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从未提起过？”

看着他满脸愧疚的样子，我只觉得浑身恶寒。

“为什么？”

容翊尘嘲讽：“还不是为了保护你那可笑的自尊心。”

事已至此，我早已满心悲凉。

“翊尘，没必要再跟他浪费口舌了，我们走吧。”

“素影，不要走！”

魏修竹不顾痛苦追过来，近乎祈求道：

“素影，我错了，不要跟他走好吗？”

“以前是我忽略了你的付出，我知道我错了，所有的一切都怪我，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要这样离开我。”

话落，刚还一直沉寂着的沈如月忽然开口。

“阿竹你在想什么！就算她凌素影真的为你付出过，但她曾经对我们妖灵所作的那些恶事你都忘记了吗？！”

有了容翊尘的帮助，我的灵气已经有所恢复。

我冷眼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对你们妖灵做过恶事，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不妨桩桩件件说出来听。”

沈如月脸色白了白，却仍梗着脖子道:“你做的事我们所有妖灵都记在心里，根本不用我再细说！”

“像你这样仗着自己的身份而自视清高胡作非为的人根本就不配为灵神！”

下一秒，灵神们的意识流动飞快。

“凌素影确实对一些妖灵做过残忍之事，断他们灵骨，抽他们筋脉，将他们折磨至死的事的确属实。”

“可这也事出有因！”

“被她折磨至死的那些妖灵，有的奸淫良家妇人，逼良为娼；有的屠戮婴幼儿童，吃肉饮血；就连我的孩子，都曾被一个杀千刀的妖灵活活挖下眼球，落下终身残疾！”

“那些妖灵的作为惨绝人寰，别说是两他们折磨致死，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错！”

沈如月踉跄几步，慌乱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她紧紧抓着魏修竹的衣袖，辩解道:“阿竹你相信我，你说过我是这世上最懂你的人，你我都是妖灵，你一定是能理解我的！”

容翊尘咬肌紧了紧，二话不说直接手中的记忆法球散到了空中随后抱着我转身离开。

跟他回山林的途中，容翊尘一刻不停地为我传送灵气。

身上有了点力气，我立刻转身拉住他，皱眉:“再传送下去，你的身体会遭到重创！我的伤可以慢慢恢复，不能为了我搭上你的修为。”

容翊尘停下动作，直直盯着我几秒，忽地嗤笑出声。

“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我不解歪头，却听见他用气愤又带着丝委屈的语气道:

“就允许你为那个该死的狼妖不顾一切，就不允许我为你奋不顾身？”

“凌素影，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装傻？”

……

通意之术并没有被收回，反而被容翊尘加强不少。

直到跟他回了隐居的山林，灵朽山里的画面仍旧清晰可见。

记忆法球中，沈如月笑的狠厉阴毒。

“魏修竹那个蠢货对我的爱意已经入骨，只要再稍加离间，凭他的性格绝对会对凌素影恨入骨髓。”

“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借他的手杀了凌素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吸收她的修为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