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那个出轨的渣男,反手嫁给了他家最有权势的男人。所有人都笑我疯了,
等着看我被那个冷面阎王扫地出门。他们不知道,每到深夜,
那个男人都会用他冰冷的手指,抚过我的脊背,声音哑得能滴出水来。“小婶,
再叫一声听听。”1“砰——”红酒瓶子在我前男友赵楷的头上开了花。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混着血,糊了他一脸。他那张向来引以为傲的俊脸,
此刻看上去像个刚从血浆桶里捞出来的调色盘。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音乐停了,
交谈声没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我身上,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我手里还握着半截瓶颈,锋利的玻璃豁口正对着赵楷的眼睛。我的手很稳,稳得不像话。
“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也很稳,像是在菜市场问白菜多少钱一斤。赵楷的眼睛里,
先是惊愕,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是那种被人当众下了面子的暴怒。他旁边的那个女人,
叫白蕊,穿着一身和我今天一模一样的白色小礼裙,此刻正捂着嘴,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她尖叫,不是因为赵楷受伤了,而是因为溅到她裙子上的酒渍和血点。真是个讲究人。
今天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这场生日宴,是赵楷亲手为**办的。
地点在他家那栋能停直升机的别墅里,宾客满堂,个个衣着光鲜。他把我捧在手心,
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我“我的小公主”。然后,就在两个小时前,我去补妆的时候,
在二楼的休息室里,撞见我的“骑士”和这位白蕊**,在沙发上进行一些非常原始的,
需要两个人紧密配合才能完成的剧烈运动。我甚至没来得及推门进去。门只是虚掩着。
我听见白蕊娇滴滴地问:“楷哥,你家那位不会发现吧?她今天可是主角。”赵楷笑了,
声音里带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餍足后的慵懒。“她?蠢得很。哄几句就找不着北了。
再说,发现了又怎么样?她那样的家庭,能攀上我们赵家,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敢闹吗?”白蕊又是一阵娇笑。“那倒是。不过说真的,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呀?又没情趣,
古板得像个老修女。”“换换口味罢了。你这种妖精玩多了,偶尔也得吃口清粥小菜,
养养胃。”他说。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吐。我只是默默地退了回去,下了楼,
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微笑着接受宾客的祝福。然后,我走到了香槟塔前,
抄起一瓶还没开的红酒,径直走到了正在和白蕊调笑的赵楷面前。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现在,赵楷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酒,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淬着毒。“林柚,
**疯了是不是!”他压着嗓子吼,显然还想维持最后一点体面。我没理他,
只是把目光转向了白蕊。她被我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赵楷身后躲了躲。我笑了笑,
把手里的半截酒瓶扔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得刺耳。“这裙子,挺好看的。
我也有一条。”我说。白蕊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赵楷大概是觉得我在挑衅,
一把将白蕊护在身后,指着我的鼻子骂:“你闹够了没有?不就是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告诉你林柚,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是我妈她们第一次正式见你,你把事情闹成这样,
以后还想不想进我赵家的门!”“进你赵家的门?”我重复了一遍,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赵楷,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今天这事儿,不是我想不想进,
是你们赵家的门,还配不配让我进。”“你!”他气得语塞。“我什么我?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是我花你的钱了,还是住你的房子了?
你送我的那些东西,不好意思,没一件比得上我自己买的。你引以为傲的家世,在我眼里,
也就那么回事。我当初跟你在一起,是觉得你这个人,还有点意思。现在看来,是我瞎了眼,
把你这滩烂泥,当成了宝贝。”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一圈人听得清清楚楚。
人群中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同情的,看好戏的,鄙夷的。赵楷的脸,
已经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好,好得很!”他咬着牙说,“林柚,这是你自找的!
