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当替身都是盗版

我连当替身都是盗版

主角:林砚沈默阿澈
作者:爱吃肉的朱迪

我连当替身都是盗版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2

第一章午夜零点的钟声仿佛在城市的骨骼里沉闷地敲响。

林砚推开那扇沉重的、能隔绝外界一切声响的入户门,

将身后璀璨却冰冷的艺术殿堂彻底关闭。指尖残留着香槟杯的凉意,

以及那位在国际艺坛举足轻重的老收藏家,埃利奥特先生,

紧握他手时传递的滚烫认可:“林,你的‘囚鸟’系列,

特别是《无光的守望》…那是灵魂在尖叫,却被迫沉默。天才的笔触,令人心碎的共鸣。

”那份被小心翼翼包裹的、属于“林砚”而非“阿澈的影子”的微末喜悦,

像寒夜里呵出的一口白气,在踏入玄关的瞬间,被更庞大、更粘稠的黑暗吞噬得无影无踪。

顶层公寓的客厅如同一个巨大的、没有温度的玻璃棺椁。没有开灯。

只有落地窗外永恒燃烧的都市霓虹,流淌进来,在地面投下扭曲变幻的光影。

沈默陷在意大利定制的沙发深处,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指间一点猩红在明灭,

浓重的烟味混合着威士忌的辛辣,沉甸甸地、带着侵略性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压得人喘不过气。林砚的脚步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微不可察地顿住。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潮湿的手狠狠攥紧、揉捏。他习惯了。习惯这栋豪宅的冰冷,

习惯沈默的阴晴不定,习惯自己作为“影子”的身份。

默地脱下身上那件剪裁精良、沾染了外面寒气和开幕式上不可避免的混杂香水味(名流云集,

脂粉、雪茄、各式各样的香水)的黑色羊绒大衣。“舍得回来了?”沈默的声音不高,

甚至有些沙哑,却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精准地、毫无阻碍地刺破沉寂的空气。

他依旧没有回头,雕塑般的侧脸轮廓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目光似乎穿透厚重的玻璃,

落在某个虚无缥缈的、只存在于他记忆中的点上。“看来你的‘艺术世界’,

比我这精心打造的金丝笼,更让你流连忘返?”尾音刻意拖长,

每一个字都裹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和冰冷的审视。林砚沉默地将大衣挂进衣帽间。

那张印着埃利奥特家族徽章和私人联系方式的烫金卡片,此刻在西装内袋里,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肋骨。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开口。

解释今晚的成功对他意味着什么,解释这张卡片背后可能的广阔未来,

解释那些陌生的香气不过是名利场喧嚣的副产品。但喉咙像是被寒冰冻住,

只发出一个干涩模糊的“我……”“解释?”沈默终于动了。他掐灭烟蒂,

动作带着一种被压抑的烦躁,高大的身躯缓缓站起,像一座苏醒的火山,

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一步步逼近。锃亮的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空洞而冷酷的回响,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林砚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末梢上。

昏暗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切割出深刻的阴影,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锐利如鹰隼,

先是死死锁住林砚西装内袋隐约透出的卡片轮廓,然后,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

一寸寸扫过林砚的脸、身体,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挑剔,

仿佛在评估一件出现了不可饶恕瑕疵的昂贵赝品。“你配吗?”三个字,

轻飘飘地从沈默薄削的唇间吐出,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林砚的心上。

林砚感觉指尖的血液瞬间退去,变得冰凉。下一秒,沈默猛地挥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啪!”一声脆响,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林砚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

那张承载着“林砚”本人价值、梦想和微弱希望的卡片,就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狠狠打飞出去。

它在空中无力地旋转了几圈,像一只折翼的蝶,最终狼狈地跌落在冰冷如铁的大理石地板上,

滑进沙发投下的、更深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阴影里。“赝品永远是赝品!

