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御花园的秋菊开得正盛,黄的、白的、紫的,挤在青石路边,像铺了片彩色的云。苏妙妙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块桂花糕,却没心思吃。她看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宗室贵女们,总觉得...
御花园的秋菊开得正盛,黄的、白的、紫的,挤在青石路边,像铺了片彩色的云。
苏妙妙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块桂花糕,却没心思吃。她看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宗室贵女们,
总觉得她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时不时往她身上扎——谁让她一个“乡下丫头”,
能跟皇帝、太后一起参加赏秋宴呢?“听说了吗?就是她,凭着几株破苗,
竟让陛下在太庙为她破例。”“瞧她那粗手粗脚的样子……
太庙的礼乐声庄重绵长,编钟“叮咚”作响,混着檀香的烟气,在高大的梁柱间缭绕。
苏妙妙捧着个描金托盘,里面放着一束饱满的新粮穗,金黄的谷粒在烛火下泛着光,像串小小的元宝。她跟着礼官的指引,一步步走上祭坛前的石阶,裙摆拖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膝盖有点发软。不是累的,是紧张。
按祭祀规矩,“献穗”时要双膝跪地,高举托盘,由皇帝接过穗子,再供奉到祖先牌位前……
萧承瑾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她微蹙的眉头、泛红的脸颊,忽然觉得这祭服的颜色、这繁复的花纹,都碍眼得很。他更习惯看她穿着方便干活的短打,习惯她弯腰时露出的纤细却有力的腰,甚至习惯她沾着泥点的裤腿。
“松点吧。”他对老宫女说,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祭祀讲究心诚,不是衣服紧。”
老宫女愣了愣,连忙应声:“是,老奴这就松些。”
玉带被松开两指……
太庙的香火气提前三天就飘满了皇城,红绸从午门一直铺到太庙门口,风吹过,像一片流动的红海。
苏妙妙被宫女按在梳妆台前,头皮被扯得生疼。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头发被挽成了复杂的“朝云髻”,插着几根亮晶晶的金簪,身上套着件深青色的祭服,领口、袖口绣满了繁复的稻穗纹,层层叠叠的裙摆拖在地上,像拖着片沉重的云。
“姑娘再忍忍,这束腰得勒紧些,才显庄重。”老宫女拿着根玉带,正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