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事情过去了。
哪料次日,季时砚又拦下我。
“你给我当齐**信使,我给你银钱。”
听到有钱拿,我立马应下来。
连着七天,季时砚都坚持不懈的给齐妘送各种稀奇小玩意。
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齐妘扔出府。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要嫁便嫁上京才子。”
“他一介草根武夫,没有家世背景,如何配得上书香门第的我?”
“让他别白费力气了。”
我到底是话本子看多了,心软。
不忍少年炽热的爱付诸东流。
怕他因爱生恨走上邪门歪道。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拿笔回了他,望他以后驰骋疆场,造福百姓。
将信递给他时。
季时砚眼里的光,与我首次来上京的一模一样。
那是希望。
季时砚拿着信看了又看,“这真的是齐**回的?”
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对,对呀,有问题吗?”
季时砚摇摇头,“齐**的字写的极好。”
我下意识的笑笑,双手叉腰,“那是自然。”
我的书法可是得院长亲传。
一个月后,季时砚好像并没有迷途知返,反而更爱齐妘。
整日念叨:“齐**今日又夸我有进步呢。”
可我写的信,都是让他报效朝廷,少想一些儿女情长。
偏偏天公不作美,齐妘跟丞相之子定亲了。
得知消息的季时砚,当场将我抵在墙角。
“你不是说齐**与我两情相悦吗?”
“那她怎么跟别人定了亲?你莫不是在骗我!”
季时砚眼眶里泪光闪烁。
我叹口气,到底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边疆少年。
拍了拍他的肩,“其实她不爱你。”
“她第一天就扔掉了玉佩,我看着那玩意贵,给你捡起来收好了。”
季时砚看着我拿出的一盒子物品,低头不语。
“所以写信的人,一直是你。”
我没敢看他,怕他生事。
可季时砚一言不发的抱着盒子走了。
那落魄的背影啧啧啧啧,如坠入爱河的少年溺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