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局一破桌,我讲三国我叫苏澈,一个穷得快当裤子的说书先生。
我在京城最有名的……怡春茶馆说书。别误会,这茶馆名字虽然喜庆,但生意是真惨淡。
老板老张头比我还穷,我俩经常为了半个馒头大打出手。我这人没啥本事,就是记性好,
外加一张破嘴。哦对,我还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去——我曾是城东张屠户家的上门女婿。
那日子,别提了。天不亮就得起来倒夜香,还得给五大三粗的婆娘洗脚。
就因为我偷看两页《汉书》,被老丈人拿着杀猪刀追了三条街,骂我不务正业,
最后一张休书把我扫地出门了。被休了也好。真的。我宁愿在茶馆挨饿,
也不想回去闻那股猪臊味。今天茶馆里,稀稀拉拉坐着三五个人,都在打瞌睡。
我一拍惊堂木,扯着嗓子喊:“上回书说到,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话说那东汉末年,朝纲混乱,宦官外戚轮流作妖……”我正讲到兴头上,门口“吱呀”一声,
走进来一个壮汉。这人长得,怎么说呢。五大三粗,一脸的络腮胡,穿着一身锦缎,
但看着就像个刚发财的土财主。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更壮的,一脸“生人勿近”的煞气。
壮汉一**坐最前面,“哐当”一声,在桌上扔了块碎银子。“老板!上最好的茶!
再让这小子,给爷来点带劲的!”老张头像见了亲爹,屁颠屁颠跑过去:“好嘞客官!
”我清了清嗓子。有钱就是大爷。“咱们今天,就说那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喝了口凉白开润嗓子:“这曹操啊,他聪明啊!他把皇帝接到许都,好吃好喝供着。
然后呢?他打着皇帝的旗号,东征西讨。这叫什么?这就叫‘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越说越来劲,开始夹带私货了。“诸位想想,这像不像咱们朝中某些人?把持朝政,
党同伐异。天天在陛下面前说什么‘臣是为大玄江山’,背地里呢?净干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把持着官位,就是不给寒门子弟机会!”我这是在骂当朝首辅王导。这老小子,
世家门阀的头头,我当年就是因为他家亲戚抢了我老丈人的猪肉摊,
老丈人心情不好才把我休了的。我这就是迁怒,我乐意。反正这茶馆里没人听得懂。
我正说得口沫横飞,那黑脸壮汉忽然一拍桌子。“砰!”茶杯都震起来了。“小子!
”他瞪着我,“你怎知那曹操,不是真心为汉室?你怎知他不是想匡扶天下?”我吓了一跳。
妈的,杠精啊。我一个说书的,我哪知道曹操想啥?但我嘴上不能输:“这位大哥,
你这就外行了。这叫啥?这叫政治PUA!你看他那做派,
像不像你家隔壁那个天天占你家地,还反过来说‘我是为你好’的王扒皮?”“放肆!
”壮汉身后的随从要拔刀。壮汉一摆手,拦住了他。他死死盯着我,
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我以为他要打我,吓得后退一步,准备开溜。
当年被老丈人追杀的经验告诉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哈哈哈哈!
”壮汉突然大笑起来,“政治PUA?王扒皮?有意思!有意思!”他“哐”一声,
扔上来一个金锭子。金的!我的眼睛都直了。这金锭子,比我那便宜岳父一年的杀猪钱都多!
“赏!”壮汉喝了口茶,砸吧砸吧嘴,“这茶真难喝。”老张头在旁边脸都绿了。“小子,
你这嘴皮子,爷喜欢。”壮汉站起身,“明天,爷还要来。你给爷好好说说,
那‘官渡之战’!爷就想听听,袁绍是怎么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的!”说完,他带着人,
扬长而去。我捏着那块金锭子,手都在抖。**。这可比当年在张家洗尿布强太多了。
我苏澈,好像要转运了。2:袁绍的败局,王党听傻了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我把那块金锭子塞在鞋底,硌得我走路一瘸一拐。没办法,穷怕了。到了茶馆,
老张头已经把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破天荒点了一盘熏香。“苏澈啊,今儿个好好说。
那位爷,看样子是真金主!”老张头搓着手,一脸谄媚。我心里有底。不就是官渡之战吗?
