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林未都会在自习室门口看到沈砚,他总能变着法子带些提神的东西——有时是加了薄荷的黑咖啡,有时是母亲烤的芝麻饼,饼上总留着两个对称的月牙形缺口,像是特意为她掰的。一次模拟实验时,林未不小心把邻苯二甲酸氢钾当成了基准物质,导致整个标定实验出错。她盯着天平上的砝码,眼圈突然红了——离竞赛只剩一周,她竟然还犯...
凌晨五点的江城,天还浸在墨色里。林未裹紧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踩着露水往教学楼走,帆布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寂静的校园里格外清晰。
她的口袋里揣着一张折叠的元素周期表,边角已经被磨得发毛。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一张带拼音标注的版本——“氩(yà)”“氪(kè)”“氙(xiān)”,这些拗口的字像她高中时背过的生僻词,只是此刻换成了更冰冷的符号。
教学楼门口的……
清晨六点半的闹钟还没响,林未已经醒了。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宿舍里一片沉寂,只有张琪均匀的呼吸声。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摸黑穿上衣服,把昨晚抄满公式的笔记本塞进包里,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宿舍。
操场边的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洒在湿漉漉的跑道上。林未找了个长椅坐下,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化学方程式。风里带着露水的寒气,吹得她鼻尖发红,她却浑然不觉,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氧化还原反应……
江城的九月,总带着点黏腻的热。林未拖着那个用了三年的蓝色行李箱,站在“江城职业技术学院”的校门口时,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得打了卷。
校门口的红横幅写着“欢迎2018级新同学”,烫金的字在阳光下晃眼。她抬头望了望校名,塑料质感的立体字被晒得有些发软,像她此刻的心情——沉甸甸,又透着点不真实的恍惚。
“同学,报到在这边。”穿着红色志愿者马甲的学长朝她挥了挥手。……
“背到30号就行。”王老师抱着胳膊,一脸不相信。
林未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声音不大却很稳:“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她背得很顺,连带着那些生僻字的发音都很准,一直背到30号“锌(Zn)”才停下。
教室里安静了几秒,连王老师都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不错,坐下吧。”
林未坐下时,感觉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偷偷看了眼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