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撩复仇反派后

误撩复仇反派后

主角:月瑶宗岐厉风
作者:夭月A

误撩复仇反派后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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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室猜忌,被至亲隐瞒。误入陷阱生命垂危之际,我闯入了江湖传闻中的“不回谷”。

都说谷主“素手阎罗”性情乖张,见死不救。我将沾满泥污的郡主令牌推到他面前,

鼓起勇气:“听说你只救贫苦,不救权贵……那你,能不能救救他?”烛光摇曳下,

他擦拭银针的手未停,一声冷嗤:“镇北王府的郡主?倒是……比传闻有趣。”1雨疯了。

亿万雨点像裹着绝望,将天地砸成一片混沌。月瑶背着奄奄一息的伤兵,每一步都深陷泥泞。

靴子早已不知陷落在哪处泥潭,赤足踩在碎石和枯枝上,留下蜿蜒的血痕。

“撑住…就快到了!听见没有,这是命令!”她声音嘶哑破裂,

喉咙里全是铁锈般的血腥气。这伤兵,是她麾下最年轻的斥候,不过十七岁,名叫小伍。

半个时辰前,是他用身体替她挡下了那支淬毒的冷箭,气若游丝地求她。

“郡主……快走……别管我……”她怎么可能不管?!镇北王府的人,

从不抛弃任何一个袍泽!但背上的人却越来越沉。

那浓重的、带着脏器破裂味道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土腥,呛得她头晕目眩。

月瑶体力早已透支,全凭一口气吊着。就在她视线涣散,膝盖发软,

快要跪倒在这片绝望泥泞里时——一点昏黄微光,如同溺水之人最后的浮木,

倔强地刺破厚重雨幕!不回谷!她眼中爆出惊人的亮光。

那是一种混杂着希望、痛苦和孤注一掷的疯狂。用尽最后力气,她以肩为锤,

狠狠撞向那扇看似脆弱的竹篱门。“砰!”门栓断裂的声音刺耳,

泥浆混着血水溅了她满头满脸,狼狈不堪。“求医——救他!!!”她趴在冰冷的泥水里,

朝着门内嘶吼,声音破碎得几乎不成调子。

----------------“吱呀——”门开。一股混合着苦艾与檀香的清冷药味,

瞬间压过了雨夜的腥浊。一道白衣身影立在门后。那人身姿挺拔如孤松,衣袂飘飘不染尘,

连鞋袜都洁净如新,洁净得与这污浊绝望的雨夜格格不入。

----------------宗岐。素手阎罗。他垂眸,

目光淡漠地扫过泥泞中如同败犬的她和她背上那奄奄一息的伤兵。那眼神,

像是在看两块挡路的石子,没有怜悯,没有波动,只有拒人千里的冰封。“规矩。

”他开口,声音清冽如玉碎,却比这漫天冰雨更寒彻心扉。“不救权贵,不沾兵戈。

”----------------月瑶猛地抬头!雨水和着泥污冲进她的眼睛,

带来一阵尖锐的酸涩和刺痛。但她固执地、死死地睁大双眼,盯住那个高高在上的白色身影。

那双曾经明媚灵动的眸子,此刻因为极致的愤怒、绝望和不甘,亮得骇人。

有两簇幽冥鬼火在瞳孔深处疯狂燃烧。“他不是权贵!!

”女子几乎是用了残存的所有生命力在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里抠出来,

带着滚烫的血气和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是为北境百万百姓,用自己的命去堵边关窟窿的兵!

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军功章!”宗岐眼神依旧无波无澜,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千年寒潭。

但若细看,或许能发现那完美冰封的镜面下,

因那过于灼亮、过于不屈、仿佛能灼伤灵魂的眼神,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微澜。

那感觉,像是沉寂多年的死水,被投入了一颗微小却尖锐的石子。旋即,

更深的寒意自眼底涌起,将那丝不该有的异样彻底冻结、碾碎。“我的规矩,

”他薄唇微启,语调平直刻板,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残忍的冷漠,“就是规矩。

”----------------求援无望。月瑶眼底那团燃烧的火焰黯淡了一瞬,

仿佛风中残烛。但下一秒,一种更硬、更执拗、从骨髓里榨出来的狠劲取而代之。

那是一种被命运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后,野兽般的本能反击。好!你不救,我自救!