不就是袁绍吗?《三国演义》我倒着都能背!临近中午,那壮汉准时到了。还是那个位置,
还是那俩煞神随从。“小子,开始吧。说不好,爷砸了你这破茶馆。”壮汉,
自称“李二狗”,往桌上扔了一袋银子。我眼都绿了。“好嘞!李大爷,您瞧好吧!
”我惊堂木一拍,气沉丹田:“上回书,咱们说到曹老板挟天子。今儿个,
咱们就说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对头——袁绍,袁本初!”“这袁绍,四世三公,家底厚得流油!
手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官渡之战前,他十几万大军,曹操才几万人?这牌面,放谁身上,
不是稳赢?”李二狗点点头:“不错。兵力悬殊,袁绍为何败了?”我嘿嘿一笑:“李大爷,
问到点子上了!袁绍为什么败?四个字——外宽内忌!”“这人啊,表面上看着宽宏大量,
实际上,心眼比针尖还小!手下田丰,多牛的谋士,提的建议多好!他不听啊!
他觉得田丰驳了他面子,直接关大牢里去了!”“还有许攸!人家来投奔,他怀疑这怀疑那。
最后把许攸逼急了,跑曹操那边去了,一把火烧了乌巢粮草!”我越说越来劲,
又开始控制不住我那张破嘴了。“这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啥?是他家里那俩儿子!
为了争家产,狗脑子都打出来了!他袁绍呢,还和稀泥,偏袒小的,寒了大的心!
”我端起茶杯,猛喝一口,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李大爷,您再想想。
这像不像咱们朝廷里,某些人?”李二狗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我没管他,
继续说:“某些人,位高权重,结党营私。手下人提的利国利民的好建议,他当耳旁风。
为什么?因为提建议的人,不是他的人!他宁可用一群酒囊饭袋,
也不用一个有才华的寒门子弟!”“这种人,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拉帮结派,排挤异己。
这不就是当代的袁本初吗?他手里的好牌再多,早晚也得被他自己给打烂咯!”我正说得爽,
没注意到台下有几桌客人,脸色已经变了。“砰!”邻桌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人拍案而起,
指着我鼻子骂:“大胆狂徒!你一个小小倡优,竟敢在此妄议朝政!影射当朝首辅!
”我心一咯噔。妈的,说嗨了,忘了这茬。京城脚下,天子门生多。这几位,看打扮,
八成是王首辅的门生故旧。我正想着怎么道歉跑路,旁边的李二狗先炸了。
他“嚯”地站起来,比那人高出一个头,气势更是碾压。“妄议怎么了?!
”李二狗声如洪钟,“他说的不对吗?!”那人被震得一哆嗦:“你……你又是何人?
”“老子是你爹!”李二狗骂道,“人家说书先生说的是古人袁绍,你跳什么脚?怎么?
戳你肺管子了?难道你就是袁绍的徒子徒孙?还是说,你就是那个想当袁绍的王扒皮?
”那几人吓得脸色惨白。李二狗身后的随从,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那冰冷的杀气,
可不是装出来的。“你……你……粗鄙武夫!”那几人色厉内荏地骂了几句,
连滚带爬地跑了。茶馆里,一片死寂。我看着李二狗,腿肚子有点转筋。这位爷,不仅有钱,
好像还……有势?李二狗坐回原位,又扔给我一个金锭子。“小子,你这嘴,真特么解气!
”“爷明天还来。”他喝干了茶,用袖子一擦嘴,“明天,别说三国了,没劲。
”“你给爷讲讲……《封神演义》!”“爷就想听听,什么叫……神仙打架!
”3.开讲封神榜,暗讽世家门阀我拿着金锭子回家,一晚上没睡好。我总觉得,
我好像摊上事了。这个李二狗,绝对不是一般的土财主。他身上那股劲儿,
那股对“袁本初”的怨气,太足了。他八成也是个官,而且八成是王首辅的死对头。
我一个穷说书的,这不是被卷进神仙打架了吗?我那便宜老丈人当年就是因为站错队,
才被王首辅的亲戚搞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可转念一想,金锭子太香了。我苏澈,前赘婿,
烂命一条。怕个鸟?大不了,被沉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想通了,
我第二天又精神抖擞地去了茶馆。李二狗已经在了。今天他没穿锦缎,换了一身粗布麻衣,
但那气势,还是藏不住。“小子,想好怎么说了吗?”“李大爷,您放心!”我一拍胸脯,
“保证精彩!”惊堂木一响,我清了清嗓子。“列位!今天咱们不说三国,不说帝王将相。
咱们说神仙!说那《封神演义》!”“话说那商纣无道,惹得天怒人怨。西岐武王,
顺应天命,起兵伐纣。这表面上,是凡人打仗。可实际上呢?”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实际上,是神仙打架!”“是那阐教和截教,两边在斗法!两边都有天大的后台!
