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皱着眉看我，眼神里满是不耐和一丝厌恶。

“知夏，你胡闹什么?你修为深厚，不过是些反噬，自己调息几日便好了。”

他拍着林月瑶的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紧张，

“月瑶从小体弱，这次为了照顾我，染了风寒，寒气入体，比你严重得多。雪夜草，要给她用。”

我看着林月瑶在我面前，露出一抹得意的、转瞬即逝的笑。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十年的付出，喂了狗。

梦境的最后，是我被寒气侵蚀得快要失去意识时，听见宗门弟子在外面议论。

“听说了吗?大师兄把雪夜草给林师妹了，林师妹喝下药，马上就好转了呢。”

“大师兄真是重情重义啊。”

“那云师姐怎么办?”

“她?她皮糙肉厚的，哪有林师妹金贵，死不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湿透了衣衫。

窗外月色清冷，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