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傅先生，您夫人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医生摘下口罩，眼中带着职业性的冷漠。

我站在手术室门外，手里还握着刚才秦雅递给我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上面的墨迹还没干，

她娟秀的字迹写着："傅凌霄，我累了。"三个小时前，

我还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和林诗音缠绵悱恻。她哭着说不想做小三了，要我和秦雅离婚。

我烦躁地推开她，正要发火，助理小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傅总，夫人出车祸了，

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抢救。"我当时只是皱了皱眉，对林诗音说："雅雅又在作妖了，

我过去看看。"林诗音撒娇地抱住我的胳膊："凌霄哥，你就不能不管她吗？

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在一起。"我拍拍她的手："乖，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我开车去了医院，路上还在想着怎么应付秦雅的这出苦肉计。结婚三年，

她用过太多手段试图挽回我的心，假怀孕、假生病、甚至假自杀，我早就免疫了。到了医院，

看到秦雅被推进手术室，我坐在椅子上刷手机，等着这场闹剧结束。

我甚至给林诗音发了微信："马上就处理完了，等我回来。

"直到护士拿着血袋一袋袋往手术室送，我才意识到这次可能不是演戏。现在，医生告诉我，

她真的死了。我的手机在震动，是林诗音的微信："凌霄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我盯着屏幕，忽然觉得这行字刺眼得要命。"傅先生？

"医生在叫我，"需要安排后事吗？"我机械地点点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护士推着秦雅的遗体出来，她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住了。突然想起三年前我们的婚礼，

她穿着白色婚纱站在我面前，眼中全是星星："傅凌霄，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嫁给你。

"那时候我心里想的却是林诗音。林诗音去了国外，我只能按照家里的安排娶了秦雅。

现在秦雅死了，我应该感到解脱才对。可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拿起手机，准备给林诗音打电话，告诉她我自由了。号码拨到一半，我停下了。

秦雅的手机在她的包里响着，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秦**，

您预约的心理咨询师今天下午三点有空，请问您还来吗？"心理咨询师？

我皱起眉头："她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先生您是？"对方很谨慎。"我是她丈夫。

""是这样的，秦**说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已经治疗了两年了。

她说如果这次治疗还是没效果，她就......"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模糊，

我只听到了"两年"、"抑郁症"这几个词。两年前，正是林诗音回国的时候。我挂了电话，

翻开秦雅的包。里面除了钱包和化妆品，还有一瓶抗抑郁的药物，药瓶上的标签显示，

这是一个月前配的。我打开钱包，里面有我们的合影，还有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今天傅凌霄夸我做的汤好喝，好开心。"日期是三个月前。我翻遍记忆，

想不起来有夸过她什么汤。钱包里还有更多的小纸条："今天傅凌霄主动和我说话了。

""今天傅凌霄没有很晚回家。""今天傅凌霄看了我一眼。"每一张纸条都像一把刀，

狠狠插在我心上。我想起这三年来，秦雅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我，我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手机又响了，还是林诗音："凌霄哥，你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秦雅又在缠着你？

"我看着这条消息，第一次觉得恶心。2秦雅的葬礼定在三天后。这三天里，

我一直在翻看她留下的东西。她的日记本放在床头柜最下层，用一个小锁锁着。

我找来螺丝刀撬开，看到了厚厚的一本。第一页写着："结婚第一天，

傅凌霄说新婚夜他有应酬，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到凌晨两点。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

我假装睡着了。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结婚第十天，傅凌霄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虽然只是让我别碰他的东西。我好高兴，至少他把我当成了存在的人。""结婚一个月，

我学会了他爱吃的所有菜。可是他从来不回家吃饭。我一个人坐在餐桌前，

看着满桌的菜慢慢变凉。""结婚三个月，我发现他和一个女人的聊天记录。

那个女人叫林诗音，他们的聊天记录从五年前就开始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每一页都是血泪，每一行都在控诉我的冷漠。我继续往下翻。"结婚半年，我开始失眠。