你打死我徒弟,我就去请我师叔。你请你师叔,我就去请我师伯!”李二狗听得津津有味,
不住点头。我话锋一转,开始夹带私货了。“诸位想想,这天下的资源,
就像那封神榜上的‘神位’。一共就三百六十五个。可这神位,是怎么分的?
”“不是看你凡人多努力,多有才华。是看你,拜了哪个师傅!你是阐教的,还是截教的?
”“你拜对了师傅,哪怕是个废物,也能肉身成圣。你拜错了,哪怕你道法通天,
最后也只能落个魂飞魄散!”我一拍桌子,声音拔高:“这公平吗?这不公平!
”“这就像咱们大玄朝的世家门阀!嘿,人家几代人,就把持着朝堂。龙生龙,凤生凤,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那九品中正制,不就是阐教的‘金仙’和截教的‘弟子’吗?
”“你寒门子弟,想出人头地?你想当官?行啊,你先去给人家当狗!人家高兴了,
赏你个九品芝麻官。不高兴,你就是累死在书案前,也一辈子是个穷秀才!”“这,
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就灌。说得太爽了。
我把这辈子当赘婿受的窝囊气,全骂出来了。骂完,我才发现不对劲。茶馆里,
死一般地寂静。连老张头都缩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气。我一抬头,对上了李二狗的眼睛。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眼睛里,全是风暴。他“砰”的一声,猛地拍了桌子。
我“噗通”一声,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完了。这李二狗,我以为他是王首辅的对头。
搞了半天,他妈的,他也是世家子弟!我这通骂,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了!
“我我我……李大爷……我胡说的……我……”我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准备开始磕头。
“说得好!!!”李二狗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磕到一半的头,停住了。“啊?
”李二狗站起来,一脚踹翻了凳子:“这帮老不死的神仙!占着茅坑不拉屎!把持着朝纲,
视寒门为猪狗!”“就该让姜子牙来!拿上打神鞭,一鞭子!把他们全都打下凡尘!
打回原形!”他一把拉起我,眼神炙热地吓人。“小子!你真是朕的……咳,朕的知己!
”我彻底懵了。这李二狗,怨气比我还大啊。他到底……是什么来头?4.王首辅的刁难,
皇帝的局我这几天,过得是飘飘然。每天去茶馆给李二狗“上课”,金锭子拿到手软。
我甚至都盘算着,是不是该把隔壁的豆腐西施给娶回家了。我那前岳父张屠户,
听说我发了财,还腆着脸来找过我一次。想让我回去继续当赘婿。我呸!
我苏澈现在是文化人,是艺术家!岂能再回那污秽之地?我把他乱棍打了出去。
我正美滋滋地做着白日梦,灾祸上门了。这天我刚到茶馆,就看见老张头哭丧着脸,
几个衙役正在砸店。“官爷!官爷!小人做的是本分生意啊!
”为首的捕头一脚踹开老张头:“本分生意?有人举报,你们这茶馆,妖言惑众,传播反诗!
来人,给我封了!把那个说书的,给老子抓起来!”我一听,扭头就跑。妈的,
前几天在台上骂王首辅骂得太嗨,这老小子反应过来了!这是要抓我典型啊!我提着袍子,
发挥出了当年被老丈人追杀时的速度,一溜烟钻进了小胡同。“站住!别跑!
”几个衙役在后面穷追不舍。我跑得快断气了,眼看就要被追上,
前面胡同口突然冲出来一辆马车。“苏先生!上车!”车帘一掀,是李二狗的那个煞神随从。
我哪还敢犹豫,手脚并用爬了上去。“驾!”马车飞驰而去,把衙役甩在了后面。
我瘫在车厢里,大口喘气:“多谢……多谢大哥救命……”那随从冷着脸,没说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这李二狗,到底什么路数?连官府的人都敢硬抢?马车没停,
一路驶出了城区,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别院。这宅子,比我前岳父家那猪圈……不,
比王首辅的宅邸都气派。我被带进正厅,李二狗正坐在主位上喝茶。
他换上了一身……我看不懂的衣服。黑色的,上面绣着金龙。看着就贵。“苏澈,你可知罪?
