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职第一天,我成了“聋子”我叫林晓,今天是我入职“创星传媒”的第一天。
办公区吵得像菜市场,但我这张新面孔,似乎自动开启了“隐形”模式。“哎,新来的,
哪个学校的?”斜对面工位,
一个烫着**浪、妆容精致的女人用手肘碰了碰旁边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声音不高不低,
带着本地特有的吴侬软语腔调。这是我老家,江州下属清源镇的方言,我从小听到大。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瞥了我一眼,用同样流利的方言回答:“雯姐,看了简历,
好像是个普通二本。真不知道HR怎么筛的,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们公司了。
”我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接水,
脸上保持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略带迷茫的微笑,仿佛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心里却冷笑一声:很好,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嘘,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
”叫雯姐的女人,王雯,假意提醒,眼神却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不过嘛,长得倒还行,当个花瓶摆着看也不错。”“花瓶?雯姐,你太抬举她了。
估计干不了三个月就得滚蛋。”眼镜男,后来我知道他叫赵强,是部门的老资格,语气刻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端着茶杯走了过来,是部门主管张强。
他清了清嗓子,用普通话说:“大家安静一下,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同事,林晓,
以后负责新媒体文案部分,大家欢迎。”稀稀拉拉的掌声。张主管转向我,
换上亲切的笑容:“小林啊,别紧张,我们部门氛围很好的,同事之间都很友爱互助。
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王雯或者赵强。”“谢谢主管,我会努力学习的。”我乖巧点头,
声音轻柔,带着点初来乍到的怯生生。王雯立刻切换成标准的普通话,
笑容热情得能挤出蜜:“哎呀,林晓是吧?欢迎欢迎!别客气,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
”赵强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用普通话说:“对,不用见外。”这变脸速度,让我叹为观止。
我继续扮演着我的“方言小白”,感激地对他们笑笑:“太好了,谢谢雯姐,谢谢强哥。
”就在我转身回自己工位的瞬间,我听到王雯用极快的方言对赵强低语:“傻白甜一个,
估计好拿捏。下个月部门评优,老张好像有意提拔新人,
得想办法让她出点错……”赵强:“放心,雯姐,包在我身上。让她碰几个钉子,
就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了。”我坐下,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着。
没人注意到,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正对着他们交谈的方向,录音软件的红色指示灯,
微不可察地亮着,又悄然熄灭。第一份“惊喜”的素材,这不就来了吗?而且,听起来,
还有个“部门评优”的大瓜等着我。很好。这个班,看来不会太无聊了。我低下头,
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第二章:“笨手笨脚”的背锅侠接下来几天,
我完美扮演了一个勤奋、有点迟钝、但态度极好的新人。王雯和赵强在我面前几乎不再掩饰。
他们用方言交流公司各种八卦:谁和谁有一腿,哪个领导收了回扣,
甚至私下吐槽大老板的决策是“脑袋被门夹了”。我则像个真正的聋子,要么埋头工作,
要么对他们报以懵懂的微笑。他们愈发大胆,有时甚至当着我的面,
用方言商量怎么把一些容易出错的、繁琐的工作推给我。“林晓,
这个季度新媒体数据分析报告,你来做一下吧,正好熟悉熟悉业务。
”王雯抱着一摞文件过来,笑容可掬地用普通话说。我抬头,一脸“受宠若惊”:“雯姐,
这……这么重要的工作,我怕我做不好。”“哎呀,没事的,很简单,就是整理一下数据。
做好了对你转正也有帮助嘛。”王雯拍拍我的肩,转头就用方言对赵强说,
“这破报告又费时间又容易背锅,上次差点被财务部挑出毛病,正好甩给她。
做错了就是她的能力问题。”赵强嘿嘿一笑:“高,雯姐实在是高。
”我“感激”地接过任务:“谢谢雯姐信任,我一定尽力。”转身,我打开录音。
报告确实繁琐,数据源混乱,逻辑复杂。我熬了两个晚上,仔细核对,不仅做完了,
还顺手把里面几个历史遗留的坑都给填平了,并且默默保存了所有原始数据和修改痕迹。
交报告那天,王雯随便翻了翻,用方言对赵强说:“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谁知道里面多少雷。
等开会的时候再看她笑话。”部门周会。张主管主持会议,问到报告情况。
王雯立刻用普通话说:“主管,报告是林晓做的,她新人刚来,可能还需要磨合。
”潜台词:出了问题别找我。果然,财务部同事在会上提出了几个尖锐的问题。
王雯和赵强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张主管看向我,眉头微皱。我站起来,
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但语气清晰:“主管,各位同事,关于这几个问题,原始数据在这里,
调整逻辑和计算过程我在报告附录里做了详细说明。另外,
我发现之前几个季度的数据对接有些遗留问题,这次也一并做了修正,
相关说明和证据都在这个U盘里。”我把U盘递给主管。会议室安静了一下。
王雯和赵强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看向他们,用纯正的普通话,语气无辜:“雯姐,强哥,
多亏你们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让我有机会深入学习。
你们之前是不是也被这些问题困扰很久了?”王雯的脸色瞬间煞白,赵强则像被掐住了脖子。
张主管看着电脑屏幕上清晰的报告和问题说明,又看看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嗯,做得不错,很细致。老王,小赵,
你们以后要多向小林学习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是,是,主管。
”王雯和赵强几乎是咬着牙应道。会议结束,我收拾东西,
听到王雯用压得极低的方言对赵强说:“邪门了!这丫头是运气好还是……”赵强:“妈的,
看走眼了?下次非得让她好看!”我拿起水杯,从他们身边经过,语气轻快:“雯姐,强哥,
我先回去忙了哦。”看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眼神,我心里只有一个字:爽。这才只是开胃菜。
你们以为的软柿子,里面包着的,可能是块铁板。那个关于“部门评优”的阴谋,
我可是很感兴趣呢。第三章:“无意”间的重磅录音第一次小交锋后,王雯和赵安分了两天,
但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他们不再轻易在我面前用方言谈论太核心的阴谋,
但长期的“安全”感让他们戒心难除,尤其是涉及共同利益时。这天下午,
办公室只剩我、王雯和赵强在加班。气氛有点沉闷。王雯似乎心情不好,
突然用方言对赵强抱怨:“烦死了,老张那个老狐狸,嘴上说公平竞争,
谁不知道他早就内定了他那个小姨子?下个月的评优,就是走个过场,哄我们这些傻子玩呢!