”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

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和某种无法言说的、被林砚身上“外界气息”刺痛的烦躁,

如同岩浆般喷薄而出,裹挟着浓烈的酒精气息,灼热地喷在林砚苍白的面颊上。

“学了几年画画,临摹了几分阿澈清高的皮毛,就真以为自己能登堂入室,

是个‘艺术家’了?看看你!沾染一身令人作呕的虚荣铜臭和乌烟瘴气!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钢针,

精准无比地扎进林砚最痛、最深的伤口——他那无法摆脱的替身原罪,

以及他试图在“阿澈”的阴影之外,艰难构建属于“林砚”的世界的徒劳挣扎。

“阿澈他…他永远不会像你这样!他的世界像水晶一样干净纯粹,

容不下这些虚伪的追捧、肮脏的交易和令人窒息的铜臭!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出来,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

仿佛在捍卫一个早已破碎的神像。林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窗外变幻的光影落在他脸上,那张清俊的面容此刻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上好的细瓷,

下一秒就要碎裂。他垂着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绝望的、颤抖的阴影。

五年来,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言语,如同凌迟的酷刑,一次次上演。他以为自己早已麻木。

但这一次,在沈默那句带着毁灭性鄙夷的“赝品”和神圣化的“阿澈的干净纯粹”中,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深处,发出了清晰的、如同琴弦崩断般的脆响。

胸腔里那颗被反复践踏、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跳动。没有疼痛,

没有愤怒,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足以溺毙一切的空洞。一片死寂的荒原。

他没有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条件反射般地卑微低下头,

用沉默承受;也没有徒劳地、带着一丝微弱希冀去辩解自己与“阿澈”有多么不同。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那挺直了五年、早已疲惫不堪的脊背。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平静,却又透着一股深入骨髓、浸透灵魂的疲惫,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同样冰冷刺骨的大理石地面。他捡起那张被无情打落、践踏的卡片。

指尖拂过卡片边缘细微的折痕——那是沈默暴怒的证明,也是他梦想被轻易撕碎的痕迹。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然后,他直起身。目光第一次,

平静地、毫无波澜地、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的审视,

迎上沈默那双因怒火、酒精和某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双曾为沈默无数次泛起温柔涟漪、刻下痛苦沟壑、挣扎于绝望深渊的眼眸,

此刻像两潭被冰封万年的寒潭,深不见底,不起一丝涟漪。“沈先生,”他开口,

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平稳得像深秋的湖面,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所有喧嚣的冰冷质感,

瞬间冻结了沈默所有沸腾的怒气和即将爆发的下一轮责难。“我知道了。”“沈先生”。

这个称呼,像一道无形的、裹挟着绝对零度的寒流,轰然落下,横亘在两人之间。五年来,

从最初的“沈总”到后来的“沈默”,

他从未用过如此冰冷、如此疏离、如此泾渭分明的称谓。

沈默脸上那因暴怒而扭曲的表情瞬间凝固,被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错愕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林砚,盯着那双死寂得如同宇宙尽头的眼睛,

盯着那平静到令人心悸、甚至感到一丝恐惧的神情,

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缠绕而上的恐慌感,

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林砚不再看他。

修长的手指攥紧了那张失而复得却已意义全非的卡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转身,

步履平稳,走向走廊尽头那间永远只属于他自己的客房。

背影在变幻的光影里显得单薄而脆弱,

却挺直得像一把即将在重压下彻底断裂、却仍固执维持最后尊严的古剑。门被轻轻带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这声轻响,落在死寂得如同坟墓的客厅里,却如同丧钟轰鸣,

震得沈默耳膜嗡嗡作响。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抽走灵魂的雕像。

目光茫然地追随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一切的房门,又下意识地低头,

看向自己刚刚打飞卡片的那只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挥动时带起的微弱气流。

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仿佛脚下坚实地面正在崩塌的失控感,伴随着刺骨的寒意,

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窗外呼啸而过的冬夜寒风,更冷,更绝望。

裂痕无声蔓延那一夜之后,“沈先生”三个字如同无形的界碑,

将顶层公寓割裂成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林砚彻底摘下了“阿澈”的面具。清晨,

沈默习惯性地走向餐厅,预期中会看到林砚穿着阿澈喜欢的、柔软米白色羊绒衫,

安静地坐在晨光里,像一幅精心布置的静物画。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清冷的雾霾蓝。

