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骨髓捐赠给哥哥后,意外变成了植物人。
三年后醒来,发现父母身边多了一个养女沈悠悠。
就连我从小订下娃娃亲的未婚夫傅远舟,也对她疼爱有加。
他们说因为太想念我,才会收养救了哥哥的女人。
我不停解释这三年是为了救哥哥才消失不见,可他们都觉得我撒谎。
我一怒之下要求将她送走。
送她离开前的晚上,家里电线老化突然发生了大火。
哥哥冲进火场第一个救下了我。
可父母和沈悠悠却一点点被大火吞噬,烧成了灰烬。
从此哥哥和未婚夫就开始无比讨厌我。
他们想了很多种方法地折磨我,而我也不停地沉浸在失去父母的忏悔中。
他们也断了我的经济收入,我却送外卖的路上吐血。
去医院检查患了癌症,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当我恍惚继续给一个宴会送蛋糕的时候,却看到消失三年的父母。
1.
我站在门口带着口罩,颤抖双手将蛋糕送到里面。
刚准备放下就听到傅远舟冷声开口。
“杰明,这场游戏我还要配合你多久,我父母已经开始催早日和之妍结婚。”
沈杰明看着他,有些无奈说着,“我这骨髓可是悠悠拼了快半条命给我的。”
“她当初自己车祸变成植物人,醒来还撒谎要抢悠悠的功劳,这要是不让她好好忏悔,以后出事就彻底废了。”
母亲和父亲在旁边附和着,“对啊,要是不打磨她的性格,以后是会吃亏的。”
“我们装死就是为了让她好好学会和悠悠相处,以后她肯定不敢做出xi悠悠的事情。”
听到着,我手里的蛋糕控制不住的掉在地上,心里满是难过。
如果不是今天我接到这单外卖,我都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整整三年。
我的亲生家人,还有说好会爱我一辈子的未婚夫,此刻却故意演了这么久的戏。
目的就是为了养女。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十分刺眼。
沈杰明走过来,有些不悦地说着,“做事情怎么毛毛躁躁的,还好我多准备了一个蛋糕。”
我连忙鞠躬离开,没想到一直比自己忏悔的哥哥,居然会对其他人那么温柔。
我想起这三年,以为父母死在火场里面,每一天都在忏悔。
哪怕哥哥和未婚夫逼我做什么事情,我都觉得是咎由自取。
即便父母灵堂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没有进食。
甚至还被他们逼着磕了一万个响头,额头全是血,我也麻木到感受不到疼痛。
可原来这一切居然他们故意演出来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别赶走养女。
我崩溃地骑上小电驴。
路上摔倒了四五次,膝盖破了皮,我都毫无知觉,心里的痛苦更加难以言表。
直到我回到家,看到哥哥和未婚夫冷着脸坐在沙发上,他们小心翼翼给沈之悠弄着水果。
“你这么晚去哪里了?”沈杰明冷着眼看向我,丝毫没在意我身上的血迹。
就连傅远舟也在旁边附和着,“你别以为今天回来得晚,就可以不忏悔。”
我绝望地抬起头看着他们,“今天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两人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女人,沈杰明淡淡地说着,“今天是带之悠回来的第800天,你去给她做个蛋糕。”
我看着坐在沙发的女人,这才意识到。
当初火灾发生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带着沈之悠回来,说是沈悠悠在孤儿院的双胞胎妹妹。
当时的我还傻傻以为,他们就是因为失去沈悠悠太难过,所以把她妹妹接回来,为了弥补她。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沈悠悠,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好,我现在就去做。”
我已经麻木到没有心情去质问了,反正医生说血癌晚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很好奇要是我死了,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会在乎吗?
我在厨房里面不停地搅拌面粉和打发奶油。
家里没有搅拌器,只能用手动搅拌,做完一个我都感觉自己的手疼的要废掉。
我第一次将做完蛋糕摆放在沈悠悠面前,她有些嫌弃地说着,“我不喜欢吃奶油蛋糕。”
第二次我重新烤制,没有放入奶油装饰,她说:“太甜。”
第三次,她说,“这个圆形一点都不圆,意味着家要散。”
……
直到我做了第十次的时候,双手已经彻底地麻木,将前面她说的要求都改了。
她看到蛋糕却有些嫌弃说着,“为什么这蛋糕上面有头发,这也太恶心了,让人怎么吃啊。”
我已经双手麻木站在旁边,“我入烤箱之前都检查了,根本就没头发……”
沈杰明走过来,拿着那根头发,气愤说着,“沈之妍,你眼睛瞎了吗?怎么明显的头发都看不见!”
傅远舟走过来看到上面的头发,冷声说着,“我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喜欢骗人。”
“不,我没有。”我不停地解释着,可是眼前的两人根本不相信。
哥哥生气地将我带到烤箱面前,将温度打高到200度。
将我的手死死按在里面,我不停喊着求饶。
可在一旁地傅远舟让保姆将我的头死死伸进去。
“我看你这头发也别想要了,这么会说谎。”
我不停挣扎,看到傅远舟和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傅远舟,哥,我真的没有……”
滚烫的热,让我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还有感觉皮肤都要被烧焦。
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彻底昏了过去。
“这种程度的烧伤,病人的头发恐怕要全部剃掉了。”医生无奈说着,“你们作为家属劝劝她,赶紧来住院化疗,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