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宫当太监那年,才十二岁。十年后宫宴,我跪着给贵妃剥葡萄时,
撞见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新科状元路之遥正隔着满殿灯火望我。
他竟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那年槐花树下,他说长大后要娶我妹妹为妻。他不知道,
那个「妹妹」从来就是我。1.我入宫当太监那年,才十二岁。家贫,
爹娘含泪把我卖进宫里,换来的银钱让全家熬过了那个寒冬。阿娘哭着塞给我一块双鱼玉佩,
让我留个念想。十年过去,我已是长春宫里最得脸的太监。中秋宫宴,我跪在柳贵妃身侧,
小心翼翼地剥着葡萄。就在我抬头奉上果肉时,撞见了一双熟悉的眼睛。隔着满殿灯火,
新科状元路之遥正怔怔地望着我。他穿着绯色官袍,玉带束腰,
比记忆中那个槐花树下的少年更加挺拔俊朗。手中的葡萄险些滑落,我忙低下头,心脏狂跳。
是他。那个曾在槐花树下红着脸说「等**妹及笄,我就来提亲」的少年。他不知道,
他口中的「妹妹」,从来就是我。只因家贫,我经常捡隔壁堂姐的旧衣裳穿。宴席过半,
贵妃命我给状元郎斟酒。我垂首上前,「大人请。」我的声音毫无波澜。
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腕:「阿禾……是你吗?」我迅速抽回手:「大人认错人了。」三日后,
柳贵妃召我密谈。「小福子,本宫待你如何?」她漫不经心地抚着腕上的手镯。
我付跪在地上:「娘娘待小的恩重如山。」「本宫见你与那路状元是旧识?」「回娘娘,
小的与路大人曾是同乡。」「小福子,路状元屡次拒绝本宫兄长招揽。」她轻笑一声,
命人递来一封信。「你去他府上叙旧,想办法把这封信放进他书房。」
这分明是一封通敌密信!一旦在路之遥书房被发现,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事成之后,
本宫不会亏待你。」她声音甜的像蜜,但眼神冰的发冷。我跪地领命,心中却已有了决断。
当夜,我跪在乾清宫外,高举罪证:「奴才揭发柳贵妃勾结外臣,陷害忠良!」皇上震怒,
柳贵妃被废。而我因揭发有功,被特赐黄金百两。那日我正在房中清点赏赐,
干爹李德全突然来访。「好儿子,听说你立了大功?」他眯着眼睛打量我,
眼神炙热得让我不寒而栗。三年前,李德全认我做了干儿子。
直到那夜他醉酒后摸进我的房间。「福儿,让干爹好好疼你……」我拼命挣脱才逃过一劫。
「听说你和路状元是旧识?」「只是同乡而已。」他冷哼一声,「今晚来咱家房里,
有要事相商。」路之遥在宫道上拦住我。「阿禾,我知道是你。你耳后的红痣,我记得。」
我下意识抬手想要遮住耳后,却被他轻轻按住。「大人认错人了。」我紧张地攥着拳头,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十年宫廷生涯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否认一切不该存在的过往。
「那年槐花树下,我说要娶**妹……」「其实我早知道,你就是那个「妹妹」。」
原来他早就知道!他的声音带着苦涩,我低下头,忍着不看他。「你被卖进宫那日,
我偷偷跟着……」「看着宫门在你身后关闭,我在宫墙外站了一整夜。那夜的雪真大啊,
落在肩上,冷进心里。」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腕,像是要确认我的存在。
「这些年来,我拼命读书,就是为了救你出来!」我的眼眶突然酸涩起来。「这些年来,
我拼命读书,就是为了救你出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急切,「殿试那日,
我站在金銮殿上,想的全是若能得到圣上赏识,或许就能……」「别说了!」我猛地抽回手,
声音都在发颤,「大人如今是新科状元,前途无量。何必与一个阉人纠缠不清?」「阉人?」
他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过痛苦,「在我心里,
你永远都是槐树下那个会为我别一朵槐花的阿禾。」然而李德全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儿子,原来你在这里。」那日后,李德全对我看管得更严了。直到那天下午,
我逃出皇宫,去找路之遥。却在书房外听见他与友人的谈话,「一个阉人,也配攀附本官?」
「若不是为了查李德全的罪证,我岂会与他虚与委蛇?」「一想到要碰他,我就觉得恶心!」
我瞬间如坠冰窟。怪不得他会与我亲近,原来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回宫的路上,
我浑浑噩噩的,一不小心被过往的马车撞死了。2.再睁眼,我竟然回到了几天前。
是中秋宫宴!我还跪在柳贵妃身侧,为她剥着葡萄。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决定命运的夜晚。
回到了……他正在对我演戏,而我即将心碎的时刻。宴席过半,贵妃还是命我给状元郎斟酒。
我垂首上前:「大人请。」我的声音毫无波澜。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腕。「阿禾……是你吗?
