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匪寇肆掠百姓物资。
圣上让季时砚前去剿匪,一走就是半年。
都没赶上我的及笄礼。
季时砚外出剿匪归来时,我在人群中远远就看见他。
他倒是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些。
圣上封了他骠骑将军。
赐了黄金万两,百亩良田。
这三年来,季时砚克不断扣我的银两。
我的积蓄少之又少。
他倒是日益富有!
季时砚临走时,还警告过我,“夏归笙,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将军府。”
我哼着小曲提着果篮回府便就听说,季时砚受伤了。
而且伤的不轻。
我心咯噔一下。
“将军在剿匪时被撞到了头部。”
“晕死几天后,醒来便不记得以前了。”
“不过好在宋将军给他讲了一些,不然咱们就没主子了!”
午膳后,我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趁着季时砚失忆,不记得跟我的恩怨。
这不是跑路的最佳时机么!
我收拾包袱,趁着打扫季时砚屋子时留在屏风后。
我先把卖身契拿到手,等到晚上,月黑风高。
跑回江南,任凭他季时砚有天大的本事也捞不到我。
翻遍了卧房,都不见契书。
我翻累了,躺在浴缸旁眯着了。
约莫戌时,着银色铠甲的季时砚推门而入。
声音惊醒睡梦中的我。
在烛光下,季时砚的身材显露无遗。
腰间有很多疤痕,以及心口上添的新痕。
他的功名利禄,都是拿命换来的。
季时砚的腰间别着一个荷包,是他逼着我绣的。
我猜测,契书说不定被他藏在荷包内的。
等季时砚进入浴池时,我蹑手蹑脚的拿过他的腰带。
果然在荷包里看到了类似于书信的纸条。
我心里暗自窃喜,准备将纸条拿出来时。
腰间被湿漉漉的手臂环抱住。
“你就是我那娇养在府的小夫人?”
季时砚何时起身的?
我紧张的点点头,不敢否认,怕他给我送官府。
这么晚还待在房中,不是夫人就是小偷。
“为何穿的如此朴素?”
我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克扣我的银钱!
为了方便跑路,我又没穿丫环的服饰。
不然我就说我是丫环了,何苦再一次骗他。
“改明日,我给小夫人量身定做几套衣裳。”
手里的荷包被他一把夺过。
“这是我的心爱之物,外人可碰不得。”
我歪头看着荷包。
心爱之物?
季时砚将下巴抵在我的肩头,呼吸洒在我脖颈,痒极了。
“但是我的小夫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