到如此窒息和陌生。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和迷茫,

反而有一种破土而出的,带着些许刺痛的自由感。第二天是周六,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王彩霞女士房门紧闭,大概昨晚“演戏”太投入,累着了。我轻手轻脚洗漱,换衣服,

准备出门去看房。刚换好鞋,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大姨”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大姨是我妈的亲姐姐,两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传统卫道士”,

只不过大姨更擅长用“苦口婆心”的方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羡羡啊,

”大姨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慈爱,“起床了吗?吃早饭了没?”“正准备吃,大姨,有事吗?

”“哎,也没什么大事。”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就是你妈昨晚给我打电话,

哭了大半宿,说你不要她了,要跟她断绝关系?怎么回事啊羡羡?把你妈气成那样?”果然。

王彩霞女士的“求援信号”已经发出去了。“大姨,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我尽量保持冷静,“只是相亲没成,她反应过度了。”“怎么能是反应过度呢?

”大姨立刻拔高声音,“你妈不都是为了你好吗?那李家条件多扎实,

你嫁过去一辈子吃喝不愁,她也能跟着享享福,这有什么不好?

你妈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

”又是这套“为你好”、“不容易”的组合拳。6“大姨,婚姻不是买卖,

对方人品性格更重要。那个李强……”“人品性格能当饭吃?”大姨打断我,“羡羡,

你也不小了,二十七了!不是十七!再挑下去,就只能找二婚带娃的了!你妈就是太顺着你,

把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听大姨一句劝,去给你妈认个错,跟那个李强好好处处,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我听着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的“教导”,

感觉像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我深吸一口气,打断她:“大姨,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数。我还有事,先挂了。”不等她回应,我直接掐断了电话。然而,

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的手机仿佛成了热线。舅舅、舅妈、小姨,

甚至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都像是统一接受了“思想动员”,轮番上阵。

舅舅的语气是命令式的:“谢羡!你怎么能这么气你妈?赶紧给她道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舅妈是唱红脸的:“羡羡,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不就是图个安稳吗?你妈还能害你?

”小姨则打感情牌:“姐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你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你就当可怜可怜她,服个软不行吗?”每一个电话,都在重复同样的话术,

都在试图用亲情和孝道把我捆绑回那个他们设定好的轨道上。

我感觉自己像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周全是声音的浪潮,要把我淹没、撕碎。

我索性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世界终于清静了。看了一眼时间,我和中介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我拿起包,准备出门。手刚搭上门把手,门铃响了。透过猫眼一看,我心沉到了谷底。

门外站着的,正是我刚挂了她电话的大姨,以及一脸“我今天非要好好说说你”表情的舅妈。

围剿,从线上蔓延到了线下。我闭了闭眼,知道今天这场“硬仗”是躲不过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大姨和舅妈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开门,愣了一下。

大姨率先反应过来,脸上堆起虚假的笑:“羡羡,要出门啊?我们来看看你妈,

顺便也跟你聊聊。”舅妈则直接挤了进来,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客厅扫视:“你妈呢?

还没起?哎,肯定是伤心过度了。”王彩霞女士的房门适时地打开了。她穿着睡衣,

头发凌乱,眼睛红肿,一副虚弱不堪、备受打击的模样。她看到大姨和舅妈,立刻戏精附体,

带着哭腔说:“大姐,弟妹,你们来了……这个家,

我快待不下去了……”三人立刻围拢过去,形成一个坚固的“讨伐联盟”。

大姨扶着王彩霞坐下,转头对我疾言厉色:“你看看!把你妈气成什么样子了!

还不快过来道歉!”舅妈在一旁帮腔:“就是,羡羡,快跟你妈说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

”王彩霞女士则用手帕(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准备的)按着眼角,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这出精心排演的三簧戏,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她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用“爱”和“为你好”做武器,肆无忌惮地对我进行着精神上的鞭挞。7我沒有走过去,

也沒有道歉。我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们表演。等她们的声浪暂时平息,我才开口,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说完了吗?”“你们口口声声为我好,

那谁知道我对什么过敏?谁知道我大学想读什么专业又被谁改了志愿?

谁知道我晚上睡觉怕黑一定要开着小夜灯?”我一连串的问话让她们愣住了。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自问自答,目光扫过她们每一张脸,“你们只知道,我应该听话,

应该嫁个有钱人,应该让我妈‘享福’。你们关心的不是我过得好不好,

而是我有没有按照你们设定的剧本走。”大姨气得脸色发青:“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们是你长辈!”“长辈就可以不讲道理吗?”我反问,“我的婚姻,我的人生,

是我自己的。我不会道歉,更不会去跟那个李强相处。你们谁觉得他好,谁自己去嫁。

”说完,我不再看她们震惊又愤怒的表情,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谢羡!你给我回来!

”“反了天了!”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和母亲更加“悲痛”的哭声。我用力关上了门,

将所有的嘈杂、控制和道德绑架,彻底隔绝在身后。阳光有些刺眼,但我却觉得,

外面的空气,真汤姆的新鲜。成功摆脱了亲戚们的“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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