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圆月爬上竹梢时,李相夷的指尖开始发麻。起初只是轻微的刺痛,像被细针轻轻扎着,可随着月光透过窗洞洒进床底,那痛感突然变得尖锐起来,顺着血脉往上窜,像有无数条小蛇在...
圆月爬上竹梢时,李相夷的指尖开始发麻。起初只是轻微的刺痛,像被细针轻轻扎着,
可随着月光透过窗洞洒进床底,那痛感突然变得尖锐起来,顺着血脉往上窜,
像有无数条小蛇在骨头缝里钻。他咬紧牙关,将身子往墙角缩了缩。
碧茶之毒总在月圆之夜格外猖獗,以往他还能靠着内力强行压制,可如今经脉受损,
连抬手都费劲,只能任由那蚀骨的疼痛将意识一点点撕碎。冷汗很快……
易慧在翻耕土地时,哼起了外婆教的民谣。
调子很简单,像潺潺的流水,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是她小时候在田埂上追蝴蝶时总唱的。
此刻哼着,手里的锄头仿佛也轻了些,连带着翻起的土块都透着股亲切的气。
“晚风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桥上的月光,像块糖……”她的声音不高,混着锄头撞击泥土的“咚咚”声,在空旷的田地里轻轻荡开。
篱笆上的夕颜花已经谢了,留下卷……
易慧发现小白菜的叶片泛出墨绿时,清晨的露水里还浮着霜气。
她蹲在田垄边,指尖拂过叶片边缘,那些曾经嫩黄的芽苗,如今已长得巴掌大,叶脉清晰得像绣在绿绸上的纹路。
萝卜缨子也窜得老高,把泥土顶出了裂纹,隐约能看见底下圆滚滚的轮廓。
“能收了。”她掐下最外层的一片老叶,指尖沾着清新的草木香。
从撒种那天算起,整整四十天,她熬过暴雨,驱过蚜虫,守过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