我们完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我歪了歪头,“该滚的人,是你吧。哦,不对,
这是你家。那我走。”我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
我看见了人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他很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和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他的手里端着一杯酒,但没有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不起半点波澜。仿佛刚才那场闹剧,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无聊的猴戏。那是赵楷的小叔,赵书言。赵家的掌舵人,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活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赵楷跟他比起来,就像个没断奶的巨婴。
我见过他几次,都是在赵家的家庭聚会上。他话很少,总是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
却没人敢忽视他的存在。赵楷那飞扬跋扈的妈,在他面前,都得收敛几分。赵楷很怕他。
此刻,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他没有避开,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一个能让赵楷,让整个赵家,都追悔莫及的念头。
凭什么是我狼狈退场?我就是要留下来,不但要留下来,还要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好。
我要成为他们所有人都必须仰望的存在。我要让赵楷,每天看着我,都得恭恭敬敬地,
叫我一声。“小婶。”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冲着赵书言的方向,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我转过身,在一片死寂中,一步一步地,
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我的生日宴,就这么结束了。但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2我搬出了和赵楷同居的公寓。那地方是他买的,里面的东西,小到一双拖鞋,
都是我亲手置办的。我曾经以为,那里会是我们未来的家。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走了我自己的衣服和那只我养了三年的猫。
赵楷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质问,再到最后的服软。
“柚柚,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跟白蕊真的只是玩玩,我爱的人只有你。
”“你到底在哪里?你接电话啊!”我一条都没回。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住进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式公寓,租期一年。刷卡的时候,我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爸妈留给我的钱,足够我挥霍一辈子。我之前跟着赵楷,过得节俭,只是因为我以为,
那是我们为了未来在共同努力。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是又蠢又天真。
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赵书言。这个男人,像一团迷雾。在网上,
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私人信息。只有在一些财经新闻里,才能看到他的名字。
赵氏集团的实际控股人,手段狠厉,眼光毒辣,是商场上人人畏惧的“阎王”。私生活成谜。
年近三十,至今未婚,身边连个固定的女伴都没有。有人说他不好女色,
也有人说他眼光太高,寻常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我看着电脑屏幕上,
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征服欲。越是难啃的骨头,啃下来的时候,
才越有成就感。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摸清了赵书言的日常轨迹。他很自律,
生活轨迹简单得像一条直线。公司,健身房,还有一个,就是他每周三晚上都会去的,
一家叫做“静心茶舍”的地方。那家茶舍很隐秘,开在一条老街的尽头,会员制,
不接待散客。我没指望能混进去。我的计划,是在他去茶舍的路上,和他“偶遇”。
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周三晚上,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那条老街。
我开着我那辆红色的保时捷718,在街口找了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停下。我化了淡妆,
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针织开衫。头发随意地挽起,
留了几缕碎发在耳边。看上去,既随意,又带着几分刻意。男人都喜欢这种,看似不经意,
实则处处是心机的调调。晚上八点整,一辆黑色的宾利,准时出现在了街口。
车牌号我早就烂熟于心。我的心,开始“砰砰”直跳。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我没有直接走向那辆宾利,
而是走进了旁边的一家便利店。我买了一瓶水,然后慢悠悠地走出来。就在我拧开瓶盖,
准备喝水的那一刻,我“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
都朝着那辆刚刚停稳的宾利车头倒了过去。手里的水,也顺势泼了出去,在漆黑的引擎盖上,
洒出了一片水渍。“啊——”我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惊呼,既不显得太做作,
又能成功地引起车里人的注意。我撑着引擎盖,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膝盖上传来一阵**辣的疼。我低头一看,果然,蹭破了皮,渗出了血丝。
驾驶座的车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司机走了下来,眉头紧锁。“**,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赔。”司机看了一眼引擎盖上的水渍,又看了看我,表情有些为难。就在这时,
后座的车门,开了。一只锃亮的皮鞋,踏在了地上。紧接着,是那条包裹在西装裤下的,
修长笔挺的腿。赵书言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还是那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得像一棵青松。
老街昏黄的路灯,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却丝毫融化不了他身上的寒气。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膝盖上。那道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然后,
他才慢慢地抬起眼,看向我的脸。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林**?
