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不孕,老公不仅不安慰,反倒将刚守寡的弟媳接到家里,悉心照料。
他将我备孕的补品全送给弟媳,甚至为了给她抢百万育儿补贴的名额,
逼我签下放弃生育的协议。我心如死灰,在他为弟媳举办的”乔迁宴”上拿出离婚协议书。
婆婆当众给了我一巴巴掌,怒骂我连孤儿寡母的醋都吃。老公更是将一碗热汤泼在我身上,
狰狞地吼道:”她刚没了丈夫,我这当大哥的照顾她、帮她申请补贴有错吗?
你非要这么恶毒?”我忍着烫伤的剧痛,冷笑着将那张补贴申请表拍在桌上,
指着申请人关系那一栏,一字一句道:“大哥?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这表上,
你是以‘孩子父亲’的身份申请的?”1一碗滚烫的排骨汤,从头淋到脚。
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滴落,滚过脸颊,手臂上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汤汁里的排骨和玉米,
砸在我身上,又狼狈地滚落在地。我丈夫陈凯,手里还举着那个空碗,手背青筋暴起,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狰狞。“江瑶!你非要这么恶毒吗?”“小晚她刚没了丈夫,
我这当大哥的照顾她、帮她申请补贴,有什么错?”他身旁,他的弟媳林晚,
抱着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嫂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阿凯哥只是想帮我……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太难了……”婆婆一个箭步冲上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
小晚多可怜,你还吃她的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抬起手,
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污,皮肤被烫得通红。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从包里甩出那张皱巴巴的育儿补贴申请表,狠狠拍在桌上。“大哥?
”我指着申请人关系那一栏,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这表上,你是以『孩子父亲』的身份,申请的?
”陈凯看到那张申请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煞白一片。他嘴唇哆嗦着,
随即强装镇定:“你疯了?这是工作人员填错了!填错了!”婆婆反应过来,
像头发了疯的母狮,尖叫着扑上来想抢走那张纸。“你伪造东西!你这个毒妇,
为了污蔑我儿子,你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侧身躲开,任由她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在桌角。
林晚的哭声更大了,抱着孩子瑟瑟发抖,仿佛我才是那个欺负孤儿寡母的恶霸。“嫂子,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甩在陈凯脸上。是离婚协议书。“陈凯,你不用演了。”我看着他惊愕的眼睛,
冷冷开口:“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车子,是我爸妈给我买的陪嫁。”“你,
还有你的『一家人』,明天就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陈凯的脸,青白交加。
他那些所谓的兄弟朋友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指责我。“江瑶,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凯子对你多好啊!”“就是啊,人家孤儿寡母的,你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心胸也太狭隘了!
”“一个女人,这么强势干什么?给男人留点脸面吧!”我还没开口,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我妈。电话一接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江瑶!你是不是疯了!
陈凯都打电话给我哭了!你赶紧给人家道歉!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爸在那头吼:”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去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吗?赶紧把离婚协议撕了!