林砚穿着一件剪裁利落、质地挺括的雾霾蓝高领毛衣,衬得他肤色更冷,气质更显疏离。

他安静地吃着早餐,面前摊开的不再是阿澈钟爱的古典诗集,

而是一本厚重的当代艺术评论集,书页边缘贴着密密麻麻的便签。沈默的眉头瞬间拧紧,

一股无名火窜起,却又被昨夜那双死寂的眼睛堵了回去,只化作一声冷哼。林砚置若罔闻,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空气凝固得能滴出水。沈默的报复无声而刻薄。晚餐时,

餐桌上摆满了阿澈生前最爱的清淡江浙菜:龙井虾仁、清蒸鲥鱼、蟹粉豆腐。

林砚看着满桌精致却寡淡的菜肴,沉默地拿起筷子。沈默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紧紧锁着他,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期待他流露出哪怕一丝的不适或怀念。林砚夹起一块虾仁,

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平静得像在完成一项任务。

沈默的期待落空,烦躁更甚。他故意将筷子重重放在骨碟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怎么?

不合胃口?阿澈可是最爱吃这个。”语气里的挑衅毫不掩饰。林砚放下筷子,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而疏离。“味道很好,沈先生。”声音平淡无波,

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我胃不太好,吃多了清淡的,反而容易泛酸。”这是实话,

也是他第一次在餐桌上提出自己的感受,尽管是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方式。说完,他起身,

“我吃好了,您慢用。”留下沈默对着满桌精心准备的“阿澈的回忆”,食不知味,

怒火中烧。几天后,沈默的母亲,

那位保养得宜、眼神锐利如刀、从未掩饰过对林砚鄙夷的沈夫人,不请自来。

精致的骨瓷茶杯里,顶级金骏眉氤氲着香气。沈夫人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目光扫过安**在单人沙发上的林砚,像在评估一件碍眼的摆设。她放下茶杯,

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默默啊,”她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慈爱,

目光却牢牢钉在沈默身上,“昨天整理旧物,又看到阿澈小时候的照片了。哎哟,那孩子,

从小就干净得像块水晶,眼神纯得让人心疼,一点世俗的浊气都沾不上。”她顿了顿,

眼风似有若无地扫向林砚,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不像有些人啊,山鸡飞上枝头,

披上凤凰毛,骨子里的市侩气也遮不住。东施效颦,徒增笑柄罢了。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也该有点自知之明,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配不配得上这沈家的一砖一瓦?”字字如刀,

句句诛心。每一个词都精准地切割着林砚早已伤痕累累的自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脸色在沈夫人刻意的停顿中,

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沈默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维护,没有温度,

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因他此刻的狼狈而升起的扭曲快意?或者,

是在对比他此刻的“不堪”与沈夫人口中“阿澈的完美”?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砾堵住,呼吸都带着刺痛。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因为压抑的颤抖而显得有些僵硬。“抱歉,失陪一下。

”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他几乎是逃离般冲向最近的洗手间。反锁上门,

隔绝了外面那令人窒息的世界。他踉跄到巨大的洗手台前,双手死死撑住冰冷的台面,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轻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绝望、写满屈辱的脸。

那双曾经蕴藏着星辰般微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水般的空洞和破碎的痕迹。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残忍地认识到:在沈默和他高贵的母亲眼里,

他连作为一个合格的替身,一个可以聊以慰藉的影子,都“不配”了。他存在的本身,

就是原罪,就是对他们心中完美“阿澈”的亵渎。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藤,缠绕住他的心脏,

越收越紧。错人的剜心刀沈默的烦躁在与日俱增。林砚的彻底“脱轨”,像一根顽固的刺,

深深扎进他的掌控欲里。那双死寂的眼睛,那声冰冷的“沈先生”,

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的权威,提醒着他那晚失控的恐慌。他需要一个宣泄口,

需要重新确认自己的掌控力。于是,他去了常去的私人会所,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试图用酒精麻痹那该死的、挥之不去的心慌。深夜,他被助理半扶半架着送回了顶层公寓。

浓重的酒气瞬间充斥了玄关。林砚被惊动,从客房里出来,

看到的就是沈默醉得不省人事、几乎瘫软在助理身上的模样。他皱了皱眉,

示意助理将人扶到主卧。助理离开后,偌大的主卧只剩下浓烈的酒气和两个沉默的人。

林砚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眉头紧锁、呼吸粗重的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拧了条热毛巾。

他刚俯身,想替他擦拭额头的薄汗,手腕却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