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竟然会撬锁!
这是乔桑没想到的。
看来噩梦里的细节并不完全准确,现实里的恶人,比梦里更有手段。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这点小把戏,她早有防备。
乔桑没有立刻去启动电击装置。
她不确定刘伟是不是亲自在撬,万一只是派个小弟,电一下不痛不痒,反而暴露了她的底牌。
她要等。
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乔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监控屏幕。
她能清晰地看到那根铁丝在锁芯里摸索、试探。
对方的手法很生疏,显然不是惯犯,但非常有耐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楼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铁丝摩擦金属发出的细微声响。
这种等待,比直接的冲突更折磨人的神经。
乔-桑-的-手-心-渗-出-了-一-层-薄-汗。
她再次确认了一下电击装置的开关就在手边,随时可以按下。
突然,监控画面里,刘伟那张油腻的脸凑到了猫眼前,似乎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就是现在!
乔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开关!
“滋啦——”
一声轻微的电流声响起。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手!”
是刘伟的声音!
伴随着“咣当”一声,撬锁的工具掉在了地上。
“我的手!我的手麻了!动不了了!”刘伟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惊恐。
外面顿时乱成一团。
“刘哥!你怎么了?”
“天啊!他的手黑了!”
乔桑通过监控,清晰地看到刘伟捂着自己的右手,整条手臂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指尖已经变成了焦黑色。
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他们看向乔桑大门的眼神,也从贪婪变成了惊恐。
“这……这门有电!”
“这个女人……她是个疯子!”
“快走快走!太可怕了!”
人群作鸟兽散,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一层。
刚才还叫嚣着要破门而入的邻居们,此刻跑得比谁都快。
连那个孩子发烧的张婶,也抱着孩子,惊恐地看了一眼大门,匆匆离去。
楼道里,只剩下刘伟一个人,靠在墙上痛苦地**。
乔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她调的电压并不致命,但足以让他十天半个月别想再用那只手干坏事。
这是他应得的教训。
危机暂时解除。
乔桑松了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关掉电击装置,走到沙发上坐下,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末世生存,果然一步都不能错。
她打开一包薯片,压了压惊。
牛排已经冷了,但她不在乎,大口地吃着,补充刚才消耗的精力。
吃饱喝足,安全感才重新回到身体里。
她开始检查自己的防御系统。
电击装置是一次性的,里面的电池需要更换。
她从储物间里拿出备用电池,熟练地换上。
然后,她又检查了门窗的加固情况,确认没有丝毫松动。
做完这一切,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一晚,乔桑睡得并不安稳。
刘伟的惨叫和邻居们惊恐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知道,经此一役,自己在这栋楼里,算是彻底成了“不好惹”的代名词。
短时间内,应该没人敢再来打她的主意。
但以后呢?
当饥饿和寒冷把人逼到绝境时,再坚固的门,也挡不住疯狂的人心。
她必须想得更长远。
第二天一早,乔桑被一阵陌生的喧哗声吵醒。
不是昨天那伙人。
声音听起来更有秩序,也更冷静。
她立刻警觉起来,走到监控前。
屏幕上的一幕,让她瞳孔微缩。
楼道里,出现了五六个陌生的男人。
他们个个身材高大,穿着统一的黑色防寒服,行动间带着一股利落的军人气质。
为首的那个男人,尤其惹眼。
他很高,将近一米九,肩宽腿长,即使穿着厚重的冬衣,也掩盖不住那挺拔的身形。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绒线帽,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他没有像刘伟那样咋咋呼呼,只是静静地站在楼道中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视线,在乔桑那扇明显加固过的门上,多停留了几秒。
乔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伙人是谁?
他们看起来比刘伟那群乌合之众,要危险得多。
就在这时,那个为首的男人,缓缓抬起头。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门板和摄像头,直直地看向正在窥视的乔桑。
乔桑浑身一僵。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男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只是收回目光,对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那群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没有去敲任何一家的门,而是在楼道里清理起杂物,似乎打算在这里建立一个临时的据点。
乔桑看着他们有条不紊的动作,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些人,绝对不是善茬。
她正紧张地思索着对策,忽然,监控画面里,那个为首的男人,迈开长腿,一步步朝着她的门口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