”他开口了,声音比我想象中要低沉,像是大提琴的弦。我心里一惊。他认识我。也对,
我是他侄子的女朋友,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忽然觉得,自己这点小把戏,在他面前,
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幼稚又可笑。我的脸,瞬间就红了。不是害羞,是窘的。
“赵……赵先生。”我有些结巴。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种目光,不带任何情绪,
却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里里外外被看了个透。我几乎要落荒而逃。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移开了视线。他对司机说:“张叔,送林**去医院。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那家“静心茶舍”走去。从头到尾,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计划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又好像……彻底失败了。他把我送去医院,是出于绅士风度,还是单纯的不想惹麻烦?
他对我的态度,是客气疏离,还是……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有些挫败。但很快,
我就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赵书言,你等着。我林柚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3张叔把我送到了最近的一家私立医院。医生给我处理了伤口,说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自己被纱布包扎起来的膝盖,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很显然,赵书言对我,没有半点兴趣。甚至,可能还有些反感。毕竟,
一个刚刚和自己侄子闹掰的女人,转头就来对自己投怀送抱,吃相未免太难看。
我必须改变策略。硬碰硬不行,那就只能智取。我给张叔道了谢,然后自己打车回了公寓。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去找赵书言。我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撸猫,健身。
我甚至还去报了个插花班和茶艺班。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我在朋友圈里,
晒出了自己插的花,泡的茶,还有健身房里汗流浃背的照片。我屏蔽了赵楷,
但对赵家的其他人,全部开放。我知道,赵楷的妈妈,那个势利眼的女人,
肯定会把我的动态,当成笑话一样,讲给赵家的每一个人听。“瞧瞧那个林柚,
离开我们家阿楷,日子过得还挺滋润。”“装模作样罢了。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我不在乎她们怎么说。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离开赵楷,我过得很好。好得不得了。
一个星期后的周三,我没有再去那条老街。我换了一身素雅的旗袍,去了另一家茶馆。
这家茶馆,是我花大价钱从一个商业间谍那里买来的消息。据说,是赵书言的竞争对手,
李家的当家人,李老爷子最喜欢来的地方。而赵书言最近,
正在和李家竞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壶碧螺春。茶香袅袅,
我却有些心不在焉。我不知道我的计划能不能成功。我甚至不知道,赵书言今天会不会来。
这像一场豪赌,我押上了我所有的筹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茶馆的门,被推开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身后,
跟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而在他旁边,赫然就是赵书言。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来了。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比穿西装的时候,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儒雅。
他似乎是在和那位李老爷子交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很浅,却让他整个人,
都柔和了不少。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我告诉自己,要冷静,
要沉住气。他们在我邻桌坐了下来。我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无非就是一些商业上的互相试探和吹捧。赵书言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说在点子上,
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李老爷子显然对他很满意,笑声不断。我静静地听着,手里的茶杯,
已经见了底。我叫来服务员,准备续水。就在服务员拿起我的茶壶时,我“不小心”,
碰倒了桌上的杯子。杯子里的茶水,洒了出来,溅到了邻桌李老爷子的裤腿上。“哎呀!
”我惊呼一声,连忙站了起来,拿着纸巾,手忙脚乱地要去给李老爷子擦。“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老爷子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愣了一下。他身后的保镖,
立刻就想上前来。“没关系,没关系。”李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保镖退下。他看着我,
笑呵呵地说,“小姑娘,不用紧张。一点茶水而已,不碍事。
”我一脸歉意地看着他:“那怎么行。您的衣服这么贵重,要不,我赔给您吧。
”“不用不用。”李老爷子笑得更开心了,“这点小事,何必挂在心上。”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书言,忽然开口了。“林**,好巧。”他的声音,
依旧是那么不带一丝温度。我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
玩味的神色。他肯定以为,这又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偶遇”。我心里发苦,
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赵先生,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您。
”李老爷子看看我,又看看赵书言,眼神里露出了几分好奇。“哦?书言,你们认识?
”赵书言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淡淡地说:“我侄子的,前女友。
”他特意在“前女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他是在提醒我,也是在提醒李老爷子,我的身份。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被赵家抛弃的女人。
李老爷子的眼神,果然变了。从刚才的和善,变得带了些审视和轻蔑。我捏紧了手心。
我知道,我不能退缩。我退一步,就全完了。我挺直了脊背,看着赵书言,笑了。
笑得云淡风轻。“是啊,前女友。”我说,“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嘛,
总是要往前看的。总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您说对吧,李爷爷?”我把话题,
巧妙地抛给了李老爷子。李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小姑娘说得对!
