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老公的白月光林薇“晕倒”在他怀里。
她泪眼婆娑:“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嫂子,你别怪阿泽,是我没分寸。”老公心疼地搂紧她,
皱眉看我。“苏晚,薇薇只是太虚弱了,你懂事点。”我懂了,这家吃眼泪泡的饭。
于是我“噗通”跪地,哭得山崩地裂。“薇薇!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晕倒全是我的错!
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抓起茶几上的维生素瓶:“你不原谅我,我就把这些全吞了!
”老公脸都绿了。林薇的眼泪僵在脸上。呵,跟祖师爷玩以退为进?
我高举着那瓶橙黄色的维生素片,手腕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瓶身里的药片哗啦作响,
像为我凄厉的哭喊伴奏的鼓点。“薇薇!你不原谅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我……”我哭得撕心裂肺,声音拔高到近乎破音,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要震碎水晶吊灯的绝望。“我这就去告诉所有人!
是我苏晚不配做顾家的媳妇!”“是我容不下你!是我这个嫂子恶毒心肠!
让所有人都来戳我的脊梁骨!让阿泽休了我!我这就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碍你们的眼!
”我的哭嚎像一场平地而起的风暴,瞬间席卷了客厅里那层虚伪的温情。
昂贵的香薰蜡烛还在幽幽吐着甜腻的气息,此刻却像凝固的油脂,令人作呕。
墙上巨大的结婚纪念日合照里,我和顾泽幸福的笑容,此刻讽刺得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
时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粘稠得令人窒息。顾泽脸上的心疼和对我的责备瞬间冻结。
他搂着林薇肩膀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身体却僵硬得像块石头。
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好看的桃花眼,此刻瞪得溜圆,
面清清楚楚地映出我跪地的狼狈身影和那瓶被我高举过头顶、如同“耻辱柱”般的维生素瓶。
林薇依偎在他怀里的柔弱姿态也僵住了,
那副我见犹怜、泫然欲泣的表情像是被泼了一层速干水泥,僵在脸上。惊愕、茫然,
还有一丝被彻底打乱节奏的慌乱,在她那双惯会流泪的眸子里仓皇闪过。
她精心导演的“病弱晕倒”、“善解人意”的戏码,她预想中顾泽对我的不满、对我的指责,
我本该承受的委屈和嫉妒……所有预设的情节,
都在我这惊天一跪和歇斯底里的“自曝其短”面前,被炸得灰飞烟灭。
她的嘴唇无声地蠕动了一下,似乎想重新拾起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但我的哭声太过惨烈,
我口中喊出的“自毁名誉”的宣言太过骇人。她酝酿好的、准备用来加深顾泽怜惜的泪水,
硬生生被噎了回去,噎得她胸口一阵起伏,那张苍白柔弱的脸,先是涨红,
继而一点点扭曲变形。“苏晚!你胡说八道什么!”顾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狂怒和难以置信的惊惶。,“快闭嘴!把瓶子放下!你疯了吗!
”他试图用惯常的威严命令我,但声音里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恐惧。
他下意识地想松开林薇冲过来堵我的嘴,又顾忌着怀里“虚弱”的人儿,
动作显得异常笨拙和犹豫。“闭嘴?阿泽,你让我怎么闭嘴!”我猛地抬起头,泪如雨下,
视线模糊,声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他,
也扎向林薇。“薇薇晕倒在我家里,在我和你的结婚纪念日!这就是我这个女主人的失职!
铁证如山!”“她那么善良,那么为你着想,怕你为难,还说是她自己没分寸!
可这怎么会是她的错?”“她这么虚弱,这么需要人照顾,是我!
是我这个做嫂子的没尽到责任!是我心眼小,容不下她!”我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扫过顾泽铁青的脸,最后死死钉在林薇那张表情管理濒临崩溃的脸上。声音陡然拔得更高,
充满了“自责”的尖锐和一种要将所有人拖下水的疯狂。“薇薇!都是嫂子的错!
是嫂子没把你当亲妹妹疼!是嫂子疏忽了你的身体!”“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
可你怎么能说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这样说,不是让阿泽恨死我了吗?
不是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恶毒的、容不下你的嫂子吗?
”“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家待下去?我这就去小区门口!”“去告诉所有邻居!
去公司找阿泽的同事!告诉他们,是我苏晚恶毒!”“是我逼得你在我们家晕倒!
让所有人都来评评理!让阿泽看清楚他娶了个什么样的毒妇!让他趁早休了我!给你腾地方!