不然就别认我们当父母!”原来,陈凯早就铺好了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他已经用他那精湛的演技,博取了我所有亲人的同情。手臂上的烫伤越来越痛,
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挂断电话,将手机扔进包里,不再理会任何人的叫嚣和咒骂。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陈凯,一字一句地告诉他。“给你脸,你不要。”“那我们,法庭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手臂的剧痛让我的脚步有些踉跄,
身后是他们错愕、愤怒、不敢置信的咒骂声。我没有回头。走出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家门,
冷风一吹,我才发现,眼泪早已糊满了整张脸。三年的婚姻,像一场笑话。
2手臂上的烫伤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提醒着我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
我独自坐在急诊室冰冷的铁椅上,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头晕。值班医生裴瑾戴着口罩,
专注地清理我手臂上的狼藉,动作轻柔又专业。伤口被纱布妥善包扎好,
他递给我一张缴费单,声音平稳:“注意不要沾水,按时换药。”当我到药房拿药时,
药房的刷卡机,红灯刺眼。“女士,您的卡被冻结了。”我换了一张信用卡,同样的结果。
我名下所有的银行卡,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废铁。口袋里最后一点现金付了医药费,
连打车的钱都不够。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凯发来的短信。【瑶瑶,只要你回来道歉,
我们就还和以前一样。】我直接将他拉黑,拦了辆车,报出我公司的地址。下车时,
我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公司楼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人,
长枪短炮的闪光灯几乎要闪瞎我的眼。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而被他们围在中心的,正是陈凯和林晚。林晚抱着孩子,哭得抽抽噎噎,声音不大,
却刚好能被每一个麦克风收录。“我不知道嫂子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只是个寡妇,
阿凯哥心善,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才帮我们一把……她就觉得我抢了她的丈夫,
在家对我非打即骂……”她撩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上面有一块陈旧的青紫。
我知道那块淤青的来历,是她自己撞在门框上,却被她当成了指控我的证据。
陈凯一脸痛心地将她护在身后,对着镜头,字字恳切。“我太太……江瑶,
她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情绪很不稳定。”“她可能有些误会,我会好好跟她沟通,
带她去看医生。”“请大家不要再**她了,我爱我的妻子,我只希望她能好起来。
”多么深情的丈夫。舆论瞬间被点燃。我的手机快要被打爆,
推送的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恶毒。《豪门恶妻嫉妒成狂,虐待寡嫂幼子!》《惊爆!
知名女企业家江瑶疑似精神失常!》我公司的股价,应声下跌,一片惨绿。
婆婆的视频更是在网上疯传,她在镜头前声泪俱下,捶胸顿足。“我这个儿媳,
就是个搅家精啊!把我儿子都快逼疯了!我们陈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3我回到自己婚前的公寓,在手机上找到一个APP,
点开监控回放。时间线拉回到一周前。画面闪烁,然后稳定。主卧,我和陈凯的婚床上面,
纠缠着两具**的身体。是陈凯,和林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
才没让自己吐出来。我点开另一个文件,是同步录下的音频。
尖锐又粘腻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阿凯哥,你好厉害……”“你说,
嫂子要是知道我们在她的床上……她会不会气死?”这是林晚的声音,又纯又欲,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陈凯粗重的喘息声响起:“管那个傻子干什么。
”“她现在还天天在家喝那些苦得要死的中药,以为我真想要孩子?真是笑话。”那些药,
是我妈托了无数关系找来的老中医开的,我捏着鼻子一碗碗灌下去,吐了喝,喝了吐。
只因为陈凯说,他喜欢孩子,想要一个我们的家。原来,只是个笑话。视频还在继续。
林晚依偎在陈凯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阿凯哥,那笔**给的百万育儿补贴,
什么时候能到账啊?我弟弟最近又在催了。”陈凯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
他的脸显得格外陌生。“宝贝你忍忍,就快了。”“等拿到这笔钱,我就说服江瑶那个蠢货,
把她公司的股份转一部分给我。她恋爱脑,我随便哄哄就行。”“到时候,公司就是我们的。
她这个人,也就没什么用了。”没什么用了。没什么……用了。这五个字,炸得我粉身碎碎。
三年的婚姻,我倾尽所有,扶持他从一个项目经理,坐上副总的位置。我以为我们是夫妻,
是伙伴,是荣辱与共的共同体。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榨干价值后,随时丢弃的工具。
我面无表情地将所有关键视频和录音,分段剪辑,打包,然后一一发送给了我的律师。
