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上粉笔头砸中我脑门时,我听见校草对小弟说:“今晚把她弄到我房间。
忍辱负重含泪答应】【B.掀桌狂啸“俺是恁野爹”】我抓起板擦拍在校草脸上:“俺选C!
恁爹俺今晚要掀了你家房梁!”全班寂静,弹幕疯了:【天杀的女主怎么又争又抢!
】【原著里她今晚该被下药扛走的!】校草抹了把脸上的粉笔灰冷笑:“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当场学驴打滚:“俺注意恁奶奶个腿儿!
”粉笔头“啪”地砸在俺脑门正中央,粉笔灰簌簌往下掉,迷了眼睛。
讲台上数学老师张老头唾沫横飞:“林小草!又睡!三角函数会画吗你就敢梦周公?
”俺迷迷瞪瞪揉眼睛,耳朵里嗡嗡响。昨晚帮俺娘搓苞谷搓到后半夜,
手指头现在还**辣的疼。眼皮子沉得像坠了秤砣,刚沾着课桌就又黏上了。
就在这半梦半醒的当口,前头飘过来几句话,不高不低,刚好钻进俺耳朵眼里。
是校草顾北辰那特有的、带着点冰碴子味的腔调,正跟他旁边那个狗腿子王强嘀咕。“就她,
林小草。”顾北辰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在说一只待宰的鸡,“看着没?今晚,
想法子弄到我房间去。药,老地方,备着。”王强那油滑的腔调立马接上:“辰哥放心!
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帖帖!这乡下妞,手到擒来!”俺的瞌睡虫“嗖”一下全吓飞了。
后背的寒毛一根根竖起来,冷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冰凉冰凉的。俺猛地抬起头,
正好对上王强那小子扭过头来、不怀好意瞟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黏腻腻、脏兮兮,
像阴沟里爬出来的水蛭。一股恶气“噌”地顶到俺天灵盖!就在这时,眼前猛地一花!
几行闪着诡异蓝光的字,凭空蹦了出来,直愣愣戳在俺眼皮子底下:【警告!
关键情节节点触发!】【选项A:忍辱负重,含泪答应。今夜过后,
开启被虐心虐身、流产割肾、最终被抛弃的经典虐文女主生涯。
】【选项B:掀桌狂啸“俺是恁野爹”!掀翻这操蛋的情节!奖励:发疯文学初级精通!
】【倒计时:10,9,8…】俺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两行字。
选项A后面跟着的那一长串“虐心虐身流产割肾”,血淋淋的,看得俺头皮发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俺林小草是穷,是土,可俺爹娘给俺这副身子骨,
是让俺顶着大太阳下地干活、搓苞谷、养活自己的,不是让人当破布娃娃随便糟践的!
一股子邪火“轰”地烧透了俺的脑壳!“俺选C!”一声炸雷似的咆哮从俺喉咙里冲出来,
震得整个教室嗡嗡响。全班几十号人,连带讲台上正喷唾沫星子的张老头,齐刷刷定住了,
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电光石火间,俺的爪子比脑子快,
一把抄起桌角那个沾满粉笔灰、沉甸甸的木质板擦。那玩意儿棱角分明,粗糙得很,
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点木头特有的硬气。俺铆足了全身的力气,胳膊抡圆了,
朝着前头那张俊得晃眼、此刻写满错愕的狗屁校草脸,狠狠砸了过去!“砰!”一声闷响,
结结实实!白色的粉笔灰像下了一场小雪,瞬间糊了顾北辰满头满脸。
他那身不知道啥牌子、但一看就贵得吓死人的白衬衫领口,瞬间开了朵灰扑扑的花。
“恁爹俺今晚不止要去!”俺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头戳着顾北辰的鼻子尖,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俺还要掀了你家房梁!看恁这狗窝还藏不藏得住腌臜!”死寂。
教室里静得可怕,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只有俺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
“咚咚咚”地撞着耳膜。下一秒,俺眼前那片蓝光炸了锅,
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疯狂滚动:【******!!!天杀的女主怎么又争又抢啊!!
!】【原著剧本呢!编剧呢!救一下啊!她今晚该被下药扛走的!】【掀房梁?
她怎么敢的啊?顾家房梁是金丝楠木的!
】【系统:检测到宿主选择隐藏选项C(掀翻剧本+掀房梁),符合‘发疯文学’核心精神!
