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如同冰锥般狠狠戳进我的耳膜:“当场死亡。”“副驾驶乘客苏瑶,重伤,已送医抢救。”手一松,那只印着“念念三岁生日快乐”的马克杯直直坠落,“啪”地一声脆响,在地板上炸开一片深褐色的咖啡渍和白色的陶瓷碎片。有几片碎瓷溅到我的脚踝,带来细微却尖锐的刺痛。我怔怔地看着那片狼藉,想起上周陈默与我争执时,也...
手机在掌心震动,李律师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我接通**,指尖因长时间握着冰冷的机身而有些发麻。
“林女士,陈默今天一早从广东出发,预计下午抵达,应该是回来办理离婚手续的。”
律师平稳的声线里夹杂着纸张翻动的细响。我握紧**,上周陈默在**里气急败坏的咆哮犹在耳边:“林晚你这个疯女人!老子就去广东找苏瑶,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现在,他居然主动回来了?是账户被冻……
连锁咖啡馆的空调冷气开得太足,吹得我**的手腕像覆了一层薄冰。我攥着那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陈默坐在对面,指尖无意识地反复蹭着温热的咖啡杯壁,语气是他惯用的、带着疲惫的温柔:“晚晚,我们在一起七年,念念才五岁,你真的忍心……”“上周六晚上八点,你在广州天河区的‘樱亭’日料店,和蘇瑶在一起。”我打断他,将协议推过去,上面压着一张清晰的监控截图打印件——虽然模糊,但足以辨认……
周末的近午阳光,把阳台晾晒的衣物烘出暖融融的气息。我收拾着洗完的衣物,指尖在陈默那件深灰色衬衫的领口处一顿。一股甜腻的橙花香味,黏附在纤维里。不是我的茉莉调护手霜,是另一种廉价又张扬的甜,像无声的宣告。
我捏着衬衫,站在原地。水龙头没关紧,水滴砸在池壁,嗒,嗒,嗒。上周他“杭州出差”回来,这衣服是他自己扔进洗衣机的。现在想来,是欲盖弥彰。
陈默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浴袍……
“苏瑶呢?”我问。“还在ICU,颅脑损伤,多处骨折,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她翻开文件夹,语气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冷静,“不过,即便她醒来,情况也不乐观。陈默没有给她购买任何意外或人寿保险,肇事方(货车司机)保险额度有限,且陈默全责,赔偿恐怕……杯水车薪。”
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已经变温的水。这就是机关算尽的下场。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坐在书房……