”他一开口,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我腿一软,又跪了。“草民知罪!草民不该跑!
草民……”“哼。”李二狗冷笑一声,“你罪在,说得太少了!”我一愣。他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苏澈,朕……咳,我且问你。你那张嘴,除了会说书,还会不会别的?
”“会!会吃!会喝!”我赶紧表态。“......”李二狗的脸黑了。“我是问你,
你敢不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去说?”我傻了:“当着……满朝文武?”“不错。
”李二狗负手而立,“王导那个老匹夫,今天在朝上参了你一本。说你妖言惑众,
要满门抄斩。”我吓得当场尿意就上来了。“李……李老板……您……您可得救我啊!
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你不是孤儿吗?
”“我……我下有刚出生的……也没……”我哭丧着脸,“老板,我就是个说书的啊!
”“朕……”李二狗又差点说漏嘴,“我保你。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您说!
上刀山下火海!”李二狗笑了,笑得像只狐狸。“从今天起,你不用去茶馆了。你就住在这,
给我一个人说。”他顿了顿,眼神变冷:“我要你,好好给我说说……那当朝首辅王导,他,
像封神演义里的谁?”我一听,这特么是道送命题啊!5.他是闻太师,还是申公豹?
我被“软禁”在了这座豪华别院里。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比我当赘婿那会儿,
强了一万倍。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面前,坐着李二狗。
他正用一种“你今天不说出个花来,我就把你埋后院”的眼神,盯着我。“苏澈,想好了吗?
那王导,像谁?”我腿肚子转筋。这李老板,现在基本能确定了。他不是王首辅的对头,
他八成是……皇上的对头?不不不,他敢自称“朕”……**!我一个激灵。
我面前这位……不会是当今圣上吧?!传闻当今圣上李玄霸,就是草莽出身,不喜宫中礼仪,
最爱微服私访。而且,他登基不久,朝堂一直被以王导为首的世家门阀把持,心里憋屈得很。
这……这不都对上了吗?!我再看李二狗,哦不,李玄霸。他那五大三粗,
不就是龙行虎步吗?他那络腮胡,不就是帝王威严吗?他那爱抬杠,不就是……圣明烛照吗?
我“扑通”一声,五体投地。“草民苏澈……参见……参见……”李玄霸(李二狗)愣住了,
随即摸了摸胡子:“你小子,倒也不算太笨。”“皇上恕罪!草民有眼不识泰山!
草民罪该万死!”我磕头如捣蒜。“行了。”李玄霸不耐烦地摆摆手,“朕的马甲都掉了,
你也别装了。回答朕的问题。王导,像谁?”我脑子飞速旋转。这是皇上在考我啊!
我擦了擦冷汗:“回……回皇上。这王首辅,他……”我心一横,豁出去了:“他谁也不像!
”李玄霸眉头一皱:“嗯?”“皇上圣明!”我赶紧解释,“这王首夫,
他有闻太师之忠(对世家),有比干之直(对自己人),但他……他干的,
却是申公豹的活儿啊!”“哦?”李玄霸来了兴趣。“皇上您想啊!”我胆子也大了,
“他是不是天天在朝堂上说:‘陛下,臣这是为大玄江山’?可他提拔的,
是不是都是他世家门阀的人?这不就是‘道友请留步’,拉帮结派吗!
”“他是不是天天打压寒门,排挤异己?这不就是申公豹,嫉妒姜子牙,非要逆天而行吗!
”“他……他就是想毁了这大玄的江山,好让他那些徒子徒孙,永享富贵!
”李玄霸一拍大腿:“说得好!这老匹夫,就是个申公豹!”他看我的眼神,越发满意。
“苏澈,你这嘴皮子,不去当官,屈才了。”我一听,吓坏了:“皇上饶命!
草民……草民就是个说书的,我……我前妻家是杀猪的,我……”“朕意已决。
”李玄霸打断我,“朕要对付这帮‘神仙’,光靠朕一个人不行。朕需要一个‘姜子牙’。
”“皇上,草民不是姜子牙,草民是……是土行孙啊!”“土行孙也行。”李玄霸不以为意,
“朕就缺个会钻营的。”“那……皇上,您打算怎么对付这申公豹?”我小心翼翼地问。
李玄霸眯起了眼:“朕也想听听你的高见。你上次说,对付袁绍那样的,
得用……什么战来着?”我想了半天:“……闪电战?”“不对!”“……持久战?