」我迅速抽回手。「大人认错人了。」心底却一片冰冷清明:路之遥,这一次,
我知道你为何要演这出戏了。三日后,柳贵妃召我密谈。一切如前世般重演。当夜,
我跪在乾清宫外揭发柳贵妃,皇上震怒,柳贵妃被废。我再次获得赏赐。李德全又来找我,
路之遥又在宫道拦我。听着他与前世如出一辙的「深情告白」,
我几乎要为他此刻眼眶微红的演技喝彩。若非重生,
我怎知这背后是为获取李德全信任的权宜之计?听着这与前世一般无二的「深情告白」,
我几乎要为他此刻眼眶微红的演技喝彩。然而李德全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儿子,
原来你在这里。」那日后,李德全对我看管得更严了。直到那天下午,我依着前世记忆,
逃出皇宫,去找路之遥。果然,在书房外听见他与友人的谈话,「一个阉人,也配攀附本官?
」「若不是为了查李德全的罪证,我岂会与他虚与委蛇?」「一想到要碰他,我就觉得恶心!
」即便早有准备,亲耳再闻,心口仍像被钝器重重一击,绵密的痛楚蔓延开来。次日,
李德全找到我,给我一份毒药。「今晚宴会,你给路之遥的酒里放上这个。」
我攥着包着毒药的纸包,低声应允。这一次,我知道该怎么做。宴会上,我给路之遥倒酒。
他眸光如春水,轻轻唤我。「阿禾。」看着他这副深情的模样,我只觉荒谬又心酸。衣袖下,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他喝了很多杯酒,脸色微红,喉结微动,「这些年,
我总梦见槐花落满你肩头的样子。」我的心隐隐发痛,视线不自觉的模糊了。为前世的他,
也为此刻仍在戏中的我们。远处的李德全看到路之遥将壶中的酒喝尽,露出满意的笑容。
路之遥喝醉了,他拉着我不肯松手。我只好送他回府。我搀着他,送至床上,为他掖好被角。
「阿禾……」「不要走,好不好……」他吃力地支起身,将滚烫的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
我看着他因醉酒而难受的眉眼,心中复杂万分。路之遥,若你知我已知晓全部真相,
还会演得如此卖力吗?走出房门后,我计划着赶紧逃离京城。李德全给我的毒药,
被我换成了白砂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得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犹豫片刻,
我来到路之遥的书房,打算留下一封离别信。至此以后,我们俩,两不相欠,再也不见。
书台上,有一本日记。好奇心驱动下,我打开了。「今日又见了阿禾,他瘦了。」
「李德全那老贼竟敢碰他!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只好说出那些伤他的话,
望他信以为真。」「这样李德全就会信任阿禾,他就安全了。」「见他伤心,
我心如刀割……」……翻到最新一页,墨迹甚至未完全干透:「我快演不下去了。
看他为我落泪,我只想拥他入怀,告诉他一切。」「好友骂我疯了,竟对个太监动了真心。
或许……我早就疯了。」我捧着日记,泪如雨下。原来……原来这一世,
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他并非全然演戏,他也在痛苦挣扎。
那份他试图用来欺骗我的「厌恶」,连他自己都骗了过去,却终究露出了破绽。
我也想保护他!当天夜里,我悄悄潜入李德全的密室,收集他结党营私的证据。就在这时,
李德全带人闯入密室。在打斗中,我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火势蔓延时,我趁机逃脱。
我把这份证据交给路之遥,这次终于能扳倒李德全了。3.路之遥看着这份证据,
陷入了沉思。「阿禾,这份证据,是假的。」李德全这个王八蛋,居然放假的证据在密室!
这次已经打草惊蛇了,怎么办!路之遥让我不要难过,他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看着他忧愁的脸,下了一个决心。我回到了李德全的住处。「诶呦喂,稀客啊,
路大人面前的红人,怎么想着来咱家这了。」李德全阴阳怪气的说着。我露出身上的伤疤,
委屈地说道,「干爹!路之遥他骗我!他口口声声说只要我把证据给他,他就…他就…」
「他打了我!干爹,儿子错了,你原谅我吧!」为了逼真,我用鞭子狠狠抽自己。
李德全本就心慕于我,见我哭的梨花带雨的,马上就心疼了,上来抱住我。「好儿子啊,
别哭了,干爹会好好疼你的。」晚上,李德全让我洗干净了,穿着白色的衬衣去他房里。
我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柔弱了。李德全咽了咽口水,将他粗糙恶心地手放在我胸口,
慢慢摸着。「干爹,能不能把灯熄了,儿子第一次…害臊…」
我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娇艳欲人,他肯定不会拒绝我。李德全果然听我的话,熄灭了灯。
他张着双手,冲我走了过来。我一脚把他踹在地上,掏出枕头下的密函,
这老贼把证据藏在这呢!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顾不得衣衫不整,
朝外面跑出去。我一刻不敢停地跑着,终于敲响了陆府大门。「阿禾,你去哪了!」
路之遥身上就盖着一件宽松的外衣,紧紧地抱住了我。他看到我身上的伤痕,抱地更紧了。
「阿遥,证据…」我把证据交给他,便昏睡了过去。大朝会上,
路之遥当众揭发李德全结党营私之罪。证据确凿,李德全被拿下。退朝后,
皇上说路之遥前途无量,要将韶华公主许配给他。路之遥跪在皇上面前,「臣心有所属,
还望陛下收回成命。」皇上震怒,罚路之遥在家闭门思过。
他的韶华公主倾国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就配不上路之遥了!路之遥回来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