每天晚上都在想，他什么时候能回家，什么时候能看我一眼，

什么时候能像爱那个女人一样爱我。""结婚一年，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有抑郁倾向，让我远离压力源。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他，哪怕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我也觉得满足。""结婚两年，林诗音回国了。他更加肆无忌惮了，经常夜不归宿。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我不敢说，不敢问，甚至不敢哭出声。

""结婚两年半，我的病情加重了。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但我拒绝了。

我怕住院期间他就和那个女人结婚了。""结婚三年，我终于想明白了。他永远不会爱我，

我也永远不可能得到幸福。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解脱。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她死的那一天。"今天是我的生日，没有人记得。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

我决定给自己一个生日礼物——自由。我会开车去撞那棵大树，就当是意外。

这样他就不会有负罪感，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林诗音在一起。我唯一的遗憾是，

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一句爱我。"我的手在颤抖。原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自杀。而今天，

是她的生日。我这个做丈夫的，竟然连她的生日都不知道。手机响了，是林诗音打来的。

"凌霄哥，你这几天都不理我，是不是在怪我？我知道秦雅死了你心情不好，

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应该向前看......"我直接挂了电话。向前看？

我看向什么前方？我翻开秦雅的手机，通讯录里除了我的号码，

就是一些工作联系人和医生的电话。没有朋友，没有闺蜜，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人。

我点开她的微信朋友圈，里面全是她做的饭菜照片，配文都是"等他回家"。

没有一个人点赞，没有一条评论。我往下翻，

看到一条发在一年前的动态："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做了他爱吃的菜，

希望他能早点回家。"我想起那一天，我在和林诗音庆祝她回国，在酒店开了一瓶红酒，

听她说这一年来在国外有多想我。我完全忘记了那是我和秦雅的结婚纪念日。现在我明白了，

为什么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秦雅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眼中满含着眼泪却一个字都没说。我以为她又在无理取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去洗澡了。

那应该是她最绝望的一个夜晚。门铃响了，是林诗音来了。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化着精致的妆容，完全不像来参加葬礼的样子。"凌霄哥，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她心疼地摸着我的脸，"秦雅已经死了，你不要再为她难过了。

我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陌生。"诗音，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想了想："不知道啊，怎么了？""今天是秦雅的生日。

""哦。"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人都死了，还过什么生日。凌霄哥，

我们去民政局吧，我想早点嫁给你。"我盯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三年来，

我以为自己爱的是林诗音，其实我爱的只是她在我心中的形象。真正的林诗音，自私、冷漠，

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而秦雅，那个真心爱我、为我付出一切的女人，

我却亲手把她推向了死亡。"你走吧。"我对林诗音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走吧。我们不合适。"林诗音的脸色变了："傅凌霄，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因为秦雅死了你内疚，所以想要惩罚自己？"我摇摇头："不是内疚，是后悔。

我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她。""她算什么东西！"林诗音尖声叫道，"她就是一个工具人，

一个替代品！你爱的人是我！""不。"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我爱的人已经死了。

"3林诗音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秦雅留下的那些东西。她的围裙还挂在厨房里，

上面有做饭时溅到的油渍。她的拖鞋整齐地摆在门口，粉色的，很少女。

她的化妆品在梳妆台上摆得井井有条，都是一些便宜的牌子。

我给林诗音买的化妆品都是奢侈品牌，一支口红就要几千块。而秦雅，

她从来没有向我要过什么。我打开她的衣柜，里面挂着的都是一些朴素的衣服，

没有一件名牌。最角落里挂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还挂着吊牌，看起来从来没有穿过。

我拿起来看了看，是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她买的。也许她当时想穿着这条裙子等我回家，

想给我一个惊喜。但是我没有回家，她也没有穿这条裙子。它就这样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像秦雅的心一样，满怀期待却最终落空。我抱着那条裙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三年来，我一直以为是秦雅在纠缠我，是她在破坏我和林诗音的感情。现在我才明白，

是我在折磨她，是我在一点一点地杀死她。她的抑郁症是因为我，她的绝望是因为我，

她的死也是因为我。我是一个杀人犯。电话响了，是秦雅父母打来的。"女婿，

雅雅的葬礼安排得怎么样了？"秦雅的妈妈哭着问。我强忍着眼泪："妈，都安排好了。

明天上午十点。""好的，我们明天一早就到。女婿，你也要保重身体，

雅雅在天之灵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挂了电话，我想起第一次见秦雅父母的时候。

那是三年前的订婚宴，秦雅的爸爸拉着我的手说："傅先生，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请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我当时满口答应，心里想的却是林诗音。现在，