”“是‘舆论战’!”我猛地想起来了。“对对对!舆论战!”我激动了,“皇上,
咱们得让百姓知道这申公豹的真面目啊!”李玄霸点点头:“具体说说。
”我一看皇上这是真要用我了,赶紧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了出来。“皇上,这事儿,
得分三步走!”“第一!印小人书!把这申公豹的恶行,画成画!他怎么拉帮结派,
怎么欺压百姓,全画出来!咱们不指名道姓,就说他是‘申公豹’!”“第二!编快板!
找城里所有的乞丐、货郎,满大街去唱!唱那‘申公豹,坏心肠,拉着道友上贼船’!
”“第三!”我压低声音,“咱们得找个‘托儿’!在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
天天骂这‘申公豹’!这叫……引导舆论风向!”李玄霸听得眼睛发亮。“好!
好一个舆论战!”他猛地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苏澈!朕要你,
来当这个‘托儿’的总指挥!”我:“啊??”6.京城舆论战,说书先生的逆袭我,
苏澈,一个前赘婿,一个穷说书的。现在,我成了大玄朝“京城舆论战总指挥”。
虽然这官职是皇上口封的,没编制,没俸禄。但皇上管饭啊!李玄霸的执行力强得可怕。
我刚提出“三步走”方案,第二天,他不知从哪找来一帮画师和秀才,全关在别院里,
听我“说书”。我负责口述“申公豹”(王首辅)的黑历史,他们负责把这些黑历史,
改编成通俗易懂的小人书和快板词。“对对对!就这么画!把那申公豹的鹰钩鼻,
画得再明显一点!对,就照着王首辅那张老脸画!但是,别画全像,留三分想象空间!
”“还有这快板词!不够上口!改!改成‘王首辅,道貌岸,背地里,吃空饷’……呸!
不能提名!改成‘老申豹,坏又骚,占着茅坑不拉高’……”我指挥得不亦乐乎。几天之内,
京城变天了。无数的《封神新编之申公豹窃国记》小册子,一夜之间铺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茶馆里,说书先生不讲三国了,全在讲“申公豹历险记”。酒楼里,文人墨客不吟诗作对了,
全在痛骂“申公豹”祸国殃民。就连街边的乞丐,都拿着破碗,唱着新词儿:“叮叮当,
叮叮当,申公豹,是国殃。寒门苦,世家昌,可怜百姓饿断肠……”整个京城,
形成了一股讨伐“申公豹”的浪潮。王首辅的府邸。王导气得把最心爱的汝窑茶杯都摔了。
“申公豹?申公豹?!”他胡子都在抖,“这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狂徒!
”门生们跪了一地。“老师,学生去查了。这股风,最早是从怡春茶馆传出来的。
就是前几天那个影射您的说书先生。”“苏澈?”王导眯起眼,
“他不是已经被京兆尹通缉了吗?人呢?”“这……”门生擦了擦汗,“京兆尹说,
人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劫走了。”王导猛地站起来。“不明身份?在京城脚下,
敢从京兆尹手里抢人,还能搞出这么大阵仗……好啊,好啊。
”他冷笑起来:“咱家这位皇上,是翅膀硬了。不甘心当‘姬昌’,想当‘武王’了!
”“老师,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全城搜捕?”“搜?怎么搜?”王导哼了一声,
“他写的是申公豹,又没写我王导。我跳出去抓人,不就是对号入座,
承认我就是申公...呸,就是那妖道吗?”“这……这……这太憋屈了!”“憋屈?
”王导坐回太师椅,端起新茶,“这才刚开始。”“他皇帝不是喜欢玩舆论战吗?
那就陪他玩玩。”王导下令:“去,把那苏澈的底细,给我扒个底朝天!他不是喜欢说书吗?
我们就让他,没书可说!”“还有,告诉京兆尹,城里的乞丐,一个不留,全赶出去!
茶馆酒楼,谁敢再说‘申公豹’,全给我封了!”王首辅的反击,又快又狠。我这边,
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皇上,不好了!”我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