天不救我,我自救!倔强的女子不再看他。艰难挪到廊下。

撕衣、清理、上药…动作快准狠与她身体的颤抖形成惨烈对比。她甚至低下头,

凑到少年耳边,用气声断断续续地哼唱起一首北境军营里流传的小调。破碎的旋律,

带着奇异的力量。宗岐依旧立在门口,白衣在微凉的晨风中轻轻拂动。

像一尊没有感情、完美无瑕的玉雕。但他的目光,

却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个忙碌的、倔强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却又无比坚韧的身影上。

看着她在绝境中展现出的惊人专注,

那仿佛无论命运如何重压都永远不会弯折的脊梁……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

用那带着血污和泥泞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拨动了一下。很轻。却清晰。

带来一丝陌生的、久违的、名为“触动”的情绪。旋即,这丝要命的触动,

被他眼底深处翻涌而起的、更庞大、更黑暗、积郁了十余年的阴影彻底吞噬。

----------------雨下了一夜。月瑶便在廊下,

用单薄身躯为伤兵挡了一夜风雨。冷得刺骨。意识模糊间,她仿佛看到父兄担忧的脸。

若是他们在…她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瞬间清醒。镇北王府的儿女,可以死,不能怂!

----------------天光破晓。雨歇。宗岐推门,看见晕倒在廊下的女子。

她蜷缩着,脸色白得吓人,唇无血色。怀中,却死死护着那个空药瓶。他脚步顿住。

鬼使神差地俯身,二指搭上她的腕脉。指尖传来的脉搏,虚弱、紊乱、若有若无,

像风中残烛,下一秒就要熄灭。寒气已深入肺腑,心力交瘁至油尽灯枯之境。这女人,

简直是在用自己的命,硬生生扛过了一夜。宗岐的视线,随着动作,

无意间掠过她因昏迷而散乱黏在脸颊的青丝,

以及被雨水、汗水和血水浸透、紧紧贴在肌肤上、微微敞开的领口……颈后,

一片殷红如血、栩栩如生的印记,赫然闯入眼帘!轰——!!!

宗岐的脑海仿佛被一柄裹挟着烈焰与血光的巨锤狠狠砸中!

----------------冲天火光、母亲染血的面容、刻骨的嘶喊瞬间将他淹没。

“岐儿!我的孩子!快走——!!”母亲凄厉的哭喊刺破夜空,

她美丽的脸上沾满血污和灰烬,华服被撕裂,用尽最后力气将他塞进忠仆早已备好的狗洞。

“记住!记住这张脸!是镇北王月擎!是他袖手旁观!是他拿了调兵玉玦按兵不动,

才让你父王孤立无援,才让我们宗家满门被屠!!是他害死了我们所有人!!

”母亲染血的手指死死抠着他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那双曾经温柔含笑的眸子,

此刻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绝望,死死烙印在他灵魂深处。“报仇!岐儿!为我宗家满门报仇!

否则我死不瞑目——!!”话音未落,一道雪亮刀光闪过。随即,温热的血液喷溅了他满脸!

母亲的身体软软倒下,那双不肯闭合的眼睛,

……----------------带着血腥气的、灼热的、足以焚毁一切理智的恨意。

此时,如同压抑了千百年的火山,轰然爆发。瞬间冲垮了宗岐所有心防!他手指猛地收紧!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那纤细的腕骨。仇人之女!镇北王月擎的血脉!