我要怎么面对他们？要怎么告诉他们，是我害死了他们的女儿？我翻开秦雅的日记，

又看到了一段话："爸妈打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很好，很幸福。我不敢告诉他们真相，

不敢让他们担心。他们把我嫁给傅凌霄，以为是嫁给了幸福，其实是嫁给了地狱。

""但是这不怪他们，也不怪傅凌霄。是我自己太贪心，明知道他不爱我，

还是想要得到他的爱。""也许下辈子，我应该找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不需要很帅，

不需要很有钱，只要能爱我就够了。"我合上日记本，走到阳台上。

这里是秦雅最爱待的地方，她在这里养了很多花。现在花都枯萎了，因为没有人照顾它们。

就像秦雅一样，因为没有人爱她，所以慢慢枯萎，直到死去。我拿起水壶，

开始给那些花浇水。也许它们已经死了，但我还是想试一试，试着挽救一些什么。

就像我现在想要挽救秦雅一样，虽然已经太晚了。夜深了，我躺在床上，

闻着枕头上残留的她的香味。这是我们的婚床，但我从来没有和她真正地睡过。

我总是睡客房，或者干脆不回家。现在她死了，我却躺在这里，想象着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我会怎么做。我会每天回家吃饭，会夸她做的菜好吃，会记住她的生日，

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抱抱她，会告诉她我爱她。但是没有如果。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

是秦雅发的，时间是她死的那天中午。"傅凌霄，谢谢你这三年来的照顾。我知道你不爱我，

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这辈子能做你的妻子，是我最大的幸福。下辈子，

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希望你和林诗音幸福。"我看着这条消息，眼泪又流了下来。就连死前，

她想的还是我的幸福。而我，却在她死的那一刻，还在想着怎么应付她的"作妖"。

我真的是个**。我拨通了林诗音的电话，但很快又挂了。我不想再见到她，

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她代表着我的愚蠢，我的冷漠，我对秦雅的背叛。从今以后，

我要一个人过。这是对秦雅最好的怀念，也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4葬礼当天下着小雨，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在为秦雅送行。秦雅的父母来了，还有她以前的同事，

稀稀拉拉的几十个人。我站在她的棺材前，看着她安静的睡容，心如刀绞。

她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白色连衣裙，那是我们结婚时她穿的礼服。"女婿。

"秦雅的爸爸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雅雅走得突然，你也不要太难过。

"我点点头，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会崩溃。"她这三年跟着你，应该很幸福吧？

"秦雅的妈妈红着眼睛问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幸福？她怎么可能幸福？

她每天都活在痛苦中，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才能得到我的一点点关爱。她患了抑郁症，

最后选择了自杀。这样的生活，怎么能叫幸福？"是的。"我艰难地说出了这个谎言，

"她很幸福。"我不能告诉他们真相，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害死了他们的女儿。

秦雅的妈妈听了我的话，稍微安心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她幸福，我们就放心了。

"仪式开始了，我听着主持人念着秦雅的生平，心里却在想着她日记里的那些话。

"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深爱着自己的丈夫......"深爱着自己的丈夫。是的，

她深爱着我，但我却从来没有爱过她。

"她用她的一生诠释了什么叫做无私的爱......"无私的爱。她的爱确实是无私的，

不求回报的，甚至连死都是为了成全我和林诗音。

"愿她在天堂里得到永恒的幸福......"天堂？我不相信有天堂，但我希望有。

我希望在那个地方，她能遇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能得到她这辈子没有得到的幸福。

轮到我致辞了。我走到麦克风前，看着台下的人，看着秦雅的父母期待的眼神。

"秦雅是一个......"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停了停，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善良，温柔，体贴，任何一个男人能娶到她，都应该感到幸运。

"包括我。但我却不懂得珍惜。"她的离去，是我最大的损失。"我看向她的棺材，

仿佛能看到她在里面安静地躺着。"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够重新认识她，重新爱她。