人就是要往前看!”他指着赵书言说,“书言啊,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多通透。你那个侄子,
我见过,就是个被宠坏了的草包,配不上人家。”赵书言的脸色,微不可见地沉了一下。
他放下茶杯,看着我,眼神深了几分。“林**倒是很会说话。”“过奖了。”我微微一笑,
“我只是觉得,做人呢,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什么人该配什么人,心里得有点数。
硬要凑在一起,那不叫爱情,叫扶贫。”我的话,意有所指。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李老爷子的笑容更深了。他显然是乐于看到赵家出糗。赵书言没有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茶。他的侧脸,在茶馆氤氲的雾气里,显得有些不真切。我不知道,
他现在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今天的赌局,好像……赢了那么一点点。至少,
我成功地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点不一样的印象。我不再只是“赵楷的前女友”。
我还是一个,敢当着他的面,讽刺赵家的女人。4那天的茶局,最后不欢而散。
我不知道赵书言和李老爷子最后谈得怎么样。我只知道,我走的时候,赵书言看着我的眼神,
像淬了冰的刀子。我有点怕,但更多的是兴奋。就像走在悬崖边的钢丝上,下面是万丈深渊,
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却也**得让人血脉偾张。我知道,赵书言盯上我了。果然,第二天,
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是赵书言的助理。“林**,
我们赵总想请您吃个饭。”我握着电话,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好啊。”我说,
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地点定在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法国餐厅。我到的时候,赵书言已经在了。
他换下了一身严肃的西装,穿了一件米色的休闲款羊绒衫,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窗外的夕阳,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该死的有魅力。我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然后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坐。”他只说了一个字。服务员走了过来,
我点了一份和他一样的套餐。在等待上菜的间隙,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赵先生今天请我吃饭,
是有什么事吗?”他放下手里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像个中世纪的贵族。
“林**。”他看着我,眼神锐利,“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开门见山,没有一丝拐弯抹角。
我心脏漏跳了一拍。我该怎么回答?说我想报复赵楷?说我想当你名义上的妻子,
实际上的侄婶?他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赵先生觉得,我想干什么?”我把问题抛了回去。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了一个算不上是笑容的表情。“想引起我的注意?”他说,“你成功了。”“然后呢?
”“然后,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还是……赵太太的位置?”他的话,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了我所有的伪装。我的脸,有些发烫。但我不能认输。“如果我说是后者呢?
赵先生会给吗?”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讶异。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这么……不知廉耻。他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重新开口。
“理由。”“什么理由?”“我为什么要娶你?”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一副审视的姿态,“林**,我不是赵楷。我没那么好骗。”“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赵楷。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先生最近,应该也很烦恼吧。
”他的瞳孔,微不可见地缩了一下。我赌对了。我继续说:“赵老太太年纪大了,
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成家立业。公司里的那些老古董,也都在等着抓你的把柄。
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这些,
都是我从那些商业新闻的蛛丝马迹里,推断出来的。赵书言作为赵氏的掌舵人,年纪轻轻,
手段又狠,不知道动了多少人的蛋糕。想要他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的人,太多了。
而“私生活”,往往是最好的攻击点。赵书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
深不见底。我继续加码。“我们可以协议结婚。我做你名义上的妻子,
帮你挡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作为回报,你给我赵太太的身份。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等时机成熟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婚。”我说完了我的计划。餐厅里很安静,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赵书言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地晃了晃。
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痕迹。“就为了报复赵楷?”他问,声音很轻。
“不全是。”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什么东西?”“尊严。
”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在赵楷和白蕊那件事上,我失去的,
不仅仅是一段感情,还有我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的尊严。
他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欺骗和丢弃的,愚蠢的附属品。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不是。
赵书言看着我,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太快了,我没能抓住。他放下了酒杯。
“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他说。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不过,
”他话锋一转,“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我现在,一无所有。”我自嘲地笑了笑,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赵先生,我们是同一种人。
”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我凭什么把他和自己归为一类?他是天之骄子,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