宗岐盯着眼前苍白的脸,眼神,一点点沉淀下来。不再是表面的淡漠,

而是化为了深不见底、万年不化的寒冰。冰层之下,是汹涌咆哮、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风暴。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直了身躯,挺拔的身影带来的阴影,

彻底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完全笼罩。如同命运投下的、无法挣脱的罗网。

----------------内室幽暗宗岐走到乌木案前,

打开那个从不离身的紫檀木盒。“咔哒。“盒内,一枚蟠龙玉佩静静躺在明黄色的丝绸上。

正是前朝太子信物,亦是宗家满门被屠后,他仅存的、染血的家族遗物。

他的眼神变得明灭不定,翻涌着最深沉的算计、刻骨的恨意,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洞悉的、因计划骤然偏离既定轨道而产生的,

一种冰冷的、近乎扭曲的兴奋。月瑶……镇北王府的宝贝郡主。

或许能成为他复仇之路上一颗完美的、足以搅动风云的棋子。“计划,

得变一变了”而这改变里,

是因那雨夜中过于明亮、过于灼热、过于不屈、以至于让他冰封之心都产生一丝裂痕的眼神?

他不知道。亦或者,他内心深处,抗拒去知道。仇恨,早已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养分,

容不得半分犹疑。(本章完)2宗岐破例了。他默许月瑶和那个奄奄一息的斥候,

住进了从不对外开放的偏房。这消息若传出去,足以震动江湖——素手阎罗,

竟为镇北王府的郡主,破了立誓多年的规矩。月瑶守在呼吸渐稳的小伍床边,

指尖还残留着昨夜泥水的冰冷。但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感激,

正慢慢浸透她疲惫的四肢百骸她对这位传闻中刻薄寡恩的医圣,

最初的印象是冰冷、不近人情,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敌意。直到她连续三夜,

在子时惊醒时,瞥见那道白色身影。谷口的雾气中,

几个被遗弃的生命:断腿溃烂的乞丐高烧呓语的孩童咳得蜷缩的老人他留下分量精准的药包,

附上字迹清隽的方子。然后冷漠转身,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玷污他的白衣。可月瑶看得分明。

她看见他为一个咳喘不止的老翁,极其自然地抬手,

力道适中地拍抚那佝偻的背脊;看见他为一个哭泣的发烧幼童,

用那惯常拈着银针、沾染药香的手指,拭去对方额角混着泥污的汗水。那些细微的动作,

与他刻意维持的、拒人千里的冷漠,形成了巨大的、让人心弦微颤的反差。这种矛盾,

像一颗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最初只是微澜,而后涟漪渐扩。她开始怀疑,那冰冷的表象之下,

是否藏着别的什么。

----------------宗岐的言语依旧淬着冰:“郡主请远离药庐,药气伤身。

”“这株七叶莲,把王府库房搬空也赔不起。”初听时,月瑶会气闷。会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觉得这人当真不可理喻。但渐渐地,她发现了异样。他的行动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细暖。