励发放中…】【发疯文学初级精通(被动):您的精神状态将更加稳定地处于波动阈值之上,
逻辑自洽,疯得理直气壮!】顾北辰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泼了劣质白漆的石膏像。几秒后,
他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点点抹掉糊在眼皮上的厚重粉笔灰。
他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居高临下味道的眼睛露了出来,此刻里面翻涌着风暴,
黑沉沉的,死死钉在俺脸上。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成了冰块,冻得人骨头缝都发冷。
王强那小子吓得脸都白了,缩着脖子,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顾北辰扯了扯嘴角,
一个冰冷、扭曲、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笑,在他那张沾满白灰、依旧难掩帅气的脸上绽开。
他往前逼近一步,带着一股子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声音压得极低,
像毒蛇在嘶嘶吐信:“呵…林小草?”他舌尖卷过俺的名字,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玩味,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话一出来,俺脑子里“嗡”地一声,
像是有什么弦彻底绷断了。眼前那片疯狂刷屏的蓝光弹幕里,
猛地蹦出一行加粗加红、带着血红惊叹号的字:【警告!霸总经典语录触发!
精神污染指数飙升!请宿主立刻启动最高级别防御/反击姿态!】最高级别防御/反击姿态?
俺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一股混着愤怒、恐惧、还有新到手的“发疯文学”加持的邪乎劲儿,
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嗷——呜——!
”一声嘹亮、高亢、带着十二万分破罐子破摔气势的驴叫,猛地从俺嗓子眼里飚了出来!
那声音又尖又利,瞬间刺破了教室里死一样的寂静。全班同学,
包括刚从粉笔灰里缓过神、正准备继续骂娘的张老头,全体石化,表情像是集体吞了活苍蝇。
俺才不管!叫完这一嗓子,那股邪火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俺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砸在冰凉的水磨石地面上。紧接着,
俺就跟那拉磨的倔驴被抽了一鞭子似的,不管不顾地在教室过道那片小小的空地上,
手脚并用,疯狂地打起滚来!“哎哟喂!俺滴亲娘嘞!”俺一边滚,一边扯着嗓子干嚎,
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俺注意恁奶奶个腿儿!恁这鳖孙玩意儿!
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俺清清白白一个大闺女,恁张嘴就‘弄到房间’?
恁家开窑子的啊?恁当俺是那路边的野草随便踩?俺呸!俺呸呸呸!”俺滚得尘土飞扬,
校服蹭得黢黑,头发乱得像鸡窝。俺滚过王强脚边时,那小子吓得“嗷”一嗓子跳开老远,
活像见了鬼。俺滚到顾北辰那双锃亮的、一看就贵得要死的皮鞋跟前,
故意扬起一阵灰扑扑的尘土。“俺告诉恁!”俺滚累了,一个骨碌翻身坐起来,盘着腿,
手指头直戳顾北辰的鼻尖,脸上还沾着灰,眼睛却瞪得像铜铃,凶光毕露,
“再敢打俺歪主意,俺今晚真扛着锄头去刨恁家祖坟!把恁祖宗十八代都薅出来晒月亮!
俺林小草说到做到!”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
齐刷刷地盯着坐在地上、灰头土脸却气势汹汹的俺,
又齐刷刷地转向那个僵在原地、脸黑得像锅底、头顶和肩头还残留着斑驳白灰的顾北辰。
他脸上那点装模作样的“兴趣”和“冰冷”彻底绷不住了。那张帅脸扭曲着,肌肉突突直跳,
眼神像是要把俺生吞活剥。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捏得咔吧作响。【滴!
检测到目标‘顾北辰’情绪剧烈波动:愤怒MAX!屈辱MAX!杀意...初步形成!
黑化值+10!宿主请务必保持警惕!】眼前蓝光闪烁的系统提示冷冰冰地浮现。
俺心里“咯噔”一下,那点靠着“发疯”撑起来的虚张声势,
被这“杀意”和“黑化值”浇了个透心凉。后背刚干透的冷汗,又“唰”地冒了出来。完了。
俺好像...真把这活阎王惹毛了。“林!小!草!”讲台上,
终于从这场惊天动地的“驴打滚”中找回魂儿的张老头,气得浑身哆嗦,胡子一翘一翘,
手里的半截粉笔被他捏成了粉末,“你...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站走廊!