”我将所有的“罪责”,所有的“道德枷锁”,所有的“自毁名誉”的疯狂宣言,
精准地、排山倒海般倾泻在林薇身上。哭声凄厉,肝肠寸断,
每一个音节都在疯狂地撕扯着顾泽紧绷的神经。也在无情地碾压着林薇精心构筑的柔弱形象,
更是在顾泽最在乎的“脸面”上狠狠捅刀子!林薇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眼神里的慌乱和愤怒如同被点燃的干草,疯狂滋长。她精心营造的“受害者”光环,
被我这一跪、一哭、一嗓子“宣扬家丑”彻底碾碎。她成了客厅里唯一的焦点,
却不是她想要的顾泽全心全意的怜惜,而是惊恐、质疑和无形的逼迫。逼她“原谅”,
逼她“承认”我的“好”,逼她承认自己“小题大做”!更要命的是,
我口中喊出的“宣扬家丑”、“让顾泽丢脸”,简直是在顾泽的雷区疯狂蹦迪!
“晚晚姐……我……不是……”她喉咙干涩,想重新挤出几滴泪,想辩解,声音却细弱蚊蝇,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被我的哭嚎完全淹没。宣扬出去?让邻居同事都知道?
那她精心维持的形象……“薇薇……”我绝望地呼唤着,身体因“过度悲伤”而剧烈前倾,
高举药瓶的手也因“激动”而剧烈晃动,瓶盖似乎都松动了些许。
几粒橙黄色的小药丸从瓶口洒落,滚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这声音,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薇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镇定彻底崩裂!
被我反将一军的愤怒、精心布局被打乱的恐慌、对我这“同归于尽”式反击的恨意,
尤其是那句“宣扬出去让顾泽丢脸”,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啊——!!!
”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惊叫猛地从她喉咙里挤出。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猛地从顾泽怀里弹开。那张精心修饰的、此刻却有些扭曲的脸庞上,
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柔弱,只剩下被戳穿伪装的惊怒交加和一丝狰狞的怨毒。“苏晚!
你少在这里发疯!”她再也顾不上维持形象,声音尖利刻薄,
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颤抖和恐惧。“把瓶子放下!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要你宣扬了!
你给我闭嘴!”她下意识地就想冲过来阻止我继续“胡说”,甚至想捂住我的嘴。
她的话没能说完,动作也未能实施。因为就在她尖叫着从我怀里弹开,
并试图扑过来阻止我的瞬间,顾泽全部的注意力本能地被我这“要宣扬家丑”的妻子吸引,
他眼中是真真切切的恐惧。是对他最在乎的“脸面”即将被当众撕碎的恐惧!
这份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松开了原本扶着林薇的手一个箭步就朝我扑来!
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苏晚!你给我住口!”他眼中是赤红的怒意和恐惧,
目标明确——夺下我手里的“罪证”,堵住我的嘴!然而,
就在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扑到我面前,伸手狠狠抓向我高举的手腕,意图抢夺药瓶。
我像是被这带着怒火的“扑击”吓到,又像是“伤心欲绝”站立不稳,
身体猛地一个剧烈趔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
握着药瓶的手也像是出于本能地、为了保持平衡而“惊慌失措”地向旁边一甩!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偏不倚,那瓶开了盖的维生素片,带着里面哗啦啦作响的药丸,
如同一颗小型的橙色炮弹,
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砸向了刚刚站稳、正对我怒目而视、甚至还想扑过来阻止我的林薇!
“砰!”一声闷响。“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瓶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林薇的额角!位置刁钻!林薇猝不及防,被砸得眼冒金星,
剧痛瞬间袭来!她痛呼出声,身体猛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撞在身后的装饰柜上。
更要命的是,瓶盖彻底崩飞,里面橙黄色的小药丸如同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倾泻而出!
大部分药丸劈头盖脸地砸在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昂贵的真丝连衣裙上,糊了她满头满脸。
还有一些顺着她因痛呼而张开的嘴滚了进去,呛得她剧烈咳嗽。
更有无数药丸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她脚边昂贵的手工波斯地毯上,滚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她的额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甚至隐隐透出一丝青紫。世界,彻底安静了。
只剩下林薇痛苦的**和呛咳声,以及药丸滚落在地毯上的细碎声响。顾泽的手僵在半空,
保持着抢夺的姿势,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荒诞绝伦、惨不忍睹的一幕。他心尖上的、柔弱不能自理的薇薇,
此刻额头红肿,头发上、脸上、昂贵的衣服上沾满了黏腻的橙黄色维生素片,
狼狈得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哪里还有半分晕倒时的楚楚可怜?那狼狈和痛苦,
真实得无法作伪!而我,像是被这“意外”彻底吓傻了,停止了哭喊。
我狼狈地跌坐在地毯上,脸上还挂着泪痕,手里空空如也,只有几粒药丸粘在掌心,
眼神茫然又带着巨大惊恐地看着痛苦狼狈的林薇,又看看僵硬的顾泽。嘴唇哆嗦着,
…故意的……阿泽……我……我站不稳……药……药都撒了……”“薇薇她……她流血了吗?