她无意中说怕苦,下一次药汁里便多了甘草的清甜。他绝不承认,只垂着眼眸,

用清冷无波的语调说“药性需要中和”。她观察到,

他能准确记得每个前来复诊的病人的细微症状变化。

甚至记得一个牙齿掉光的老婆婆吞咽困难,会不动声色地将本该搓成拇指大小的药丸,

精心改制得更小、更易入口。----------------这些发现,像一点点星火,

悄无声息地融化着月瑶心中因他初始冷漠而筑起的薄冰。于是,

她像一簇被好奇心驱使的、执着的小火苗,开始尝试靠近。“宗先生,今日阳光甚好,

我帮你把这些药材搬出去晒晒吧?”“宗先生,你尝尝这个,我亲手做的桂花糕,

用的是我们北境的蜜桂花,可香了!”“宗先生……”她围着他,叽叽喳喳,

试图用自己身上残留的、属于北境阳光的热度,驱散他周身的寒。

----------------宗岐多数时候,回报以更冷的眼神,或干脆的无视。

只是偶尔,在她转身专注于捣药或分拣时。他会抬起眼,

目光极快、极轻地掠过她忙碌的背影。

那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捕捉到的复杂情绪。太快,

快得如同晨曦穿透林叶的微光,转瞬即逝,让人疑心只是错觉。

----------------厉风的到来打破了平衡。他带着一身露水寻到不回谷,

见到月瑶无恙,紧绷的下颌才微微松动:“郡主,此人深不可测,不宜久留。

”月瑶正小心翻晒药材,回头绽开明媚笑容:“厉风,你多心啦。宗先生若想害我,

何须如此麻烦?”她语气轻松,带着一种经过观察和相处后自然产生的、不设防的信任。

“以他的手段,我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又是收留又是医治?

”厉风看着她脸上那久违的、几乎被连日的追杀和奔波磨蚀殆尽的光彩。

所有劝诫的话语都堵在了喉间。最终化为一声沉落在心底的无声叹息。

他沉默地退到院角的阴影里,像一道永远忠诚却无法触及光明的影,

心头笼罩的阴霾却愈发浓重。----------------为表谢意,

月瑶做了个大胆决定。后山悬崖有株“七星兰”,

对调理内伤有奇效——她记得宗岐曾对着医书上的图样凝望出神。悬崖陡峭,

石壁布满湿滑苔藓。就在她指尖即将触到那株幽兰时——“咔嚓!”脚下岩石突然碎裂!

“啊——!”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她!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中急速倒退!电光火石间!

两道身影同时暴起!白衣如鬼魅,宗岐精准揽住她的腰,药草气息扑面而来。

足尖在湿滑崖壁上连点,翩若惊鸿。与此同时,厉风怒吼着一剑劈碎坠落的巨石!碎石如雨!

月瑶脸色煞白,紧紧抓住宗岐微凉的衣襟,指尖颤抖。待看清是他,恐惧褪去,

绽开一个纯粹信赖的笑容:“宗先生……我就知道你会救我。”那一刻,

她眼中的信赖烫得灼人。宗岐面无表情地松开她,退后一步:“找死别脏了我的不回谷。

”声音比崖底寒风更冷。厉风收剑护在她身前。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言语,

只有冰冷的审视、隐晦的敌意,以及在空气中无声碰撞、互不退让的强大气场。

----------------是夜。药庐孤灯摇曳。黑影跪在宗岐面前:“主上,

密报。镇北王旧部联络名册……”声音压低:“就微雕在月瑶郡主的鸾鸟玉佩中。

”宗岐执笔的手倏然顿住。墨滴“嗒”的一声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团污迹。他缓缓抬头。

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墙壁,越过沉沉的夜幕,

间此刻灯火温暖、隐约还能听到月瑶与侍女低声交谈、甚至偶尔传来她一声清脆浅笑的院落。

不久前,悬崖边。月瑶那个毫无保留、全然信赖的明媚笑容,此刻如同烙印,

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与记忆中母亲染血的面容、冲天的火光交织重叠带来一阵尖锐的、几近撕裂的痛楚。良久。

久到那盏孤灯爆开了一个轻微的灯花。宗岐的嘴角才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

甚至带着一丝自嘲与决绝的弧度。他于黑暗中轻声低语。

带着注定无法回头的宿命:“…要怪…就怪你是镇北王的女儿…”(本章完)3宗岐的态度,

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依旧少言,眉宇间却不再时时凝结着拒人千里的寒霜。月瑶递来的茶水,