"说完这句话，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台下一片寂静，只有秦雅妈妈的啜泣声。

仪式结束后，大家开始往外走。我走到秦雅的棺材前，最后看了她一眼。"雅雅，对不起。

"我轻声说道，"我来晚了。"太晚了。晚了整整三年。棺材被抬走了，要送到火化场。

我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走得艰难。火化场里，我看着那熊熊的火焰，知道从此以后，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秦雅了。她变成了一捧骨灰，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我抱着那个盒子，

感觉怀里抱着的是我失去的整个世界。秦雅的父母要把她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我没有反对。

毕竟，她从来就不属于我。她只是在我的生命里路过，带来了三年的温暖，

最后却被我的冷漠杀死。"女婿，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秦雅的爸爸对我说，

"雅雅最担心的就是你。"最担心的是我？我苦笑了一下。就连死前，她担心的还是我。

而我，却从来没有担心过她。送走了秦雅的父母，我一个人回到了家。空荡荡的房子里，

到处都是她的痕迹，却再也没有她的身影。我坐在沙发上，拿起她的日记本，

继续看着那些我没有看完的内容。"结婚第一百天，我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

他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了。我问他是不是不合胃口，他说没什么胃口。我知道，

他是因为想念那个女人才没胃口的。""结婚第二百天，我想要一个孩子，

想着如果有了孩子，他也许会因为孩子而爱上我。但是他从来不碰我，

我们甚至没有真正地做过夫妻。"我读到这里，心里更加难受。是的，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地做过夫妻。我总是借口工作忙，要么不回家，要么回来就睡客房。

我从来没有抱过她，没有吻过她，甚至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她一定很孤独，很绝望。

5秦雅死后的第七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寄件人是秦雅，寄件时间是她死的前一天。

我的手颤抖着拆开包裹，里面是一条领带，深蓝色的，很朴素的款式。

还有一张小卡片："傅凌霄，明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也许你不会喜欢，

但这是我亲手挑选的。希望你以后每次戴着它的时候，能想起还有一个人曾经深爱过你。

"我呆呆地看着那条领带，眼泪又流了下来。明天是我的生日？我都忘记了。这三年来，

我的生日都是和林诗音一起过的，从来没有想过秦雅。但是她记得，她一直记得。就连死前，

她还惦记着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我把领带举起来，仔细地看着。这不是什么名牌，

应该是她在商场里精心挑选的。我能想象得到她当时的样子，在男装区里一条一条地看，

想着哪一条最适合我，哪一条我会喜欢。然后她买下来，小心翼翼地包装好，写上那张卡片。

她是什么时候买的？是什么时候写的卡片？也许就在她决定结束生命的那一天，

她还在为我的生日做准备。我想起她日记里的最后一段话："我会开车去撞那棵大树，

就当是意外。这样他就不会有负罪感。"她连死都要为我考虑，不想让我有负罪感。

但是我怎么可能没有负罪感？我是杀死她的凶手。我戴上那条领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领带很合适，颜色也很适合我。她果然了解我，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手机响了，

是林诗音打来的。"凌霄哥，明天是你生日，我们一起过吧。我已经订好餐厅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她。每次看到她，我就会想起自己的愚蠢，

想起对秦雅的亏欠。我关了手机，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秦雅的照片。那是我们的结婚照，

她笑得很甜，眼中满含着对未来的憧憬。而我，虽然也在笑，但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我当时心里想的是，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年后我就和她离婚，然后去找林诗音。

但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我始终没有提离婚。不是因为舍不得她，

而是因为懒得处理这些麻烦事。现在想想，真是讽刺。我把她当成麻烦，

她却把我当成全世界。我拿起手机，翻开她的微信聊天记录。

里面大部分都是她发给我的消息，我很少回复。"今天下雨了，记得带伞。

""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改天我们一起去试试？""你最近工作很累吧？我炖了汤，

记得喝。"每一条消息都充满了关爱，但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我往前翻，

看到一条发在一年前的消息："傅凌霄，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一直爱你。"这条消息我没有回复。继续往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