放学叫你家长来!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俺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上的灰,
看都没看顾北辰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梗着脖子,
在几十道或震惊、或恐惧、或看猴戏的目光洗礼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教室。
走廊的风凉飕飕的,吹在俺滚烫的脸上。刚在墙根站定,
隔壁班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同样洗得发白校服的姑娘探出头来,是隔壁班的樊小花,
也是村里考出来的,平时跟俺一起捡过瓶子。小花的脸白得跟纸一样,眼睛瞪得溜圆,
压着嗓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草...你...你疯啦?那是顾北辰啊!
你咋敢...咋敢那样骂他?还...还学驴叫打滚?”俺靠着冰冷的墙壁,
刚才那股子豁出去的疯劲儿慢慢褪去,心口那股子后怕和凉气“噌噌”往上冒。
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嗓子里像堵了团棉花。“小花...”俺的声音有点发飘,
“俺好像...真摊上大事儿了。”俺把顾北辰那句“弄到我房间”和系统选项的事儿,
一五一十,压低声音跟小花说了。小花听完,小脸更白了,嘴唇都没了血色,
一把抓住俺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俺肉里:“老天爷...他们...他们真敢啊?
那...那现在咋办?顾北辰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他刚才那眼神...吓死人了!
”“俺知道...”俺心里乱得像一团麻,又慌又怕,
还有点被逼到绝路的狠劲儿在骨头缝里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敢动俺一根指头,俺...俺就跟他拼了!”“拼?你拿啥拼?”小花急得快哭了,
“小草,要不...要不咱跑吧?回村里去?”跑?俺爹娘累死累活供俺读书,
就指望俺考上大学,跳出农门。跑了,就什么都没了。“不跑!”俺咬着后槽牙,
眼神扫过空荡荡的走廊,
最后落在尽头那个光线昏暗、堆满废弃桌椅和扫把撮箕的清洁工具间上,
心里猛地冒出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主意,“小花,帮俺个忙!
”俺凑到她耳边,飞快地嘀咕了几句。小花的眼睛越瞪越大,
看俺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重症患者:“你...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万一...”“没啥万一!”俺斩钉截铁,眼神里是豁出去的狠绝,
“总比晚上被人药翻了扛走强!快去!趁现在没人!
”小花看着俺那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一咬牙,一跺脚,像只受惊的兔子,
飞快地溜进了她们班教室。几分钟后,她溜了出来,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里多了点孤注一掷的决然。她把一个沉甸甸、冰凉梆硬的东西,
飞快地塞进俺藏在宽大校服袖子里的手里。那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俺的掌心,
一路麻到了天灵盖——是一把沉甸甸的老式管钳!不知道小花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旧物,
锈迹斑斑,但分量十足,握在手里像攥着一块寒铁。俺的心跳得像擂鼓,
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又黏又滑。俺赶紧用袖子把那凶器裹紧,死死攥住。
粗糙的锈迹硌着掌心,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踏实感。
【宿主获得关键道具:生锈的管钳(攻击力+5,威慑力+10,
附带‘破伤风之吻’被动效果)。】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适时弹出。行,够用了!
放学的**,像催命符一样,终于还是尖锐地撕破了校园的喧嚣。
俺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士,揣着袖子里的“铁疙瘩”,一步一顿地挪向校门口。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黏在俺身后,像甩不掉的鬼。顾北辰那辆扎眼的黑色跑车,
果然嚣张地停在马路对面。他斜倚着车门,两条长腿交叠,夕阳的金光给他镶了道边儿,
却化不开他脸上那层冰。他隔着车流,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精准地锁在俺身上。
王强像条哈巴狗似的杵在他旁边,看见俺出来,立马狗仗人势地挺直了腰板,
脸上堆起幸灾乐祸的狞笑。俺深吸一口气,那口带着汽车尾气和城市尘埃的空气,又沉又浊,
压得肺管子疼。俺攥紧了袖子里的管钳,那冰冷坚硬的触感硌得指骨生疼,却像根定海神针,
把俺心里那点快要决堤的恐慌死死钉住。俺挺直了那总是习惯性弯着、扛惯了农活的脊梁骨,
迈开腿,没往公交站,也没往小巷子,而是径直朝着那辆黑色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