他会接过。她在一旁整理药材,碎碎念着府中趣事,那清冷的身影也不再出言驱赶。

甚至默许了那双本该握剑挽弓的手,在药庐里学习分拣、研磨。这点滴的“软化”,

如同甘霖落入龟裂的土地。让月瑶心中的喜悦几乎满溢出来。看,再坚硬的冰,

也并非捂不热。这份喜悦让她放下了些许戒备。

----------------一日午后,看着宗岐专注捣药的侧影,

心头那份因家族处境而生的阴霾,不自觉便溜出了唇边。“陛下多疑,近来越发如此。

”月瑶轻轻拨弄着晾晒的草药,声音低了下去,“父亲在北境如履薄冰,只想守住边境安宁,

却总被猜忌功高震主。”石杵与药臼碰撞的声音,有瞬间极其细微的停滞。宗岐没有抬头,

垂眸看着钵中被碾碎的药材,声音听不出情绪:“功高震主?”他语调平缓,

却像在平静湖面投下石子。“令尊当年……在太子谋逆案中,立场分明,站对了队伍,

才有了今日的泼天富贵。又何来猜忌一说?”月瑶愕然抬头,仿佛不认识般看着眼前的人。

“你胡说!”明媚的脸上写满被冒犯的执拗,“父亲从未参与构陷太子!

他当时只是……”“只是什么?”宗岐倏然抬眼。目光锐利,如他手中最薄的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她试图辩驳的言语。“只是保持了沉默,

然后顺势接管了太子麾下最精锐的北疆铁骑?”语气依旧平淡。字字却如冰锥,

带着刺骨的寒意。月瑶被那眼中的冷意慑住,张了张嘴,竟一时语塞。父亲当年的选择,

家族光辉历史下那片讳莫如深的阴影,第一次以如此尖锐的方式,

被一个“外人”血淋淋地撕开。心底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轻轻裂开了一条缝。

----------------这份因触及过往而产生的微妙隔阂,

很快被另一件事冲淡。月瑶的生辰到了。宗岐竟赠了一枚安神香囊。锦缎面料,

绣着清雅的药草纹样,针脚细密,散发着与他身上相似的、清冽干净的药香。“夜里安神用。

”他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仿佛只是随手打发。月瑶却欣喜若狂。这是宗岐第一次送她东西。

她将香囊紧紧攥在手心,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那份冰冷外表下,细微至此的关怀。

眼眸亮晶晶的,盛满了全然的感动与信赖,再也盛不下其他。

----------------不远处,廊柱的阴影里。厉风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那张明媚笑脸上毫无阴霾的喜悦。他垂在身侧的手,

无意识地握紧了怀中那柄新得的、镶嵌着宝石的精致匕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刀鞘,最终,

还是缓缓松开了。那柄本欲送出的匕首,被更深地按回了怀中,再不见天日。他看着月瑶,

像看着一场注定要降临的暴风雪前,最后一缕虚幻的暖阳。4京城的消息,

比边关的狼烟来得更快。一纸八百里加急,带着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

重重砸在月瑶心头——镇北王遭御史台联名弹劾,罪名是“拥兵自重,意图不轨”。

字字诛心。王府旧部送来的密信字迹潦草,透着压抑的惊惶:“王爷已被软禁府中,

形势危殆,请郡主速寻对策!”对策?她一个远离权力中心的郡主,在波谲云诡的京城,

能有什么对策?烛火摇曳,映着她骤然失血的脸。----------------夜。

她推开药庐的门,带着一身夜露的寒凉。“宗先生,”声音因急切而微颤,

“我父亲……出事了。”宗岐从一卷医经中抬眸,烛光在他清隽的侧脸投下明暗交织的影。

他静静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叙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待她说完,

满室只剩她急促的呼吸声。“朝堂之事,”他缓缓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平稳,

“非我一介医者所能置喙。”月瑶的心直直往下沉。“但我知,”他话锋微转,

目光落在她攥得发白的指节上,“几位与王爷交好的老臣,或可代为周旋。

”她眼中瞬间迸发出希冀的光,急切上前一步:“求先生指点!”宗岐垂眸,

避开她那过于灼热的视线,似在权衡,最终化作一声轻叹:“需有一个由头。

若能有王爷一封亲笔信,陈明边关实情,陈情于御前……我或可代为转圜。

”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仿佛这已是破例。“我这就去信!”月瑶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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