”赵强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人家有关系。雯姐,咱们这次是不是又没指望了?
”“指望?”王雯冷笑一声,“除非能抓到老张小姨子的把柄,
或者……找到老张自己的痛脚。我听说,他上个月批的那个户外广告项目,报价有点问题,
好像虚高了十几万,回扣估计没少吃。”我正低头整理资料,耳朵却竖了起来。
手指悄无声息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解锁,点开录音——这是我专门设置的快捷方式。
赵强声音压低了些:“雯姐,这话可不敢乱说!有证据吗?”“证据?慢慢找呗。
”王雯语气阴狠,“只要有心,还怕抓不到狐狸尾巴?这次评优,要是咱们拿不到,
他也别想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对!凭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占了!
”赵强也被激起了火气,“雯姐,你说怎么做,我听你的!
”两人开始详细密谋如何搜集主管张强“吃回扣”的证据,
甚至商量要不要匿名向更上一级举报。他们说得投入,
完全没留意到角落里那个“听不懂方言”的新人。我默默记录着这一切。这可是重磅消息,
直接牵扯到部门主管的经济问题。这把刀,有点锋利,得用在关键时刻。突然,
我的手机“叮”一声,来了条普通短信。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很清晰。
王雯和赵强像受惊的兔子,瞬间噤声,警惕地看向我。我拿起手机,皱着眉头看了看,
然后用普通话自言自语:“哎呀,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得带伞。”说完,
还无奈地叹了口气。王雯和赵强对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王雯甚至用普通话搭话:“是啊,
林晓,明天记得带伞,别淋湿了。”“谢谢雯姐关心。”我回给她一个毫无心机的笑容。
他们继续用方言交谈,但声音更小,更谨慎了。不过,核心信息我已经拿到手了。加班结束,
我背着包离开公司。夜风微凉,我深吸一口气。
手机里那段关于主管吃回扣和评优内幕的录音,沉甸甸的。这已经不仅仅是同事排挤,
而是涉及公司内部腐败了。游戏,升级了。我这个小透明,手里捏着的牌,
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大。下一步,该怎么打呢?是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加把火?
第四章:评优风波与“神助攻”部门评优工作正式启动。正如王雯所说,
主管张强明显偏向另一个入职不久、但据说背景深厚的女同事李莉。
各种露脸、容易出成绩的工作都优先分配给她。王雯和赵强明显急了,
私下用方言抱怨的频率越来越高,但也更加警惕。他们开始尝试寻找李莉的错处,
甚至故意在一些协作环节给她使绊子。我依旧扮演着我的角色,不争不抢,做好分内事,
偶尔“不小心”犯点无伤大雅的小错误,坐实我“能力一般但态度认真”的人设。
这让他们更加确信我不足为虑。这天,一个重要客户急需一份定制化方案,时间紧迫。
张主管把任务交给了“能力突出”的李莉,让王雯和赵强协助。王雯表面答应,
背地里却用方言对赵强说:“机会来了!我们把核心数据稍微改几个小数点,
让她的方案出个大纰漏!到时候客户发火,看老张怎么保她!”赵强有些犹豫:“雯姐,
这……玩太大了吧?万一查出来……”“怕什么?数据经过我们手,
出问题也是她李莉审核不严!再说,谁会想到是我们干的?”王雯语气笃定。我心中一动。
这可是个“表现”的好机会。他们果然动手脚了。在将最终版数据发给李莉之前,
赵强偷偷修改了几个关键数值。这一切,都被“恰好”去茶水间路过他们工位的我,
用手机“无意”中拍下了操作过程(当然,只拍了手部和屏幕局部)。李莉基于错误数据,
通宵达旦做出了方案。提交给客户后,果然引发了严重质疑,客户直接投诉到公司高层。
会议上,李莉脸色惨白,百口莫辩。张主管暴跳如雷,严厉斥责。王雯和赵强低着头,
嘴角却难掩得意。就在张主管准备宣布对李莉进行处分时,
我怯生生地举起了手:“主管……对不起,打断一下。”所有人都看向我。“林晓,什么事?
”张主管不耐烦。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我提前处理过,
只保留关键动作和屏幕修改痕迹,隐去了能直接指认王雯赵强的面部特征),
投屏到会议室大屏幕上。“我……我昨天加班,好像不小心拍到了点东西。”我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好像有人动了发给李莉姐的数据文件……当时没在意,
刚刚听大家说方案数据有问题,我才想起来……”视频虽然模糊,
但修改数据的动作和变化前后的数值对比清晰可见!全场哗然!
王雯和赵强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张主管又惊又怒:“这是谁干的?!
”我“茫然”地摇摇头:“视频角度不好,没拍到人……但是,
数据确实是在李莉姐收到前被修改了。”李莉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激动地说:“主管!
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局势瞬间逆转。虽然无法直接指认王雯和赵强,
但“内部有人做手脚”的结论已经成立。李莉的处分被搁置,张主管下令严查。散会后,
王雯和赵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他们想不通,这个“聋子”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