”我的声音带着真切的颤抖,仿佛一个被吓坏的孩子。
我的目光扫过林薇满头的“罪证”、额角的红肿和她痛苦扭曲的脸,
最终落在顾泽那震惊到空白、随即又被林薇的惨状激起的复杂的脸上,
嘴角在无人可见的阴影里,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锋利。就在这时,
大门处传来清晰、有力且不容置疑的敲门声,伴随着急促的门**。“笃!笃!笃!叮咚!
叮咚!”一个严肃洪亮的男声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门!警察!
接到多位邻居报警,这里有人持续大声哭喊并扬言要宣扬隐私、引发冲突!请立刻开门配合!
”“警察同志!是她!是她逼我的!她打我!她还要抢走我老公!她要把我赶出这个家!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大,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破了客厅里粘稠的死寂,
清晰地扎进两位警官的耳中。我跌坐在地毯上,长发凌乱地黏在满是泪痕的脸颊,捂着手臂,
肩膀因“恐惧”和“委屈”而剧烈地颤抖着。我的目光没有看任何人,只死死地盯着警察,
仿佛那是无边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充满了无助的控诉和抓住救命稻草的急切。
这句话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苏晚!你血口喷人!”林薇的尖叫几乎同时炸响,
尖利得破了音。她猛地从半倚着装饰柜的姿势弹起,顾不上额角剧痛和满身黏腻的药片,
也顾不上形象,只想扑过来撕烂我的嘴。然而剧烈的动作牵动了呛入的药片,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她狼狈地弓着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配上额头的红肿和满身的橙黄药片,哪里还有半分白月光的清冷柔弱?
活脱脱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顾泽的脸瞬间黑如锅底,额角青筋暴跳。他一步跨到林薇前面,
不是保护她,而是下意识地想挡住警察锐利的视线,更想阻止这场闹剧继续升级。
他厉声呵斥我,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难堪而嘶哑扭曲。“苏晚!你闭嘴!胡说什么!
警察同志,她精神有点不稳定,她……”他想给我定性成“精神问题”,
把这场荒诞归咎于我的“失常”。“顾先生!”为首的国字脸警官猛地抬手,沉声打断了他,
目光锐利如刀,“请你冷静!让这位女士把话说完!”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顾泽的咆哮。张警官的目光扫过我手臂上明显的抓痕,
又落在林薇狼狈不堪、额头带伤但攻击性十足的模样上,眉头锁得更紧。
另一位年轻些的警察已经不动声色地掏出记录本和执法记录仪,
镜头冷静地扫过全场——满地的药丸、狼藉的地毯、对峙的双方、楼梯上吓傻的秦婉。
“我没有胡说!”我像是被顾泽的呵斥吓到,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哭得更凶了。
眼泪汹涌而出,声音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愤,手指颤抖地指着林薇,对着警察哭诉。
“就是她!她刚才扑过来打我!抓我的手!还要抢我手里的东西!
我躲不开……才不小心摔倒……瓶子才飞出去砸到她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我一边哭诉,一边下意识地将手臂上那几道渗着血丝的红痕展示,证据确凿。“你放屁!
”林薇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跳起来,也顾不上咳嗽了,尖声反驳,“明明是你自己发疯!
”“拿着瓶子要砸我!还威胁要去宣扬家丑!是你故意摔倒砸我的!她陷害我!
她……”“宣扬家丑?”张警官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目光如电般射向林薇,又扫向顾泽,
“怎么回事?刚才报警内容里也提到有人扬言要宣扬隐私,引发冲突。谁说的?要宣扬什么?
”他的问题直指核心。顾泽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宣扬家丑?宣扬他顾泽家里妻妾(白月光)不和?宣扬他为了白月光苛待妻子?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林薇也噎住了。宣扬什么?宣扬她故意在别人结婚纪念日晕倒博同情?
宣扬她挑拨离间?宣扬顾泽偏心?哪一条说出去都足以让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崩塌!
“是我说的……”我抽噎着,适时地开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被逼无奈”的颤抖,
抢在林薇之前,把“事实”抛了出来。
“警察同志……是因为她……她在我和顾泽的结婚纪念日,
突然晕倒在我老公怀里……我……我只是关心她,
问她怎么了……她就哭着说都怪她自己身体不争气,没分寸。
”“让我别怪顾泽……我……我听了心里难受啊!”“她晕倒在我们家,是我的责任!
”“是我没照顾好她!”“我自责……我恨自己……我就说……我就说我要去告诉大家,
是我苏晚恶毒,是我容不下她,
她晕倒……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错……让顾泽休了我……给她腾地方……”我说得断断续续,
泣不成声,却将林薇的“茶言茶语”和我的“自责崩溃”描绘得清清楚楚,逻辑自洽。
“你……你胡说!”林薇气得眼前发黑,胸口剧烈起伏,想反驳,却发现我句句“属实”。
晕倒是真的,她的话是真的,
我的“自责”和“宣扬家丑”也是“真的”(虽然动机完全不同)。她百口莫辩!“够了!