哀莫大于心死。当爱意消散,恨意升腾,我的大脑,从未如此清醒。手机屏幕亮起,
是陈凯发来的短信。像是算准了我的底线,发来了最后的通牒。【江瑶,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回来,在妈和晚晚面前跪下道歉,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不然,我就向法院申请鉴定你的精神状况。一个情绪失控、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
你觉得法官会把公司和财产判给谁?】【我会接管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公司。而你,
就在精神病院里好好”治病”吧。】图穷匕见。他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我没有回复。
只是将他的短信截图,一并打包,发给了律师。附言:【增加一条,胁迫与人身威胁。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璀璨如星河。可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但没关系。从今以后,我自己就是光。
4开庭前一天。陈凯发起了他的总攻。他请了几个粉丝百万的情感大V,
用一种悲悯又惋惜的笔调,写我们从大学到婚姻的“十年深情”。照片选得很好。
大学图书馆里,我枕着他的手臂睡着,阳光正好。创业初期,
我们在只有一张桌子的办公室里,分食一碗泡面。
配文的核心思想只有一个:江瑶原本是个好妻子,可惜,她不能生。“因不孕而心理扭曲,
性情大变。”“对丈夫无端猜忌,对善良的婆婆恶语相向。”“甚至将丈夫的弟媳,
一个无辜的寡妇,当成假想敌。”字字句句,把我钉在“疯女人”的耻辱柱上。紧接着,
林晚开了直播。屏幕里的她,没化妆,穿着洗到发白的旧T恤,背景是家徒四壁的出租屋。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在阿凯哥和嫂子的生活里。
”“嫂子对我有误会,我解释不清……我愿意退出,我什么都不要。”她捂着嘴,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我只求嫂子,别再伤害阿凯哥了,
他太苦了……他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弹幕疯了。【天啊,这个姐姐也太惨了吧!
】【正室逼人,做到这个份上也是绝了。】【陈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这么个毒妇。
】【江瑶净身出户!】【江瑶滚出来道歉!】#心疼陈凯#的词条,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全是陌生号码的辱骂短信和电话。公司官网被黑,
员工的社交账号被围攻。律师的电话打来时,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压力。“江总,
舆论对我们太不利了。”“对方律师刚联系我,说陈凯愿意念及旧情,只要你放弃公司股份,
他可以给你一笔补偿金。”他顿了顿,语气更沉。“我建议,我们考虑和解。”我捏着手机,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嘈杂背景音,像是全世界的恶意都汇聚在了那里。和解?拿我的钱,
买我的公司,毁我的名声,最后再用一点残羹冷炙打发我?我笑了,
胸腔里却是一片冰冷的空洞。“王律师。”“按原计划行事。”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
才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好。”开庭当天。我特意挑了一件最朴素的灰色旧外套,没化妆,
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走进法院大门时,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立刻围了上来。
闪光灯在我憔悴的脸上疯狂闪烁。人群里传来清晰的议论声。“这就是江瑶?看着好落魄啊。
”“活该,谁让她那么对陈凯。”“你看陈凯那边,那才是正义的一方。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陈凯来了。他穿着高定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身姿挺拔。我那个慈眉善目的婆婆,此刻正挽着他的手臂,一脸的痛心疾首。
林晚跟在他们身后,穿着一条素雅的白裙子,低着头,显得楚楚可怜又弱不禁风。
他们三人站在一起,俨然是受尽委屈,来寻求公道的正义化身。而我,
就是那个面目可憎的大反派。陈凯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他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江瑶,现在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他嘴角的弧度,
充满了施舍的意味。“看在我们十年感情的份上,我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我没理他,
径直走进了法庭,就当他是秋后的蚂蚱,且让他再蹦跶一会吧。5法庭之内。
陈凯的律师口若悬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朝我钉来。他说我常年不孕,
心理早已扭曲。说我偏执,疯狂,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一份份所谓的“证据”被呈上。
我申请精神鉴定的回执。上面伪造的医生签名,龙飞凤舞,刺眼得很。
还有邻居们的“证词”,说我曾在深夜砸东西,歇斯底里。
甚至还有我公司几位老员工的签名,说我近来工作状态极不稳定,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