”张警官沉喝一声,目光在我和林薇之间逡巡,最后落在顾泽身上,带着审视。“顾先生,
是这样吗?这位林**在你和你妻子的结婚纪念日,在你家里晕倒,并对你妻子说了那些话?
”“然后你妻子情绪失控,引发争执,导致林**受伤?”他指了指林薇的额头,
又指了指我手臂的伤痕和满地的药丸。顾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开了染坊。他想否认,
可林薇晕倒是事实,她那些话他也亲耳听到了!他想替林薇辩解,
可苏晚手臂的伤和满地的狼藉就在眼前!更要命的是,警察已经定性为“争执导致受伤”,
这比什么“意外”严重多了!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耻辱和无力感攫住了他,喉咙像是被堵住,
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是有误会……”“误会?”张警官语气加重。“顾先生,
这满地狼藉,两位女士身上的伤痕,还有邻居听到的激烈哭喊和冲突声,是误会能解释的吗?
”他转向我,语气稍缓,但依旧严肃。“苏女士,你刚才提到林**打你,还要抢走你丈夫?
有证据吗?或者,还有其他情况需要说明?”证据?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像是被提醒了,
身体猛地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带着一丝“后知后觉”的惊恐,目光越过顾泽和林薇。
怯生生地、带着不确定地看向客厅角落天花板的位置,声音细弱蚊蝇,
知道算不算……家里……家里好像有监控……”我怯生生地、带着一丝“后知后觉”的惊恐,
目光怯懦地飘向客厅角落天花板的位置,声音细弱蚊蝇,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瞬间在死寂的客厅里激起千层浪!监控?!这两个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
狠狠劈在顾泽和林薇的头顶!顾泽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瞳孔骤然收缩,
猛地抬头看向我指的方向。那个角落,是当初安装智能家居系统时,他为了安全考虑,
确实预留了安装监控的位置!但他一直觉得在家装监控像被监视,
所以设备买了却一直没启用!只是个空壳!苏晚怎么会知道?难道……她偷偷装了?
一切……林薇扑过来抓打、他冲过来抢夺、瓶子“意外”砸中林薇……岂不是全被录下来了?
!他刚才还试图污蔑苏晚精神失常……这……林薇更是如遭五雷轰顶,浑身剧震!监控?!
她刚才那副狰狞扑打的样子,
那尖利的叫骂……如果被拍下来……她苦心经营了十年的柔弱小白花形象……完了!
彻底完了!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额角的疼痛和满身的狼狈,她像被抽掉了骨头,腿一软,
再也支撑不住,顺着装饰柜滑坐在地,眼神空洞,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灰败。
精心描绘的眼妆被泪水冲刷,糊成一片黑灰,配上额头的红肿和黏腻的药片,
如同一个滑稽又凄惨的小丑。张警官和小王警官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监控?
”张警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调取监控录像!这是关键证据!
”他目光如炬,扫过顾泽惨白的脸和林薇失魂落魄的惨状,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我……那个位置……没装……”顾泽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地试图辩解,但底气全无,
眼神躲闪。“装了!肯定装了!”一直瘫坐在楼梯上的我婆婆秦婉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猛地尖叫起来,她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冲下来,冲到张警官面前,语无伦次地哭喊,
“警察同志!有监控!我儿子当初说要装的!为了安全!肯定有!快调出来!还我儿子清白!
都是她搞的鬼!”她指着跌坐在地的我,眼神怨毒,仿佛我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张警官皱眉避开情绪失控的秦婉,目光锁定顾泽。“顾先生,到底有没有安装?请如实回答!
”“如果安装并记录了刚才的情况,这是最直接的证据,对厘清事实至关重要!
如果隐瞒或销毁证据,后果你自己清楚!”最后的警告,带着冰冷的压力。
顾泽只觉得千斤重担压在肩上,冷汗涔涔而下。他不敢赌!
万一苏晚这个疯子真的偷偷装了……他咬牙,
备在书房储物柜里……但……但一直没启用过……是……是空的……”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希望只是虚惊一场。“小王!立刻去书房储物柜,查找监控设备!”张警官果断下令。
年轻警察小王应声,快步走向书房方向。客厅里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剩下秦婉压抑的啜泣和林薇的失魂落魄。我依旧跌坐在原地,捂着手臂,低着头,
肩膀微微耸动,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恐惧和压力。没有人看到,我低垂的眼睫下,
一丝冰冷的笑意飞快闪过。空的?顾泽,你太自信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